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1.0之时代起源完本——by 天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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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回事?一个个都跟死了爹似的。”刘洋不明就里。
“他们几个输了钱,脸色自然是不会好看的,”说着,孙禾把手勾到了刘洋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拍着刘洋的胸口,大声的说,“我就说刘洋不是同性恋,你们非不信,这下试出来了吧。”
刘洋愣了一下,挣开了孙禾的手,看了看眼前的众人,又回头看了看一脸犯了错,还在偷笑的邵泽,顿时明白了个大概,气不打一出来,“你们敢耍我?!”
孙禾抢在前头,“真不是耍你,主要还是罚你!昨天你喝得茗酊大醉,把每个人的裤子都脱了,特别是邵泽,你还用小皮鞭打了他屁股。我赶到的时候,你正骑着邵泽,绕着桌子转圈,小伙子当时脸都绿了。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能喝这么多酒。我呢,主要是为了让你吸取教训,老大不小了,总这么没正形,让别的连看见影响不好。他们几个呢,非得加点彩头,说看你平时对我这么好,是因为你喜欢我,所以攒了这么个局,顺便试试你到底对男人有没有想法。经过刚才的检验,终于验明正身,是个笔直的老爷们儿!”
“对啊,简直不能更直了!这个月的生活费都折里面了。”
“还是孙哥了解你,这么一看,我们几个简直就是傻逼。”
刘洋听完这段话,本以为自己会生气,但是表情上毫无波澜,甚至能听到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些不置可否。“你们……”
“明白,都不用连长招呼了,有一个算一个,跟着我去跑圈,今天谁不绕着外围跑完十圈,一个都不准吃饭!”孙禾拽着邵泽,带着一群人向外跑去,只留下刘洋一个人,在帐篷内木讷的发呆,隔了好久,才叹出一口气。
中秋节过后,又是漫长的冬天,由于药品充足,孙禾的畏寒症并没有像去年那么严重。在赵丽丽的照顾下,反倒比天热的时候更加灵动。刘洋的矮房只有一间卧室,之前都是一人一张床,各自都靠着墙摆放。现在赵丽丽时常要来,刘洋就把床搬到了客厅。孙禾刚开始是不同意的,不过刘洋说:“总比你离开要好。”孙禾无法,只好同意。
不过就算这样,两人的同居生活也没有持续很久。一开春,组织上就为孙禾和赵丽丽办理了婚事,一切从简,这次的婚礼比一般的连长级婚礼多了一些肉食和礼炮。那是刘洋把自己的份额让给了孙禾,刘洋向组织保证自己不会办婚礼,所以把应有的份额让给了孙禾,还要求组织上保密。那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因为婚礼的双方都是军队的成员,尽管大家不说,但是似乎只有婚姻双方都是“自己人”的时候,大家才觉得那是一场真正的婚礼。婚后孙禾就分到了单独的一间矮房,那是孙禾和赵丽丽的新房,还有简单的装修,比之前刘洋的房子好了不知道多少。刘洋第一次进到房间的时候,看着两人的新婚照,发出这样的感慨,“我好喜欢这套房子。”
孙禾结婚后,和刘洋相处的时间就变得非常少,孙禾沉浸在新婚燕尔的小世界里,好不黏人。两人利用彼此的待遇婚假,休息了挺久的时间。勺子沟的政策里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显然是向生育做了不少倾斜,比如婚假和孕假非常长,仿佛做好了和这个世界打持久战的准备。有人要生育,就有人要工作,刘洋就是后者,孙禾婚后,他就变得异常忙碌,原本一些不用他带队的小小任务,他都抢着去,很少在勺子沟待着,因此刘洋还立了不少功勋,可能成为所有连长里,第一个升为副师长的(勺子沟的领导层,师长以下便是连长,中间级别的一律砍掉。这种垂直管理的模式可以提升效率,也有利于分工。)
两人再次合作,已经是这年的立冬。
二连是负责劫粮的队伍,运粮车可谓是各路人马的生命线,除了大本营外,运粮的队伍可以说是代表了各路势力的最高战力。这次二连负责的任务,是截获新十字军的粮车。新十字军是一直欧洲的队伍,严格来说,是一支英国的队伍。很难想象,在那样一个复杂的世道里,一支英国的陆军,是怎么从英伦海岛上,越过英吉利海峡,长途跋涉地穿过复杂的欧洲大陆,抵达中亚。一路上非但没有被消解,还逐渐壮大,成为中亚地区最强劲的势力之一。
这次劫车的任务是凌晨三点出发,孙禾为了方便,前一天晚上住到了刘洋的矮房。孙禾抱着被褥进矮房,面对干净整洁的房间,和自己居住时几乎没有差别。“刘洋,你现在变勤快了啊,之前让你打扫你也不打扫,都是我打扫,我还以为你不会打扫呢。”
刘洋没搭话,在厨房捣鼓着,看架势是在做晚饭。
孙禾把被子放到椅子上,打扫收拾床铺,没想到一进卧室门,发现床铺已经收拾好了,就好像他在这儿住的时候一样。散会的时候孙禾才提出要回来住一晚,没想到就拿个被褥的功夫,刘洋连床铺都铺好了。孙禾铺好被子,刘洋就叫吃饭了。
孙禾看着桌上摆好的碗筷,就和当初自己做好饭摆好碗筷等刘洋回来吃饭一样,碗筷是自己曾经用过的那一套,一点儿都没有长期存放的样子,像中午刚用过一样。刘洋准备了四个菜:土豆丝、番茄鸡蛋汤、红烧鱼和蒸鸡翅。这四道是孙禾的拿手菜,之前孙禾翻来覆去就会做这几道菜,可自从和赵丽丽成婚后,连这几道也忘了。没想到还能在最熟悉的地方,最熟悉的人面前,见到最熟悉的菜。
孙禾说:“你原来会做菜啊。”
刘洋摸着头笑笑:“不然呢,你走了我每天吃食堂吗?”
