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只想给主角安静当师尊完本——by 桃李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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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弟子修炼至卯时,出山洞后偶遇一株变异宿蛇兰,依照师尊与药尊所教,弟子在附近果然寻到一处灵蛇蛇蜕,还未干透,却未见灵蛇,弟子收了蛇蜕,忽而思得昨日无意踢出两枚地火晶,便放于蛇蜕之处,算是与灵蛇做了交换。
此九幽秘境分为九层,弟子刚行至第二层,似是晚了同辈不少,许些好处也未夺得。师尊勿忧,弟子有着打算,不会令青峰蒙羞。”
“啧啧,你看看,我给你教育出来的好弟子,拿灵兽东西都知道回馈,绝对是根正苗直!”药尊抚抚胡须,随手从自己空间中拽出一根炭笔来,眼睛一转,在心心相印上豪爽挥画。
“捡破烂你得意个屁,还过来和本尊说这些鸡毛狗碎的事,有本事给老夫迟点出来,九幽秘境灵气浓郁,多呆一天赚一天,懂不?”
药尊美滋滋的把心心相印放到林容微面前,“教育弟子啊,不能夸,要多骂,像我一样的,严师出高徒!”
林容微一言不发,默默把“鸡毛狗碎”改为“鸡零狗碎”。
“嘿,你看我这记性,你弟子那么多,定是什么话都用过来了,老夫这才就教了三个,一个陨落了,一个成天跟老子对着干,就这个臭小子还算不错,可就是不认我为师父!”药尊脸皮极厚,装模作样的给林容微研起墨来,“仙尊给老夫教教呗,怎么把弟子给教直了?”
林容微蘸墨不语,写出“以身作则”四个字来。
药尊眨眨眼睛,一扔墨碇,“算了,老夫一个人逍遥自在,要什么劳什子的弟子。”
卷轴一闪,“药尊前辈所言甚是,文渊定多呆几日。”
“你看看,这才乖。”药尊笑眯眯的拎起抱回墨碇小毛团来,指着卷轴上的字,“看见没,要听老夫的话,准没错!”
小团子张牙舞爪,从药尊手上跳下,继续拖着墨碇放回原处,美滋滋的蹭着林容微的手求奖赏。
“哼,就皮吧你,老夫给你记了三枚玉简的捣蛋事,看你父尊出来之后,怎么收拾你!”药尊冷哼一声,转过身去捣鼓药鼎。
“禀告仙尊,君家君逸修求见。”仙童声音不高不低,把握的极好。
“君逸修?”药尊顺手投一味仙草于鼎中,“老夫怎么没听过有这么个小辈,竟然还找上青峰?”
林容微听这名字耳熟,想起在下界时聚宝阁中拍卖之事,自己空手套白狼,得了人家不少仙器。
可这青峰山巅绝不是谁想登便能登的,这一君家小辈竟能到松堂之外,定是带着什么信物或是要件。
松堂大门缓开,君逸修快步上前,伏倒便拜,“参见仙尊。”
行的重礼,也算是见过一面,林容微用仙力轻扶此人,眉眼清寒。
“多谢仙尊。”君逸修从戒指中取出一枚青玉方印来,高高奉上。
林容微垂眸,看那青玉方印上刻蟠龙绕松,雕工细腻,意境高深且精致繁复。
“仙尊千年前曾将此印交与家主。”君逸修语速微促,“如今小人将此印交回。”
林容微心道不好,这玉印如同之前自己飞出去的纸鹤一般,都是人情债,交还回来,便是有事相求,要林容微还了这债。
纸鹤代表的债尚浅,但这代表身份的玉印,意义非同一般,就算是要还债,怕来的是交付性命一般的危机。
林容微接过玉印,垂眸看那上刻“无一”两字,便确定是微生玄炀交出去的玉印。
“你倒是说,是啥事啊?”药尊过来凑热闹。
“这位前辈是……”君逸修年纪尚轻,未见过药尊模样。
“老夫?”药尊得意一笑,抚上胡须,“老夫的身份,你现今不必得知,日后定是让你有的机会知晓。”
“那就劳烦前辈,千万莫将小辈所言说出。”君逸修眉头紧蹙,“重刃山出了异事,家主与逸然兄长皆因此事受伤,家主昏迷不醒,逸然兄长处境艰困!”
药老神色一凛,也不儿戏作态,“可是夜魅?”
能让君家家主与少家主齐齐出事,首先想起夜魅,绝无不妥。
“并非夜魅。”君逸修愁眉不展,“怕是比夜魅还烫手两分。”
“那是什么东西?”药尊也来了兴趣。
“是流萤。”君逸修满眼无奈。
“流萤?”药尊嘴角一抽,“朝生暮死,你们君家连个虫子都灭不了,来五宗山找仙尊给你们削虫子玩?”
“并非如此!”君逸修生怕林容微误会,急忙说道,“此流萤并非旦暮皆亡,而是食梦蚀身,不惧仙力,比那夜魅还棘手两分!
