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ABO 番外篇——by不寒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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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走的那天,我去找他说拒绝联姻的事,他告诉了我,他有喜欢的人,就是你哥哥。那时候他已经怀孕了。”
“……”池新唐无言以对。
论渣,谁能比得过池焉?
赵露宁怀着他的孩子,池焉是怎么忍心丢下他们,非要穷途末路,去杀人犯罪,不落个入狱的下场他就不痛快吗?
池新唐气得都快喘不上气。
“没事吧?”谈烬紧张地扶住他。
“一想到池焉我就头疼。”
“别想了,他现在还不敢做什么。”
“别放松警惕,虽然他最近稍微正常了,但是你曾经和赵露宁订过婚,他肯定还记恨着。”
“他这人怎么这样,我根本不喜欢赵露宁。”
“池焉就是这样的,如果他想得到的被别人拿走了,不管什么原因,他绝对不会让那个人好过的。尤其是赵露宁,对他而言,是任何人都不能接触到的存在。”
“这一点我倒是挺欣赏的。”
“……我让你提防,不是欣赏。”
谈烬笑了:“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这个傻瓜,有没有好好听他的话啊……
“谈烬,你就乖一点,在家多陪陪我,这段时间别出去了,行不行?”
“行的呀,早说这个原因我不就答应了。”
“……”城里套路深,我回竹溪村。
“走吧,洗脸刷牙吃早饭。”幼稚的大型犬抱着池新唐,前脚跟着后脚出了卧室。
他们两个大人醒得早,溏心还没起床。蹑手蹑脚地洗脸,耽误了一刻钟。因为谈烬时不时就要靠过来,让池新唐亲亲他。
简单吃完早饭,谈烬非要让池新唐坐他怀里处理工作,池新唐一要挣脱,谈烬就咬着他的耳垂,低声说:“别把孩子吵醒了。”
这么一闹池新唐半边身子都要酥透了,只能软塌塌地坐在谈烬身上,老实被搂着腰,瞥了眼谈烬手里的平板。
“咦?”
谈烬眼神里藏不住的喜悦,凑过去明知故问道:“看到什么了?”
“这个。”池新唐指了指图片,转过头,见谈烬笑意盈盈的眼睛,瞬间明白过来,这人是跟自己献宝呢。
“哼。”然而他并不想买账。
“嗯?”没想到会是这个态度,谈烬放下平板,双手搂着他的腰,“你不喜欢?”
谈烬给他展示的是用信息素更好培育植物的方案,一看到玫瑰花的示意图,池新唐就想起那个玫瑰味的“情敌”。
“喜欢,特别喜欢。”他咬着牙说。
“哦!”谈烬马上反应过来,切换了图片,语速飞快地解释起来,“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就是那个文件里提到的技术,能提取出信息素,花园里的花就是靠这些挺过来的呀,还有浴室里那些洗护产品都是从你留下的衣服……”
池新唐握了握拳,扳过谈烬的肩膀,吻住了他的唇,履行“多多主动”的义务。
每次他占主导,谈烬都会僵住不动,打开牙关找到舌头都是轻车熟路,总会让池新唐格外兴奋,心情异常的好。
亲完,他像哄小媳妇那样摸了摸谈烬的脸,柔声说:“我就是有点点吃醋,没生气,你不用小心翼翼的。还要谢谢你……帮我把花照顾得那么好。”
“别,别客气。”谈烬完全呆了,眼睛都快黏在池新唐身上。
池新唐被他这幅样子逗笑,又低头舔了舔谈烬微凉的唇,气息都轻轻吹在好看的脸上。
感受着紧贴着的微微起伏的胸膛,他锲而不舍地,又添了把火。
谈烬不是没捕捉到清澈眼神里划过的狡黠,可他还是任何防御措施都没采取,甚至是期待地等着这个坑让他跳。
白玉般的手指轻点过他的耳垂,温热的风吹拂在发边,他听见池新唐对他说:
“谈烬哥哥,我好喜欢你。”
29 家庭美满
听到池新唐这么叫自己,谈烬骤然收紧了手,差点没忍住把人压倒在沙发上狠狠蹂躏一番。
高中还没正式早恋上的暧昧时期,谈烬总喜欢抱怨池新唐对自己的称呼太过生分。
还不怎么开窍的池新唐特别无奈:“你名字就两个字,不叫全名那我能叫你什么?”
