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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来什么 番外篇完本——by 麻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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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白指着床,“这是我的寝宫。”
江适扑过去抓住也白的领口,“是你!你是让粽子变成这样的!”
也白被这样拽着不舒服,但也没有扒开江适,依然是没有波澜地看着他,“暂华说,人妖殊途,也白被这样拽着不舒服,但也没有扒开江适,依然是没有波澜地看着他,“暂华说,人妖殊途,凡人承受不了我外泄的妖力。”他补充了句,“不会影响结缘者,不要怕。”
“那粽子怎么办?!”江适吼道。
也白被他吼得耳朵不舒服,皱眉,“我能救。”
江适拽着也白来到徐天纵面前,“快点!”
也白伸出手指在徐天纵额头上一点,轻轻的触碰让徐天纵的喉咙发出闷哼,血色慢慢重回他的脸上。
江适松了一口气,但轻松没持续多久,他扣住也白的手腕把他拉出房间,来到里房间最远的阳台,面色凝重,“你没跟我说过你还有这本事。”
“你没问。”也白说。
“关乎人命的事,你应该一开始就告诉我!”
“现在你知道了。”
“你!”
也白这平淡的样子让他气没处喷,拳头紧了又紧,他目带火光,“你就在这呆着!不准靠近我的房间半步!否则我就!”他就怎么样?他区区一个凡人高中生,有什么本事威胁得了妖?
“我就不要你了!”江适字字像在舌尖炸开,在音效上非常有冲击效果,其他的就没了,他愤然转身跑回房间看徐天纵的情况。
他没看到,也白静静地看着他背影,直到被门隔开,他垂下眼,真的就一动不动了。
万幸的是徐天纵身体没什么大碍,他以为自己 就睡了一觉,有点睡昏沉了,江适问他还记得睡前看到什么,他摇头,说不记得了。
“但我好想梦到了个奇怪的人。”徐天纵又说,“一身白,从头到脚都白,连头发都是白的。”
“你也说是梦了,别多想。”江适说,“走了去学校。”
徐天纵走前还不计前嫌地对鱼缸里的也白挥手,“白白大白。”
江适却没往那看。
最后一5" 怕什么来什么0 ">首页          7 页, 科英语考完,恰逢周五,大家都颇为喜庆,考完热闹得跟高考结束似的。
江适还得赶去小虫家。拎着大包小包进了屋,江适还挺热情:“庆祝我考试结束,给你做顿大餐。”
小虫却有些闷闷不乐,“哦。”
江适瞅了他一眼,进了厨房,“虾子想吃什么样的?鲜的脆的?”
“都行。”小虫说。
江适顿了顿,又说:“那牛肉呢?跟青椒炒还是跟洋葱?”
“都行。”
“今天只吃苦瓜行不?”
“都行。”小虫好像就会说这两个字,但还是反应过来了,使劲摇头,“不行不行!我不吃苦瓜!”
“过来。”江适在厨房里喊。
小虫屁颠屁颠跑过去了。
“你这什么情况?回家了还走神?”江适睨他,“是不是学校又出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小虫说,他还是个孩子,内心藏得笨拙,江适一眼就看穿他有秘密,不过他没因为小虫还是个屁孩就要对他刨根究底,于是就没再多问。
“要是遇到坏事一定要说。”江适叮嘱。
“嗯!”小虫用力点头,他又凑到江适身边,“阿适我帮你打下手吧。”
“你能干嘛?都没洗手池高。”江适嘲笑。
小虫去搬来一张小椅子垫着,“这样就行啦。”
“小矮个儿。”江适给了他一篮子菜让他洗。
小虫认真地洗着,半途又忍不住抬头看江适,他想自己什么时机才能有阿适那么高?不行,要比阿适还要高才行。
“水要溢出来了。”江适明明专注着锅里,但耳朵上似乎也长了一只眼睛。
小虫“哎呀”地关上水龙头。
“笨手笨脚。”江适说。
“我才不笨。”小虫反驳,过了会儿,他又开口了,声音中带着些许紧张:“阿适,要是我变成坏孩子了,你还会来照顾我吗?”
“有多坏?”
“就……就……”小虫支支吾吾。
“和疤头那几个一样?”
“这倒没有……”
“那就行了。”江适利落地盛起菜,“你们这样的孩子,没有坏,只有混。菜洗好了吗?我马上要炒了。”
“哦哦。”小虫又低头,在江适端着菜离开厨房时又偷偷瞄他的背影,要是我比他们还要坏呢?
