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语言修仙——by一十四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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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得找我。”薛新又重复了一遍,眼睛直勾勾看着他,仿佛有话要说,但最后只是道:“那学长,我先走了。”
“再见。”
林浔目送他化作一片白光消失,蹙了蹙眉。
银河,Eagle,薛新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和银河的关系?他又想干什么?
他觉得自己或许该告诉东君——等下次见面的时候。
对着星空,他抱膝坐着,过了好一会儿,心中出现一个念头。
他点开好友界面,搜索了一个名字——Lo。
系统开始检索,大约一秒后,系统出声:“用户‘Lo’目前在离线状态,是否仍然发送好友邀请?”
林浔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
所以说,Lo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要不要发?
想了一会儿,他最终还是放弃了——就别去打扰人家了。
他从虚拟空间里出来的后,夜已经深了,到了该睡觉的时候,指针跳上床,在枕头上躺下,却没闭眼,一双蓝幽幽的眼睛看着他——林浔已经能领会它的意思,这是在催自己睡觉。
他洗漱收拾好,也躺回床上。
左躺右躺平躺,都没找到合适的姿势,最后捞过枕头来抱着,才算勉强满意——他就想起自己挺喜欢抱枕头睡觉的,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习惯,才导致昨晚和东君一起的时候把他当枕头抱了。
但即使抱了东西,也睡得不是很好,没有一点睡意,枯躺。
——平时也是在枯躺中慢慢睡过去的,但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在东君那里体会过快速入眠后,现在就觉得怎么都不得劲了。
他翻来覆去折腾了好大一会儿,最后丢开枕头,把指针抱过来,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不错的梦,也是个平静的梦。平静的梦往往给人印象不深,醒来后,只能想起老房子里的秋千,深夜房里暖黄的灯光,似乎玩累了,和一个什么人靠在一起睡着,恍惚又是一天。
一天,又一天。
转眼就是许多年。
他看向窗外摇曳的山楂树,不知道那缕轻烟一样的感伤从何而来。
手机里有东君的消息,他今天白天忙,晚上是有空的。
林浔回他一个“加油^ ^”后,开始翻看“相亲相爱一家人”的消息。
仙道的前辈们昨天愈合了儿童医院地底的裂缝,进行了些许庆功,而林浔因为两次发现裂缝,被前辈们称为“这孩子点真背”“但背也有背的好处”。
林浔笑了笑。
另外还有消息,比如除魔工作稳定开展,元宵最近的成绩涨势喜人,以及常寂突破金丹期,可喜可贺。
金丹期。
他的金丹期还没着落。
有着落也没用,系统休眠了。
但他还是想问问大师兄有什么收获,没准自己也能获得灵感。
一只快乐的指针:师兄今天有空吗?
两分钟后,师兄回复了。
常寂:在开组会。
一只快乐的指针:那我等会再来。
还是学术比较重要。
——但是师兄明显在摸鱼。三分钟后,林浔又收到了他的一条消息。
常寂:你能联系上剑修吗?
一只快乐的指针:诶?
一只快乐的指针:我试试。
他们只认识一个剑修,那就是祁云。
他们两个上次联系,已经是三天前在明明家的小区的时候了。祁云上公交车的时候,还说明天要早起——他毕竟是一个需要练习的练习生。
他给祁云发消息。
一只快乐的指针:在吗。
一只快乐的指针:练习完了吗。
一只快乐的指针:吃早饭了吗。
一只快乐的指针:练剑了吗。
这一连串消息发出去,林浔笃定以祁云的脾气一定忍不住,也回他一大串。
但是,过了十分钟,仍然没有人回复。
真的在练习?
可现在只是清晨,没到七点,也太早了,常寂开组会也能理解,但是练习生居然和博士生一个作息么?林浔顿时对他们娱乐圈的人产生敬畏。
他知道祁云的手机号码,没多想,拨了过去。
对方已关机。
林浔蹙了蹙眉,给常寂发消息,说联系不到。
常寂:我从昨天就联系不到了。
一只快乐的指针:你们经常联系?
