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来什么 番外篇完本——by 麻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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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边太冷清了,我总是忘记ORZ
第十一章
也白醒来的时候,家里安静而空荡。
它睡得很熟,连江适把它放进鱼缸里的记忆也模模糊糊的,昨天化成人形的后果就是抽干了它的力气,堂堂一代妖王,就算几乎被众叛亲离它也是妖界的统治者,如今去落到了连人形都维持不了的田地,实在颜面难留。
但也白倒不觉得羞愧,只是回忆起昨晚将江适圈进怀中的感觉,有些遗憾起来。
起码得能够化成人形。
虽然稍稍燃气了斗志,但妖王陛下的追求依然非常简单。
也白爬出了鱼缸,慢悠悠地滑着。这个小屋子里的摆件虽然稀奇古怪,比如那个会亮的大箱子和一转就有风的圆盘,它都没见过,可也不好奇懒散的妖王从来就没有什么探索心,唯一的一次还是几千年前,它因为好奇吃下了那颗妖丹,就这么轻易的称为了万妖之主。
它驾轻就熟地来到了江适的房间,富有弹性的床铺比硬邦邦的鱼缸舒服多了。
但它还是睡不着,结缘者带给它的灵力纯粹而充盈,虽然一时没办法化解散元草的药性,但也不至于让它再像之前那般乏力虚弱。
要不然再把力气耗干吧?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就被另一个诡异的想法压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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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想等它的结缘者回来的时候,再像昨晚那样……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慵懒的白蛇懒得深思。
江适依然是深夜才回到家,今天他的心情很好,就连把也白从床上拎下来也是笑眯眯的。
也白不喜欢被钳子钳着,凌空直起身子冲着江适嘶嘶恐吓。
“别跟我吐舌头,小心我剪掉哦。”好心情让江适的胆子增重十斤。
也白目光微沉,在江适将他放回鱼缸里时突然发力,上半身缠住了江适的手腕,蜿蜒向上。
“卧槽!”江适秒怂,大惊失色,手抖得跟筛子似的。
温暖的肌肤接触让也白觉得非常舒服,它整条身体缠上时脑袋刚好到江适的手肘,尾巴轻轻蹭着江适的手背,不再往上了。
江适知道它不咬人,但这情形不论是触觉上还是视觉上都让他十分想死,他声音虚浮道:“大白,爸爸错了,不该凶你,你下去呗。”
爸爸?爸爸是谁?
也白用盛着疑惑的小黑眼睛看着他。
但江适没读懂,他偏过头不忍直视自己的处境。
僵持了好久,江适投降了,胆子反而又肥了回来,居然就这么挂着也白做事。
他走进厨房,拿出小鱼料理,准备做炸小鱼干。
“我朋友说蛇不能吃人类的食物,你不会被我喂死吧?”江适说。
我在位千年,不知被下了多少次毒,你的小鱼算什么?
也白在心里说。
“死就死吧,你死了我还轻松了呢,省得每天还得多操一份心……哎哎哎!别勒我的手!”
江适左手操作,不太熟练,边翻搅边说:“你能听懂我的话对吧?好好看着这锅,金灿灿的,要是再吓唬我,里面的小鱼就是你的归宿,哼。”
也白蠕动肌肉,制造最能让江适哆嗦的感受。
果然立竿见影,江适吓唬人的唠叨变为了销魂的鬼哭狼嚎。
酥脆的小鱼干出锅,江适还得喂到蛇大爷的嘴边。
也白吞咽时肌肉的运动又一次让江适狂起鸡皮。
“我彻底堕落了。”江适绝望叹息道,养蛇就算了,还让蛇爬到身上,爬就爬了,还让蛇在身上吃东西甚至都不担心蛇会咬人……未来让蛇挂在脖子上当围脖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对吧?
也白吃完了嘴里的,见江适没有接下来的动作,用脑袋撞了撞他。
“啊?还吃?你们蛇不是一顿顶几天的吗?”江适说着,又给它喂了一条,“最后的了,小心真的撑死。”
伺候好蛇大爷吃饱喝足,江适还要收拾厨房,他似乎习惯了胳膊上的生物,不再闲置自己的右手。
也白有些乏了,贴着江适打算就这么睡。
江适忙活着,突然发出了一声“嘿嘿”。
也白看了他一眼。
江适脸上又带着刚进门时那样的傻笑。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手臂上的蛇倾诉:“我觉得她也喜欢我,不然她为什么那么关照我呢?全班除了我,她还对哪个人那么好?给我的参考书,连重点都全部划出来了,如果不是喜欢我,干嘛要这么做呢?”
