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庭轶事完本——by 昀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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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计了!
孙匆一下子没有回答,淳于夜来却继续问道:“孙大人,怎么说?是有还是没有?”
孙匆,“有,是有疫病。”
淳于夜来起身,后退两步,看着他又说:“我们方才接到了刘家小姐,她告诉我们……”
孙匆脸色一变,立刻喊到:“没有,没有的事!”
淳于夜来,“没有什么事?难道说他们中的毒真的是你下的?”
孙匆一下子无言,刘婉怎么还在,这个人怎么会知道中毒的事?
突然,一枚利箭从窗外飞入,刚好钉在孙匆所在的床沿上。
“谁!”吴思越喝到,“来人快去看看!”
孙匆见状,在惊吓的转瞬之后,突然想要做什么,淳于夜来却一把掐住他的下颌,一下子令他下巴脱臼了。
淳于夜来,“他要自尽!”
吴思越立刻上前来制住孙匆。
孙匆手脚被缚住,脸色一下子就衰败下来。
淳于夜来依然逼视着他的眼睛,“往生花,对不对?”
孙匆一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眼神止不住的慌乱起来。
淳于夜来,“你哪里找里找来的这么多往生花,你可知这种花是怎么长出来的?”
孙匆却不看他,由吴思越提着站起来。
淳于夜来,“不说是么,方才看到有人想害你,你却没有选择立刻招供,而是选择自尽,看来,孙大人你犯的事情,要比我们所知的严重得多啊。”
孙匆闭上眼,他的嘴巴合不拢,但他却已表明了,不会再多说一句话。
孙匆被吴思越派人押了下去,慕如羽从隔间出来。
吴思越说道:“殿下,你下次放冷箭的时候,能不能先知会一声?”
慕如羽不好意思地扯了个笑,“对不住,刚才你走在前面,我和夜来之后才商量出的计策。”
吴思越摆了摆手,“好吧,幸好淳于公子是知道的,不然他离那床沿最近。”
淳于夜来的脸色并没有因为抓到孙匆而变得好一些,慕如羽觉得,简直更差了。
慕如羽,“怎么啦,是不是因为你方才说的往生花一事,这种花到底是怎么种出来的?”
淳于夜来看着他,说出了几个字,“长在尸身上。”
慕淳二人和吴思越忙了一天,都没有吃过饭。吴思越看着膘肥体壮的,慕如羽倒是不担心。但淳于夜来原本就有伤在身,虽说小神医他自己的药十分有效,可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看着无碍就真的无碍了?况且,他之后又经过了剧烈的情绪波动,慕如羽着实有点担心他。
掌柜的为天字一号房的客人送来了一锅高汤粥,吴思越一看,就吃得很欢。淳于夜来却莫名地吃不下。
慕如羽,“掌柜,可否熬点白粥,再做两个小菜。”
掌柜,“行,客观稍等。”
不多时,白粥和两个小炒就送了上来。
“吃一点东西,吃饱了再想。”慕如羽为淳于夜来舀了一碗粥,淳于夜来赶忙接过。
吴思越面前就是一碗盆大的粥,高汤粥就他独一份。吴思越喝粥喝到中途,抬头一看相邻而坐的慕淳二人,觉得挺正常,没什么,可心里还是有点嘀咕,悠然王什么时候对下属这么好了,我怎么没有享受到过?
慕如羽见他老盯着自己和淳于夜来,出声对他说:“吴将军快些喝,粥都要凉了,喝完还得办事。”
“哦,”他应了一声,可是这粥还挺热的。
淳于夜来听他俩的对话,不自觉地笑起来。
用了晚饭之后,身上都觉得舒适了许多,桌案上的盆碗都撤下后,三个人又开始商讨刘宅与其相关之事。
现在的疑问都集中在了,孙匆到底想隐瞒什么?他怎么知道往生花可以让人不死不活?他是怎么知道往生花的事?他那里弄来的这么多往生花?
还有,他为什么要选择使用这样的方式?以及,刘宅的现象存在了三年,为什么会是现在被人纵火付之一炬呢?
淳于夜来取了纸笔,在纸上列出了这些疑问。慕如羽则又补充道:“再加一点,刘夫人没有能回答的,刘家家主为何讳疾忌医,又为何会相信孙匆所谓的药呢?”
“嗯,”淳于夜来将它们添上。
其实这些问题,如果孙匆能够老实交代的话,都能够解答,也是他是宁死也不说。那么,他们就需要找寻其他的切入点,一点点揭开整个事实的真相。
吴思越说道:“天呐,让末将去撬开那孙匆的嘴吧。”
慕如羽,“吴将军快去,撬开了就是大功一件。”
“这……”吴思越声音放小些,“殿下,动用私刑可以吗?”
