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来什么 番外篇完本——by 麻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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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适心里卧槽了一声,腾出手开了床头灯,昏黄的灯光亮起,他对上了也白幽深的眼睛。
“你在干嘛?”江适哑声问。
“灵气。”也白说着,埋首进江适的颈侧,“我想要好多好多的灵气……”
也白凉凉的呼吸喷洒在江适的颈上,酥痒得激起了一片战栗,他用力把也白从自己身上推开,面色不善道:“没有,不睡觉就出去,别给我来鬼压床这套。”
说完他就翻身背对也白,闭上眼睛抓住睡意的尾巴。
也白没走,只是将手轻轻贴在江适的背上。
“他一定有问题。”江适笃定地说。
“嗯嗯嗯。”徐天纵很敷衍,显然没把江适的话听进去,一手翻书一手对着笔记划。
江适不爽,把他的笔记抽走,“哥们儿有困难了你不两肋插刀就顾着学习,不像话。”
“还给我!”徐天纵一招饿狼扑虎抢会笔记,“这可是我从去年毕业的学长手里买到的数学小组命题规律,数学一百五就靠它了。”
“我教你一百八都行。”江适胡言乱语,“我发现自从你和方佳倩走得近后,就不爱搭理我了。”
“嘘!”徐天纵快速瞄了眼方佳倩,见她没看过来才松了口气,“近毛啊,偶尔去问她个问题而已。倒是你,抽什么风,明天就考试了还老烦人。”
“你以为我想啊,我要是还能和别人商量还用你?”江适嗤了一声,“现在我命令你,回答我们家大白最近为什么举止反常还不说原因。”
“我怎么知道啊?!”徐天纵崩溃。
“那好,请接受我的毒打。”江适站了起来,活动手指发出咔咔声。
“我靠江适你个混蛋!”徐天纵怒发冲冠,但很有自知之明地怂了,只能放下手头的事,洗耳恭听江适的牢骚。
可听到“搂腰”“拉手”“黏人”等可怕的词后,徐天纵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差点是喊了出来:“和他保持距离!最好是隔着鱼缸!不要把他当人看!也不能总当蛇看!总之,防着他!”
“啊?”江适眨了眨眼,不懂他的情绪为什么一下高涨了那么多。
徐天纵捏着他的肩非常紧绷地低声说:“他想和你……交配啊!”
江适:“……”
上课铃响了,江适却一边胳膊夹着徐天纵的脖子,一只手捂着他的嘴,以一种一看就知道会发生什么的事把徐天纵带了出去。果不其然,徐天纵带惨叫响彻整个教学楼,在惊动老师之前,江适又把人带回来了,他把奄奄一息的徐天纵往座位上一扔,冷酷道:“这就是不说人话的下场。“
“你……狠!”徐天纵说完便闭上了眼,但片刻又如回光返照一般清醒过来,抽了张纸刷刷在上面写了一句话,然后团成团丢给江适。
江适打开,里面写的是:你是他的结缘人,他靠近你只为了一个目的,就是灵气啊灵气,他肯定是要做什么大事!
“所以,你要做什么大事?”江适开门见山的问。
也白低头不语。
“是没有,还是不想说?”
也白很诚实道:“不想说。”
“再给你一次机会。”江适盯着他。
也白还是摇头。
僵持了片刻,江适点头,“行吧,那就这样。”他走回房间。
也白也跟着他,这次江适没阻拦,只是不咸不淡道:“反正我对你而言就是个能量补充站,充电器,谁会去在意充电器是什么感受。”
也白似懂非懂,但却听出了江适话中的嘲讽,“不是。”
江适没在理他,也白靠过来也不给出反应。
看着江适冷硬的侧脸,也白犹豫了一下,妥协了,小声说:“妖界可能派人来寻我了,如果我再不加紧恢复妖力,解除散元草的毒性,就保护不了你了。”
江适立刻就动容了,只是他的话信息量太大,江适一时不知道该从哪方面问,皱着眉半天才说:“就这样,你干嘛不想说?”