也白听不懂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店话语,但却听出了江适语气中微妙的变化。
“毕业之后我去跟她表白她会接受吗?她好像想让我考大学,可我不想离开这。”江适说,“这里才是我家,其他地方容不下我。”
也白听他一口“她”“她”的,觉得烦人,吐着信子示意他闭嘴。
江适笑了,“我跟你说有什么用?她最怕蛇了。”
也白的尖牙痒痒了,它松开了江适的手臂,顺着他的腿滑了下去,离开了厨房。
江适发愣,“懂事了?”
洗完澡后,江适坐在床上又忍不住翻开那本喻月给他的参考书,他的手指滑过上面留下的笔记,好像能感知到温度。
睡前,他把书放在了枕头旁。
不久,江适的呼吸匀称平和。
莹白的微光闪烁了一瞬,一个白发白衣,面容俊美至极的男人站在了江适的床边,他凝视着江适的脸。
江适侧着身子,平日眉间的冷硬在这一刻融化不见,却而代之的是些许稚气的柔和,他的手还搭在那本参考书上。
也白抽了过来,嗅了嗅。
陌生的味道,和昨天的不一样。
他随手一扔,然后躺到床上,和江适面对面。
现在就只有江适的味道了。
他嘴角微翘,依然有些笨拙地将江适搂紧怀中,下巴抵在他的发顶,痒痒的,让他忍不住蹭。
不如把我的气息印在他的体内?
这个念头突入其来,而且罕见的异常强烈,正当妖王陛下想要做点什么时,体内的灵力耗尽,男人不见了,多出了一条白蛇。
好吧,暂时放过。
也白打了个呵欠,贴着江适的胸膛睡去了。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妖王陛下从来不思考为什么。
“阿适你看!”小虫献宝一样把手腕伸到江适的眼前,“新手表哦!他们赔给我了!”
江适抬眼看了一下,点头说:“勉强孺子可教,检讨书呢?有没有五千字?”
小虫翻出来给他看,“我不知道,他们的字好丑的。”
江适草草扫了一眼,“三个人加起来都没有五千。‘别以为你有哥,我也有,我哥是实验高中的,比你哥厉害十倍,走着瞧。’这谁写的,偏题了都。”
“马昊,就是那个有疤的。”小虫说,“阿适,实验高中的很厉害?”
镇上有两所高中,江适在的一中是正经以考大学为目标的高中,而实验高中则是社会青年混日子的地方。
“没我厉害。”江适毫不在意,继续看书,“别在我考试这段时间来找事就行了。”
flag已经立好,月考的前一天,也是江适在杰叔店里的最后一天,找事的来了。
这时江适在换衣服,今天是他最后一天穿这身颜色土气,还遍布洗不掉的油印的衣服,还真有点舍不得。
外面有人喊:“江适!出来!”
江适出去了,看到店里来了一伙人,有光头的有五颜六色的,身体力行的体现“不良”这两个字。
这架势就明摆着不是来吃饭的,江适皱着眉,“找我有事?”
为首的是个壮实的小矮个儿,他瞅着江适轻蔑地嗤笑,“都几年了,你怎么还是个服务生?”
“你谁啊?”江适毫无顾客及上帝的服务精神,“不吃饭就出去,别占地方。”
店里的其他服务生也站到了江适身边,给他撑出了点气势,也顺便在他耳边问:“阿适,你仇家?”
“我不认识,杰叔出去了?”
“嗯。”
“那就好。”江适松了口气,要是被杰叔看见他莫名其妙被苍蝇招惹上了,免不了一顿苦口婆心。
“你丫有种啊,你爷爷都不记得了?”小矮个儿凶神恶煞道。
“我爷爷早去世了。”江适说。
“操!”小矮个儿响亮地骂道,“别给我装!高一的时候我们打过一架,都见血了,你敢说你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呀。”江适摊手,“我打架见血的次数多了去了,而且两年前的事你跟我说,无不无聊?”
小矮个儿气得涨红了脸,“那之前你在一小揍了我弟的事是不是也打算赖了?”
江适的记忆被唤醒了,恍然道:“你不会就是那疤头的哥吧?”
小矮个儿咬牙切齿:“江适你个以大欺小的逼崽子!连小学生都不放过,人渣!”
