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页, 书名:赎罪
作者:sinto
文案
说起赎罪,果然还是用身子赎比较好吧?
凉云盛姓凉,然后就真的凉了。
醒来就被通缉不说,但那个,喂喂,说的就是你,顶着我的脸作恶多端的狐面墨魔干嘛也要抓我??
易墨:“媳妇儿,来,我们一起过幸福♂生活。”
凉云盛怎么可能屈服?他当然是!从了……
骚天骚地苦逼受×强行霸道温柔攻
错了就是错了,做了就是做了,又怎么还得清?只不过是想再自私一回,找个借口留在他身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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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部分较迷注意
→多cp注意
→感谢看文的您!:D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天作之合 仙侠修真
搜索关键字:主角:凉云盛,易墨 ┃ 配角:令无性,沈云 ┃ 其它:
☆、小黑屋
俗话说祸不单行,此话不假。
一觉醒来被通缉就算了吧,而现在么……
凉云盛已经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坏事了。
他会被人掐断脖子,剐开肚子。
如此可怕的事,也仅仅只有八个字。
这让凉云盛又想起一次匕首穿透他的丹田,剧痛令他凝住呼吸,他却只能冷汗直流地用颤抖的手一点一点把匕首拔/出来,无法言语的苦痛压迫着他的每一个神经,身体就仿佛一块被撕扯着的破布。
凉云盛打了个哆嗦,却没显得有多害怕。经历得多了就会无所畏惧了好嘛!
如此说来,如果能一不小心成为一个抖m倒成了凉云盛最大的幸事了。
当然,他也不敢自诩自己是一个拥有坐以待毙的乐观主义思想觉悟的人。
且不说他现在被自己的软鞭绑着,身上除了里衣被扒的干干净净,可谓是猴子不剩毛。光是环望四周,便觉得阴风阵阵,一片黑幕中似乎混有某种犀利视线,炙热地、黏嗒嗒地、肆意地贴在他微微瑟缩的身躯上,灼热的肌肤上,冰冷的骨髓上,像是要透过他这副倾城美颜抓住他的灵魂本质。
不过情况看来还很乐观,凉云盛扭动了一下两瓣屁股,妥妥当当地坐在身下软垫的中央,一边思量着一直窥探他的猥琐大叔是谁,一边清了清嗓子,大喊道:“有人吗?”
回声悠悠绕回了他耳边。
果然,四周烛火顿亮,摇曳闪烁,黄烟般单薄,飘忽不定,堪堪引着人的视线飘向远方斑驳的暗红色香木背椅。再在橘黄灯光下,勾出一身模糊的黑色衣裳,往上是贴得紧密的禁欲的锈有金黄色暗纹的精致衣领,向上,绰约看出一人用白玉骨般的手虚托着下巴,松散了墨发,随意倚在椅上。
“醒了?”低沉的男声涩涩的,似乎太久没有言语,带着喷薄而出的压抑的感情,勾人心弦。
凉云盛顿时明白这就是他要找的猥琐大叔了。
“醒了。”凉云盛非凡没有害怕,语气里似乎还带着愉悦,“我能问阁下几个问题吗?”
“问。”
“我的衣服呢?”
“太脏扔了。”
“那我的银子呢?”
“太脏扔了。”
“……你这人真奇怪,其实大兄弟,我人也很脏的,不如把我扔了。”
“不嫌弃。”
“……”
男子用纤长的手指轻敲着椅子。似乎在等着凉云盛的下一句话。
这似乎是蛊人心弦的魔曲,听得凉云盛享受极了,刺激得心花怒放,许久才似乎终于想起了正题。
“那请问尊姓大名?”
“几个问题问完了。”
凉云盛两只灵动的眼珠子骨碌碌地一转。
“……那请问我能再问阁下几个问题吗?”
于是男子喉间轻滚:
“问。”
“……”
凉云盛很明显地看出男子在戏耍他,倒是不嫌弃,双眼更加有神,嘴唇也抿得更加有味,吞了口不争气的唾沫,又问了一遍:“请问尊姓大名?”
男子起身,走下高台,步伐不急不缓,不轻不重,和凉云盛寂静无声的心跳重合在一起。凉云盛似笑非笑地看着男子在身前利落地蹲下,用生疏又暧昧的姿势抬起他的下巴,道:“易墨。字墨之。”
掐的力度刚刚好,既不会让人挣脱,又不会弄疼凉云盛。
凉云盛这才发觉男子戴了一个摄人心魄的面具。面具上画的是红狐,鲜红的浓墨与黑色的符文在面具上交错,勾勒出张开红唇白齿的诡异惨笑。男子的眼睛从面具里显露出来,一动不动地盯着他,黑深深的,犹如漩涡,渗人极了。
凉云盛感受到易墨说话吐在他鼻子上的呼吸和男子发垂在他颈间的瘙痒。反而凑了上去,笑了起来,一双眸子亮闪闪的,让人陷进去。
“就是那个震慑四方的狐面墨魔?”
