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套餐 番外篇完本——by 谷风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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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罗星弈翻了个白眼,“看缘分。”
是了,这桃源乡民风淳朴归淳朴,但他们有个非常奇葩的规矩:要进桃源基地,需要看你有没有缘分。
作者有话说
新的一卷开启了,让我们的主角在这个如此优美的环境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而我们,吃最好的狗粮!
第三十九章 :你很好吃
回到村庄里,罗星弈先提着水桶绕到民宿的后厨房那边,把两条鱼拿去给厨师处理了,这才龟毛地拿花香型的手工皂洗了个手,回来继续跟瞿临介绍桃源乡的事情。
村庄里聚集着不少像他俩这样的外来客,都是在等待进入桃源基地避难或者生活的。此时正值下午四点,午觉睡过了饭点还没到,外来客们就和闲着的村民圆了几桌麻将打得热火朝天。
暖和的日光下,麻将声洗得哗啦哗啦,一位年轻的姑娘端出了家里做的冰镇绿豆汤,挨门串户地给大家送甜汤。
环境舒适,民风淳朴。这大概就是即使桃源基地难找又难进,但仍有这么多人络绎不绝来到这里居住的原因了吧。
毕竟现在外面不是个安宁的世道,中央军区一边严格管辖着治下的地区,一边向其他不肯合并的基地开火。人们在中央军区和其他基地的夹缝间生存,或许今天被某个完全封闭的基地拒之门外,明天就成为了东方军区的官方认证公民,后天又受不了统一管理模式跑到偏远地区。运气好伤了残了,运气不好就成了卖品和实验品。
在这样每天都提心吊胆,惶惶不确定意外和明天哪个先到来的生活中,桃源乡的稳定和平便显得弥足珍贵。让人即使知道遵守这个无序的规矩很没有意义,也宁愿遵守,奋力一搏抓住进桃源的机会。
而作为桃源基地的“门房”,村庄桃源乡便是招牌,是门面。不仅村民和善,连村庄构造都设计得很浪漫——如果有人站在高处的山上往下看,就会惊喜地发现整个村子的形状像一朵绽放的花。
河流在村中穿行而过,恰如勾线一般把这朵“花”分成了几个部分:“花心”是村民们平时活动最多的公共区域,栽种着不少古木大树,上面悬着许多丝线,尾端坠着粉紫的装饰花;而“花瓣”的部分则是修筑美观整齐的民屋。
因为一直有外客来这里歇脚的原因,他们还特意留出了一块区域给外来客居住,在那里修了一栋栋装修复古的木屋民宿。小楼参差立着,窗扉对山而开,别有一番悠闲的山居意味。
罗星弈带着瞿临逛了一圈,简单介绍了一下这里的几个区域,回头见瞿临正看着古树上垂落的绢花,还好奇地捻起了一朵仔细打量,不由被这个画面晃了一下眼。
大概是为了达到美观的效果,巨大的树冠上垂落下千丝万缕的丝线,悬着淡淡的粉紫色花朵在微风下旋转。瞿临轻轻的拿起一朵,粉紫的花仿佛盛开在他的指尖,红色的丝线顺着他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一路逶迤,划出一个柔美的弧。浅碧色的眼睛安静又认真。
……
罗星弈定定看了三秒,才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赶紧把脑子里什么“瞿临为啥不是个小姐姐,不然这媳妇儿我娶定了!”这种不该有的想法清理干净,一脸正直的走过去,拨开垂落的丝线,一边走一边说道:“这花在村子里到处都是,他们管它叫恩典花,不知道是在恩典什么,反正我之前从没见过,你有见过吗?”
罗星弈正说着话,忽大风起,满树丝线飞扬,尾端的花朵扑簌打在他的脸上,让他不禁闭了闭眼,伸手去挡。
因为罗星弈是从树的另一边直穿过来,此刻正陷在树冠下交错的丝线之中,光影散动,绢花飞舞,线与花在他白皙的脸上,柔柔落成转动的阴影。
如梦似幻。
见他站在花里只顾挡,不知道出来,瞿临在风中上前拨开丝线,将扫在他眼边的花朵拿开。正要把他带出这丝线林,忽然被捉住了手。
瞿临一愣,低头见罗星弈似乎被风迷了眼,涣散着半阖双眼,而眼瞳则被阳光照出了一抹红色。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变得极近。
罗星弈握着瞿临的手指,忽然抬眼,眼里闪过狩猎的光芒,舔了舔唇,就要朝着瞿临贴近,仿佛耳鬓厮磨。
但下一秒,罗星弈一怔,瞳孔一缩,骤然清明起来。他连忙推开瞿临,捂住自己的嘴一下子转过身去,“抱歉抱歉!”