常寂:我帮师妹要签名。
林浔:“……”
可以,很好,祁云星途可喜。
而他作为一个贴心的师弟,必不会让师兄遇到困难。
一只快乐的指针:我知道怎么找。
追星他是熟练的。
林浔关掉微信,打开微博,与追星软件,操作一番,将祁云的账号全部关注。这人的微博很骚气,条数也很多,要么传个小视频,要么发几张自拍,或者例行开门营业,发点“早安”“晚安”。
但是,社交账号的更新无一例外停在了两天前。
林浔觉得事情可能并不简单。
他果断加了个粉丝大群。
棋云的剑穗:好久没有哥哥的消息了,是我村通网吗?
*^爱棋^*星星:哥哥在专心练舞哦
*^爱棋^*宁凝:我们也在等哥哥的动态呢
林浔:“。”
从群备注来看,画风有点像小学生。
这条路是走不通了,他打开祁云的百科,循着里面对经纪公司的介绍去了官网。
别的信息还没注意到,他先看到了地址。
他蹙了蹙眉,然后又打开帝都的地铁路线图。
十秒钟后。
一只快乐的指针:师兄。
一只快乐的指针:他可能出事了。
祁云的经纪公司的位置,好巧不巧,就在地铁4号线终点站附近,这个地方林浔印象深刻,因为林可心对他说过——一个裂缝正在这里张开。
而祁云三天前还好好的,微信秒回,在群里还经常发战绩,却在现在这个时间失联了。会是巧合么?
林浔从来是不信巧合的。
话不多说,他和常寂很快达成一致。九点钟,林浔背着猫包,坐上了地铁4号线——人多眼杂,他带了口罩。
早高峰还没有过去,人很多,指针好像有点害怕,在猫包里喵喵叫了几声,迎来了邻座姑娘的逗弄。
指针转过头没理她。
林浔闭上眼。
今天是第二天,系统空间还是无法进入,不过他已经能看见别人和自己的程序框。他之前已经进行过试验——昨晚,他还不能用键盘使出任何攻击招式,像任何一个普通人一样,但今早已经能挥出剑气了,可见系统确实是在缓慢恢复中。
而从系统的恢复过程,他也可以获得许多信息,比如说,用代码进行攻击,是系统最先恢复的功能,也可以看成整个系统中最容易修复的功能,难以恢复,或者说受到创伤比较严重的模块则是任务系统这些。
地铁一站一站开过去,人们陆陆续续下车,坐到最后的只有寥寥几人。林浔在最后一站下车,然后在地面上等常寂师兄过来——那个禅杖无法过安检,他要打车过来。
不多时,一辆出租车在他面前缓缓停下,常寂师兄拿着金色禅杖下来。
林浔:“师兄。”
“师弟。”常寂穿着白色休闲装,手腕上缠了一串佛珠,仍是那副模样:“他在附近?”
“他的经纪公司在这里。”林浔道:“而且,我知道这里大概率会有个魔界裂缝。”
常寂:“先去公司?”
常寂素来话少,这次也并没问他是怎么得知魔界裂缝的——这也是林浔喜欢和师兄一起行动的原因。
林浔:“等等。”
他把猫包拉开,把指针放在地上。
“乖,宝贝,”林浔问:“哪里有魔物?带我过去。”
指针在他脚边打转:“喵?”
林浔和它对视:“我知道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小猫咪。”
指针扒上他的腿,意思是要抱。
林浔:“?”
林浔:“别装了。”
指针:“喵呜……”
常寂终于出声:“你在做什么。”
林浔问:“师兄,它是一只普通的猫吗?”
常寂:“是。”
林浔:“就是一只家猫?”
常寂:“不然?”
林浔和指针对视。
这不可能。
他看着指针:“我命令你立刻把框去掉。”
指针挠了他两下。
林浔无计可施,只能重新把猫包背起。
他跟在师兄身后,问他:“为什么这只猫有时是一种状态,有时又是另一种状态?它有时候很通人性。”
常寂:“精神分裂?”
师兄不愧是师兄。
“不太可能,”林浔道:“它另一个状态好像有很大的法力,能用玄学解释吗?”
常寂:“上身,夺舍,通灵,都有可能。”
林浔眯了眯眼睛。
第77章 压缩(4)
林浔问常寂:“什么东西可以有这些技能?”
“妖魔鬼怪。”师兄道。
林浔:“人不能?”
