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来什么 番外篇完本——by 麻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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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他一动不动躺在古色古香的珠帘软榻上,迷离的熏香缭绕着,他闻不清是什么味道,却能让他无比燥热。
接着另一个人出现了,江适看不清他的长相,但那棉白的长发已经象征了来人的身份。这是一个浑身都散发着浓烈情欲的人,轻薄的长衫一路敞开到小腹,腰带才随意缠绕,他的胸膛白皙却不显赢弱,肌肉匀称结实得恰到好处,而简单勾勒出的腰身却莫名令人血脉喷张,只恨不得狠狠撕开这层遮挡物。
江适的脑子无法思考,梦中本就没有对错,所以当那人倾覆下来亲吻他的嘴唇,他也顺从地张开与他唇齿交缠。他的身体被一寸一寸的抚摸过,手是冰凉的,却能将他点燃。
往下,再往下。
“唔……”
睡梦中的江适猛地崩紧了身体,片刻,又放松了下来。
黑暗中,也白亲吻着他的嘴唇,手慢慢从他宽松的大裤衩里抽了出来。
江适睁开了眼,脑子是懵的。
梦里的一切没有随着他的醒来而淡去,他记得很清楚,他在梦中被撸·射了,帮他撸的人……怎么看都是也白!
身体还残存着释放后的快感,江适一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当缓冲时间一过,江适便陷入了世界崩塌的状态。
“阿适。”耳边响起低沉的声音,“你醒了吗?”
江适僵硬的转过头,适应了黑暗后,他看到也白侧着身盯着他。
“你怎么也醒了?”江适干巴巴地问。
“你刚才一直在叫。“也白眨着眼睛,“好像很快活的样子。”
老天保佑,也白千万要看不清他的脸!
“做了个梦。”江适强作镇定,“天还没亮,接着睡吧。”
“你泄了阳精”也白伸出了手指,上面站着一点白浊。
江适心里一个日妈了的惊吼。
然后,他看到也白将手指放进嘴里吮吸。
“!!!!!!!!”
“有一点腥。”也白浅浅笑了一下,“不过是好东西。”
第三十七章
就算也白有舔他的血,汗和眼泪的前科,但江适怎么样都无法说服自己去用平常心接受他吃了他的……那个东西这件事。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度过那一晚,早上醒来时他非常昏沉,好像一夜未眠,又似乎睡了一会儿,他也不清楚。身体机械的进行每天的工作,他下意识的无视也白的存在,床上的男人即使安静的沉睡着,也能带给了他巨大的心神不定。
乱糟糟的脑子在到教室后总算稍微镇定,他猛灌了一口冰镇的咖啡,强迫自己正面直视现在的处境。
奇怪的不是也白,是他自己。
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他那个旖旎的梦,梦里他在和也白交欢。
梦是无法控制的,他和也白朝夕相处,也白那么美,美得超越了性别,在这层基础下他梦到也白无可厚非。他还是正值青春火旺时期,就算是那种梦也算情有可原。可他不能忽视睁眼之后看到也白的心跳失控,在看到也白吮吸手指时欲火悄然怒放,这才是诡异的!
他喜欢也白吗?一个男人,不对,是一条公蛇。
江适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性取向,从小到大他没对任何同性过产生爱慕,暗恋的对象也是女性,而且这场暗恋才终结了一个月,他就快速的喜欢上的别人,还掰弯了自己?
他想起了俞月对他说的话,在缺乏关爱的环境下成长的孩子,会对别人给予的善意过于珍惜,以至于混淆了那份感情。
也白很好,他给了江适陪伴,给了江适以来,给了江适家的感觉。所以……这次是混淆了吗?
江适的脑子开始发胀,在继续想下去,他会短路的。
也白早就预料到了江适的躲闪和回避,他也有在反思自己昨晚的作为是否过火了,但每次回想,首先想到的是江适滚烫的呼吸和低哑的呻吟,还有手心中火热的触感,反思就化为后悔,怎么没有直接要了他。
他倒是丝毫没为自己爱上了种族不同寿命短暂还不会生仔的凡人苦恼,当他心里装进了一个人,就没什么能阻止他抓紧不放,甚至有时候他还会想,把江适身边的人都吃掉,让江适再也没有其他牵挂,一心想着他就好。这是他第一次察觉自己原来也拥有强烈的占有欲和嫉妒。
他曾经对渊且费尽心思博取暂华对关注而嗤之以鼻,觉得那犯累讨好别人的感情实在多余,可如今,江适想要他做些什么的话,他大概也会甘之如饴。
“咱们还是分开睡吧。”江适说。
“……”也白坚定摇头,末了还用带着忧伤的眼眸看着他,“我招你讨厌了?”