家主曾以仙力驱之,结果被那流萤侵腐仙力,任何仙术结界都对此物无用,唯有神识可抵挡一二。
被流萤侵腐身体之人,皆陷入沉眠,家主坚持与逸然兄长修书一封后,便沉沉睡去。
更为可怖的是,此流萤竟能蛊惑灵兽,使得灵兽与主人相抗,逸然兄长就是被灵兽所伤,现今仍拖着伤躯维持君家日常,怕是拖不了多长时间,故……”
“所以你来请无一仙尊,替你们君家驱除流萤?”药尊算是听明白了。
“不仅如此。”君逸修咬牙,“一只君家旁系竟趁此时机,入重刃山干扰逸然兄长,试探家主情况,小辈亲眼所见,逸然兄长重伤久不愈,换药昏迷之时仍念仙尊名讳……”
“等等。”药尊一摸耳朵,“这可是牵扯到你们君家家务事,仙尊再怎么说,也不是你君家人啊。”
药尊说完这话,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与君逸修齐齐的看向林容微,神色复杂。
林容微盯着手中青玉方印,纵然是万般不愿,但微生玄炀必须要言出必行,一诺千金。
第30章 断生不断相思弦(二)
“话说,老夫久闻你们君家腰板硬的很呐,没想到也会求于别人。”药尊眼睛滴溜溜的一转,上前靠近君逸修,“该不会是你自作主张,偷了物件来求人的吧?”
君逸修额上冒出汗来,对这林容微一躬身,“此事,此事确实是小辈自作主张。求仙尊垂怜,若不是走投无路,小辈定不敢冒死前来。”
“哟!了不起啊!”药尊一拍君逸修的肩膀,“这么贵重的物件你也能偷着来?”
“并,并不难拿。”君逸修脸涨的发红,抬头小心看了林容微一眼,“千年前仙尊将此物赠与家主后,家主把玉印置于……置于一仓库中。”
“嘿哟。”药尊语调阴阳怪气,“仙尊所赠,就扔入仓库里落灰?你们君家好大的派头啊!”
“并非如此。”君逸修被为难的冷汗直冒,“或是时间久远,仙尊闭关千年,家主无意叨扰仙尊,也盼着自家子弟独当一面,故封入仓库。”
林容微算是听出了名堂,千年前微生玄炀喜慕自家弟子,于是爱屋及乌,赠予君家家主青玉方印,意思是无比的明确:本尊恋君逸然,你君家若是有事,大可来寻,君家之事便是本尊之事。
仔细算算,千年前的那时,微生玄炀还未参加不夜之战,也未一战成名;微生玄炀的玉清师尊也已隐于界外,不问仙域之事。
君家家主自然是不喜这个拱自家白菜的微生玄炀,何况家主又是个刻板迂守之人,更是见不得这师徒相恋之事,不把这玉印弃入尘土,便是给了天大的面子。
如今君家遇难,无论是君家家主还是君逸然,皆是有傲骨之人,哪怕死也不会把如此狼狈一面现于外人,更不会来寻微生玄炀,只能死撑。倒是这君逸修,心思活泛,眼看自家兄长支撑不住,寻到青玉方印,来求一条生路。
林容微思量片刻,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方白玉面具来,覆于面容之上。
两人亲眼看着林容微身形一晃,成一俊美少年的模样,唇红齿白,乌眉菱眼,只是那眸中一片寒意,久散不去。
林容微修为直降上仙中期,无一剑也敛了光华,剑鞘之上的纹路消散,就连一袭白袍也换为玄色,着实是大变样。
“妙啊!”药尊鼓掌,“如此这般,既隐去了身份的尴尬,又帮助了君家这帮犟驴,十分的好。”
药尊摸摸下巴,“老夫久未出世,怕是认得的也没几个,这流萤奇特,老夫也去跟着凑个热闹。”
君逸修抹了一把汗,“今后小辈如何唤得仙尊?”
“林容微,年三百。”
能换回自己名字,感觉极好。
“小辈斗胆唤仙尊一声容微兄,小辈之后多有冒犯,还请仙尊海涵。”君逸修再次行礼,“多谢仙尊仗义相助,日后小辈必为仙尊效犬马之劳!”
林容微一言不发,起身行于前方,紧闭松堂大门,一身玄色衣袍衬得少年气质如虹,眸光如雪,天资异禀。
“请容微兄与仙长与小辈共上灵兽。”君逸然此行竟是骑御风兽前来,速度极快,看来君家情境果然是十万火急。
药尊坐稳了屁股,小毛团跳与林容微怀中,一双琉璃色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林容微现今的模样。
灵兽起身御风前行,药尊偷偷蹭到林容微身边,上下打量一番,小声问道,“仙尊,变这么嫩,怎么镇得住场面啊?”
