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血祭完本——by 香菜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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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自己也能自由,终于自己可以离开,终于找到了一个愿意全心全意不惜一切真心待自己的男人,唇角发自内心的满足笑意再也无法压抑掩饰。
数日前,九重天,生命之树的不昼顶峰。
===拉灯拉灯===
乖乖等我……
言犹在耳,原来一切都是真的,他没有骗自己,他真的依约来接自己离开!
不惜不顾局势倾尽所有与整个神族为敌,不惜同族性命只在半天便将神族半数以上俘获威胁,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得到自己!
想着想着,这样霄如何还能镇定自若、如何还能冷眼旁观?
那个高高在上顷刻间便能毁了一切的男人为了自己可战可停,被这样一个为了爱可以不顾一切的王者爱着、宠着,霄觉得前所未有的幸福!
将金丝绿玉手环带上,倏地一震刺骨的冰凉直击胸口随即转瞬消失的五音无踪。
豁然的走出大殿,看着众人复杂的神色,熔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大不了就是一死,以他的实力随便也能拖上几个垫背的,虽然从不认为自己有如此舍身取义的高尚思想。
但此刻,他愿意为了族人走上一趟,不仅为了他至亲的六哥,更为了他自以为一无所有实则一直陪伴自己征战多年的手足兄弟!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知道木已成舟多说无益,可话到了嘴边还是说了出来。
“我还想着等回来以后让你们在给我补办一次成年祭呢。”玩笑的说道,看着忧心忡忡的大哥,熔夜突然觉得那一向高大挺拔的身躯好似因为肩上过重的担子而萎靡了几分。
泰然自若的走到一直静候的皓的面前,冷笑的举起右手腕上的镯子:“既然我已经答应了,我想先看看你们的诚意。”
“六天使大人放心,还在你们犹豫不决的时候,尊上为了表示诚意,已经归还了诸位的族人,”说着,好像全然不怕熔夜就地反悔一般,右手一伸不卑不亢却尽显风度的示意着,“请。”
踏着轻快的步子,霄一路从寝殿感正殿,还来不及靠近就远远的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被众兄弟簇拥着,依依不舍的惜别跟在那个前来和谈的魔族身后的,不是熔夜又是谁?!!
一手精致的配饰跌落在地,那本是霄最喜欢的挂件,白玉糖色的玉坠子,稀疏的布着几根能够以假乱真的血痕。
他本来是想临走前作为鉴别礼送给熔夜的,他本想告诉熔夜他不再怨不再恨了,他本想告诉熔夜,以后没有他陪伴的日子里,就把这个剑坠子当做他时时刻刻陪伴在他身边好了,他本想……
而如今……
又是他!
又是他!!
一而再再而三的抢走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那力量本该是他的!那地位本该是他的!那手足情深也本该是他的!被敬仰为神祗的应该是他!叱咤风云的应该是他!能与那人并肩而立得到幸福的本就是他!!
为什么连自己最后的一点点希望、一点点幸福都要夺取?!
煦爱的是我,是我!!为什么总是抢走我的,连爱人都不放过!!
眼睛一刻未曾离开熔夜的霄没有注意到因为自己激动的情绪而瞬间激荡开来的波动,震碎了剑坠,霎时细密入沙尘……
一向卑微温和却实则愤恨的紫罗兰色的眸子中毫不掩饰的杀意愤怒尽数投向熔夜,唇角酱起一抹嗜血的微笑。
自始至终未曾暴露在众人面前的霄一如既往的消失在无人察觉的角落,只是那背影却是全然不惜一切的决绝狠厉。
只是这自认不为人知的一举一动,却尽数落在紧随熔夜而来的精灵王燎风眼中。
起初的惊讶疑惑,直到那人转身离开的决绝了然,好似全然明白却又好似仍有疑问,灿金的眸子黯然一片看不出究竟,只是自言自语的低声呢喃着:“原来如此……”
再不多做停留的燎风转身离开。
跟随皓一路从九重天走下,曾经的战友、部下和一个个崇拜者沉默的看着自己静静的离开,熔夜不愿深究他们眸中难掩的异色,固执的认为那不过是因为自己的离开而不舍或是遗憾。
六重天。
夕阳为一片片砖瓦印上红霞,一幢幢恢宏的建筑没有了往日的生气,此刻竟灰败的让人压抑,连那一片片印上霞云的绯色也变得如此讽刺落寞。
紫云殿上再也不见半个天使的影子,那一个个或祷告或沉思或交谈或嬉笑的身影不再,取而代之的却是偌大的宫殿上肆意或坐着或躺着的六个身影,男男女女,好不热闹。
见自己和皓归来的六人纷纷站起,散漫不羁尽收,一个个恭敬的低眉敛目。
目光在遇上那个虽说只有两面却记忆深刻的容颜时怔愣不已,目光在身侧的皓和那人之间不停的逡巡徘徊。
“恭迎尊上。”整齐划一的行礼,恭敬的单膝跪地,右手握拳覆于心口作揖。
尊上?!