狐面墨魔,因人们所见时皆戴有一面诡谲的面具得名。据说是唯一一位从坠魔崖出来的魔鬼,一年前仅靠一人屠杀两大灵器世家,从此名声大噪。
易墨轻笑一声,像在凉云盛心里挠痒痒,算是默认。
“大人捉我干什么?”
易墨顿了顿,松开凉云盛的下巴,微微低头,融入黑暗之中。
捉你干什么呢?
良久,他开口了——
“要你。”
这声音突然不哑了,似乎有些清亮,像铜币终于掉进了它梦寐以求的碗里。
但凉云盛微微笑了笑,没吭声,却见易墨抬头的时候眼睛里闪着烛光。
——要你,要你一世安稳,要你远离苦痛,要你眉欢眼笑,如果可以……要你……陪在我身旁……
但——
“帮你。”易墨轻描淡写地揭过上一句话,“我帮你。”
“哈?”凉云盛这次听见了,却很遗憾地没听懂。
易墨突然把手落在凉云盛的小臂,不重,跟秋叶一样,一扫就走。
“既然——我说了我是来帮你的。”易墨声音小了许多,似乎带着倦意,“我希望你能不惹我生气。”
凉云盛一顿,笑了笑:“哪能。”说着便把割软鞭的匕首收了回去。
嗯?什么你说他收在哪里?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大人说要我?”
凉云盛突然斜了斜身,让易墨的手落实在他的小腹上,笑道:“是要我的什么?”
易墨猛地收回了手,起身回了座位,步伐却有些快了。
他道:“你不是被通缉了吗?我帮你替你证明你是冤枉的。”
就是不答凉云盛的话。
凉云盛也不在意,仔细寻思着他的意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你这意思不是让我投奔你吗?那可不成,投奔魔道我可是罪加一等啊。”
他也没想着要易墨怎么回答,可是易墨就是回了。
易墨回答的是——
“我保你。”
三个字,没有迟疑。
凉云盛想了想,他本无所谓站在哪方,修仙也好,修魔也好,他只是想摸混搭滚地安稳度日,显而易见通缉被抓并不在他的最高理想之内,反正哪方都打不过,既然有人肯保他,那自然……
“一言为定咯。”凉云盛又开始笑。他最明白自己的哪种笑最能讨好人。
堂堂狐面墨魔要他,那他就从咯,管他要什么,只要给不就行了?反正他又逃不过,至少还有……至少还有屁股底下的软垫做客上宾不是?
易墨顿了顿,不再看他,打了个响指,黑暗分出两个黑团幻化成人影,把凉云盛扶了起来。
“诶?这是干嘛?”
凉云盛挣脱不得。
“带你洗澡。”
“哈?”
“你太脏了。”
“不是不嫌弃吗!”
黑影把凉云盛扛了起来,让他有一种随时会被当菜煮了的感觉。
“天气不错。”
易墨打了个哈欠。
这算哪门子回答?!
凉云盛总算明白什么叫嘴欠。好不容易遇见个未来的“救命恩人”,怎料这位恩公竟是个洁癖。不,等等,重点好像不对?“放开我,我能自己洗!!”
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洗完以后他还是被五花大绑放在了床上啊。
等等,为什么这次他只剩下一条亵裤?!
“等等!你要干什么?!”
身为一块待宰的红烧肉,凉云盛心里很不安分,看着在他面前正褪去外衣的易墨,右眼突立马开始抽搐。
“睡觉。”
凉云盛倒是懂了,他的恩公是个彬彬有礼,讲究“礼尚往来”的人。譬如他提的问题易墨总会回答,虽然都跟踩了香蕉皮似的跑了十万八千里。
“大人,这我自然知道,但……”
还未等凉云盛说完,易墨便躺在了他身旁,顺便把虚揽搭在了他的腰上。
“咳咳,大人,这恐怕就有点影响不好了吧。”别真是要他吧?