江适的心瞬间被击中,然后疯狂动摇,但最后还是偏向狠心那边,“当然不是,是我的问题。总之还是分开吧,我每天都会把灵气给你,就算不用一起睡也不耽误你恢复。”
“可我就想和你一起睡。”也白低声说,“我不会再乱吃东西了。”
江苏目光闪动了一下,他低下了头,不去接触也白的视线,“不是你吃什么的问题,是我不想。”
也白沉默了。
“也白,我不讨厌你,我只是很混乱很混乱,那种人类的情感你可能不懂,我需要时间和距离来消化。”江适说。
也白看了他半晌,轻轻点头。
江适舒了一口气,正要再说,就看见也白变回了白蛇,爬回了鱼缸里,非常落寞的蜷缩了起来。
“你可以继续睡床的!我睡沙发没问题。”江适说。
你不在,不想睡。
“……”江适说不清心里那股酸甜半掺的心情该称做什么,他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房间里。
半夜。
屋子一片黑暗,悄然亮起的莹光格外显眼。片刻,白蛇变成了白发男人,他脚步无声走进了江适的房间,在床沿坐下。
他深深望着江适沉睡中的脸,伸出手描摹着他的五官,然后俯下身,轻柔的吻在他的嘴唇上。
“你喜欢我,对不对?”“为什么要逃避?”
“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笨蛋。”
他像泄愤一样稍加力道咬了一口江适的下唇,但又很快怜惜的舔舐着,久久没有离开。
唯一能做江适的倾听者的,有且仅有一个。
周末的下午,他和徐天纵在学校的篮球场碰面。
“我跟你说件事。”江适艰难道,“你别被吓到。”
“什么事?你爱上你们家大白了?”徐天纵随口道。
“……”
此时无声胜有声,徐天纵惊谔地瞪大眼,“……不会吧?”
“我也不确定。”江适烦恼,“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类似于亲情的感情。”
“来来你看着我。”徐天纵掰过江适的肩膀和他对视,“咱俩那么多年哥们儿,也和亲情没差了,你对大白和对我是一样的感觉吗?”
江适看着徐天纵,心跳沉稳,呼吸匀称,脸不热,眼不眨,毫无特殊反应。
“不行你这张脸我看了六年,毫无激情。”江适摇头。
徐天纵嘴唇颤抖,“你看大白就充满激情吗?你们果然基情满满……”
“他好看啊,你敢说你见到他的脸就没心跳加速过?”
“我TM差点心跳停止!”徐天纵说,“好了验证结果出来了,你喜欢他。”
“!”江适的脸刷的一下红了,“我,我自己都没弄明白呢!”
这还是徐天纵头一次看到好友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的模样,新奇暂时盖过了三观震裂,调侃道:“你看你这小媳妇样儿,还有什么可不明白的?”
“可我他娘是直男啊!”江适喊道,“对俞老师也是真心喜欢过的!”
“可能你是双性恋,也可能大白的美貌让你忘记他的性别。”
“得了吧,他个儿比我高,有胸肌有腹肌。”江适嘟囔,“那玩意儿也大。”
徐天纵被空气狠狠咽了一下,窒息的问道:“你们……都到那个程度了吗?!”
江适立马明白那个程度是哪个程度,慌乱否认道:“瞎说什么呢?!同住一个屋檐下偶尔赤诚相对怎么了?你下面多少根毛我也清楚呢!”
“变态!”徐天纵尖声道,又回归了正题,“既然不是受美貌的影响,那就是你觉醒了另一属性。唉,其实我也猜到会有这种情况,特别是电视重播新白娘子传奇的时候,我看着看着就不自觉代入你们俩的脸……”
“……”江适掩面,“所以现在我到底怎么办?”
“兄弟没事,搞同性恋玩人兽,我都不歧视你。”徐天纵揽着他的肩膀宽慰道。
“日你娘别说得那么重口味行吗?”江适给了他一肘子,“我想问道是我该怎么和他正常相处下去。”
“两个选项,保持现状和更进一步。”徐天纵说,“你要是把持得住,就和平常一样相处,把持不住就说开,反正目前你的生活环境不会给你和他在一起造成压力。”
“我把持不住,我都……该怎么说?”江适困惑,“他要是拒绝我怎么办?”
“他不会的。”徐天纵斩钉截铁,“你家大白对你的心思也不纯,我作为旁观者看得很清楚。”
“那你怎么没跟我说过!”江适谴责。
“我说了啊。”徐天纵感到冤枉,“我说他想和你交配,你揍了我一顿不记得了?”