照顾小虫的工作结束后,江适走在回家的路上,面临着一件世纪难题。
他要回家了,可家里有条蛇,刚和他吵完架的蛇。
……也不能说是吵架,毕竟人家也白全程冷漠脸。
但梁子已经结下。
江适心乱如麻,你说你就纯粹是条蛇不行吗?
虽然说徐天纵事件也白脱不了干系,但他也冷静思考了,要一只妖为人类考虑,也太超纲了,而且徐天纵也是他带回家的,初衷也是想让他看也白的人形,无论如何他江适也得背几斤锅。
可当时他就这么一股脑全发泄在也白身上了。
蛇会生气吗?江适不清楚,反正这事儿要搁他身上他准骂娘。
想想那张绝美的脸,江适心里那股自责就更重了。
还是好好谈谈吧。
他认栽了,还很有心的去买了顶柔软的棉绒帽,也白喜欢温暖柔软的地方,这顶帽子刚好能让它缩在里面。在夏天找顶棉绒帽得多困难,江适觉得这已经很能说明他的诚意了。
可意料之外的是,他回到家,找不到也白了。
鱼缸里没有他就到房间里看,床铺每一个角他都摸过去,没有。
客厅没有,厨房没有,浴室没有,阳台没有。
江适有些怔。
也白……消失了。
第十七章
也白不见了,这是江适始料未及的。
他没想过那条蛇会走,毕竟先缠上来的是他,赖下来的是他,粘人的也是他,这样尿性的玩意儿怎么可能因为闹了一次不愉快就走?
为什么不可能呢?江适心里冒出另一道声音,你了解他吗?人家凭什么要忍受你的破脾气?
“CAO!”江适发泄似的把那顶棉绒帽扔到沙发的另一头,脸上带着戾气,他烦躁地揉乱自己的头发,“走就走!好像我很稀罕你呆在这儿一样!一个人才轻松自在!”
他骂骂咧咧的自言自语,说着难听的话,好像这样做才能显得自己不在乎。
可他骗不了自己的感觉,骗不了自己的心情。
他一个人在这个家生活了那么多年,冷不丁冒出了一个伴儿,尽管这个伴儿诡异危险又反自然,可也让他的生活不那么安静了,甚至让他重新对这里有了些许归属感,他不再是可以居无定所随意飘荡的人……现在这个伴儿被他气走了,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在他陷入纠结后悔的心情时,一条白影从他的房间里快速滑出,贴着鱼缸往上爬。
江适瞥见白蛇顶开鱼缸盖挤进去的一幕,眼睛都睁大了,倏地一下站起来走过去,揪住它还在鱼缸外的尾巴尖往外扯。
白蛇无处着力,只能被扯出来,倒吊着,颜面无存。
“你TM!”江适一阵气急,“你跑哪儿去了?!”
白蛇往他的手腕上缠,嘶嘶吐信。
在寝宫。
江适把它放在沙发上,“变人,听不懂你说什么。”
也白听话的化作人形,白衣白发的美人静静地看着江适。
江适才注意到也白的衣服有些灰渍,丝绸一样的白发沾了些小灰毛,有些邋遢。
“你怎么搞的?”江适伸手把他头发上的脏东西拿下来,“脏死了。”
“你床底脏。”也白说。
“床底?”江适诧异,“你钻床底了?”
也白垂下长长的睫毛,“你不让我上去。”
江适语噎,“那,那时候是特殊情况。”他看着也白那精致如画的模样,先入为主的想象他以人性钻床底,马上就觉得自己太不是人了。
“今天中午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江适说,“吓到你了对不起,我当时急了点。咱们和解吧。”
也白眨了眨眼,有一丝茫然。
对不起?
他以前经常听到渊且对暂华说,那时候那个逆贼头子还是只刚能化性的小妖,仗着自己猛兽的原身经常闯祸,每次被暂华逮到就又抱又蹭的说那三个字,暂华马上就不骂他了。
他是妖王,在他面前没有认错求饶,只有杀与罚,所以这还是他头一次听到有人对他说这三个字。
江适见也白沉默不语,以为他还在犹豫,就又捡起那顶棉绒帽献上来,“赔罪礼。”
也白被吸引住了,拿起了这顶柔软的帽子,“这是什么?”
