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来什么 番外篇完本——by 麻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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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白心里酿出了蜜,甜得不行,他以为事情翻篇了,越吻越深入,一手悄悄摸金江适的腰身,冰凉的手一贴上江适的皮肤就立刻把江适激醒了,他偏开头不让也白再亲。
也白还没够,手拿出来去捏江适的下巴。
“不来了。”江适拒绝道,“我问你,如果徐天纵再来咱们家,像今天那样和我打打闹闹,你还会把他扔下楼吗?”
也白问:“他会碰到你吗?”
“会。”
“你会对他笑吗?”
“会。”
“会送他东西?和他说话?和他躲起来,不理我?”
“……”这都什么跟什么?
也白低下头,脸埋进江适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他温暖的味道,他低声说:“那我就会吃掉他,让他永远消失在你的面前。”
江适打了个冷颤,身上的人那么依恋地蹭着他,可他却冷得发颤。
蛇不仅血是冷的,心也是。
“起来。”江适说。
也白搂紧了他的腰,耍赖一样不理他。
江适寒声道:“起来!”
也白察觉到他语气中的不对劲,撑起身子不解地看着他。
江适使个大劲儿,把他推开了。他利索地站了起来,看也白的目光中有失望,他说:“原来失忆了真的会改变那么多,原来的你会守护我重要的人,和现在的你不一样。我开始怀疑,是否还能失忆前和失忆后的你当同一个人看。”
“阿适。”也白小声地叫他。
“先这样吧。”江适有些疲惫,“我冷静冷静,你也好好想想你自身。”
说完他走回房间,在进屋前脚他又说:“暂时分开睡吧,我晚点会帮你把房间收拾出来。”
“不。”也白紧盯着他。
江适回房关上了门。
这一天,江适再也没和也白说过话,就算是晚上也白厚着脸皮走到他的房间,他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目光越来越陌生,最后还是也白撑不住,垂头丧气地自己离开了。
江适知道这样冷战很没劲,但除了这样他已经想不到更严厉的惩罚了。
明天吧,等到明天就和他说话,耐心地教他为人处事之道。
让他惊讶的是,也白早早就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还捧着一束娇艳的玫瑰。
“……”
他看到江适,眼睛骤然一亮,站起来径直走向他,在江适搞不懂他又要玩什么套路时,他突然单膝下跪,举着玫瑰花献给江适。
“……”江适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请你原谅我。”也白无限深情地说。
江适觉得他的神情有些眼熟,好像每晚陪也白一起看的那部《比玫瑰更美的女孩》里的男主角很像。
也白见他不为所动,更加卖力地朗诵起来:“没有你的夜晚,就仿佛一切都失去了温度,没有你的笑容,我目所能及都是灰暗,没有你……”
“停了。”江适无奈,“你又熬夜看电视学这些乱七八糟的?”
也白见他松动,暗暗松了口气,目光真诚地看着他,“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江适接过了他的花,把他拉起来,“我不生气了,但你不应该征求我的原谅,收拾一下我们去医院吧。”
徐天纵下午再换一次药就能出院了,他们来得很早,徐天纵的爸妈还没到,徐天纵也没醒。
江适见他左腿被高高吊起还能睡得香甜,不由得升腾起敬意。
他把带来的早餐放倒床头的桌上,还有那束娇艳的玫瑰,这算是也白的赔礼。
徐天纵睡得浅,听到耳边有动静就醒了,他看到江适,揉着眼说:“你怎么来那么早?”
“我带了灌汤包,吃吗?”
“吃!”
江适帮他把床调好角度让他做起来,这是徐天纵才看到站在床尾的也白,昨天的经历让他对也白有些畏惧,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江适拿了一瓶水给徐天纵漱口,顺便示意也白开口。
也白淡淡道:“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扔下楼。”
江适皱眉,“态度不好,刚才在家里不是说得挺溜?”
也白抿唇看着他,他只会对阿适那样。
徐天纵连忙打圆场,“挺溜的了,比昨天溜多了。那什么,我觉得有什么,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谁也别提哈。”
“以后还会再这样吗?”江适问。
“不会了。”也白乖巧地摇头。
江适叹了口气,没在继续揪着了。
徐天纵吃着热乎的汤包,浑身都暖和了,他注意到那束玫瑰,“来就来,还带花,真有情调。”
“大白送你的。”江适说。
“……”徐天纵不可思议,“送我玫瑰花,不太好吧?”
