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来什么 番外篇完本——by 麻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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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侍卫匆匆路过,没发现他们。
容释不敢动了,他后背靠着的软绵绵的东西……还随着主人的呼吸一下一下按压着,实在是!
凤与在他耳边轻声道:“刚才的事日后再和你计较。”
容释的脸热得烫手,讷讷不语了。
一壶茶的功夫,容释把凤与带到了一个院子外,躲在灌木后面小声道:“鹿相就在里面……这里是渊且的寝宫,外面有侍卫把守,里面也设有监制结界,他可能还在里面,你要怎么救?”
凤与一笑,“就这么救。”她起身,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
院子门口,院子内一共有六个侍卫,见有人,架出兵刃戒备道:“何人?”
凤与无言,闪电一般出手,容释小心的“小”都没来得及出口,那六个侍卫就倒了下来。
凤与回头,“还不过来?”
容释才反应过来,忙不迭跑了过去,为他指暂华所在的屋子。
凤与上前推门,门不为所动,连晃动都不晃一分,倒像块石板。凤与却未露出难得,而是伸手聚法,再轻轻弹了弹门缝,火星一样的光点从她的轻弹下溅射了出来,门上的监制打破,门自动打开。
容释嘴都合不拢,结巴道:“这、这可是、渊且亲手设置的。”
“又如何?”凤与轻笑一声,走了进去。
床上的暂华听到了动静就转醒了,他以为是渊且又回来了,正想翻身回避,床幔拉开,竟是个女人。
“鹿相!”容释扑到床边,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你……渊且他又打你了?”
凤与看着他裸露的肌肤上暧昧的红印,还有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情/欲之息,一下就猜到了他遭遇了什么。
暂华有些尴尬,坐了起来拢紧了衣襟,扯开了话题,“你怎么来了?还有这位……”他看着凤与,忽然睁大了眼,“您是……”
“我来救你。”凤与直接道。
容释激动道:“是王上派她来的!鹿相,我们一起去找王上,您一定能说动他回来!”
“您见到了王上?”暂华问。
“这些话出去了再聊。”凤与说,“你能走吗?”
暂华看向脚踝上的那条金链,摇头。
凤与拉住金链用力扯了扯,竟没有断。
“这是由一整座金山锻炼了百年凝聚而成的链索,没有钥匙打不开。”暂华说。
凤与没用放弃,将金链紧握,输入了五成力,却依然没有效果。
容释在旁边快急哭了。
暂华宽慰道:“他去大殿同虎族族长商榷了,一时不会回来。”
凤与试了几个方法,都没有用。她放开了金链站起身,手虚空一握,抓出了一把约莫一臂长,通身铜锈色,似棍非棍,似剑非剑的奇怪器物。
她甩手一划,那器物竟顺着她的力道伸长变形,只一瞬,就幻成了一把大刀,刀刃仿佛能斩裂光明。
“神器拙铁。”暂华叹道。
“拙铁?”容释歪头,“这不是战神凤与的武器吗?”
暂华有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
凤与双手握刀,双臂纤长柔韧,却能使出万钧之力,她斩下拙铁,一声轰鸣,檀木床被一刀斩断,刀刃甚至斩破了地面,陷入了一半的刀身。
容释被震得缩起了肩膀,眼睛也闭上了,睁眼时看到暂华有些狼狈地坐在不平稳的床上,白皙的脚踝依然挂着金环,但金链只剩短短一节。
“断了!”容释惊喜道。
凤与微扬下巴,“厉害吧?你们家王上可没我那么大的力气。”
暂华艰难的站了起来,许久没有下地走路再加上身体刚刚遭遇了一次折腾,他几乎难以站稳。
容释赶忙扶着他,“鹿相,没事吧?”
“无碍。”暂华说,“渊且很快会赶来,我们快走。”
“走?你想走去哪里?”
阴冷地声音好似从地狱的忘川里传来,容释当下就被吓回了原型,被凤与捞过来塞进胸口,她一把拉过暂华的手臂,“走!”
语未落,他们碎成了光点消失了。
迟了一步的渊且抬头看着夜空,眼中的阴暗愈发沉郁,他传声妖宫:“全力捉拿凤与和暂华!”
