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血祭完本——by 香菜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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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依旧是方才陌生男子深邃的凝眸,一眨不眨承载不下的欣喜,紧紧凝望着、视线锁住的是……
只要一眼,再一眼就好,可能只是自己眼花,根本什么都没发生。
熔夜不断地自我安慰自我催眠,不由自主的转身回望,却发现那人不但醒了,更是从睁开眼的那一刻起,便再也没有将视线从自己身上移开。
紧紧凝视,眨也不眨,只是仿佛还没有从震惊和欣喜中反应过来似的。许久,才明白自己方才一系列的动作,刹那欢喜震惊消失殆尽,幽蓝的眸中是化不开的阴郁,焦急惊恐不言而喻。
见自己要走,男人急忙起身想要阻止,可是却因为几千年来长时间的困坐,使得僵硬的四肢无法负荷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时失去了平衡,连起码的自卫动作都来不及做,便避无可避的硬生生跌倒在地,激起一地尘埃,方才柔顺光泽仿佛有着生命般灵动耀眼的蓝发瞬间失了生气,如同一团枯草一般纠缠着蒙上了一层灰色。
虽然狼狈,可那双眼却自始至终都未将视线移开过一时半刻,明明高傲犹如神祗一般应被万人敬仰令天下诚服的男人却没有丝毫气势,深邃的幽蓝双眸愈发的凝重深沉写满了祈求与不舍,俊美的脸僵硬一片难掩绝望凄然之气,紧抿的薄唇竟仿佛有些颤抖,颤颤巍巍的试图伸了伸手却终是落下,张了张嘴颤抖着却终是再次紧紧抿住。
有那么一瞬,熔夜看着男人的眸子,虽然没有水汽氤氲,可是却觉得他在痛哭。
一次次尝试着站起,却又一次次重重倒下,一次比一次狠戾,一次比一次决绝,那细碎的金属和肉体撞击着冰面岩壁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山洞间久久不散。
跌跌撞撞的身形,却在快到达山腹中心时再无法前进分毫。
起初没有细看,现在熔夜才惊讶的发现,男人的手脚上都缠着精致细小的银链,链尾一直向后延伸到方才男人最初沉睡的位置上。
虽然看似平凡细小,可用于禁锢约束的器物,即使再不起眼、再微不足道又怎可随意被人小觑?
男人不顾一切执意妄为的举动非但没有使自己摆脱束缚,反而在摩擦挣扎间,让本就细小的银链深深陷入皮肉,殷洪滴落冰面溅起血珠晶莹,可男人却仿佛没有痛感似的丝毫不为之所动。
明知道此时离开是最明智的选择,亦或者是最后的时机,明知道一旦开始痛不欲生便只有自己,基于错误的相遇,基于误会的悸动,莫名的承担却避无可避的沉溺,但熔夜却无法拒绝男人如此卑微祈求,如同被遗弃的困兽,伤痕累累却不敢宣诸于口……
虽然知道不可以,虽然知道不应该,可本能却总是先于思维反应。缓缓移动步伐停在男人面前,硬着头皮回视着男人的视线,犹豫再三,虽然声音,却还是缓缓伸出了手。
“要紧么?”温润如清泉般圆润清亮的男声滑出,情人心脾,连这四周千年寒冰的寒意也在瞬间烟消云散,“还能站起来么?”
一把抓住置于面前白皙精瘦的手掌用力一拉,突如其来的力道令熔夜猝不及防,一时措手不及的跌向地面,而男人却半支起身子迎向熔夜。
没有预想中的冰冷地面,温热的气息将熔夜牢牢环绕。
将爱人抱了个满怀满怀的男人,心满意足的眯着幽蓝的双眼,嘴角难以抑制的噙着满足和狂妄,方才的不安祈求焦虑瞬间烟消云散,一个翻身将熔夜压在身-下。
第23章 第二十三夜 苏醒2.0
倏地天旋地转令熔夜始料未及,还未等慌乱的双眼再次汇聚焦点唇上便是一热,熔夜惊恐的睁大双眼怔楞的看着面前瞬间放大的俊脸,温热的唇瓣让人有被烫伤的错觉。
男人趁熔夜失神的瞬间,伸出温暖濡湿的软舌轻易的撬开了爱人因受惊而微张的双唇,一扫水色唇瓣随即深入,扫过贝齿滑过牙龈,勾弄着软舌是它与自己共舞嬉戏,一路横行霸道却不失温柔,肆意的□□着这久违的甜美。