也白微微蹙眉,拿过玫瑰手在上一拂,娇艳的玫瑰变成了蔫蔫的白菜。
“……”
“……”
也白解释:“它本来就是这样的。”
江适扶额。
徐天纵干笑:“白菜好,白菜还能吃,今晚我就叫我妈炒了。”
再之后也白全程很安静,他一直站在江适身后,视线受他的每一个举动牵引。
江适剥了个桔子,他瞥了也白一眼,有意考验他,分开一瓣直接塞进徐天纵的嘴里。
背后的气压一低,衣服被扯住,也白生硬地说:“他的手没事。”言罢扫了徐天纵的手一眼,让徐天纵手腕一凉,含着桔子不敢造次。
江适无奈摇头,剩下的那半塞进也白嘴里。
徐天纵的爸妈来了,江适介绍也白称是朋友,两老对着漂亮的男人惊艳了一番,又边骂边关怀自家倒霉儿子,徐妈妈又看着江适,嘴里念叨:“天那么冷,怎么才穿这么点,你看看你朋友穿得多厚实。”
“阿姨我不冷。”江适笑着说。
“还不冷,脸都冻白了。”徐妈妈抬手去摸他的脸。
江适下意识顾虑也白,偏头躲过了她的手,看向也白果然见他眉头紧锁。
“怎么了?长大了不让阿姨捏脸了?”徐妈妈佯怒。
“捏吧捏吧。”江适不愿忤逆这位长辈,弯下腰让她尽情捏,还不忘警告瞥了眼也白,让他不要再犯。
也白低下头,拳头紧握着。
他一点都不喜欢他以外的人碰江适。
但要忍。
徐妈妈捏够了,笑眯眯地说:“今晚过来吃饭,一定要来。”
“好好。”江适答应着。
“你朋友你来吧,一起热闹。”
“他……就不去了。”江适说,,也白现在对于一般人来说是危险品,在没稳定之前还是少和他人接触比较好,“他要回家。”
“是嘛。”徐妈妈没有强求。
“那我们先走了,晚上我去你们家。”江适说。
“来早点哈。”
回到家,也白不是很开心的样子,低着头坐在沙发上。刚才江适的话他都听到了,他不喜欢那种被他排离在外的感觉。
“你一晚上没睡觉,先休息。”江适安抚他,“睡我房间。”
也白不说话。
“我们一起睡,我也有些困了。”江适微笑说。
也白抬头,轻易地被治愈了。
可当他醒来的时候,天黑了,江适不在了。
他骤然感受到了无尽的空虚,他一刻也不想和江适分开。
于是他起身,随意披了一件外套就出了门。
徐家。
电视里在重放历年春晚,徐天纵打着石膏的腿架在茶几上,他笨拙地在上面画画,徐爸爸嫌他花哨,徐妈妈大惊小怪地说这样影响恢复。
灯光温暖,一家人其乐融融,是江适喜欢的氛围,但他却有些心不在焉。
“阿适过来签个名给我写句祝福语。”徐天纵招呼他。
“你名堂好多。”江适随手画了条小蛇,他看了眼钟,快九点了,也白应该醒了。“叔叔阿姨,我先回去了。”
“回去那么早干什么?我刚想破柚子。”徐妈妈走到阳台挑柚子,无意往下一看,楼下十来个人围成一圈,手机闪光灯不停地亮,在中心的人有着一袭白色长发,衣着单薄,身型修长,却透着孤寂,就算没看到脸她也能想象到会是何等的风华绝代,她以为自己看到了下凡的神仙。
她隐约觉得有些眼熟。
“哎你们来看,那人是不是明星啊?”徐妈妈喊道。
江适过去一看,他猛地睁大了眼。
而那谪仙这时也抬头望上来,幽深的目光穿过昏暗的夜,直直刺进江适的心里。
也白!
他转身狂奔着夺门而出。
第八十七章
“我去这是cosplay吧?那个角色你知道吗?”
“太美了吧!他脸上没上妆的痕迹耶!好自然!”
“假发质感好好哦!”
“帅哥可以加个……”
“让开让开!”
人圈破开了个口子,江适强势挤了进来。
淡漠得不近人情的白发大美人看到他,一下像是被开启了生命的开关,瞬间有了神采。
江适一把拉过他的手,那只手冰凉得刺骨,江适心里一凛,又是疼惜又是愤然地看他一眼,将他拽离包围圈。
围观群众啧啧赞叹。
“他家小攻来捉他回家了。”
“好萌好萌!”
