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血祭完本——by 香菜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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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地俯身将早已虚脱瘫软陷入昏睡的熔夜抱起,小心谨慎地为对方把身体清理干净,这可是燎风众多的qing人里从来没有过的待遇。
燎风随手抓过自己的披风将熔夜裹紧,在一排婢女宫人恭顺的低头行礼下环抱着熔夜走回金沙朦胧的隐玉殿。
在腰后垫着软垫半坐起身子,占有yu极强将熔夜拥在怀中,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口,看着他安静沉睡的容颜,一手下意识把玩着墨色长发,绞了放放了绞。
每一下动作都仿佛一个远古的魔咒,将燎风覆盖千年的面具一一击碎,扬起的唇角没有讥讽没有嘲弄,灿金的冰冷瞳仁也愈发的柔和,泛着涟漪的眸中溢满了满足与无法掩饰的温柔,本就精致绝美的容颜因为柔和的线条温和的神情更是让天地瞬间失色自叹弗如。
然而内心的深处,到底有没有疑惑,有没有那么哪怕一丝的违和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不过此时此刻,燎风无暇顾及,或者说根本不敢顾及,有的时候,自欺欺人的逃避远比面对一个无法接受的现实更加容易些。
没有过多的纠结在那一点的违和感和那一点莫名的愧疚中,燎风坦然一笑,其实也无所谓,只要等魔尊死了,熔夜这个神界六天使的转世,也就没有了利用价值,不过是个今非昔比的异族故人罢了,要是真的喜欢他的身体,留着发xie也是不错的,反正多一个男-宠而已,自己还是养得起的。
不自觉的抚上熔夜的侧脸,流连着,温柔而小心,细细勾勒着精致柔和的线条,好似对待一个易碎的珍宝。
天知道为什么只要遇上与他有关的事儿,自己的行为举止就会瞬间异常,总是和思维反着干,明明知道不可以、明明知道不应该,却总是徒劳,好像这一举一动已经根植入灵魂般的全凭本能,或者是谁的提线木偶。
对于后者,燎风从来没有想过,毕竟在这片神魔大陆上,能更他比肩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转世了,或者生不如死形存神亡,所以翻来覆去的,也就只剩下一个解释了,这个人很特别,对自己前所未有的珍贵。
即使不屑承认,但却也无力反驳,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仿佛亘古不变的魔咒般深深烙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同-性-恋?!!肮脏而又恶心的恶趣味,他堂堂精灵王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在平凡不过的男人,一个根本不?" 神魔血祭0 ">首页 7 页, 粲谧约旱摹⒛ё鸬陌恕?br /> 突如其来的念头却仿佛利刃般深深扎进心窝,让燎风眼前一阵发黑心痛难当。
凝视着睡颜的瞳仁满是复杂:“你只是男宠,一个可有可无的男宠,男宠而已……”。
下意识的低声呢喃却不知是在告诉熔夜还是为了提醒自己。
“王上,”失神间黑影一闪,即便是在白日,精灵随侍们也总是能找到一个绝对的黑暗,将自己的身形、气息完美的隐匿其中,“城郊聚集了大批的魔族……”来人犹豫了一下,自始至终遵守着本分,没有逾矩的看上位者一眼,“杀了我们不少精灵族人。”
“就这点事儿也值得大惊小怪的给我报告?”燎风不耐烦的挑了挑眉,方才心口莫名的悸动瞬间找到发xie的出口,化为一片肃杀之气,“凡是都要向我一一禀告处理,那我还养着你们这些人做什么?!”
“可是……”精灵随侍看着燎风瞬间阴沉下来的脸,不禁冷汗直流,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直说,我没心情陪你们在这儿猜来猜去的。”燎风的不耐烦方要爆发,却突然感受到怀中人儿不安稳的动了动,音量也不由自主的压低了下去,仿佛生怕吵醒他似的。
低头看着熔夜轻轻在自己胸口磨蹭着,调整着一个令自己舒服的姿势,纠结的眉竟渐渐有舒展的迹象。
好好发号施令着突然没了声音,精灵随侍不得不抬头去看,这一看可真是被吓了一跳。
看着自家王上举手投足间难以遮掩的温柔,精灵随侍惊恐地睁大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眸,不由佩服那锦被下被燎风刻意半侧着身体遮住容颜的人,曾经无论是何等倾国倾城之姿都不一定能换得王上一瞥,更别说此刻的精心呵护了。
然而,要真说在这精灵域没有一个王上对之特别的存在,其实不然,只是跟这位比起来,那人除了伴在身边的时间长了点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他们人数虽然不是很多,尽数歼灭虽不难但却要花费些时间,来的个个都是高级恶魔,如此数量规模实属罕见。”怔愣只是刹那,精灵随侍敛下心中好奇,毫无波澜的陈述着。
片刻的沉默,燎风会意的笑了笑,万物失色,嗜血而芬芳:“看来皓是等不及要救他们魔尊的小情人了。”
直起身子轻手轻脚的将怀中的人儿放在床上,俯身为他掖好被角,顺了顺他散乱的黑发。
自己白皙的指尖穿梭于光滑柔顺的黑发间,黑与白的反差极大的刺激了燎风的神经,如触电般猛然直起身后退一步,抽回的手紧紧攥成了拳背在身后,燎风错愕不已,他这是犯什么神经?!