“因为很危险。妖界来的妖不像人界的杂鱼,我不能一挥手就可以解决。”也白低声说,“我不想,让你害怕。”
江适瞪大了眼,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温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怕过。”
“两只。”也白说,“最初时,你很害怕我。”
“……”江适汗颜,“因为你是蛇,你要是只小猫小狗,我也犯不着那样。”
“我是蛇。”也白抬眼看着他,“不要想小猫小狗。”
江适敷衍的“嗯嗯”,又问:“你到底在你们妖界犯了什么事啊?都通缉你到我们这边来了。”
“渊且看不惯我罢了。”也白淡淡道,“他们都不满我,嫌我懒,不爱打仗也不会外交,就不想让我在那个位子上了。”
“可你确实懒啊。”江适的重点歪了一下。
“嗯。”也白点头承认,“我也觉得我不适合。”
“所以,你在你们妖界到底是做什么的?”
“王。”也白云淡风轻道,“我是妖界的王。”
“哦。”江适竟一点也不惊讶,“这个太扯了,换一个吧。”
也白无语地看着他,心里难免有些不霁,可又很快释然了,他在妖界的风光成就,和江适都没关系,所以全部丢掉了也没关系。
“那我要怎么帮你恢复?”江适问,“难道就让你接触我就行了?”
“不止。”也白说,“还有一个事半功倍的方法,但你会很累。”
“是什么?”江适好奇地问。
“双修。”
第二十九章
期中考试两天就结束了,江适发挥不错,成绩进步到了班级前列,关于补助奖学金的评比就不悬了。但他现在不关心哪些事。
夜晚,他和也白面对面坐在床上,神情紧张。
也白看着他那拘谨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我又不会真的和你双修。”
江适瞪他一眼,那天他说还有一种让他恢复得更快的方法是双修,吓得江适下巴要脱了。
“以气渡气,就是我将些许妖力渡入你的筋脉之中,从而在把你体内的灵气引导出来。不过我从没试过,不知道你能不能适应我的妖力。”也白说。
“要是不适应呢?”江适问。
也白想了想,说:“会比上次在这里的那个人严重一点。”
上次在这里的人?江适脑子转了几圈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徐天纵,当时徐天纵是失去意识了,比他还严重点……江适胆大,没怎么犹豫便说:“来吧。”
也白点头,“把衣服脱了。”
“?”江适没动,“脱衣服干嘛?不是说不双修吗?”
“脱衣服就一定要双修?”也白挑眉地看了他一眼,“那你每天都脱,是不是欠我好多次了。”
“欠个屁。”江适啧了一声,“我发现你说话越来越不健康了,以后不要再看乱七八糟的电视剧了,听到没。”
也白没应他,指着他的衣服,“脱。”
江适倔上头了,梗着脖子不愿服从,“凭什么我脱?要脱你自己脱!”
也白干脆利落地把长衫一扯,白皙无暇的上半身就这么裸露出来,他并不瘦弱,肌肉线条优美流畅,胸肌饱满却不夸张,腹肌整齐紧致,同为男性,江适也忍不住赞叹他的好身材。
他这样毫不扭捏,倒衬得江适小家子气,于是他只好咬牙,也脱了自己的小背心。
“然后呢?”江适偏头不忍直视他们现在的情形。
“看着我,跟着我做。”也白说。
他盘腿坐直,手自然放在膝盖处,闭上了眼睛仿佛入定。
江适也学着他做,闭上眼时,周遭的气场忽然变了,空气的流动变得有实质,气温骤降数度,压力也猛增,江适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感到有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他的手动作着,缓缓上抬,然后贴上另一个冰凉的手掌。
也白轻轻握住了江适的手,体内的妖力的循环转变的方向,一点一点顺着连接的手掌中,进入江适的体内。
江适能感觉到也白的妖力,这似乎是一种液体,融入了他的血管到达他的身体的各个部位,非常的冰凉。可当他的血液流动时,这股妖力便在江适的体内活跃了起来,他的身体在不断变冷,江适有种自己会结成冰块的错觉。
好冷……
江适无法思考,只有身体在无意识的颤抖。
他的异常也白第一时间感应到了,立刻停止了运作,睁开眼,惊了一下。
江适光裸的上半身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冰蓝色脉络,也白的妖力属性极寒,一般凡人根本无法承受,江适虽然有特殊的灵力护体,但在这样下去也只有一个下场,就是全身冰冻而死。
也白将江适体内的所有妖力抽出来,江适才慢慢回暖,意识也渐渐回笼。
“好了吗?”江适虚弱道。
也白摇头,摸了摸他的脸,“不做了,你承受不了。”
“我不是你的……结缘者吗?”江适问,“连最基本的疗伤都做不了,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没有错。”也白说,“就这样吧,我每天都会好好疗伤,不会让你陷入危险。”
“敢情你之前都没好好疗伤?”江适给气笑了,“第一次就当攒经验了,再来一次肯定行。”
“可你死了怎么办?”也白抓紧了他的手,“我不想你死。”
“能不能说点吉利的话?”江适想弹他的额头,但现在有点虚,就变成了点了点,“刚才不适还说不会让我陷入危险吗?那你就拿出一百分的精力,不要让我死。你会杀了我吗?”