江适:“……”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万一呢?万一他拒绝怎么办?我是他的结缘者,是他在人类世界唯一的依靠,所以他才亲近我粘着我。”江适纠结不已,“他可能还不知道什么叫喜欢呢。我没那么自信。”
徐天纵拍拍他的肩膀,用笃定的语气给他鼓劲,“你换个角度思考,就算他拒绝了,也离不开你不是吗?想上就上!别犹豫!”
江适恍然大悟,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比起也白的拒绝,他真正害怕的是也白的离开,只要他们一直在一起,就有无限的可能。
“但我必须得泼个冷水。”徐天纵换上了严肃的面孔,“你们俩到底种族不同,大白有无尽的生命,而你只有那么几十年,他是妖,总归不属于这里,以后你们可能会经历各种分离,你得做好准备。”
“我知道,我都知道。”江适垂下眼帘,“但起码得抓住当下不是吗?生命我无法决定,只能顺其自然,但如果我们在一起了,他想走……那我就算把他关起来,就酸把他绑起来,就算豁出去命了,也绝不会让他离开。”
最后的话,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但其中的阴翳和冷酷,让徐天纵不由惊呆。
这几天江适和也白都好好说过几句话。如今他的心结解开,终于可以直面也白。他买了也白喜欢吃的菜,还有一抽啤酒,打算今晚缓和他们的关系,再顺便借酒壮胆,把关系突破一下。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回到家,他会看到这一幕——也白侧卧在沙发上睡觉,长发美而凌乱的披散着,而在他身边竟跪坐着一个不知从何而来,身着朴素灰衣,五官精致可爱的少年,他正小心地将也白的头发梳理整齐,动作细致柔和,神态谦卑依恋。
……
这他娘分明是抓奸现场!
江适胸腔里毫无征兆升腾起旺盛的火焰,但脸色却是寒冷无比。他握死了拳头,紧盯着那个少年,一字一句道:
“你给我滚出去。”
第三十八章
少年身形因惊吓抖了一下,他转头看向江适,眼底的惶恐和委屈显露无疑。
他的眼睛竟然是红色的,晶莹漂亮得就像红玛瑙,大而剔透,天生有让人心软的本事。
但此刻却诡异的激起了江适的施虐欲,他头一次那么疯狂,风度和礼貌都见了鬼,他只想拎着这个红眼病的脖子把他扔出去!
“你,你要干嘛?”少年缩起了肩膀,这个凡人怎么对他有那么狠厉的戾气?好可怕!
正当江适逼近,手即将伸出,也白醒了,他睁眼首先看到的是江适,眼里的迷蒙迅速消散,他叫道:“阿适,你回来了。”
“我回来得不是时候是吧?”江适勾起没有温度的笑容,“往我家里带人,问过我了吗,啊?”
也白这是才注意到少年的存在似的,他只瞥了一眼,就将所以关注点放在江适怒火与寒气交杂的神情上,“他是容释,是我的侍仆。”
“是侍仆总管。”少年期期艾艾道。
“管你是什么,离他远点。”江适不客气道。
容释抽着鼻子以跪姿蹭到沙发微,可怜兮兮地锁了起来,王上的结缘者怎么那么凶?呜呜呜。
也白坐了起来,想要和江适靠近,但又怕他拒绝,垂着眼凄清地保持距离。
容释看见也白起来了,又想上前帮他梳头,被江适凌厉一眼给逼退了,小声说:“我……是给王上梳头的……”
“自己梳。”江适冷冷地对也白道。
“哦。”也白听话地自己把长发束起来,虽然他总喜欢让江适帮他,但显然现在不是玩情趣的时候。
容释看到这一幕,眼睛瞪得要闭不上了,这是他服侍了三千年的王上吗?他不会找错地方了吧?王上怎么可能会自己动手?
“到你了。”江适审视的目光落在容释身上,“解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容释立刻跪直了恭敬道:“王上的结缘者大人,我是……”
“站起来说!”江适喝道,“还有那一长串称号我听着都累,我叫江适。”
容释扁着嘴站了起来,把眼泪压了下去才委屈地说:“江,江适大人,我是王上的侍仆总管容释,此次前来,是因听闻崖巳说王上已经治愈了散元草之毒,所以想来一探虚实,顺便告诉王上妖界的形势,好早日击垮逆贼班师回朝。”
“等等。”这信息量让江适一时无法全部接受,“也白真的是你们妖界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