慕如羽叹了口气,说道:“吴将军,你难道还没发现吗?他觉得他犯下的事能给他引来比死他一人还要严重的罪责,你觉得他会因为你用刑就交代了吗。”
淳于夜来,“他府上还有没有其他人,师爷什么的,或许会知道一些情况。”
吴思越,“说到这个,按说县丞前往下属城郭,师爷理应是陪同的,我跟他套近乎的时候问过这个,他是说现在的师爷太年轻太不牢靠,让他留在衙门里,多看看案卷。”
淳于夜来和慕如羽相视一眼。
慕如羽,“看样子,孙匆身边的人早就换掉了,那些不宜让他人知晓情况也只有他自己有数了。”
吴思越,“这下怎么办,淳于公子,你身上有带让人吐真言的药粉吗?”
第29章 第 29 章
吐真言的药粉是没有的,不过淳于夜来这么一听,确实有回去研制下的念头。但问题是当下。
关于孙匆怎么知道往生花,又是怎么弄到等等的问题,似乎不好做一个切入点,因为这些真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么其他呢?
慕如羽,“刘夫人曾说他们家与郑家是到深山里避难,之后他们则回迁回来,既然是到深山里避难,走的自然不是什么人来人往的大路,他们又是从哪里染上的疫病。”
他有回忆道:“三年前,刚好王兄登基不久,云蔚州疫病之事传到了盛京,我亦有听闻。当时国库还不算充实,但王兄仍是拨下了不少钱两作治病之用。”
他说这些话时,看了一眼淳于夜来,彼时云蔚州疫病之事传到盛京,人心不免惶惶,而那时镇南王派人送了不少银两过来,慕之徽才更有余力救治云蔚州病患。
慕如羽继续道,“所以我才会奇怪,为何这青崖县中仍有讳疾忌医之人。”
淳于夜来想了想,言道:“殿下知道银两下拨一事,之后可有派官员核查银两使用情况?”
慕如羽明白他所指,“自然是7" 昀庭轶事0 ">首页9 页, 有的,不过……”
吴思越不太明白不过什么,但淳于夜来还是懂了一些。
慕如羽,“若是像县丞这样的地方官刻意隐瞒,兴许前来核查的官员也查不出来。”
淳于夜来,“所以他们到底路过了什么地方,才染了病呢。”
慕如羽,“这个问题,兴许还是要去问刘夫人。”
刘婉睡了许久,在淳于夜来的施针下渐渐苏醒过来。她的丈夫刘公子已经赶过来陪伴她了。刘婉才经历了悲痛欲绝的心情,淳于夜来并不忍心用银针将他唤醒,但,如果不能找出真相,这般的悲痛又如何真正宣泄呢。
淳于夜来,“抱歉,刘夫人。”
刘婉还很虚弱,由刘公子扶着坐起来。
刘婉,“淳于大人,是有什么事吗?”
淳于夜来,“我想请问,当年你们离家逃难的时候路过了哪些地方,是否有接触过患疫病的人,或是看着非常虚弱的人?”
刘婉既见到了家中的景象,又在先前听闻了淳于夜来所说中毒的事,心下已明白,是有人害了刘宅之人。她微闭上眼,细细回忆起来。
刘婉,“我们那时一直向南走,一路过去很太平,没有遇上什么事,之后就到了祖上买在那里的一块地,在那里也遇到了郑家。在那里住了多少个月我不记得了,之后听说外面安定下来了,我们家和郑家就商量好一起回来。”
淳于夜来问道:“回来的时候走过了哪些地方呢?”
刘婉有些乏了,微闭上眼,又想了一会儿。
刘婉,“记得原路返回的时候,原来的一条山道被山洪冲断了,我们就绕了很大一圈,走了一条大路。”
说到这条大路的时候,刘婉双眸忽得睁大了,“我那时和母亲坐在马车里,外头的人叫我们不要往外看,外面的都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流民。可是我好奇心重,就偷偷的撩开一点帘子往外看,看到家里的一个长辈正在跟一个流民说话。我记得长辈问他,上哪儿去。那个人说,石头城。我还问母亲,石头城是什么。母亲让我别说话。我们这一路上只在那里遇到过看上去有些虚弱的人。“
石头城,流民。
淳于夜来,“石头城离这翠竹城远吗?”
