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的龙! 番外篇——by醉白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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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晨与他十指相扣,眨眨眼,忽地愣住了,只见对方袖口隐约露出的,正是自己“丢失”的那一只旧表。
满地碎裂的路灯玻璃宛如细碎星光,远方遥遥传来爆炸的轰鸣,像是礼炮。以一座倾覆的都市为背景,他们一跪一立,被朝阳温柔地笼罩在光明之中。
“我爱你,”徐文畅亲了亲他手腕内侧,再度重复,“我想照顾你,爱护你,从今往后,不论什么愿望,我都会尽全力满足你。陈墨晨,你愿不愿意?”
陈墨晨终于有了反应,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睛亮晶晶的,像眨出了泪光:“……真的?”
“嗯,我保证。”
陈墨晨刷地抽出手,反手紧紧搂住了面前的人。他撒娇似的说:“那我不要这个,我只要你——”
徐文畅温柔地拍拍他的背,哄道:“宝贝儿,我本来就是你的啊。”
陈墨晨摇头,补充完了下半句:“我只要你给我上一回!”
徐医生:“……”
徐医生:“…………”
陈墨晨猴精转世一般,火急火燎地上下摸索,沿着劲瘦的腰肢一直往下,大逆不道地扣住了饱满的线条,嘴里还在嚷嚷:“拜托啦,就一回嘛!你刚明明答应我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徐文畅脸都黑了,一把将这破坏气氛的傻孩子抱起来,往车里一扔,砰地关上门,转到另一边爬进驾驶室。
陈墨晨不满地蜷缩着,门牙恨恨啃着昂贵的水晶表盘,嘟哝道:“大屁|眼子,说话不算话,大猪蹄子……”
一代总攻风流徐医生中枪无数,最后无奈,小声道:“……回去再说。”
欸?
欸!!!陈墨晨瞪大了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连滚带爬地摸到前座,凑近了问:“喂,你这是答应了?”
徐文畅恼羞成怒,咬牙道:“我说回去再说!”
“我日,你真答应了!”陈墨晨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先叫声老公听听啊!”
徐文畅:“……”
“别害羞,来嘛!来,叫声‘好老公’!”陈墨晨得寸进尺,眉飞色舞地去捏徐文畅的臀部。
徐文畅猛地一脚刹车,扭头怒道:“再皮?信不信老子在这里就办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车上打闹系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作者君提醒您: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第七十四章 谜团
徐医生和小陈同志在乱成一团的港岛玩倾城之恋私定终身的把戏, 却不知另一边, 情况已经危如累卵。
南部事务所倾巢而出, 老王以下所有中层干部,都领着各自人马连夜直奔“毒牙”老巢。这件事闹得太大,连当局都不得不与事务所进行合作。
造成骚乱的罪魁祸首, 大多数只是违规饲养的低智慧外星生物。即便如此,人类的战斗力也无法和他们同日而语, 昨夜的战斗, 几乎是一边倒的血腥屠|杀。
为了保护普通群众, 警方和军部蒙受了巨大损失。
幸好,独角鲸速度极快, 林科长率领小队首批到达,见状立刻接过了巷战清扫的工作。人类的机关部门退居二线,转而开始控制舆论,努力安抚民众的恐慌情绪。
建筑摇摇欲坠, 一名女子抱着女儿猛冲出来,脱力般跪倒在墙角。她身后,房屋轰然倒塌,然而, 灾难并未离她远去, 忽地,一片阴影罩上她的头顶。
“妈妈——”小女孩被她护在怀里, 正对着形貌可怖的外星生物,吓得连哭都忘记了。
“当心!”林科长出手如电, 一把拽住尾巴,揪着那异形,轻巧地甩进了独角鲸的包围圈。
怪物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瞬间被雾气吞噬。
小女孩眼睛上还挂着泪珠,呆呆看着这一幕。
“嘘,没事了。”林科长柔声安抚她,自己却皱起了眉头——实在是太多了!对他们而言,低等智慧生物很弱,但前仆后继地赶来拖延时间,实在是麻烦透顶。
他烦躁地啧了一声,接通卫星通讯,心想“毒牙”这些年销声匿迹,是他妈开辟了外星生物养殖场吗?恐怖组织,在线种田?
S市事务所作战室,白听完林科长的汇报,也陷入了沉吟。
老王忧心忡忡地说:“到现在为止,全都是些虾兵蟹将,竟然连一个主要成员都没露面,这真是……”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各自眼神里看出了警惕的意味。
——最坏的状况,毒牙已经离开了港岛。若说要声东击西,如今防御最薄弱的地方,可不就是s市!