顾不得细想,利落的转身,毫不介意自己完全赤luo在他人面前,双臂一伸,一旁静候的婢女们会意的拿着准备好的衣服为燎风更衣。
“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耍出什么手段来!”话毕,便头也不回的大步朝外走去,一旁等候的精灵随侍们紧随其后。
隐玉殿再次归于沉静,便随着烟雾缭绕的熏香的只有那自锦榻处传出的平稳呼吸。
本应熟睡的人儿却在燎风离开的瞬间仿佛有所感应一般幽幽睁开双眼,没有丝毫睡意,墨色的瞳仁干净而透明,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却不知为何凝眸深处那愈发沉淀的一抹杂色隐隐透着寒意,让那原本安静温和的容颜瞬间冻结。
缓缓支起疲惫不堪的身体向四周张望了片刻,确定附近已经没有什么人后,迅速拿起一旁备好的衣物穿了起来。
因为燎风的关系,熔夜时常出入精灵故居的各处,因为只要是燎风想要了,或者说闲着无聊想要羞辱自己了,他必须随叫随到随时随地的承-欢-身-下!
如今想来倒真不知道是谁成全了谁,又是谁羞辱了谁了。
精灵族的宫人婢女们看到熔夜在精灵故居里自由走动早已见怪不怪,所以并没有多加询问或者阻拦,亦或者说对于像熔夜这种身为男子,却阿谀谄媚,没有丝毫自尊可言,承-欢他人身-下,甚至任其玩-弄的人,他们根本不屑与之接触,当然,碍于王上的命令,起码的礼数要求他们也是不敢怠慢的。
看着眼前过路宫人恭敬的示意问候中难以遮掩的鄙夷不屑,熔夜含笑点头云淡风轻的仿佛全不在意,可也只有他自己才明白这只不过是已然麻木。
状似无所事事的在精灵故居里随意的闲逛,一会儿瞧瞧这个一会儿把玩一下那个,而实则只是在寻找一个适合的机会离开罢了。
可是不知为什么,这里的一景一物总是让自己那么的心酸,那心底一阵阵的抽痛,不似被人轻贱的悲伤,而是不知从何处微微渗出却愈演愈烈的苦涩。
如果可以选择无视的话,他是真的想要无视着揪心的痛楚。
宏伟的建筑,进步辉煌的宫殿,似曾相识却又不太一样……流经假山的溪水,清澈见底却不知少了什么……半垂于湖面上的杨柳青色依旧……
脑海中一张张看不真切的画面如走马灯般飞快闪现却转瞬即逝,头仿佛要炸裂般尖锐的刺痛,能做的只有逃,逃离精灵故居,逃离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调理这片大陆,逃离一切……
机械式的迈开步伐,快速却不能让人发现端倪的交替着,草木自身边飞快后退,但脑海中一张张朦胧的画面却从未消逝。
当因疲累而停下脚步时已经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这片大陆的一切对于熔夜来说都过于陌生。
不似当初初进神魔大陆时的苍凉景物,精灵一族很注重和自然的融洽氛围,郁郁葱葱的绿色泛着片片涟漪,鸟语花香景致宜人,是每个人所神往的世外桃源。
漫无目的的走着,看着身边不断变换的景致,几步路就好像走过了春夏秋冬世间百态,烦躁不安的心也随之平静。
只是短短的三个月,应该是三个月没错吧,怅然回首,熔夜竟好似恍如隔世,连对时间的概念也变得模糊,刹那光阴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妈妈的死,明的牺牲,薇城的败落,一个个生命的凋零,以及之后来到这里受尽屈辱,一切都仿佛预谋已久似的……
第22章 第二十二夜 苏醒
身体猛地一震,熔夜笑的自嘲,笑的惨然。谁说不是呢,在来到这里的第一天起不就知道了么,一切都是皓的计谋罢了,因为那不知名的轮回转世……
好像被什么牵引,双腿仿佛有自己的意识般自发的前进着。
倏地袭上周身的寒意使溶液不禁打起冷颤,抬头四顾,或明或暗闪烁着的蓝光照应着岩洞四壁,不知何时身边绿色淡去,略微潮湿的空气中隐约可以听见海水的声音,一下下拍打着岸边的石壁翻起层层浪花,一下一下,不厌其烦。
浅黄的细沙渐渐加深变红,熔夜不可思议的抬头向远处望去,目之所及皆是赤红的细沙,略显暗淡的褐红让人不禁联想到温和的血热。