刘婉,“记得不太远,那时母亲还怪我撩开帘子,我就不敢跟她说话,车子走了约一个时辰就到了。”
淳于夜来听完,道过谢,又为刘婉施了一针助她安眠。
待淳于夜来走出刘婉下榻的客栈时,天色已彻底暗了。街上点起了灯,该摆摊做买卖的人们则出来摆摊,还是照旧的生活。淳于夜来感到呼吸间都是这样浓浓暖暖的生活气,心绪都舒缓了许多。
不远处,慕如羽拿着一面糖画走了过来,在明明暗暗的光影里,在淳于夜来的眼里,慕如羽真是看不厌的好看。
“尝一下,”他说。
淳于夜来低头咬了一口金黄色的糖丝。
慕如羽,“好吃吗?”
淳于夜来,“嗯,甜。”
慕如羽,“心情有没有好点?”
“看到你就好了,”淳于夜来又笑出了一点酒窝。慕如羽觉得自己真是爱屋及乌,觉得他脸上的酒窝都有别样的好看,他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淳于夜来垂眸,“好了,回去吧,还有事情要查。”
“好,”慕如羽与他走在一起,牵住他的手。
淳于夜来侧过头看他,慕如羽装作不知道、很正常一般。淳于夜来也由着他牵着,在人来人往的石板街上,他的脸上有点红,但觉得与慕如羽一起走着的感觉真好。
两人回到了如意客栈,与吴将军会合。那碗盆大的高汤粥没有把吴将军喂饱,他正坐在客栈门口吃烤串儿。
吴思越见他们来,赶紧拍了拍手拍掉手上的五香粉碎粒,站起身来问道:“你们饿吗,我再去买点儿。”
慕淳二人皆摇了摇头。
天字一号房里,淳于夜来将刘婉的所言告诉了其他两人。吴思越没有听出什么味,他就抬头眼巴巴地看着慕如羽。慕如羽沉默了片刻,言道:“刘夫人提到了石头城、流民。问题是,这石头城在何处?流民又是从哪里来的?为何流民会去往这石头城?又是谁能让这些流民去往石头城呢?”
最后一字,语声方落,慕如羽与淳于夜来都一下子看向对方。能让许多流民前往某一地方的,那青崖县丞孙匆不就可以办到吗。看那孙匆一副求死的样子,还有从尸身上长出来的,那么多的往生花,难不成?
孙匆犯下的事,竟真不是一般的严重!
慕如羽,“先要找到那石头城的位置,刘夫人既然说离翠竹城不算远,那么先可问问这翠竹城中的人。”
三人一下子想到的便是客栈掌柜。
刘宅出的事,翠竹城中的居民都已经知道了。他们原本都只以为刘宅中人是因为什么事发了疯,疯便疯吧,各人也各过各的,互不打扰。但这一夜,却都……掌柜跟其他人一样,去那刘宅边上,为往生者烧了些纸钱。
是以,慕淳他们要在客栈里找掌柜时,一下子还找不到。知道吴思越派人去寻他,他才匆匆地赶回如意客栈。
掌柜擦了擦汗,步进天字一号房。
慕如羽,“掌柜,你可知石头城在哪个地方?”
掌柜,“石头城?没听说过。”
慕如羽,“那三年前,你可有见过许多流民在翠竹城外出现?”
掌柜使劲地想了想,“对不住,兴许是我想不起来,可印象里真是没有。”
见慕如羽不再问了,那掌柜又说道:“我们翠竹城有一个城守,年纪很大了,知道很多,不如你们去问问他。”
吴思越,“你们还有城守?”
掌柜,“怎么没有,不过不是官家封的。城里住的人虽然少,但邻里之间难免有些矛盾,但还犯不着报官,就由我们城守来裁判。”
慕如羽,“那位城守住在哪里?”
掌柜,“就在城门口那,我去请他过来吧。”
慕如羽,“劳烦。”
吴思越派人随那掌柜前去寻那城守,不多时,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被请进了天字一号房。
城守,“老朽见过几位大人。”
淳于夜来,“城守免礼,请问如何称呼。”
看着需要温声温语言谈的人,慕如羽和吴思越都自行选择了不出声。
城守,“老朽姓齐,城中人都叫我齐城守或是齐老。”
淳于夜来,“齐城守,我们想向你打听一些事。”
齐城守,“大人请讲。”
淳于夜来,“你可听说过石头城这个地方?它是位于何处?”
齐城守听到问话,露出惊讶的神色,“大人怎么会问起那个地方?”
淳于夜来顺势询问:“怎么了?那个城是有什么问题吗?”
齐城守,“那个城早就空了,没人的呀,已经很久没人提起过了?”
空城?事情似乎越来越诡异了。
慕如羽忍不住问道:“既然是一个城,怎么会是一个空城呢,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齐城守看了看问话的人,“原先也不是一个空城,原先也不叫石头城,叫做有渊城。”
有渊?像是临水的一座城。
淳于夜来,“那有渊城怎么又会被人叫做石头城呢,有渊城里的人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