妖宫倾巢而出,飞禽猛兽各显神通,密密麻麻的妖术侵袭形成一片大网,凤与在空中一转,凹凸有致的身型竟化成了高大的男人的体魄,柔美的眉目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依然漂亮却多了几分英气,美艳妖娆的女人不见了,她变成了一个张扬俊美的男人。他身后多了一件烈红的披风,将暂华罩如其中,挡住了这波攻击。
渊且悄然而至,他的身影融进了夜色,在凤与防御时猛然从刁钻的角度出手,凤与却没有慌乱,以拙铁相迎,借力弹开。
“真不愧是豹子。”凤与还调侃了一句。
“把他还给我。”渊且寒声道,他的目光落在凤与揽在暂华腰上的手,杀意更盛。
暂华心里针扎一样的疼,渊且的话,只是把他当物件看。
“一个前朝臣子,妖王用不着这么执着吧?”
“还,给,我。”渊且一字一句道。
暂华抓紧了凤与的衣服,低声道:“不要和他多说了。”
“看来他不想回到你身边。”凤与笑道,提力向侧方飞去。
渊且却比他还快,化作一道黑影猛烈出击,妖术与体术配合运用到了极致,无数攻击铺天盖地,凤与也无法轻松脱身,只有与他缠斗。
但凤与身上还挂着一个人,身手被限制了很多,防御多于回手。
暂华因为凤与的庇护,还有渊且有意识的留意,在他们的打斗中毫发无损,但妖群满满围了上来,再继续纠缠下去,只会越陷越深。
他闭上了眼,额角发出浅青色的光,接着精巧的角长了出来,只是短短一截。
暂华脸色白了几分,他在高速飞跃中暗暗蓄力,等渊且再一次猛击过来时猝不及防的打出一掌,空气泛起了无形的波纹,这一击正正中了渊且的胸口。
渊且后退了数米,捂着胸口,有血顺着嘴角流出。
密密麻麻地妖兵将他们围在圈心。
渊且盯着暂华,声音有些哑,“你现在的身体用不了妖术。”
暂华眸光微闪,没有答话。
“回来。”渊且伸出手,“别离开我。”
“真感人。”凤与感慨了一声,搂紧了暂华的腰,“抓紧了!”
说罢,拙铁挥出狂风,强行突破了包围。
渊且沉声喊道:“谁救回暂华,谁就是我的丞相!”
此言一出,激起沸腾,群妖紧追不舍,倾尽全力拦截。
要全身而退,唯有回击。凤与霍然回身,拙铁挥出半周,化成了一把数米长的戟,杀气凛然。
“请住手!”暂华突然抓紧了凤与肩上的衣服。
“他们太烦人了,不打走不了。”凤与说。
“他们是无辜的,况且若是打起来,无端挑起了天界和妖界的纠纷,不值当。”暂华低声说。
渊且从高处携着一身雷电而降,强劲的术法就要炸开。
“我跟你走。”
渊且强行止住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暂华,“你说什么?”
“让他们收手。”暂华说。
渊且抬手做了个停的手势,眼睛一直没离开暂华。
“让您白跑一趟,抱歉。”暂华说。
“确定不跟我走?”凤与挑眉。
暂华点头,离开了他的庇护,摇摇欲坠地飞到了渊且身前。渊且立刻将他抱入怀中。
“放他走。”暂华低声道。
渊且心说我也囚不住他。他抱紧了暂华,冷冷地看了凤与一眼,化做黑影消失了。
没有命令妖兵不敢与战神对峙,很快也散了。
就剩凤与一人孤零零地在夜空中。
“唉,那条白蛇你知道要怎么奚落我了。”他叹息,怀里传出了动静,挪动了几下领口探出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兔子容释迷茫:结束了?
凤与低头,勾唇笑了一下,还不算亏。
他把灰兔子按了回去,消散在黑夜。
“很疼。”在回妖宫的途中,渊且小声地对怀里的人说。
暂华垂眸,不说话。
“我舍不得动你,可你下手的时候毫不留情。”渊且说,“就那么讨厌我吗?”
暂华置若罔闻。
“讨厌我也好,恨我也好,我不会让你离开我。”渊且自言自语,“为了你我能逼走也白,也能做出我更疯狂的事,让整个妖界倾灭也可以。”
“你……”暂华隐忍地看着他。
“所以呆在我身边。”渊且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尖。
心里却泛起层层冷意,你敢派人来夺走他,也白……
第五十五章
春天正式挤走冬天,江适房间的厚被子也正式下岗。也白没做挽留,只是在睡觉的时候理所当然的把最大的热源抱紧,理直气壮的说冷。
江适拿他没办法,只是觉得自己一个大好男儿缩在另一个人的怀抱里实在不好看,就和也白争夺起了主导权,争着争着就擦枪走火,也白提枪欲上,江适疯狂拒绝。
“明天我要模拟考!”江适和他隔开距离,“不能浪费力气。”
也白又把他拉回来,但没再继续,只是用微凉的额头一下一下蹭这将是的后颈,一次来表达自己的欲求不满。
江适觉得痒痒的还挺舒服,自顾自睡了过去。
柔软的床铺因为交叠的两具躯体而深陷下去,上方的那位赤/裸着上身,白皙却结实的肌肉使得他看起来性感又纯然,最亮眼的还是那头棉白的长发,覆盖着他完美的背部,随着他的起伏而轻扬。他身下的人背对着他,脸深深埋进了枕头里,修长的双手紧紧抓着床单,凸显的骨骼就彰显了他此时在承受着多么强烈的冲击,闷哑的呻/吟像羽毛一样拂过心弦,却是能激起白发男人更有力的耸动。
“哎呀非礼勿视!”