虽然还看不到海面,但脚下的土质早已从岩石变为了沙滩,连绵起伏的山脉将赤沙半环入怀,如拥抱般,好似在守护,又像是在等候。
心底的悸动让人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明明有个声音不断告诉自己应该逃开的,可是到最后连熔夜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竟跑了起来,急切的奔向沙滩的尽头,身边的海水一下下拍打着面前山洞的岩壁,浪花激起的节奏却仿佛像是急切的催促。
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怀揣着好奇的熔夜信步走进了山洞,瞬间消失殆尽的阳光让四周漆黑一片,摸索着找到岩壁,眯着眼看着远处依稀泛着幽蓝的光芒,虽然微弱但却足够指引方向。
幽光如水波般婉转莹润,流光溢彩渐渐加强、明亮,顺着狭长的通道,那随着开阔视野到来的刺眼蓝光让人无法直视。
不由自主的半眯双眼,让自己一点点的适应着刺眼的光芒。
窄小约束之感不复,宽敞的溶洞四壁都被厚重的寒冰包裹着,渗出丝丝寒意。
溶洞的最深处坐着一个男人,右腿向上屈起,右手闲适的搭在膝头,左膝弯曲靠在地面,左手则是随意的摊在一旁。
由于距离太远那人微垂了侧脸让人看不真切。无意识的挪动双腿,熔夜一步步的走向男人,随着那张刚毅如同天神般却带着些邪魅的脸庞愈加清晰明了,心口猛然袭上的窒息让熔夜眼前一黑,在无法支撑的颓然跌坐在地。
紧身的暗红衣裤,宽大的披风,极富有金属感的衣着,自上而下每一处都被金属环金属扣或一些其他形状各异的银器衔接的流畅精致。
微垂的脸,微仰的身子慵懒随意的动作放任无法移开视线,随意洒脱却带着不知名的魅惑邪佞。
深蓝色的细碎发丝随意的洒落眼睑让人看不真切眼形,直挺的鼻,略显冷漠薄情的薄唇,如雕刻版神工斧凿的线条刚毅俊美英气逼人,连造物主也不得不羞愧的完美。
与生俱来的气势透露着不怒而威的震慑和生人勿进的冷漠,可却不知为何,此时安静无害的睡脸,不易察觉却微微扬起的唇角,为这一向高高在上君临天下的王者平添几分稚气,看似违和却格外赏心悦目。
那样幸福安静的睡脸,那样满足自在的神情……
心底的柔软被触动,熟悉而陌生的容颜让熔夜心如刀绞,不似当初初见燎风时的震惊,此刻心底无法自己喷涌而出的苍凉,是连眼泪都不禁干涸的空洞,伸手附在胸口,那悸动的心此刻已感觉不到丝毫痛楚,这或许就是习惯的悲哀吧?……
逃!
莫名一怔,脑海中不断疯狂的叫嚣着,充斥着熔夜的每根神经,跌跌撞撞的起身,他不要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扯上任何关系,他不要,至少这一次,他绝对不要!!
但原本一脸安详幸福熟睡的男人却好似有所感应一般,如雕刻石像一般千年不变的人竟不知为何在此刻毫无预兆的骤然睁开双眼。
空洞茫然来还不急寻找到焦距的双眼,却在瞬间紧紧锁住眼前狼狈起身还来不及离开的身影,快到令人无法察觉更无力反抗,幽蓝的眸子直直看进熔夜惊慌的眼瞳。
视线重叠交汇的刹那,万般情愫自那一双内敛桀骜的深邃中划过,是喜悦,是激动,是期待,是不可置信,是欣喜若狂,是太多太多熔夜无法承受无法理解更无法承担的光华,毫不遮掩的流泻,毫不避讳的直视。
熔夜急忙低头移开视线不敢与之对视,他承担不起那样满含深情的注视。
他熔夜不过区区一介凡人肉身,即便再冷漠再孤傲再超然,他却也无法摆脱人的七情六欲,那样深切的渴望、决绝的坚持、失而复得的惊喜,会让他误以为自己是被那人深爱着,明知道不是真的看着自己、真的爱着自己,可自己却无法控制因他而悸动颤抖的心!
他不过一介凡人,仅一个眼神便已至此,这让他如何不怕?!
拔腿要逃,哪还顾得了什么形象姿态。
跌跌撞撞起身,彻夜不知节制的疯狂使腰部一阵酸软,好不容易站稳身还没迈出两步,却不禁脚下一个踉跄,好不狼狈,一手扶住身边岩壁才勉强稳住身形。
站在通往山腹的甬-道前,身形一顿,去留间竟生出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