久违的温度,久违的气息,久违的触感让男人每一个细胞都xing奋到了极点,难掩柔情的俊脸上是深沉的满足,原本只是珍惜怜爱想要以解相思之苦的细吻却不由失了方向愈发难以控制。
一手占-有-欲十足的紧紧搂抱着腰身不肯有丝毫松懈,而另一只手则仿佛有意识般的在熔夜身上游走,虽然急切渴望却不乏温柔细致,如同一个等待千年已久的宝贝毫无预兆的掉落怀中,兴奋到不知所措。
浓烈的男性气息充斥着周身,毫不遮掩的强烈占-有-欲将自己完全笼罩其中。
不由自主的颤栗,不是xing奋,不是qing动,只因恐惧,只因害怕,多日来精灵故居的遭遇让一向淡漠温和的熔夜明白了男子间的huan爱,可知道熟悉却不代表喜欢认同,被强迫的痛苦,被折磨的屈辱,不得不婉转承欢笑脸相对的卑贱,如同魔咒般将熔夜紧紧束缚生不如死。
眼前的一切与燎风一次次毫不怜惜的进入情境重合,撕裂般的痛苦,羞辱唾弃的话语,还不遮掩的不屑鄙夷,此刻皆真真切切的一涌而上。
熔夜极力反抗,可在男人眼中却是如此无力多余。
不满久别重逢后爱人的拒绝,男人一直紧紧环住腰侧的手抓住两只推拒挣扎的手臂,收紧扬起动作流畅一气呵成将熔夜的挣扎瞬间驱散。
双手被固定在头顶,力量的绝对悬殊让熔夜无论怎样挣扎那只紧紧束缚的手却依旧纹丝不动,那样强势的力量让人根本无从反抗。
不知为什么,燎风再多的侮-辱-折-磨鄙夷不屑自己都能够当做是被狗咬了,只要自己不介意,什么都不会让自己上心,虽然不至于完全的超脱,但至少多日来一直安慰着自己才不至于崩溃绝望,可为什么换做现在,同样的挣扎无果,同样的强势专横,却无法无视泰然……
诧异于此种差异,他不得不害怕恐惧。
片刻的停顿震楞后仿佛癫狂般不顾一切的竭力抗拒,不惜一切扭动着身躯想要摆脱这种欺辱的姿势,被紧紧束缚的手腕处已隐隐泛出些许淤青之痕,一脚狠狠抬起,直袭上男人的空档处,却不料男人好像早就料到自己由此一举似的,手上的动作未有丝毫停歇,仅是在最后关头身体微侧抬起腿一挡,随即便顺着力道将那条腿牢牢压在冰面与自己之间。
这样的姿势使溶液完全固定在了地上无法动弹分毫,仿佛砧板上的猎物,只能任人鱼肉。
倏地男人抬起头,幽蓝与墨黑重叠,男人直视着熔夜的双眼,眸中幽蓝愈发深沉凝重,有什么在沉淀,仿佛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直视那湖中泛起的一丝涟漪却是熔夜所熟识的,因为在精灵故居的这段时日在燎风眼中日夜可见。
只是莫名的不知为何,没有方才初见时的浓浓情意,反而是……轻蔑、嘲讽、戏弄……不屑……
心口猛然一阵钝痛,不是已经习惯了?不是早已不在乎了?可为什么对于眼前之人竟会不甘……
不容熔夜多想,接踵而至的布帛碎裂声,灼热的手指接触到冰凉的肌肤时,思维也瞬间随之支离破碎。
“滚!!”顾不得淡漠,顾不得骄傲自尊,他只知道他不要被一次次的如此对待,丝毫不顾虑自己的想法意愿,只是顺着自己喜好肆意玩弄。对于任何人都可以冷漠淡然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可是唯独此人,他无法接受。
或许是因为初见时那一个眼神,那样深情专注,那样无怨无悔,直视着自己,幽蓝一片中也只有自己,这是他在来到这片大陆后的第一份温暖,如此纯净浓烈不容半点瑕疵,让自己有一种被爱着、被呵护、被捧在手心上的错觉。
哪怕是燎风那样软硬兼施碎骨重建的折磨、日夜肆意屈辱的玩nong,他都未曾露出过丝毫异样的情绪,即便震惊痛苦也只是因为屈辱,却不曾伤心,仿佛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冷眼看着自己身上的一切便还是能过去。
而此刻,他却难抑眸中的温热的……
温热的液体溢出眼角,随即就仿佛决堤般如断了线的玉珠纷纷坠落,顺着眼角划过脸颊,让熔夜自己都不禁错愕。
可附在熔夜身上埋首颈见的男人却没有看到,只是被眼前自衣袍中露出的那一截象牙色肌肤上布满密密麻麻或大或小的红痕所吸引,幽蓝深邃的瞳孔倏地一紧,红光惊现,显得极为骇人,嘴角上扬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戏谑阴狠意味十足。
“jian人,这么多年不发xie竟然jian到主动送上门去,如此欲-求-不-满,我可得好好帮帮你了!!”