谈烬哼了一声,很不讲道理地说:“反正不许只有俩字,一点都不亲昵,我们都同桌这么久了,还跟普通同学似的。”
“那我该怎么叫你?”
“你自己想。”
池新唐绞尽脑汁:“那就……谈烬……哥哥?”
谈烬的脸唰一下变红了:“叫哥哥干什么啊?”
“不是你说不够亲昵的嘛……”池新唐又烦躁又害羞,胡乱揉着头发转过身去不理他了。
然而心思完全没法放在书上,他泄愤地抓着笔转来转去,突然肩膀被点了点。
他没好气道:“什么事?”
手被拽过去,熟悉的触感降落,他扭头一看,一颗糖出现在掌心。
“以后就这么叫我。”谈烬咳了一声,手挡着半边脸。
那时候谈烬没让池新唐知道,自己有多高兴。
其实他生日比池新唐还要小上几个月,只不过因为同年生的,都没在意过谁比谁大,而且同学之间一致认为彼此同龄,相处起来很自然。
平时没少被叫“公子哥”或是“大哥”,心情从来没什么起伏,甚至厌恶这种油腻搭腔,可池新唐的一句“谈烬哥哥”,柔柔软软的尾羽飘在心头,让谈烬恨不得一世珍藏。
说是那么说,到底少年人脸皮子薄,谈烬要求过之后,池新唐很少再这么叫过他。谈烬也不好意思再提,藏在了心里。
现在这根羽毛又复活了,还肆意地飘扬着,挠在最敏感的地方。
对成长不少的谈烬来说,除了感觉有一点点害羞,其余都是完全不想克制的冲动。
谈烬掀开一点衣角,轻柔摸上了他的小腹,眸色越来越深,最深处却又闪闪发亮着。
“新唐,还是白天啊。”他吹了口气,语气颇有些无奈责怪的意思,显得自己很被动一样。
池新唐一抖,有点慌了,赶紧说:“我知道是白天,所以……唔!”
谈烬低下头,沐浴过的头发清凉柔软,发尾扫在肌肤上,故意要让他尝尝心痒的滋味。
软舌变成了坏心思的小蛇,游走在最中央,快要到达肚脐的时候,往日种种**最饱涨的时刻一一在池新唐眼前滑过。再这么下去,他完全不怀疑谈烬兽性大发能在这直接把他吞了。
所以满脸涨红的小池同学很识时务地求饶:“别闹了,溏心马上起床了。”
“谁先闹的?”谈烬挑挑眉。
“……以后不这么叫你就是了!”
谈烬又揉了一把他的腰,才拉下衣服,飞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没不让你叫,分清场合,晚上记得多叫几声。”
池新唐红着脸推开了他,离开了沙发。
才多久,老流氓的本性就暴露得一干二净,还好意思说他不分场合,天天在孩子面前不加节制的人是谁啊!
愤愤不平地走了几步,溏心就从卧室钻了出来,睡眼惺忪没睡饱的样子。
“妈妈~”看见池新唐,小家伙瞬间变得元气满满,扑过来抱住了他,“不好意思,我起晚了。”
池新唐看眼钟,明明才八点:“不晚呀,怎么不再多睡会儿?”
“想早点起来看到妈妈嘛,我本来定的七点半的闹钟,结果还是不小心赖床了。”
“妈妈又不会走呀,明天别设闹钟啦。”
池新唐很是感动,拉着他走到餐桌边,又给牛奶加热了一下。
“慢点吃,不着急。”
“嗯,好。”
“还有十分钟?我知道了。”谈烬挂掉电话,走到椅子旁边扶着池新唐的肩膀,轻声说:“他们马上就到了。”
池新唐点点头,给溏心擦了擦嘴巴:“等会儿外公外婆会来,溏心要表现好一点哦。”
“真的吗?”
