攻略那个蛇精病完本——by 孟极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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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域迷情之吸血鬼的小娇妻(5)
未婚妻先生。
“妥芮朵家族的女子可谓艳名远播, 光是姻亲便遍布整个秘党, 魔党中往前数上几百年,也不乏有从妥芮朵家出嫁的少女。”现在换做克劳斯脸上浮现出神秘的微笑了,“你猜这些少女, 有多少是实力比你强悍的?”
意沧浪挑了下眉, 心中隐隐浮现了一个猜想。
克劳斯起身, 皮靴与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中悠悠回响。他慢慢走到意沧浪身边, 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伸手抚摸着他蜷曲的浅金长发。乔舒亚的头发出乎意料的柔软顺滑,虽然繁复的发结让他有些遗憾, 但克劳斯意外发现那微蓬的发丝散发出淡淡温热,像颗小太阳似地暖着他的掌心。
从厌恶光明的血族身上, 感受到太阳的温暖。这是一个笑话吗?
光揉毛满足手感还不够,想要进一步认证这个想法的克劳斯微微弯腰低头,鼻尖轻嗅着少年的发丝。果然是散发着浅淡的暖意。
这是个笑话,但当这个笑话真实地发生在自己面前时, 克劳斯却发现自己心中只余赞叹,这真是一个有意思的血族少年。
自己的动作似乎给他带来不安了。克劳斯摁在乔舒亚肩头的手下能够感受到少年人绷紧的肌肉。他心中暗笑, 手上微微用力,钳制着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有些单薄的肩头。
“传说始祖曾经为一位柔弱的人类少女亲自进行初拥, 为了能够让她顺利承接始祖的力量, 特意在其血脉中留下一份特殊的赠礼,那便是她的后代中的女子, 都将拥有极强的包容力。这是妥芮朵家族的源头。”克劳斯语气轻柔,像是凑在意沧浪耳边呢喃着睡前童话,手上却挑起意沧浪的下巴,迫使对方抬起头与自己视线相接。
“忘了告诉你,其实在你们族长有意向与我订立婚约之初,他便已经将他女儿的影像送给我了。所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要来假扮凯瑟琳?妥芮朵么?”
得,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正主了。看来记忆这个东西的确是自带滤镜修饰buff,时间隔得太久,意沧浪都忘了自家阿卷的恶趣味早就已经点满了。或者说他不是忘记了,而是先前八个世界的阿卷都太甜了,而现在这个阿卷,却是经历过各种大风大浪的老流氓一枚啊。
既然如此,那反而就不用装模作样了,意沧浪语调平静,不咸不淡道:“我可没想过去假扮她,从头到尾,你可曾听见过我自称是凯瑟琳了?喏你好好看清楚,我这张脸和凯瑟琳虽然有一丝相像的地方,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我们俩长得不同。如果想要假扮她,化妆或者下咒不是更完美么。”
咳,虽然他本来也只是想借用这个未婚妻身份好调|戏一番克劳斯,比如抓个黑历史什么的,还颇为意外他居然这么久都没发现自己这个所谓的“未婚妻”是货不对板的男孩子。但是,轮到抢白的时候那肯定是要忽略这些小细节的。
所以意沧浪直接反咬一口,索性整个否定了此次拜访的性质:“从一开始我可就只说了我是妥芮朵的人,难道我们不是在正正经经地讨论是否要合作的话题么?哎,原来你一开始就在想要找我的破绽挑刺,这样让诚心诚意来寻求合作的我,很伤心啊。”
这么厚颜无耻的倒是让克劳斯气笑了,他玩味地伸出手指挑过意沧浪身上那条裙子领口的繁复蕾丝边,毫不客气地嘲笑道:“诚心诚意?看出来了。 ”
“咳。”锁骨处被指腹摩挲而过的地方传来微微酥麻的感觉,令意沧浪脸色微微变化,他拢在袖中的手指微微收紧。