易墨这位老大爷却充耳不闻,却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聒噪。”
凉云盛霎时间住嘴了,他总觉得这轻飘飘的语气里暗藏杀机,就好像他不闭嘴,易墨就会专门把他拉到狂风之中冷笑一声,潇洒又帅气地摘掉面具,一只手搂住他的腰,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露出危险又迷人的笑容,用嘴把他的嘴堵住似的。
等等!这种想法很危险啊!而且脑补莫名其妙地长且具体。他一定是看多了话本,脑子里全是浑水了。
凉云盛暗自深刻地自我反省了一遍,就有一阵热气吹在他耳边。
“别耍花招哦。”哦字极具挑衅。
凉云盛眨眨眼,默默将亵裤里的银针塞回去。
嗯……你说这样不会扎到屁股吗?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易墨低沉的声音跟风卷着细沙,树叶摩擦似的,惹得他头皮发麻。
凉云盛索性放弃抵抗,反而翻个身钻进易墨的怀里。坏坏地笑道:
“怎么会?”
凉云盛的原则就是能主动就不要被动,被动了嘛……就认怂。
“那就好。”易墨的身体似乎有一瞬僵持,随即恢复正常,把凉云盛拥在怀里,抱得极紧,极紧,“别想逃。”
三个字,似乎用了极大力气。
“逃不了的。”
凉云盛这么回答他。
然后——
“诶?等等!等等!抱太紧了!喘不过气了!大人?大——咳咳——”
“……”
这天,对于凉云盛也说也是超平凡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易墨os:啊啊啊啊!!!!!!阿凉对我笑了!
啊啊啊啊,阿凉别笑了……
阿凉不会记恨我吧……
阿凉是不是把我当坏人了?
不不不、不行,不能怂,我还要再霸道冷酷无情一点!
啊我要不行了……
(已阵亡)
阿凉os:憋吧,又有人要我??哎,行吧,要吧要吧,挣扎一下意思一下就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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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啦美画的阿凉↓↓
☆、有一个人
初春下十九,夜凉,天薄,色厚,星寒。一道强烈的白光恍若劈开苍穹,忽悠一闪。突然天光乍现,亮若白昼,又一瞬由黑暗淹没。浓厚而沉闷的云突然掺进诡异的紫,煮沸了地翻滚,挤压着,使得整片天空支离破碎。
湫灵派掌门顿时脸色大变。
为什么变?
只因这是一件怪且坏的事。
怎么就坏了?
只因神算子源起道人五十年前曾夜观天象,卜出此番此景实为厄体降生祸害人间之前兆!
这卦准吗?
准!且不说源起道人德隆望尊,十几年前这番景象就曾出现过一次,然后祸害人间的地毒老祖便降生了。
从此,大街小巷里无人不在传——地毒老祖回来了。
地毒老祖是谁?
祸害人间,令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
怎么让人闻风丧胆?
说不清楚。
人们只知他披一身紫红色破袍,腰系巴掌大的酒葫,不知从哪来,到哪儿去。但哪里有他,哪里便会有后脑勺冒着紫黑色烟气的冰冷冷的人——他总是这么杀人。可他真正长什么样,究竟会发生什么没人知道。人们对于他的恐惧只来自于莫须有的感觉,而真正绝望的害怕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得。但可惜的是,从未听闻有谁见过体会过这种滋味的人还苟活于世。
而凉云盛知道这件事,嗤笑一声,仅此而已。
凉云盛喜欢鬼混,所谓鬼混就是,从日上三竿到星稀月寒,凉云盛都是“醉”的状态。这个醉也并不是说他一天到晚都在喝酒,他去金堆里都掏不到银子来喝酒,而是说他似醉非醉的状态。
什么事来了,重于泰山也好,轻于鸿毛也好,在他心里都占不了多大地儿。你跟他说话,他就给你开黄腔,首先自我得意一番,数着自己的丁点优势说个几遍,然后就骚包得谁惹上就一身骚味。
凉云盛过着猪一样的生活,但是怪的是,他鬼混,和鬼混也好,和阿猫阿狗混也好,就是不喜欢和人混。所以没人清楚他一天到晚究竟在哪,当然也没人想知道。
好比昨夜,他独自在硬邦邦的树干上夜观天象看见那件怪事,而今早就独自在这根硬邦邦的树干上醒来。他二话不说随手摘了个枝头吊着的苹果,翻个身,打个哈欠,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了,好不潇洒惬意,活脱脱睡出了在堆了十三层柔软被褥的大床上醒来的感觉。
凉云盛半阖着眼,正感叹着此时的风平浪静,逍遥自在,就看见一片黑压压的人影朝这边涌了过来,颇有燎原之势。凉云盛一下来了兴致,心道出什么事儿了,“嗖”地一下直起身来,脖子伸得跟身下的树干似的,恨不得两只眼睛都蹦出来。
不管出什么事了,在混乱的日子里求平静,在平静的日子里求乱子,总是没错的。
结果好巧不巧,定睛一看之下,才发觉来者竟着蓝底白布——探灵门的校服——是同门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