在这个旖旎的二人世界里,突兀响起了一道阴阳怪气地男声,也白一顿,扯过毯子盖住,将身下的人牢牢遮起来。
“怎么……停了?”带着喘息的声音几乎直接透过他们贴合的身体传来,也白差点把持不住,可不适时宜的人已经到了。
“你先睡吧。”也白吻了吻他汗津津的背,退了出来,那人就闭上了眼,睡过去了。
“啧啧啧啧。”来人一身华服红衣,外袍的袖子是金丝勾勒的飞天凤凰,五官俊美而邪魅,是与也白的冷清全然不同的张扬,他摇头道:“果然是条淫蛇。”
“你来做什么?”也白面色不善,幻出了一道屏障,挡住了来人的视线。他坐了起来,动作小心地把睡着的人翻了个面,盖得严严实实后,才撤去屏障。
“他要是知道你梦里这么对他,你才会不会赶你出门?”红衣男人笑嘻嘻道。
“不会。”也白冷冷的,“你从妖界回来了,暂华呢?”
红衣男人正是凤与,说到这个他露出了几分飘忽,“那什么,我差点就把他救出来了。”
也白眯起了眼,无言看着他。
凤与做出云淡风轻的样子:“原本我已经把他带出来了,谁知小豹子疯了一样紧追不舍,还把所有兵力都派出来围剿,我要是动手,那可就是挑拨了两界的关系,会造成不得了的杀业,暂华他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就自己说要回去……”
也白冷哼一声,“堂堂一代战神,连一点小事都做不了。”
凤与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已经想好充足的理由:“我可要顾全大局,若是打了起来,你就无家可归了。”
“这里才是我的家。”也白低头看了眼熟睡的人说。
“咳咳!”凤与一副不堪入目的表情,“对了,你也没告诉我暂华和那小豹子的关系,要是我知道这是强抢人妻的事儿,我怎会应下?”
“他们的关系?”也白微微蹙眉,“他们不是情如父子吗?”
“父子?”凤与像是听到了一个好玩的笑话,“我找到暂华时,他可是……”他瞥了眼也白身边的人,得到了防备的一瞪,“像你这位似的躺在床上。”
也白稍作思索,说:“暂华不是自愿的。”
“何处此言?”凤与问,探究地打量他,“莫非之前你们才是……”
也白冷冰冰地看着他,“割了你的舌头。”
“啧啧,真凶。我瞎说的。”凤与也不当真,“这次算我暂欠你,小豹子知道我去妖界之前找过你,肯定也会迁怒于你,我回天界和管界门的说一声,让他把界门打乱,小豹子要找到你就得费点力气。”
“你有事求我?”也白说,他和凤与相识那么多年,自然了解他不是这么热心的神。
“这个。”凤与从宽大的袖口里拿出了一团灰球,是一只睡着了的灰兔子,它蜷缩在凤与的掌心里,长长的耳朵乖顺地贴合背部,可爱得不得了。凤与小心又爱不释手地摸了几下,不自觉漾起了满足的笑容,“它是你的侍从吧?送给我吧。”
“它又不是物件。”也白说。
“把它送给我,今后你要是有性命之危,我救你一次。”凤与说。
也白认真想了想,指着熟睡的人说:“救他。”
“成交。”凤与笑道。
“你要是玩腻了,就把它送回来。”也白说。
凤与随意点头,薅着灰兔子,哼着不着调的歌儿化作轻烟消失了。
这个小空间又只剩下他们两人,也白想继续刚才的事,刚覆盖下去,身下的人就皱眉,梦呓道:“……别弄了,我要睡觉……”
也白抿唇,眼里的幽怨要溢出来,四周的景物片片剥落,片刻,他睁开眼,回到了现实。
他爬起来熟练地给江适换裤子,嘴里还嘟囔着:“我还一次都没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