瞿临见他有异,想着刚刚在他眼里见到的那抹显然有问题的红,往他那边迈出一步,问他:“你怎么了?”
罗星弈赶紧后退一步,连连摇头,“失心疯失心疯。”却不说刚刚自己那是怎么了。
瞿临轻悠悠地审视他一眼,提醒他说:“罗星弈,你以前跟我保证过什么?”
“……嗯。”罗星弈想了想,“这回真没事。”
“行。”瞿临意外的好说话。在罗星弈说没事之后,竟直接抛开了这个话题,一个过渡都没有的,拉过旁边一条红线把花递给罗星弈,“你看看花瓣。”
罗星弈捂着还在咚咚直跳的心脏,看着瞿临平静的脸心想这么好说话怕不是有阴谋!但面上还是很配合的接过了花,小心翼翼的不碰到瞿临指尖,拿过来看了看。
粉花在这里太常见,大部分时候罗星弈都只是随便扫一眼记个大概,没认真看过。罗星弈本想装模作样随便看看,赶紧把自己刚刚失心疯般想咬人的举动掩盖过去,但这一看却是认真了起来。
经过瞿临提醒,罗星弈这才发现这名为恩典的花是六瓣花瓣,而且分布很对称。花瓣的颜色是从根部的紫一直渐变到瓣尖的粉,每片花瓣的尖上还有两个小巧的豁口,非常新奇。
这种新鲜又漂亮的东西被用来到处装饰,好像没什么毛病。
但罗星弈又觉得,这恩典花的事,好像又不止是装饰这么简单。因为他很早就注意到,这个村子对这种花的喜爱已经到了非同寻常的地步了,它不仅出现在这里做装饰,还出现在其他地方,方方面面。是路上随处可见的手工雕刻盆栽,也是居住房屋的门帘装饰,碗盘印花、衣服纹样,甚至是整个村子的建构形状……简直是图腾崇拜一样的热爱了。
但很奇怪的是,他从没在这里见过真实的恩典花,望舒的数据库里也搜索不到任何相关资料。所有的一切,都像是靠人手加工做出来的。它真正的样子,反而从没出现在生活中让他见到过。
对此,罗星弈就不禁很无聊地做了两个推论——要么,现在不是开花的季节;要么,这真是一种虚构的图腾崇拜。
刚刚带着瞿临在村子里转了一圈,罗星弈相信他见了村中的一切,也一定会对此抱有疑问,所以才特意停在这里看绢花。
毕竟这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怀疑家。
罗星弈松手抛开了绢花,看着它因重力垂落下去,把红线绷直,努力忽视心里因离瞿临太近而产生的异样,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头问:“你说,这恩典花到底是真的存在还是人造的?”
“不知道。”瞿临看着花,但他既不是植物学家,在此之前也没见过恩典花,只能凭经验说:“复刻一样东西,光凭臆想是很模糊很难统一形象的。这个绢花的细节做得这么精细,而且和其他装饰几乎没有差别,我倒更倾向于它是真的存在。”
其实这花到底是真是假都和他们关系不大,是真的就看个热闹,是假的也不过是人家村民的风俗崇拜,碍不着他们。罗星弈问这个问题,不过是出于好奇而已,没想做课题研究,于是他摸着下巴想了想,随口胡诌:“这花这么奇怪,说不定是个新物种呢?”
没想到瞿临还挺认同这个说法的,颔首道:“是挺像的,反正现在变异的生物这么多,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两个大男人站树前一起讨论粉嫩小花的问题,这个场景好像有点奇怪,再加上刚刚的意外失态,罗星弈有点待不下去了,赶紧催促瞿临走走走去吃饭。
走前瞿临又望了一眼恩典花,在心里给它建了个档案放置信息。他不是个爱在百分之百把握一件事之前就到处表达想法的人,往往在意一件事、一个东西,就默默放心里在意去了。
但有时候,只要他觉得有必要,又会意外的纯粹坦诚,打个让人措手不及的直球。
民宿小楼从下午五点钟起就开始供应饭菜,单锅小炒,色香味美。
桃源乡的村民们有田有林,自给自足,每年收获的食物能供养他们自己吃饱不说,还有很多富余可以拿出来作交换,菜色不知道比极乐城好到哪里去,还免费赠送当季水果。
罗星弈借着给瞿临洗尘接风的由头,把菜单上的推荐菜品点了个遍,要不是望舒百忙之中怒刷存在感出手阻拦,他估计能点一桌满汉全席出来。
自从上次望舒受电磁影响后,瞿临提出了一个给它重新制作机体的提议,望舒就异常认真地投入进了这项意义重大的革命事业,从设计图纸到材料选择通通一手包办,每天都忙碌而充实地规划自己的美好未来。
它刚算完外观设计的力学数据,这会儿暂停了一下进程,语重心长地打字劝罗星弈:罗先生,您作为一个目前完全没有金钱进账的人,清醒一点!钱还是省点花吧!