借着这一声咳嗽刚要动弹,克劳斯按在他肩头的手却纹丝不动。身为魔党党内幕后黑手型的大佬此刻丝毫没有欺负晚辈的不好意思,可以说是十分仗势欺人了。
“你这个倒打一耙的技能倒是练得很顺溜,需要我提醒你吗,我将你认作未婚妻的时候,你可没有否认呐。”
“如果阁下将我认作凯瑟琳,那我一定会矢口否认的。”意沧浪扯了扯嘴角,光棍道,“您一早就知道我不是凯瑟琳,以您敏锐的洞察力,相比也早已发现我并非女子。作为一个来求人的访客,我以为阁下数次言语间都不厌其烦地以‘来自妥芮朵的未婚妻’来代指我是想要故意与我玩个游戏呢,客随主便,我当然不好拂了主人的兴致。”
“听起来还真是可怜呐。”
“有求于人么,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意沧浪抬眼笑着瞥他一眼,一双线条秀美的眼中带着几分揶揄的笑意,“比起魔党掌控者主动示爱来说,我这个默默无名的小人物扮个女装是在不算什么。”
克劳斯眯起狭长的眼睛,暗红的眸中隐隐浮现出危险的杀气。但意沧浪却毫不退让,回以挑衅。
的确,那几声“未婚妻”是克劳斯故意说出来想要戏弄他的,但意沧浪这么没脸没皮的老流氓,当然就顺杆上爬地偷换概念成“示爱”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陷入僵持,克劳斯意外地发现,面前这个弱得不堪一击的少年,却能单纯在气势上不落下风。
这已经是极为难得了,即使自己并未认真。
“如果真是有求于人,光嘴上做的好听可不够,起码你眼神中的桀骜不驯该收一收。”就在凝滞的气氛紧绷到某个临界点时,克劳斯忽然首先轻松下来。
意沧浪不卑不亢:“我口中所言,乃是出于对强者的尊敬与对未来可能的合作者的友善,但即使我目前会在合作中处于下风,也不代表我会放弃自己的骄傲。”
“真是个胆大的少年人。”
一来一往间,原本的剑拔弩张已经消失于无形。克劳斯并未继续这个话题,连同最后意沧浪那句暧昧不明的“示爱”一起无视了,至于他对意沧浪所谓的那个“合作”态度如何,也是一片晦暗不清。
意沧浪也不急于一时,顺着他的话将话题转到一些更安全的地方。暗自观察的克劳斯见他不骄不躁,观感倒是又好了不少。
聊着聊着,克劳斯倒是意外发现两人的想法颇为投契。他本以为这少年如此胆大已是不凡,熟料他在许多问题上都颇有一番自己的想法,谈吐更是温文中不失风趣幽默,妙语连珠。
“非要说一个我觉得梵卓吃枣药丸的理由……大概是他们近几十年来往祭祀神殿里塞各种本族人吧。就算把所有的末卡维神棍们都挤出神殿,估计这些人也只能发明出鼓励贷款的神谕。”意沧浪认真地切着牛排,嘴上却一本正经地吐槽着现在秘隐同盟的领导者梵卓一族。
克劳斯被逗得差点破功,大概是没见过这么认真严肃地嘲讽,以至于表情都有些古怪。
秘隐同盟一直以来把持主要权利的都是梵卓族,和喜欢隐在幕后“阴谋诡计”、享受追求的过程更甚头衔与荣耀的勒森魃族不同,这帮人最喜欢亲力亲为地追求权力与地位,每个人都是天生的战士、国王和斤斤计较的商人。
至于意沧浪所说的“末卡维神棍”,指的便是虽然在属性上被归为秘隐同盟一员、实际上却更似中立,且凭借着精明与睿智而受两方共同拉拢的末卡维族。这一族由于在获得神谕的上有特殊的天赋,因此历任祭祀神殿的大祭司和长老们几乎无一例外,皆是出自或与之有关48" 攻略那个蛇精病0 ">首页 50 页, 的血族。然而,福祸相依,末卡维也是受月亮盈亏最深的血族,几乎少有人没有疯狂混乱的精神疾病。
意沧浪讽刺的是这一任梵卓族长怀疑大祭司对秘隐同盟的“忠诚”,而借故以其发狂为名将大祭司换成了自己一族的人。用他的话说,就是“就算是头脑最徒有其表的妥芮朵青年都不会相信这种事,忠诚这种东西居然会出现在血族的概念中。”
身为魔党大佬的克劳斯当然会想笑。如果是他的臣属就会知道,在这件事刚传到魔党这边来的时候,克劳斯得知此时自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开嘲讽:“这群想钱想疯了的傻子,是要把生意做到始祖那边去吗?怕是有命想钱没命赚啊!”