两人坐定开吃,孙禾每一口菜里,都是自己的味道,虽然都是简单的小菜,但是味道居然能这么相似,简直惊叹。“妈的,你什么时候偷学的我做菜!”
刘洋也不怎么动筷子,只是看着孙禾笑:“就吃过你做的,可不做的和你像么。”
刘洋家和自己离开时几乎没有差别,这将近一年的时间好像是不存在的。孙禾躺在自己床上的时候,一时间都有了恍惚,仿佛自己没有结婚,还是和自己的好兄弟刘洋住在一起。
“孙禾,你要不加一床被子吧,今天立冬,天气冷了。”刘洋抱着一床被子,那是刘洋自己的厚被子。孙禾瞥了一眼刘洋的床,那上面盖着一床薄薄的被子,应该是夏天用的。刘洋从不多领物资,家里应该没有多余的被子。
孙禾摇摇手:“我不用,我的畏寒症现在没那么严重了,而且我带的被子够了。丽丽给我缝的加厚款,已经很重了,再盖我就睡不着了。”
刘洋想了一会儿,把被子放到了地上,小心翼翼地收好自己床上的薄被子,然后从地上捡起了厚被子铺床。
这一宿,两人聊了不少陈年往事,因为话匣子收不住,一直聊到深夜,最后索性都没有睡觉。凌晨两点四十五,两人准时拉着队伍开拔出发,去夜袭新十字军的粮车。
第36章 第一次大叛逆(五)
二连这次全部上阵,还添加了一些三连的人,凑齐了一百人的队伍,骑马连夜突袭至镰刀山脚。据线报,新十字军的队伍会在上午九点经过镰刀山的谷口,二连这次的任务,就是截获该军运押的粮草。
镰刀山俯瞰似一把镰刀,故名镰刀山。新十字军会从“刀口”和“刀把”连接的谷口穿过。若是能早一步到上峰处埋伏,定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天刚擦亮一个角,刘洋领着队伍饶后到镰刀山的后方,打算从此上山设伏。孙禾带着两三个人先行察看,待大部队跟到山脚前的坡地的时候,孙禾正蹲在地上,观察着地面。
刘洋下马,走上前:“怎么样?”
孙禾摇摇头:“来晚了,已经有人在上面了。”
刘洋看着地面的泥土,有几块地方比较新,是刚刚填埋的。这几个洞应该之前有大石头,被搬走后重新用土填埋。大石头是居高临下设伏的关键,此地的石头已经被搬走,可见山顶此时正有人在,而且经验丰富,还知道填埋坑洞,为的正是两头截杀。
孙禾拍了拍手上的土,“我带两个人绕上去,看看对方到底有多少人,多少实力,你去谷口等。”
孙禾的计划是,如果山上真有人在设伏,那么时间一到,山上的势力必然会动手,刘洋这时候等在谷口,孙禾视情况下达指令,有利可图就“黑吃黑”,实力悬殊则直接撤。
刘洋会意,想了一会儿,说:“你把邵泽带上,另外再给你五个人。”
孙禾笑道:“那么多人没用,到时候不好跑,一共去五个人吧,其他的人你带走。”
刘洋不再说话,两人按计划分头行动。五人悄悄上了山,九十五人则转向了谷口。刘洋走了不到二十分钟,此时天已经大亮,朝阳的光芒照得谷底一片生意盎然。派出去的先行兵突然调回头,站在刘洋马前敬礼:“连长,前方没有踩踏痕迹,但是……甜花好像有点少。”
甜花是此地特有的花种,生命力顽强,繁殖快。每每开花,便带有丝丝的香甜味儿,得名甜花。牲畜一旦闻到这个味道,除非口鼻被封住,否则必定要噬咬吞食。观察甜花的情况,结合地面踩踏情况,可以知道之前是否有大批的马匹经过。没有踩踏痕迹,甜花却减少了,说明有骑兵经过之后,还留了人专门清理了痕迹。此路是通往谷口的路,如果那里也有人的话,埋伏在镰刀山的势力就不止两股!