又自从瞿临表示可以让叶应循和其身后的个人研究所提供一点技术和物质上的支持后,望舒作为一个高度拟人化的AI智能,智能的学会了人类奴颜婢膝那套,转头就跟瞿爸爸说:瞿先生您也不要太纵容罗先生花钱嘛(??ω??)不然我机体的材料就没钱买啦QAQ
瞿临扫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字,无动于衷。
罗星弈就笑了:啧啧啧,瞧你那样,你看瞿临理你吗?
于是就在望舒极力劝阻而罗星弈根本不听的情况下,二人吃过了纯属铺张浪费的晚饭,往楼上走去了。
这里的民宿小楼都以多年前旅游景点的宾馆标准修建,规划布置漂亮不说,为了提高住户的使用体验,一层楼只住一人,房间众多功能齐全,非常奢侈。
罗星弈住第三层,他前天从008那里收到了瞿临要来的消息,已经提前预定好了第四层的房间,拿到了房卡。
这会儿罗星弈走过走廊刷开了房门,一手推门一手把房卡转交到瞿临手上,大方道:“来瞿临,收好,这一层的房间都可以用它刷开。这几天呢,我包吃包住,你就安心享受一下生活吧!”
“哦,对了。”他右手握拳锤了一下左手的掌心,“后面的山上还有个天然温泉池子,晚上可以去泡泡,挺清净的。”
门是虚掩的,罗星弈就站在门边,说完话就要拉开门出去,一副赶紧完成任务就溜的样子,不料瞿临却突然上前一步来出手按住了门,“等一下。”
“咔哒”一声,罗星弈听见门被瞿临按到门框上,关闭了。不知为何,心里居然生出了一些没来由的紧张。
完了,这是来清算了。他想。
因为伸手关门的原因,瞿临此时和罗星弈离得很近,用一种几乎是将罗星弈圈在了自己与门之间的姿势拦住了人,自然也感觉到了对方这瞬间的不自在。
房间内熏过香氛,檀木的木质香调气息沉静又古朴,通感之下,木质气息幻化做了一把古琴,穿越时空的托起一个琴音,扣人心弦。
罗星弈早在瞿临伸手关门的瞬间就转身往后退了一步,反应又快又警醒,却还是没能拉开距离。
此时他后脑勺抵着门,觉得瞿临身上的气势压迫感太强,有些不适。但当他抬眼见身前的人正用他那碧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时,又觉得有些牙痒痒了。
罗星弈觉得目前情况不太妙,比今天下午还要不妙,因为现在他很清醒!清醒地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渴求欲望。他勉强弯起嘴角笑了一下,快把自己密集无缝地贴到门上了:“临总,您还有何指示?”
“你在躲我吧。”瞿临看着他说,“从下午开始,从你突然不对劲那时候。”
罗星弈维持着微笑,眼神飘忽,大气都不敢喘,“哪有。”
瞿临看出了他的窘迫,却一点没以前守礼疏离很好说话的样子了,不仅没有体贴地退开让罗星弈松口气,反而更近一步,恶作剧般,缓缓低下了头,在一个距离悬悬停住,低声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沉默,但也不用想出去了。”
两人站得太近,空间太狭隘,以至于罗星弈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瞿临没有一丝开玩笑意味的语气,甚至还是有点不悦的,便也停了勉强的假笑,揉揉太阳穴为难地看他一眼,“要听实话?”
瞿临就盯着他,洗耳恭听,显然是不听到实话不会罢休的。
实话啊……这怎么说?
今天下午在花树下那一场意外,罗星弈是真的自己都搞不太明白。那时风忽然起来,瞿临就站在面前,他像是忽然被拉入了一个朦朦胧胧的梦境……再清醒过来时,已经靠瞿临极近,想要张口咬他了!
就像身体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苏醒了,在这之后,只要瞿临一靠近,他就非常非常的坐立难安,牙痒痒得想咬人。而且,只是对瞿临。
显然,这情况的诱因很有可能与当初之前瞿临救他时注射的血液有关。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下午那会儿,我突然就失去了一下意识。”罗星弈说着,自己也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再加上现在18" 逃亡套餐0 ">首页 20 页, 被瞿临靠近时翻腾血液的感觉,越想也越觉得这个问题恐怕不能小觑。
于是,在一种奇奇怪怪的难以开口中,罗星弈思量了又思量,自己都觉得很难以理解地说:“可能是你血的问题吧,我一靠近你,就会觉得……你很好吃?不可控的,想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