“他们回家会这样那样吗?”
“嗷嗷想看现场!”
……
“你怎么来了?来了怎么不上来?衣服也不穿想冻死吗?那么多人看着也不知道躲躲……”江适一边拉他上楼,一边骂骂咧咧,气得够呛。
手上忽然一沉,是也白站定了,江适正想叫他快走,就被往后一带,脚上不稳向后倒,靠近了也白的怀抱。
“阿适,好冷。”也白抱着他的腰,冰冷的脸贴着他的颈侧。
江适被冻得抖了一下,简直心疼极了,“知道冷还不多穿点衣服,心里想什么呢?”
“你。”也白闷闷地说。
“……”江适的心不争气地化成了一滩水,“又是从哪部电视剧里学来的。”
也白好冤枉,“没有。”
正当他们还在搂搂抱抱,楼上的房门打开,穿出徐妈妈的絮叨:“阿适那孩子怎么还没……”她往下一看,“……”
江适也没想到会有这出,一时也有些懵。
也白晕晕沉沉地蹭着江适。
僵持良久。
“先、先进来吧。”徐妈妈强颜欢笑道。
徐天纵看到他们俩手拉手进来,就知道事情藏不住了,他不由担心地看了眼自家老妈,她是个传统的持家妇女,刚才在饭桌上还唠叨关于江适找女朋友的事,下一刻就来了个惊天大反转,也不知道她的三观能不能遭得住。
“这位是阿适的朋友吧,今天在医院见还是黑头发,怎么突然……”徐爸爸还什么都不知道,率先问出最好奇的问题。
“那什么,他……”江适还在心虚,脑子这下转得不快。
“他有白化病!”徐天纵答道。
“白化病?”徐爸爸认真打量着这位俊美的男人,脸色确实苍白得过分虚弱,但眉毛是黑的,白化病好像不是这个症状……
“我好累……”也白眼皮要撑不住了,他到底是蛇,在接近零度的室外呆了一个多小时,身体开启自我防御机制,在强制陷入冬眠。
“阿适,你和他到底……”徐妈妈万分痛心,觉得好好一个孩子入了歧途。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样。”江适说着,往前半步,让也白能更好的靠着他,他感觉得到也白冷得发颤,便对徐天纵说:“粽子,有大棉袄吗?”
徐天纵点头,“我去拿。”
“他怎么了?要不要叫救护车?”徐爸爸只看出了也白的异样。
“可能发烧了。”江适说。
徐妈妈左思右想,还是没有在这时候去追问他们之间的事,“粽子太慢了,我去给你们拿。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懂得爱护自己的身体,大冷天的穿那么少,他不发烧谁发烧?”
徐爸爸想过来扶也白去床上躺着,但江适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也白冷得吓人的体温被发现了就不好解释了。
过上了厚实的衣服,也白还是很不好,他虚虚地对江适说:“要变回去了……”
江适暗道不好,当即弯腰背起也白,“我还是送他去医院吧,我先走了,叔叔阿姨再见。”
说完他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已经出了门。
“哎阿适,我有车啊!”徐爸爸追上去喊。
“没事!”江适健步如飞跑下了楼。
徐爸爸很不理解,“他跑得还能比车快不成?”
“徐天纵!这是怎么回事!”徐妈妈拿儿子开涮。
“其实是这样的……”徐天纵一边艰难开口一边绞尽脑汁。
再看江适那边。
他拦了辆的士,坐上去后也白?2" 怕什么来什么0 ">首页 34 页, 丫觳恍辛耍噬踔聊芸吹剿成弦加邪咨牧燮∠帧K囊缓幔屏耸种福蜒菇舶鬃炖铩?br /> 竟出奇的有效,也白靠着他的肩睡了过去,但鳞片不见了,身体也不发抖了。
到了家,江适看到自己大门敞开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擅自出门不遮掩把自己冻到冬眠,连门也不关,罪当斩了。
幸好这带治安还不错,家里平安无事,江适暂时不和他计较了。
房间的空调开到了最高温,也白的脸色总算没有惨白得那么可怕,江适不知道蛇会不会感冒,以防万一他还是煮了碗姜汤,但喂给也白喝时这家伙完全不配合,汤汁从嘴角溢出,江适就不信喂不进去了,撸起袖子自己喝了一大口,再嘴对嘴给也白渡了进去。
效果好得出奇,撬开也白的唇齿时江适好像还能感觉到里面凉凉的舌头软软地回应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