话毕,不带熔夜反应,宽厚灼热的手掌下滑,扯开碍事的腰带,近乎残bao的想要拥抱怀里的人。
而听到此话的熔夜猛地一怔,随即不再挣扎,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看着身上之人为所欲为,甚至配合的放松身体,只为他速战速决动作快点。
既然没有一个人把自己当人看,只要守住最后的底线,只要还有心,至少还有自己承认自己。
像这样一个只为一逞兽yu肆意妄为的人求饶根本没有丝毫意义,求饶反抗是因为对他还抱有希望,有希望才会失望绝望,才会让仇者快亲者痛。
既然根本没有反抗的实力和资本,只要像之前度过的每一个夜晚一样,只要当自己死了就好,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去感知,什么都不需要花心思去理解。
方才的波澜刹那平静,心底跟明镜似的清明一片,可现实去总是与理智背道而驰。泪水如开了闸的洪水般蜂拥而出,只增不减愈加泛滥……
他知道,在他灵魂深处,一个灵魂在昏暗的角落里恸哭,那样嘶声力竭,那样撕心裂肺,那样无助决绝,那种萦绕不散的情愫连他这个身外之人都能清晰的感受,每一个毛孔都仿佛身临其境,凄然绝望。
是因为身上的这个人么?是因为他刚才侮-辱的话语么?是因为那股悲伤的主人是传说中的六天使霄么?
是啊,一向高高在上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六天使,如此尊贵的身份怎受过这般屈辱?!他又不是自己,他当然会哭会怒会怨,尤其是当被挚爱唾弃的时候。
墨色的眸子渐渐暗淡,可身上之人却没有注意到熔夜的变化,只是一味的侵略掠夺。
当炙热的吻带着浓浓掠夺意味的再次附上有些红肿破皮的双唇时,男人健硕修长的身体猛地一紧,如遭电击般弹了起来,怔愣的看着右手上那一丝晶莹湿润。
当认清那是何物时倏地抬头,满眼疼惜与懊悔的望着依旧氤氲的双眼和与之格格不入的淡漠神情。
急忙开口,想要解释,想要道歉,想要安慰想,要他不要这么伤心,可多次努力却只是支支吾吾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方才的气势不减如同他随之而去的语言能力。
无法传达的心意让男人急了眼,不断重复着口型无声诉说着自己的歉意,想要靠近让爱人可以看的真切些,却又怕因为自己方才的失控使他反感。
历来高高在上执掌生杀大权,天下万物任他取舍掠夺的冷血王者此时还哪有丝毫当年的气势与雄心?!局促不安焦急懊恼,如同一个做错了事儿的孩子手足无措的等待着审判。
可熔夜却没有再看男人一眼。
见压在身上的重量减轻,熔夜缓缓支起僵硬冰凉的身子,提上已经滑至膝盖的裤子,系上了腰带,面上依旧是平静淡漠,举手投足间不疾不徐从容不迫仿佛这天地间唯有自己一人。
起身想要走向方才被男人扯碎仍在一旁的衣物,动作才到一半便被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男人执着不懈的无声解释却无法唤回爱人丝毫动容。
熔夜只是低着头,盯着紧扣着自己手腕的手,神情淡漠如水,沉静如冰,没有急于挣脱,一如没有丝毫回应,只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站着。
他不是不知道男人有话要对他说,耳侧不断袭来的一阵阵温热气息仿佛凝在心头的坚冰,只有他才知道此刻平静外表下是怎样一颗混乱不堪的心!
第24章 第二十四夜 魔尊
不抬头只是因为害怕,他不想再看到有关这个男人的任何表情,不想再因为这人的任何一个神情而动摇疑惑,他熔夜不怕死,却怕极了万劫不复身不由己,而这个只是初见的男人却给他了这样的感觉……
焦急得不到回应的解释变成了祈求,不止一次祈求讨好的摇晃着爱人的手臂,却无法撼动爱人武装在外的坚硬外壳。
因为刚才过激的举动男人不敢过于执拗,锋芒尽敛,即使是祈求挽留也不敢硬来,软硬兼施却只换来长久的僵持,妥协颓然的放松了力道,渐渐滑下的手掌不舍的离开爱人的手臂,眸中有太多的情感尽数倾泻,无奈而凄然,有太多的话想要倾诉传递,却无奈天意弄人。
感受到手腕上桎梏的力道渐渐松懈无力,随即抬手一扬挣脱出俺男人的束缚,拾起地上破碎的衣物熔夜不禁皱了皱眉,这穿和不穿看来是差别不大。随意的披上衣服不再犹豫茫然,熔夜转身便超洞口走去,自始至终不曾看男人一眼。
低沉磁性魅惑十足的男声响起,带着些许沙哑,些许哽塞凝滞,久久回荡在这冰冷的岩洞中不见丝毫衰减。
沉稳的步伐猛然一震,僵直的身体再无法移动分毫,熔夜不禁皱眉,他无法理解那个声音。
陌生的语言,晦涩的辞藻,复杂而又生涩,可低沉磁性的音色,话语间微微的沙哑哽塞却深深震撼这心灵某处。
麻痹全身的钝痛,极力想要摆脱逃离的窒息,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熔夜下意识的用力摇了摇头。
忽的冲上前去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因为怀中因自己举动而突然僵硬紧绷的身体而悻悻的放了手,后退一步来开些许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