熔夜震惊,但此刻却容不得大脑半分懈怠。
皓是幽冥近侍之首,而大殿之上同样的相貌,两个皓……
看来今日真是荣幸之至,能一次见到幽冥近侍齐聚一堂,而那个佯装堂而皇之的深入九重天谈条件要人的、被六人如此恭敬对待称之为尊上的,除了他魔尊还会有谁?!
感受深身旁明显的气息波动的魔尊很是享受挑起唇角,微眯着眸子,从容的超正殿主位走去,气息弥漫,周身泛着微弱的莹莹蓝光,附着于全身的魔法粒子好似一张舒适的人皮,行动间逐渐脱落消散,幻化出点点晶莹印染了整个殿堂。
第70章 第二十一夜 镇魂
“大人真是艺高人胆大,单枪匹马深入我神域核心却不动神色不露分毫,”碧色的凝眸愈发凝重,熔夜冷笑,“佩服。”
慵懒的斜靠在华丽的宝座上,单腿同时撑在椅子上,胳膊肘抵着膝盖,小臂随意的晃动的,好不随意。
似笑非笑的噙着抹笑意,带着自骨子里散发的魔魅,宝座上精心用紫水晶雕刻的四对翅膀静静的背后舒展,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邪肆、放荡不羁。
魔尊笑而不语的只是看着熔夜,静候在侧的六人见状识趣的躬身告退。
没了旁人,大殿之上只剩两人安静的对峙着,倒是魔尊先送了这个口:“才几日不见就如此冷淡,看来是我没有好好的疼爱你啊。”
状似后悔的开口,只是那邪魅的眸子里却没有丝毫的真情,鄙夷不屑,深深的玩味。
看来自己猜的不错,这个男人就是那个六哥不顾一切许了一生的人,只不过六哥的真情在男人眼里分毫不值。
“怎么,我如约来接你你不高兴么?”眨眼间便近在咫尺,鼻息相触,即便来自己也无法看出丝毫端倪,甚至连一星半点的步法身形都不得而知。
如此实力悬殊让熔夜不禁紧了紧拳头,这样的人若是认真,使出全力,神域崩毁不过朝夕!
“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亲昵的挑起熔夜肩头一缕银发在指尖把玩,仔细的感受着那上等丝绸般的柔顺。
倾身,埋首与颈间,深深呼吸着熔夜颈间那一抹若有似无的冷香:“不过,你倒真是让我失望,霄。”
“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我以为难得棋逢对手,大家都熟悉规则的,没想到你玩儿的这么认真。”似笑非笑的附耳呢喃,低沉磁性的声音不断鼓动着耳膜。
“我可是准程趁你来万魔殿打探的时候透漏给你我要攻打神域的信息,还让你知道我对你不过玩儿玩儿,本以为你能急怒攻心来个鱼死网破,让我好好欣赏一下你潜在的无穷神力,我还专程为你布置了最好的舞台,还凑齐了所有幽冥近侍给你好好表现,没想到——”
遗憾却有无奈的啧啧两声:“还是如此不堪一击,别说抵抗了,连大天使的鬼影子都没见到,真是无趣。”
说着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一愣,笑意更浓的凑近熔夜的脸,几乎鼻尖对鼻尖的时候停了下来。
侧着头,唇瓣的距离不过毫米,远远看,无非是两个神情请问的恋人,也正是因为如此,魔尊眸中哪怕一丝一毫的轻视鄙夷都没有逃过熔夜的眼睛,即便是披上此刻深情款款的伪装。
“你不会真的爱上我爱的难以自拔想要不惜神域了吧?”轻笑着,低语着,眸中冰冷的嘲讽毫无保留的投向熔夜。
六哥,你知道么,这就是你爱的人的真面目,一场因为漫漫岁月无聊而寻求刺激的游戏,只是不幸的是,你赌上的是你全部的真情信任,而他赌上的,不过是随口一句有趣无趣……
不幸中的万幸,今天来的不是你,直面这血淋淋现实的不是你……
没有说话,只是酱起一抹似笑非笑,熔夜同样回以一抹冷笑。
不知是哪里触怒了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剑眉星目倏地一敛,半眯着的眸子里透出危险的光芒,一把猛的牵制住熔夜的下巴,让这个同样高傲的人逃无可逃的不得不与自己直视。
缓缓靠近,气息喷洒在彼此的脸颊:“我不喜欢输了游戏还垂死挣扎不认账的人。”
想躲却没有躲掉,下颚的疼痛让熔夜蹙起了眉头,但唇边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冷意:“既然是个游戏,你又怎知占主导权的是你,而输了的是我?”