他其实非常想赞同这个说法,但对着意沧浪他却莫名不想顺着对方来:“也不是所有梵卓人都如此不智。”
嗯,毕竟梵卓跟勒森魃纠纠结结这么久,我这么做也是免得一起拉低勒森魃的B格。他在心中暗道。
“就算有一千个聪明的梵卓族,族长脑子想不明白有什么办法。就像他们自己说的,”意沧浪微微一顿,接着抑扬顿挫地咏叹起来,“梵卓没有失败,只有成功和失败后的死亡。大概新任大祭司可以在与始祖心语沟通失败后亲自下去找他吧。”
“…………”
“……很好笑吗?”意沧浪眼眸微微睁大,无辜地看着放下餐具咳嗽着忍笑的血族。
“不,不,一点都不好笑。”克劳斯轻咳着抬眼看去。却忍不住一怔。
这张脸的确不能算是符合他一贯的口味,却很难违心说不好看。恰恰相反,看久了似乎品出一丝独特的味道来。明艳却不媚俗的神态配上方才那挑衅的眼神,桀骜地与自己对视的眸光,还有现在这样状若天然的装腔作势,一颦一笑都生动得仿佛星子,真是漂亮极了。
克劳斯的笑容微微收敛,直到最后晚餐结束,安排侍者引他去休息。而活了漫长岁月的血族却看着他离开的背景有些出神。
“原来你叫乔舒亚。”
“乔舒亚。”念着这个名字,掌中似乎又浮现出那阳光般的金发,半响,几乎隐于黑暗中的血族发出一声轻笑。
血域迷情之吸血鬼的小娇妻(6)
之后的几天, 克劳斯充分展现了作为重要人物的忙碌, 一天下来可能只有晚餐时间两人会碰头。对于意沧浪的存在,他吩咐了侍从要以他朋友的身份好好照料之后就将人丢在一边置之不理了。
意沧浪也是心大,询问了下有什么需要注意的禁忌之后, 就钻进书房里开始啃书, 神清气定地宛如是在自己家, 丝毫不显得拘束。
时至薄暮,克劳斯回到城主府, 一边摆弄着袖口一边冲身边的侍者问了句:“他今天都做了什么?”
“乔舒亚阁下起床后照理去了书房, 不过等他之前指定的画具送到后,他就一直呆在北楼的塔顶。”
克劳斯脚步一顿:“到现在?”
“是的。”侍者听不出他话中的情绪, 试探道,“需要我去请乔舒亚阁下下来么?”
“不需要。”话音未落, 克劳斯已经转向通往北楼的廊道,宽大的风衣衣摆翻涌出波浪。待侍者反应过来时,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从风声中传来:
“去安排一下,明天去后山打猎。”
“打猎?”意沧浪手下 一顿, 手中的画笔险些画花了画面。他颇为意外道,“你在开什么玩笑?”
“嗯?谁跟你说开玩笑的。”
“你找我, ”意沧浪放下画笔,指指自己, “我这么热爱和平的人, 你看我像是会喜欢打猎这种奔波又血腥的活动的样子么?”
克劳斯认真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笑了笑, 按上肩头手上微微使力,语气状若温和平静却不容置疑道:“年纪轻轻的不要总是宅在屋子里,你的生命还很长,这么小就整天无所事事不多多运动一下,以后发霉了怎么办?”
“你是认真的吗?”意沧浪面色古怪地端详着他,“一觉睡了几百年的人,好像是你吧。”
克劳斯眨眨眼:“呦,看不出来你还真的挺了解我的么!”
“没办法么,毕竟誰让我……”意沧浪隐去后面的话,宽和地笑了笑,想了想又面露无奈道:“罢了罢了,誰让我现在寄人篱下没有话语权呢,哎,也真是可怜啊,亏我这么千里迢迢大老远地跑过来,想不到主人家整天消失不见也就算了,现在还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哎呀,我苦啊!”
“别说得这么可怜了,我不见你你觉得我有违代客之道,现在我邀你游玩打猎,你又怨我限制你人身自由,正反话都被你说了,真是个恶客。”
两人说着便一同走下楼去,克劳斯一边与他拌着嘴试探,一边却觉得古怪。他隐隐有些怀疑此人也是轮回者,才会有这样的转变,但这人分明与自己不认识,又为何谈吐之间总有种诡异的亲近,即使只是说些没营养的嬉笑怒骂,也让他觉得自在轻松?
“你诚心相求,像我这么好说话的人,当然不忍心拒绝你了。不过还剩下一个小小的问题……我不会骑马啊。”
“……你可真是百无一用,我开始后悔去考虑是否要与你合作这件事了。”
“哦?那看来你已经考虑出结果来了?那不如就先一步说出来,我勉强可以答应你,无论成与不成,我都不会立刻就走,你也不用觉得舍不得我而拖延。”
“你是白痴吗?!”克劳斯声音未提,清朗的声音在幽冷的长廊中带出淡淡的回音,便能感受到犹如实质的杀气,压的人喘不过气来的杀气。
然而被怀疑的青年却只欠揍地笑了笑,满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