“真的。”
“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这世界上,溏心相信的人不多,都是最亲近的人,爸爸,妈妈,李阿姨和小停,只要他们说,他就会信。所以对于突然冒出来的外公外婆,他很快就接受了这一信息,甚至期待着见到他们。
小孩儿从来没见过外公外婆,因为从小就懂事,见妈妈不曾提起,便以为他们很早就去世了,怕妈妈伤心,便没问过有关老人家的事。
吃过早饭,溏心就换了好看的新衣服过来,守在客厅里,眼睛望向门口等待着。
“溏心,不用这样的,你先看会儿电视。”
溏心摇摇头:“妈妈,我还不想看动画片呢,我要留着等外公外婆来了一起看。”
池新唐笑着摸摸他的头发,也不再劝了。
不多时,谈烬的手下就准时抵达,池新唐跟在飞奔过去的溏心后面,打开了门。
“外公外婆,早上好!”溏心抢在前面,脆生生地问了好。
毕竟从来没见过,面对没见过的生人,溏心不免有些害羞,但又知道这是他妈妈的亲人,所以顺带着喜欢上了,他大大方方地过去抱了他们一下。
瞬间升级做外公外婆的两人皆是一愣,看看溏心,又看看池新唐,才颤颤巍巍地应下。
“小朋友,你好啊……”
溏心自来熟地拉住了他们的手,把他们请进客厅。谈烬也端了茶具到桌上,擦了擦手上的水,大步过来欠身和二老握手,一开口,竟是比溏心还要热情主动。
他说:“爸妈,你们来了。”
接着又说:“可安和我想把你们接过来很久了,今天总算能如愿了。”
这下换作池新唐受惊吓了。
他只是和谈烬提过一次,自己以前不叫池新唐这个名字,没想到谈烬就记住了,还和他父母用过去的姓名称呼自己,贴心地照顾到了他父母的感受。
而且,在他还未更新的认知系统里,谈烬是交际恐惧十级患者,见自己的亲戚都不情不愿,若是见了他父母,恐怕会很尴尬。
可谈烬表现得如此自然,礼貌中又不失温度,亲切得让人怀疑,这是不是原装谈烬?
他不知道的是谈烬昨晚好久都没睡着,在大脑里排练好几场,才找出最佳方案,带着爱屋及乌的心情,还灵活调整好了称呼,一上来就把爱人的父母当成自己的,就差没来个大大的拥抱,感谢他们把池新唐带到这个世界上。
“小谈,阿姨才是要好好谢谢你,照顾了可安这么久。”
“妈,您别客气,我很乐意的。”
人都坐下后,溏心一直在喝茶,一边饮着,眼睛转来转去,也不知道听得听不懂大人的对话。
“爸妈,以后就在这住下吧,我们照顾着方便些,可安就不用老是担心了。”谈烬握着池新唐的手,温声建议道。
两位父母对视一眼,飞快地看了看池新唐,又于心有愧似的转移了视线。
“我们就是来看看,可安过得很好,就放心了……我们,还是得回去住的。”
“爸妈。”池新唐皱起了眉。
溏心把杯口朝着谈烬一转:“爸爸,没茶了。”
谈烬领着他去厨房添茶,顺便给自家爱人和父母单独相处的空间。
池新唐感激地看他一眼,望向对面沙发上拘束坐着的父母。
他知道,他父母不是因为在这样的大房子里而感到不适,纯粹是自以为有愧,不敢看他。
池新唐起身,坐到他们身边,看见母亲脸上的皱纹又深了几分,不禁有些难过。
还没想好怎么和他们说,他父亲就开了口:“可安,你都知道了吧。”
心里一跳,池新唐涩着声说:“嗯。”
“我们当年做了错事,真的很对不起你……我和你妈没有一天不后悔过,后来那位池先生找到我们,说可以带你回来,我们实在是高兴坏了,才听了他的话,假装你从来没离开过,做合格的父母,弥补对你的损失……”
池新唐握住了他们的手,皱着眉,摇了摇头。
“爸妈,你们不必这样说,你们不欠我什么。”
父母逃避的视线,来自于二十多年前断掉的亲缘。
如今什么都想起来的池新唐,心中并无憎恨,只有平静的苦楚,融合着感恩。
被拐走之前的晚上,他听到了父母的对话。
平时他不会在那个时间点醒来,可那晚喝多了水,只好蹑手蹑脚地开门,他走路一向很轻,尤其在半夜的时候,因为怕吵醒了父母。
没想到父母没睡,还在说着话。
好奇心驱使他更加小心翼翼地放轻了步伐,偷偷靠在门上听。
母亲抽泣着,声音从来没这么绝望过:“家里真的没钱了,孩儿他爹,还是算了吧。隔壁的都催了好几次了,钱再还不上去,这房子咱也别想留着了。”
她说了很多,父亲却不发一语,偶尔可以听见打火机清脆的开合声。
“还有你的病,再不治,可怎么办那……现在城里不是很多人重金求子吗,这样至少、至少可安还能活得更好。”
男人重重地叹了口气。
“好了……就这样吧。”他说。
“这样是哪样?”
“就按你说的办,明天,就去找个有钱人家,再给娃买点好东西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