闻言下颚疼痛更胜,那自眼眸中迸射出的光芒好似一片片锋利的刀刃,直直切割着熔夜。
刹那的沉默,倏地,魔尊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熔夜的眼神带着些怜悯带着些玩味:“看来我一时兴起的想要继续再玩儿上一玩儿的想法没有错,你果然适合做我的对手。”
倏地附耳,口吻极为亲昵:“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从未想过事情会发生到如此地步的熔夜只能怔愣当场,湿热的软舌倏地在耳廓上一扫,陌生异样的的感觉直激的熔夜一哆嗦不知该如何是好,而魔尊却甚至满意怀里的反应,只是话锋一转,倏地冰冷,“虽然现在的样子比较有趣,可是像之前那样乖巧些比较不容易手上哟。”
说着,魔尊牵制住熔夜的手指在下颚皮肤上带着丝丝欲望味道的不断摩砂,感受着指下的温热和丝滑。
虽然未经人事,可如此明显的言语和举动再不明白就是块木头了!
力量自胸口流出,入涓涓细流般流过四肢百骸最终凝聚于手掌,猛地一挥将魔尊牵制住自己的手一把挥去。
可随即而来的窒息感自胸口传来,异样感传来使得眼前一黑,反倒是熔夜被震得生生退了三步,强大的冲击让熔夜站立不稳单膝跪地一手勉强撑着身体的重量,身体里一阵阵异样骚动不止,汹涌翻腾逼的熔夜冷汗直流。
抬头看着一直冷眼旁观带着抹似笑非笑好不惊讶的男人熔夜多少明白了些什么,只是此刻喉头的干痒再无法忍受,一口腥甜喷涌而出溅了一地。
见状,男人依旧事不关己的笑着,俊朗的容颜因为笑意越发耀眼夺目:“这就是大人的不是了,话还没说完怎么就急着动手呢?”
一把猛的擒住熔夜用于支撑身体的右手将人整个拽起来,右手环着腰将人整个牢牢禁锢在怀里,左手腾出一只手指细细磨砂、好似情人间的爱抚似的抚摸着手腕上突然多出来的手镯上的纹路:“真乖,果然是大义凛然的神域战神,为了族人什么都能做么?”
顺势抬头看着被迫高举的手上多出来的手镯,金丝绿玉手镯,这是停战的条件。
“你以为这是什么?”过近的距离能够让熔夜清晰的看到那幽蓝眼瞳中自己的影像,“上古神器,镇魂。”
上古神器是如今早已寂灭或者消亡的远古大神所锻造,力量之强大当世无人能及。
若想使用必须使用者拥有和锻造它的古神有旗鼓相当的力量或者更甚才可使用,否则也只不过是一件件破铜烂铁,流传至今早已在时光的洪流中不知埋没了多少、丢失了多少。
而如今能有幸一见神威却是如此情境,能够使役上古神器的人而今天下又有几人?!
据古书记载,上古神器镇魂的力量并不在于杀伐守护而在于禁锢,它会将佩戴者的力量封存限定为佩戴时那一刹那的状态。
若用于战场征战,在力量最丰沛的时候佩戴,无异于用不倦怠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威力,可它的禁锢却也将这一梦想破灭,佩戴者的力量会被严格禁锢在自身,亦或者说是反噬。
一切的术法攻击最终来承担的还是佩戴者,无声无息的,它让所有佩戴它的人自佩戴的那一刻起隐性的失去所有力量。
“果然是霄,只要一提名字就明白,倒也省得我浪费口舌了。”满意的看着怀里之人错综复杂最后化为愤恨的神情。
是自己大意了,在九重天的大殿上和五个哥哥研究了半天发现不了一星半点的异样,虽然心中隐隐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可时间不等人也真的查不出什么结果也就这么带上了,谁都没想到,魔尊竟然具有上古神祗之能!
强大如战神的一击岂是这么容易便可全身而退的接受的?
更何况还是猝不及防的一击,即便是他熔夜自己也被自身灵力激荡的胸窒眼花、气血翻腾不息,冷汗直冒四肢渐渐无力却不得不强撑着与魔尊对峙。
汗水使得冷香愈发浓郁,充斥在鼻息之间,久久无法散去。
凝神静气,努力让愈发涣散的眼对上焦距:“卑鄙!”
“有么?”魔尊不怒反笑,“我只不过是按照你的要求依约来接你罢了,只不过为了防止引狼入室我总得自保不是?还望大人见谅~”
熔夜不再说话,甚至不愿多看那人一眼的闭上眼睛,忽略依旧被人抱了个满怀的情状,极尽全力的压制气血翻腾的骚动。
倏地温热降临,惊得熔夜猛的睁大双眼,惊恐的看着突然在眼前被无限放大的俊颜,用力推拒奈何一手被反剪在身后,一手被高举握在男人手中,挣扎的扭动身体却换来男人愈发沉重的呼吸,连还算在唇上还算客气的辗转也开始变得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