也白愣了愣,摇头。
“那就行。”江适笑了一下,盘腿坐直了,“我相信你,来吧。”
也白看着他的脸,他还有些苍白,闭着眼是看起来脆弱而柔和,有点不像江适,但又确实是江适。也白想去亲亲他,还是忍住了,又一次调动妖力,细致入微地渡入江适的体内。
如果说刚才是如溪水般细小轻柔,那这一次就是像顺着蜘蛛丝流下的一滴雨水。
也白也是头一次将妖力控制到这般细微的程度,他将所有精力集中于他们的手掌处,只要江适出现不适,他就立刻撤离。
对江适而言,比起刚才的“北极之旅”,现在的感受就跟冲冷水澡似的,他甚至还能回握也白,告诉他自己很好。
当那一缕妖力在江适的体内形成一个循环,丹田内的灵气也被唤醒了,顺着妖力温暖了江适的身体,也顺利的进入了也白的体内。
单只是触碰江适就能够吸收灵力,而且非常舒服,但江适的灵力直接进入他的丹田,那感觉也白无法形容,体内凝涩之处被这股温和的灵力化开,竟是一个循环,竟打通了也白五处大郁结,甚至让他的身体产生了些许温暖。
太过于美妙,以至于也白舍不得放开,对他来说这只是一瞬间,但对江适来说,自己的体力在源源不断的离开身体,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终于,江适承受不住了,身体没有支撑,摇摇晃晃了几下,向前倾去。
即使沉迷于灵力循环之中,也白也没有忽视江适,他已倒下,也白就立刻终止,接住了他。
“阿适?”也白紧张了起来,确认他只是没有力气而昏睡,才放心了下来。
他将江适搂在怀里,他们光裸着上半身,身体直接触碰的感觉,让也白爱不释手。他低头看着江适熟睡的脸,嘴角微翘了起来,手指在江适的嘴唇上摩挲了几下,终于不再忍耐,低下头贴了上去。
第二天,力气消耗过大的江适根本爬不起来去送牛奶,但他体内的生物钟又在催他起床,浴室他就像个身体本能反应还在的尸体一样挣扎着爬起来,很快有被按了回去。
“继续睡。”也白抱着他说。
“……迟到了……”江适梦呓。
也白皱了皱眉,做了个决定,他亲了亲江适的嘴角,然后起床换衣服,出门了。
徐天纵今天没睡懒觉,准时的蹲在自家奶站门口等着江适送奶回来然后一起去学校。
“是明星吧?”
“明星怎么会来我们这?说是阿适的哥哥,可他们俩长得也不像啊。”
“他好看得不像真人!叫什么名字?有对象了吗?”
“不知道啊,他名字挺奇怪,叫什么白?应该是姓白的吧?”
“哈哈,他真的白,比牛奶还白了。”
“你们在说谁?”徐天纵突然出现在奶站里打扫的阿姨面前。
“吓死人。”阿姨嗔怪地敲了他一下,“我们说的是今天来替阿适送牛奶的人,是他哥吧?长得可太俊了。”
“哎回来了回来了!”
徐天纵一回头,就看到也白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他的目光短暂的停留在徐天纵身上,染后把要交的东西交上去就走了。
徐天纵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这是在闹哪出,等也白走出门了他才后知后觉地追上去,“大大大大白?!”
也白停下了脚步。
“你怎么会来这?阿适呢?他让你出来的吗?”徐天纵震惊得语无伦次。
也白想起江适说过这个人很重要,姑且给了回应:“他很累,要休息。”
很累,休息?在徐天纵的认知里,就算昨天晚上江适跑完了一万米,第二天也不会旷工。
“他怎么了?”徐天纵担心。
“没事。”也白说完就继续走。
“等等!”徐天纵挡在他面前,“你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他不会不提前说明原因就让你来替班的人!”
也白皱眉,“与你无关,无须多言。”然后绕开他。
“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徐天纵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冲他喊,“你要是做了伤害他的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完他就唾弃自己,这狠话也太软了!
也白没理他,只是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