林容微沉默着,拿出一坛繁花似锦来。
“你该不会是一直未补充仙力,所以只能维持这般模样吧?”药尊吸了一口凉气,竖起大拇指来,“仙尊的心如胸怀一般,真宽。”
林容微不是没试过打坐,但吸纳灵气转化仙力的速度太过缓慢,自己丹海犹如一无底洞般,怎么也填不满。
从北邙回来,闲暇时间一直打坐,泡药浴,也只恢复了十分之一。
眼看危机在前,林容微拍开一坛繁花似锦,端起坛来,大口吞咽。
君逸修闻到酒香,转头只见少年畅饮模样,鲜红酒汁伴着少年雪肤寒眸,极是清冷美艳,晃的人离不开眼。
“这么一说,老夫似乎还欠着仙尊几枚仙丹。”药尊在身上摸了半晌,掏出一木制小瓶来,塞与少年怀中。
“呐,九转天元回灵丹,一共六粒,一次一粒,六日一个药程,够补你北邙所失。”药老有几分不舍,“吃完把瓶子还老夫啊,五柳根做,可金贵着呢。”
少年一坛酒下肚,醉眼朦胧,嘴唇红的诱人。只见少年拿起木瓶来,倒一粒丹药放入口中,便歪倒在灵兽身上,沉沉睡去。
药尊闲着没事,摸摸身下灵兽,便感觉出些名堂来。
“你们君家的灵兽吃啥长大的啊?这么肥。”药尊抚着灵兽皮毛,惹得御风兽一个颤栗。
“回禀仙长,是重刃山上灵草山泉。”君逸修勉力一笑。
“吃草能吃这么肥壮?”药尊有些纳闷。
“君家所饲灵兽皆为放养,用时召唤便可。”君逸修耐心解释。
“也是。”药尊摸摸胡子,“你们君家人清高的很,怕是也不肯收归起来饲养灵兽,铲屎喂食的,坏了你们形象。”
君逸修苦笑,“灵兽天性喜爱自由,君家重刃山一向不允许外人进入,如此放养也是无奈之举。”
“那我们怎么进重刃山?”药尊一愣。
“如今情况特殊,连那君家外亲都以流萤之故,带人进了重刃山。”君逸修忧心忡忡,“小辈只能也以驱除流萤之由,带两位前辈入山。”
“你说,这流萤会不会就是你君家外亲干的好事?”药尊试探问道。
“此事逸然兄长曾调查过,依现今来看,流萤之事着实与外亲无关。”君逸修皱眉,“这流萤很早之前便有,只是当时未有如此厉害,数量不多,更别提伤人,只是近三四个月来,才有了如此异变。”
“怎的异变?”药尊坐近些细听。
“先是几位君家弟子不见人影,做早课时未到,长辈携其余弟子去寻,舍中不见,训练场未见,直到在后山寻到这几位弟子,皆是沉眠不醒,无论用什么法子都唤不醒。”君逸修愁眉不展。
“接下来断断续续,又有七八位弟子中招,沉眠之人仙力不断消逝,仙力流尽后,毁的便是寿数,长辈只得不断续与仙力维持。家主巡察后发现,这些中招弟子多喜清净,于重刃山深处修炼。
家主带领数人去往重刃山深处,只见那流萤主动攻击闯入之人,不惧仙力,触之即眠。
家主以火攻之,着实烧了不少,但今日烧毕,明日又现,明日烧毁,后日还不见少。
家主欲图寻找流萤之源,却不幸碰触,当即修书一封,便陷入沉眠。
君家灵兽多放养山间,不知那些流萤怎的所为,竟能控制几些灵兽来攻击主人,有长辈欲要杀尽山上灵兽,以绝后患,逸然兄长不忍,提出先抓捕灵兽,控于一处,日后寻到解决方法再进行救治。
就在抓捕灵兽之时,逸然兄长为护一弟子,被灵兽所伤,此时君家外亲又私自上山,逸然兄长又要与外亲周旋,况且……”
君逸修一顿,满是苦涩,“家主沉眠后,逸然兄长日日续以仙力,连自己伤也照顾不得,每况愈下。
小辈一日汇报情况时,逸然兄长上药患处,痛昏过去,口中还念仙尊名讳,小辈实是不忍,若是再如此下去,怕兄长坚持不了几个时日,就要随姨母而去,故拿了青玉方印,厚着脸面前来请仙尊出手相助。”
“你这小辈倒是口舌流利得很。”药尊掏掏耳朵,“你们那君家家主看不上仙尊,君逸然之前怎么厌恶仙尊,你也应该清楚,如今又来求人,岂止是厚脸皮,照老夫看,你就是仗着仙尊心软面硬,故意让他进了你们君家这一摊浑水。”
“小辈自知理亏。”君逸修一作揖,“仙长怎样说小辈都可,但有一点小辈不认。若逸然兄长真是厌恶仙尊,怎又处处学仙尊姿态处事,连发式都不曾换过。
若是要小辈说,唯有爱慕敬仰一人,才会处处学习此人模样。如同有意梳了同样的发式,便觉得离这人似是近了一分,心底暗喜不已,发觉自己越发像那人,便越是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