而路影的目标,从始至终,也只有一个人。
祝昀坐在白身后的沙发上,脑袋一点一点,就快睡着了。从混乱爆发开始,白恨不得把他给拴在裤腰带上,走到哪儿带到哪儿。
感觉自己被轻手轻脚地抱住,祝昀瞬间恢复了清醒。他猛地弹起来:“怎、怎么了?”
“没事。”白安抚道,“你太累了,我带你回去休息。”
祝昀晃晃脑袋,才发现自己已经坐上了车。白开车的姿势很熟练,窗景飞快倒退,他在车流间从容穿梭,油门踩得飞起。
沉默片刻,祝昀说:“……你有驾照吗?”
白动作一顿,状若无事地挪开了视线。他小声说:“我有驾驶证的。”
“什么驾驶证?”祝昀眯起眼睛。
“……A1跨星系飞船驾驶证。”
祝昀:“……”
五分钟后,在祝昀的强烈要求下,两人交换了位置。要不然,白因为无证驾驶被拘留教育还是小事,万一被当成精神病抓起来,“毒牙”大概做梦都能笑醒了。
白很不服气地嘟囔说有什么关系嘛,他连开飞船都没出过差错,开个车还能被抓?更何况,这个点怎么会有交警……
话音未落,拐过弯道,就看见路口停着一排查酒驾的警车。
白:“……”
趁着祝昀吹气的功夫,交警打量了一下他通红的眼睛,疑惑道:“嘶,同志你怎么了?疲劳驾驶可要不得。”
祝昀抬抬眼皮,淡定扯谎:“跟男朋友吵架了。”
交警:“……”他看了眼驾驶座上满脸不开心的白,犹豫片刻,还是劝道,“别边哭边开车啊,等情绪稳定了再开。出了事故再后悔可就晚了。”
祝昀松开测试仪,垂眸应了声好。他嘴唇红艳艳的,熬夜熬红的眼眶像是刚哭过,示弱的姿态削弱了凌厉的五官线条,看得人心里痒痒。
交警揶揄道:“嘿,要是真闹到分手了,要不要考虑一下……”话未说完,就被副驾驶上那个冰山似的男人狠狠剐了一眼。
祝昀摆摆手,忍着笑跨回车里。
经此一次,白周身异常沉重的气氛终于削弱了。祝昀放慢车速,道:“说说吧,到底怎么了?”
白犹豫片刻,终于开口:“S市……可能也不安全了。”
“所以你希望我回郊区躲起来?”
白点点头。
祝昀噗地笑了一声:“下次直说就好,怎么,这种时候我还会跟你杠?”他轻声叹了口气,“我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起码不能给你添乱吧?”
白明显松了口气:“那就好,我以为……”
“嗯?”
白扭头看向远方的天际线,目光描摹出整齐漂亮的都市剪影,像是透过它,看到了更久远的一片繁华城市。他记忆中的影像只存在了短短一瞬,便在战火中坍塌,化作千里焦土。
——我以为,你会固执地留在最前线,战斗,战斗,直到我失去你。
“白?”
白猛地回过神,炼狱般的景象消失了,眼前仍旧是一片平静的窗景。
就在祝昀以为他不愿回答时,白突然开口了。他靠着车窗,轻声说:“……凡是你所爱的,也都将成为我的责任所在。”声音很轻,却字字稳妥,仿佛是一句只说给他自己听的承诺。
祝昀愣了愣,旋即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热血隆隆奔向心头,莫名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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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祝昀咬紧牙关,隐约觉得记忆深处有什么情绪翻涌上来,比之爱情更为激烈慷慨,却令他怎么也抓不住头绪。
白眼中神色晦暗不明。他短促地微笑了一下,转开视线,提醒道:“到家了。”
“……啊,哦。”祝昀有些恍惚,迟钝地意识到车已经停在了车库门口。
把人护送到家,又重新安排了院子周边的守卫,白没有停留太久,便掉头赶回事务所。祝昀站在卧室窗口,目送他匆匆离开,只觉脑中记忆纷杂,像是缺了最重要的一片拼图。
祝昀收拢手指,握紧了窗台边缘:我到底……该想起些什么?
与此同时,徐陈二人也顺利抵达了愉景湾。
和徐文畅料想的一样,游艇会所人去楼空,码头上停泊的船只开走了大半。他们轻易找到了徐家的船,准备往南绕道去珠海。
海上风平浪静,陈墨晨从客舱里翻出一副花哨的墨镜,干脆往甲板上咸鱼一躺,明明是逃亡,却搞得跟度假似的。
徐医生负责开船,扭头瞥见他四仰八叉地躺着,忍不住哑然失笑。他将视线转向平静无波的海面,那抹笑容突然凝固了——略带浑浊的海水下,竟出现了一片巨大的阴影!