刘洋惊觉不对,眼球都放大了,“快!放信号!让孙禾回来!”
“可是连长,在这里放信号,会暴露位置的。”
“我让你放就放!放完马上走,一刻都别停留!”刘洋气急败坏地说着,还没等手下点燃信号弹,山丛中升蹿一道红光,形成一条刺目的红线,在最高点炸开,然后是一片寂静。
“连长,是孙哥发的信号,孙哥让我们快撤!”
刘洋愣住了整整十秒钟,整个身体不住地颤抖,最后还是咬着牙说出了那个早该下达的命令:
“撤!”
中计了!根本没有什么新十字军的粮车!那是个彻头彻尾的假消息!如果真有粮车在九点经过,如果消息真的走漏到几股势力,那么也应该是一群人在清晨相遇在山脚,而不会是一群人早早地上山设伏,一群人选择了去谷口,一群人才刚刚到。有人可以安排了这个局,错开了大家到达的时间,如果有人经验不够丰富,贸然进入别家的设伏区,必将有一场火拼。
刘洋指挥队伍沿路返回到之前的山脚,匍匐在草丛里的孙禾发现了自家队伍,才算带人走了出来。
刘洋看见孙禾等人安然无事,拎着的心才算放下,“你那边什么情况?”
孙禾把脸上的泥一点点擦掉,一边说:“半山腰上都是尸体,看衣服还不是一伙人的。我觉得运粮车根本就是骗局,怕你那边出事,就放了信号弹。”
刘洋一把抓住了孙禾的肩膀,孙禾明显感觉到肩膀上的力量在变大,“你就带了四个人,放信号弹,万一边上有敌人呢?”
孙禾拍掉了刘洋的手,“你是不信任我,还是不信任你的兵?”
刘洋无法回答,整顿了队伍,小心翼翼地往回走。不一会儿就听到谷地传来了枪炮声,有人正在交火。听上去,似乎交火双方的火力都不弱。
孙禾骑在马上,看了看远处热火朝天的谷底,又观察了回去的路杂草丛生,对刘洋说:“连长,我们现在回去收场吧。”
刘洋一愣,道:“不行,不知道多方多少实力,而且完全没有收益,让他们打吧。”
孙禾摇摇头:“枪支弹药就是收益。有人作局自然就有人收,谷地里是收尾的队伍,不会多厉害,我们可以伏到后手。况且你看看回去的这路,太不适合撤离了。要是设局的人再聪明点,在这条路上设了伏,我们就完了。”
刘洋不同意,“一路走来,无论是填地的还是拔花的,都说明对方有作战经验丰富的队伍,能走到谷地交火的一定不一般,我们没有胜算。而且如果我是设局的人,会在谷地安排重兵收尾,对于那些像泥鳅一样的队伍,放走就放走了。”
孙禾心中不服,但还是服从了命令,继续行军。刘洋也考虑到了孙禾所担心的事情,以防万一,驱着一匹马走在前面,如果有什么陷阱,也好有个准备。小马儿头前悬着一根胡萝卜,一个劲地往前走,毫不知前方的危险。
马儿拐过野草堆后,只听见一声爆炸,马儿被炸伤了腿,一吃疼,发疯似的往前跑,没想到是接二连三的爆炸,每个马儿踩过的地方,都产生了不大但依旧有杀伤力的爆炸,小马儿接连被炸,浑身是血,疯了般乱跳麻醉后流血过多,躺倒在地。二连的人眼看小马被炸,一个个都警觉起来,退到了矮草后面,观察敌情。
“液体地雷,杀伤力小,不足以致死,但是会致伤。”孙禾观察之后立马得出结论,“对方是新十字军,只有他们带有这种武器。这玩意儿珍贵的很,看来对方这次伏击,是下了本儿了。”
刘洋低着身子,手里握着枪,观察四周,说:“用地雷说明对方人数也不多,但不排除还有别的武器。这条路我们来的时候还没有问题,现在就铺上了,看来是针对我们的。”
就在两人判断的时候,从远处射来一根根长矛,插在矮草区域里,长矛落地深约半米,可见非人力投射。接着陆陆续续有长矛射来,或刺中马匹和士兵,或引爆液体地雷,战马受惊,四处乱窜,又引起了新一轮的爆炸。
“冷兵器。”刘洋阴沉着脸,“对方居然用了投石车。”
长矛像雨水般落下,密度之高,一不小心就会中招。孙禾迅速反应过来,大喊一声:“跟着马走,不要靠太近,躲着点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