“帽子,戴在头上的,像这样。”江适帮他带上,这顶粉红色有点土的帽子戴在也白的头上,让这个冰山系美人一下有了点萌萌哒的感觉,“好看。”江适词穷却真诚地夸赞。
“你还能在里面睡觉,应该刚刚好……”江适絮絮叨叨的说着帽子的另一种作用。
也白突然想起来了,暂华是怎么回应渊且的对不起的。
他抬手捏了捏江适的脸,面无表情道:“小混蛋,没有下次了。”
江适:“……”
为了更和谐的交谈,江适做了几道小菜和也白面对面坐在饭桌前。
“为了以后的生活,咱们必须要先把事情说清楚,特别是你,什么注意事项一定要事先告诉我。”江适说,“粽子这次幸好没出大事,但我不希望还会发生第二次。”
也白点头。
江适认真又带着些紧张地看着他。
也白也看回去。
……
“你说啊。”江适催促。
“说什么?”
江适叹息,“算了,我来问吧。你……吃人吗?”
也白说:“能吃。”
就这一个问题,距离感就拉开了,江适脸色有些难看,“现在开始不许吃。”
“我用不着吃。”也白说,“有你就够了。”
“……”江适忽然感觉死神的镰刀悬在脑袋上。
“除了你的妖力外泄会害死人,还有什么也会?”
也白想了想,抬起手轻轻捏了捏,“这样也会。”
“……”
“我想,就会。”也白又说。
这TM……江适挤出微笑,“那你就别乱想,求求了。”
也白乖乖点头。
还好,是只孺子可教也的妖。江适松了口气,凶残的问题问完后,他换了些俗套的,比如多大了,有多厉害之类的,也白一律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你们妖怪不都是说什么五百年道行,千年道行的吗?笼统的概念你也不知道?”
“不知道。”也白说的是实话,他的妖丹都不是自己修炼的。
江适无语,他注意到也白至今都没动筷,便说:“你怎么不吃?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炸鱼块吗?”
也白盯着江适。
“看我干嘛?”江适奇怪。
也白张开了嘴,这是等着投喂的姿态。
“……”之前确实是江适送到嘴边的,看在他不是人,原型还没手的份上,江适给他夹了一块,“真够娇气的,你在你们妖族不会是当大王的吧?”
“唔……”也白含糊着点头。
“就你?”江适才不信,“你要是王,你们妖族早得亡了,哪有你怎么懒骨头的王?”
也白搬出自己的战绩,“我能一夜之间灭了上万魔族,天界的战神也未必能打败我。”
虽然他很懒,但也是有实力的。
江适却没当真,噗噗地笑,“哦,继续吹。”
见他不相信,也白不开心了,懒得再跟他说,但嘴巴还张着,等着下一次投喂。
饭后,江适又想起了件事儿。
“那什么,你要是不喜欢鱼缸我把沙发收拾收拾以后你睡沙发可不吧?”
也白皱眉。
江适看他那个头,沙发放不下,一咬牙,“我收拾间屋子出来给你睡,行了吧?”
也白还是皱眉,坚定的摇头。
美人蹙眉的样子实在很有杀伤力,江适只好狠下心,“那你睡我的房间,我睡沙发总行了吧?”
也白还是摇头。
“那你想怎么样?睡床底你都愿意了还那么挑?”
“和你一起。”也白说。
江适恍如被雷劈一般震了一下,“为什么?”
“舒服。”
“……”江适对上也白没有波澜的眼睛,保持立场道:“我是绝对不可能跟你上演白蛇传的。”
也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也给出了解释:“你身上有灵气,能治好我。”
“治好你?你生病了?”江适问。
“中毒。”
“什么毒?”
“说了你也不知道。我的妖力就是因为这个毒才不得使出。”也白说,“等我恢复了,你就知道我有多厉害。”
“谁给你下毒?”
“渊且,我的属下,曾经的。”也白说完这句,就低下头不想再说下去了。
江适以为自己戳到了他的伤心处,心一软,说:“行吧,让你跟我睡,知道你的毒解开。”
其实也白只是不想告诉江适之所以中毒是因为他懒得提防,江适知道一定又会嘲笑他。
睡觉前,鉴于也白之前钻过床底,江适要求他必须洗完澡才能上床。
“你就站在这下面,往左扭是热,往右是冷,自己调节。”江适指导。
也白一知半解,上手操作,一下把水开到最大,淋了自己一身。他愣愣地站在花洒下。
“哎!你也不知道躲躲!”江适关上水,“洗澡得脱衣服这你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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