这阴影是如此之大,目力所及,甚至看不清全貌。若不仔细打量,或许只会以为是这片海域颜色较深。
徐医生不敢置信地摘下眼镜擦了擦,重新戴上,面色陡然凝重起来。他立刻打转方向,高喊了一声陈墨晨的名字。
就在这时,船底像被什么东西刮擦了,震感很轻,却令徐文畅汗毛倒竖——他们蹭到了水下不明物体僵硬的表面。
陈墨晨晕乎乎地爬起身,揉揉眼睛,骂了声卧槽。
“文畅?”他连滚带爬地奔上舷梯,“这他妈什么鬼啊!”
徐医生薄唇紧抿,冷汗涔涔而下。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船只无法行动,居然是在这巨大海洋生物的背脊中央搁浅了。
与它庞大的身躯对比,一叶扁舟显得如此渺小。只要它翻个身,甩甩尾巴,甚至不用主动来袭击,他们就会立刻葬身海底。
搁浅后的游艇寸步难行,而巨型生物也没有动弹,暂时就这样僵持在了原地。
更糟糕的是,游艇自带的小救生艇没有动力系统,光靠手划,恐怕到天黑都不可能离开这片海域。
换而言之,进退维谷,他们竟被困死在此处。
陈墨晨说:“愣着干嘛?开啊?”
徐文畅转过脑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用力搂过他的后脑,不管不顾地亲了上去。
陈墨晨:“唔……欸?唔嗯……喂!”
唇舌纠缠片刻,徐医生被猛地被推开。两人呼吸急促,徐文畅低喘着,飞快地脱衣服:“来做吧?”
“?”
“我们大概要死了,抓紧时间。”
“噢……”陈墨晨呆呆地应了声,直到徐医生开始脱裤子才反应过来,“啊???”
徐文畅不耐烦道:“啧,陈同志,你不还有个毕生心愿吗,还是说你想抱憾而终?”
陈墨晨一脸懵逼:“?”
徐文畅已经甩开了最后一条裤子,坦然站在衣服堆里。他浅色的薄唇上下一碰,淡定道:“想上我吗?”
陈墨晨:“!!!”
两人相对而站,倒是陈墨晨整张脸都涨红了,抖着手开始解自己的扣子。徐医生原地等了片刻,见他抖得跟中风似的,主动上前扒拉下那条脏兮兮的衬衣。
陈墨晨:“你你你……”
“少废话,”徐文畅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视线,轻声道,“快点。”
第一眼看到那支限量铂金表,徐文畅就知道他的恋人戴着一定非常漂亮。他在心底幻想过无数遍,让陈墨晨只戴着那支表,在昏暗的灯光下,以各种姿势被欺负,被刺激得流汗、流泪、低声求饶。
只是没想到,第一次用上这支表,却是在他自己周身划出了红印。
这一场浪潮来得无声却激烈,翻滚过舱室的每一处角落,留下暧昧痕迹。
大概是死亡当前的缘故,徐文畅竟没有觉得多少疼痛,只是狂热地回应对方,抛下一切准则,抛下一切羞耻,来偿还一场如梦般赤诚的爱。
脑中蓦地炸开灿烂烟火,云雨初歇,两人却仍不愿松手,厮磨着亲吻彼此,再说些平日里羞于启齿的,热切浪漫的情话。
再度交换了一个漫长到窒息的吻,徐文畅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酸疼和疲惫。
好像……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他微微皱起眉,躲开陈墨晨小狗撒欢似的热烈舔吻,哑声道:“先起来,去水边看看。”
“嗯?”陈墨晨有点不情愿,却仍听话地爬起来,趴到栏杆上往下看。
徐文畅说:“那玩意儿还在?”
“嗯……”陈墨晨歪歪头,“从刚才到现在,它好像一动都没动,是不是睡着了?”
一动不动?徐文畅脑中灵光闪现,就在此刻,他一直失去信号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喂?”
“徐先生?”听筒里传出的男声很程式化,“您好,我姓林,是一名公务员。是这样的,您的朋友祝昀先生委托我务必把您接回去,请问……”
徐文畅懵逼地听完,报了个大致的坐标,就听对方麻溜应了声好。
“喂?喂?”他刚想补充说这里有水怪,电话已经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翻了翻通讯记录,来电是一串奇怪的乱码,而他的手机依旧没有信号,试图回拨,只听见一片忙音,也不知对方刚才是怎么打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