师兄:“修炼邪术或许可以。”
林浔:“总之不是好人?”
师兄:“如果是元婴以上境界, 也可以。”他难得多说了几句话:“元婴境界有元神, 一念之间, 瞬息千里。”
林浔若有所思。
他继续问:“那师兄, 筑基期到金丹期的关键是什么?”
师兄看了看他:“你不是刚到筑基?”
林浔转了转眼睛:“我在思考。”
他继续道:“我已经学会了把灵力压缩成固态, 但是接下来就不知道该如何了。”
常寂道:“快了。”
林浔也知道快了。
系统坏掉之前,他的金丹期进度条就留在百分之九十,但他没有灵感——阻碍他修仙境界提高的最大绊脚石不是知识水平不够, 而是语文水平不够高——不能有效地把修仙知识和代码知识联系起来。
他继续诚恳请问师兄。
“灵力压缩成金丹,是身内修为。”只听师兄道:“我的金丹境界,其实是在对敌中突破。”
林浔:“怎么讲?”
“筑基修为的一击,和金丹修为的一击有天壤之别, 但看起来并无不同。”
林浔:“金丹境界之人,他体内灵力非常多, 所以威力更大……是这样么?”
常寂:“不是。”
林浔:“那……”
常寂:“我不能全部告知你, 不然你便与作弊无区别。”
“好吧。”林浔也知道他们修仙看重个人的悟性,便道:“我回去好好想想。”
沉默了片刻。
林浔:“师兄。”
常寂:“怎么。”
林浔:“祁云可能出事了,为什么我们都不急?”
还在不紧不慢地走路, 甚至交流起修仙心得。
常寂:“真出事,那也晚了。”
——可能, 这就是佛修的心性吧。
而祁云一人出门在外,师父不疼师弟不爱, 失联了也没人注意到, 因为阵营的对立, 他俩还不敢叫上仙门的前辈, 在没有比这位剑修点更背的人了。
林浔:“我也只能祝他好运。”
常寂没说话,过一两分钟又开口:“你为什么遮掩面目?”
林浔听到这话,又把黑色口罩往上拉了拉——繁华地带人多眼杂,他的照片之前已经在网上疯传过一轮,现在又带着一只这么明显的指针,他怕被认出来。
口罩有点闷,不舒服,但即使是不舒服,那也只是一点甜蜜的小负担——假如他没和东君在一起,那就不用戴口罩,两厢对比,他宁愿戴着,
他咳了一声,决定不用情情爱爱去玷污师兄的佛家修为,只说:“有点感冒。”
两人说了这一路,也到了祁云的经纪公司楼下。
这片区域很繁华,很多同类公司,也有一些拍摄地点,写字楼拔地而起,但因为天色晦暗,玻璃上也都映了一层沉沉的阴云。
他们按照官网上的地址来到了祁云公司的所在,这公司叫“繁星文化经纪有限公司”,擅长打造年轻偶像,正准备推出几位种子选手,参加一款国民度很高的青年团训节目。
行政前台的姑娘很漂亮,眉眼清秀。
林浔和她说明了来意,要找一个名叫棋云的艺人,搞rap说唱那个。
小姑娘狐疑地看了他们两眼,问:“请问两位先生和艺人是什么关系呢?”
“我是他哥,”林浔道,然后又拉过来常寂,出家人不能打诳语,所以他替常寂打:“这是他表哥。”
小姑娘继续轻声细语问:“请问这位先生可以提供能够证明你们关系的资料么?”
与此同时,林浔敏锐地察觉到,门口保安也多看了他们两眼。他心想不对,他和常寂估计被认为是找上门来骚扰的脑残粉了——这姑娘看着漂亮,脑子却不太好,也不想一下,除了小学生谁还能粉上祁云这玩意。
他摘下黑色口罩,打算好好和姑娘讲讲道理。
摘下的瞬间,姑娘好像多看了他几眼。
“我们不是坏人,”林浔对她笑了笑,举起自己的手机,调出自己和祁云的聊天记录,假装看不见那满屏的爸爸儿子,温声道:“你看,我们真的认识,还在一个家庭群里。”
他又点开祁云充满忧郁自拍的朋友圈:“看,是他本人。”
姑娘又多看了他几眼,说:“先生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