“嘴巴放干净点。”江适淡淡道,“你弟就是欠揍。”
“操你妈!”小矮个儿抄起一张椅子就要抡。
江适目光带上了寒气,他的背脊挺拔犹如松柏,气势甚至压过了那一伙人的粗鲁,视线所及之处就如同冰刃,让人禁不住后退,他冷冷道:“放下,这儿的东西要是被砸坏了,我就阉了你。”
小矮个儿下意识退缩了半寸,但人数上的优势让他敢无所顾忌,他大吼着:“你来啊!傻逼!”
为江适撑场面的员工见状忍不住尖叫,江适却没有躲避,反而迎上前,单手接住了这一抡,接着行云流水的一套抓踹扔的连击动作,把小矮个儿摔到他那一伙人跟前。
江适轻轻放下椅子,对小矮个儿说:“出去打。”
小矮个儿听他的就怪了,爬都来不及爬就指挥道:“都上!往死里揍!”
七八个人,江适不是武林高手,还做不到正面肛而毫发无伤,但他快而灵活,像水中滑手的鱼,一时竟没人打得到他。
但他们都知道怎么能激怒江适,不去进攻他,而是砸店里的桌椅。
果然这么做江适不再躲避,但他出手狠戾,毫不留情,一脚踹在其中一人的肚子上仿佛将那人的内脏都踹碎了,疼得那人在地上打滚。
“死去吧你!”四面八方的拳头击向江适,江适依然从容,侧身挡住打向身体弱处的攻击,同时给予反击。
有人在喊“住手!报警了!“也没人理会,江适没有倒下,他们的怒火就无法平息。
小矮个儿凶狠地盯着战场中心的江适,他每一次漂亮的回击都让他心里更恨一分。
这个人为什么不会被打趴?两年前是这样,两年后也没有改变!
让他去死吧!去死吧!
小矮个儿抄起椅子冲过去,“啊啊啊啊啊!!”
江适被那几人的缠斗耗去了许多力气,小矮个儿这一次的全力一击,他只来得及抬手去挡。
砰的一声闷响,凳腿断开,尖锐的断口划破了江适的手臂,鲜血直流。
小矮个儿兴奋得心跳加速。
然后他听到江适没有温度的声音。
“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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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横的就怕不要命的。
江适放弃了防守,反倒让找事一行人不敢轻易靠近。他长腿一迈就将小矮个儿拽到跟前,受伤的手没法挥拳,他就发了狠劲像甩垃圾袋一样来回甩着小矮个儿的衣领,让小矮个儿毫无还手之力。
他将晕头转向的小矮个儿用力推开,然后向其他人发起进攻,用手,用肘,用膝,用脚,他的身体化作攻击人的武器,就算被弹开被磨损也不后退。
江适没有发出怒吼,只是喘着气寒着脸不断挥拳的姿态更让人心生胆怯。
这场多对一的混战在保安的介入下得以终止,江适站在店里,他衣服被扯烂了,袖子破了个大口子,半边胸膛都露了出来,脸上带着青紫的伤口,看上去狼狈不堪,可他的眼神就像在龇牙的猛兽,紧盯着被赶出去的人,仿佛稍不留意,他就会咬断他们的喉咙。
小矮个儿他们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没再脑残地与保安硬刚,趁机跑了。
在脱离了江适目光所及的范围,他们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那个江适,很可怕。
不仅是小矮个儿一行人后怕,店里的其他员工也不敢靠江适太近,小心翼翼问:“阿适,你没事吧?”
江适低着头,一会儿才低声回答:“手疼。”
这时众人才意识到他也是伤痕累累,立刻张罗起来,扶他坐下,拿药给他擦。
“杰叔什么时候回来?”江适呲牙咧嘴道。
“下午。别动别动,刚才那么狠干嘛?我们都以为你嗑药了,吓死人。”为江适上药的小林说。
“生气了。”江适说,“我不想因为我把这里弄得一团糟。”
“结果不还是一团糟?”
“我这脾气得改。”江适鼻青脸肿道。
“已经比以前好多了。”小林说,“杰叔回来了不会怪你的。”
江适摇摇头,“该认错还是得认,我会跟他说清楚的。”
小林帮江适包扎手上的伤,“我觉得你得上医院看看,这挺严重的。”
江适试着转一转手腕,疼得冷汗直流,“不用了吧?过了这个劲儿就好了。”
快到上课时间,江适的伤才处理好,但紫药水让他的脸看起来更严重,走到哪儿都要接受别人的注目礼。
徐天纵看见他这样直接一句“卧槽”,然后立刻扑到他面前,“怎么回事啊?!谁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