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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压到我的尾巴了 番外篇——by棠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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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格问得很自然,没有一点刻意的样子,“从哪儿进去的?”
  肖纷迪温度刚降下去的脸又立刻烧了起来,说得艰涩又暴躁,“就……从那儿进去的啊!”
  季格是实打实认真地纳闷儿:“那儿是哪儿啊?”
  肖纷迪拧这脸憋了会儿,突然炸了,“你他妈当年不是看到的吗还问?!那东西就在老子屁股后边儿转悠还他妈能从哪儿进去?!”
  其实季格当时并没有看到,当时他光顾着看自己衣服有没有被溅上脏东西了。
  “……”季格静了会儿,“噗哈哈哈……哎哟,笑死我了!”
  他弯着腰捶地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别他妈笑了!”肖纷迪羞愤欲死,过去踹他一脚,问道:“我就想知道,当时那东西不是两只吗?另外一只呢?另外一只去哪儿了?”
  “哈哈哈哈……”季格强行憋笑一会儿,一开口又破功了,“岑……哈哈哈哈哈……”
  “是不是跟岑弋有关?”肖纷迪成功扑捉到重点,同时被他笑得恨不得打人,“你还没笑够哇!你能先说完再笑吗?!”
  季格上气不接下气,“我……哈哈哈……我就一个哈哈,问题,你这些年……拉屎方便吗?哈哈哈……会不会突然崩一下……哈哈哈……”
  “……”肖纷迪索性不说话了,等他笑够了,才问:“另外一团那什么灵的,是不是也进岑弋身体了?”
  “不然你以为他右眼皮下方脸颊上的泪窝是哪里来的?”季格用指腹抹了抹眼角的眼泪,正色道:“看来你还有很多事情没想起来。”
  肖纷迪怔住。
  季格:“你十岁那年,学校组织的野营,一堆同学打你,还把你推倒了,还记得吗?”
  “什么叫同学打我?!”肖纷迪当然记得,因为当时是他为数不多打赢了的架,“那叫打架!双方面的!有互动的!”
  “不,是你单方面挨揍,”季格眼睛紧盯着他,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当时还骨折了,这个你不记得吧。”
  肖纷迪完全懵了,“我……我不记得受过伤,我记得打赢了的……吧。”
  “不是的,”季格蹲得脚麻了,又站起来,拍拍衣摆下并不存在的灰尘,“这就是你们记忆的断层和错乱,以及噬灵的修复功能。”
  “我们?”肖纷迪疑惑道:“岑弋也是吗?他也不记得?”
  原本他以为岑弋什么都记得,就自己一个人忘记了。
  “对,不过既然你想起来,他应该也想起来一些了,”季格晃了几圈又蹲下来,“你们不但不记得自己受过伤,也不记得伤是怎么好的,同时,你们周围的人也都不记得,甚至还会自行填补记忆的缺失。”
  肖纷迪脑海中白光一闪,记忆被撕开一道口子,那次社团聚会,滚烫的油从他腿上浇淋下去,他被送到了医院,岑弋和林姐姐都过来陪他,半夜里,他那条原本伤痕累累的腿居然长出了鳞片,后来,不知道怎么,他就出院了,可他当时就是想不起自己是怎么进医院的,就连文学社的其他人都说,他是崴了脚,可他总觉得哪里说不上来的不对劲儿……
  还有一次,岑弋开车被追尾,他明明磕破了嘴唇,却一点伤疤都没留下,可当时还流了血,他竟然连整件事都没有印象,当时还跟岑弋说“记错了”……
  原来,这些都是他们对缺失记忆的自行“填补”,还有那些鳞片!
  “也就是说,”肖纷迪吞了吞口水,看着季格的眸子里闪烁着光芒,“我就是传说中的不死不伤之身!”
  “行了,都说明白了,”季格直觉要是跟他聊不死不伤这种话题能聊上三天三夜,索性敷衍地点点头,转移了话题,蹲麻了腿又站了起来,“你可能是真的想不起来了,除了噬灵钻屁_眼那次,你还见过我的。”
  肖纷迪:“……你能别一口一个屁_眼吗?还有,你能不能坐下来?一会儿蹲一会儿站的,亮堂堂的脑袋晃悠得我眼睛疼。”
  “你说话怎么那么色-情呢。”季格白他一眼,嫌弃地看一眼地面,“我不坐,太脏了。”
  噬灵扑过去的时候,他喊的那句“洗不出来”仿佛回荡在井底。
  肖纷迪:“……死洁癖。”
  “从小,我就看着你长大的。”季格突兀地说了这么一句,却没有接着说下去。
  接着,季格又逐一列举出了那些玄幻现象:八旬老太太怀孕,刚落地的婴儿能言语,狗子偷完内裤直立行走,文学社长厄运连连,下流儿子胸前长包……
  “这些都是噬灵造成的……”他还打算接着说的时候,衣服里层有个东西发出了“嘀嘀嘀”的声音。
  季格跟被触发了某种开关似的,这回不晃了,说话的语速起码是一点五倍,“我这儿有点忙,不打算住这儿的话,我们就上去吧。”
  即使一句话说得这么快,“这”和“儿”又是分开说的。
  肖纷迪实在忍不住,“季格儿,你的儿化音到底跟谁学的?”
  如果他没有再次填补记忆空缺的话,第一次遇到的时候,在街边找他算命,他说话还没有这奇奇怪怪的口音。
  季格的表情立马变得跟吞了苍蝇似的,说话也瞬间变得吞吞吐吐,“就……别人教的啊……”
  “别人?咦~~~”肖纷迪的八卦之魂苏醒,他还想问呢,季格一个动作把他声音都打颤了。
  他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熟悉的物件——放着金色光芒的怀表。
  接着,只见他两个胳膊花里胡哨一顿乱划拉,然后翻转手腕,动作帅气地将手中发着光的怀表倒扣到地上!
  霎时间,地动山摇!
  “啊!”肖纷迪一刹那飞了起来,脑海中回想着相似的场景,都飞出井口了还不忘回头喊一声:“……季格儿!原来你当年真是无意间把我和岑弋救上来的啊!!!”
  在对付那两只噬灵的时候一招把他和岑弋从井底震了上来,所以才会惊诧地问:“你们怎么上来了?”
  “哎哟!卧槽!嘶……”肖纷迪落地的姿势和十五岁的岑弋如出一辙,他正揉着屁股叫唤呢,耳边一声熟悉的低音炮让他激动得差点哭出来。
  “迪宝!”
  心心念念的人终于出现在眼前,肖纷迪呆呆地坐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嘴角慢慢向下弯起,泪珠子挂在眼眶,好像眨一下眼睛就能落下来。
  肖纷迪感觉自己就像一瓶充满二氧化碳的碳酸汽水,胸口酸酸软软的,瓶盖子一拧,里面蓬勃冲撞的感情就能喷发出来。
  温热的液体充溢着眼眶,眼前模糊得什么都看不清,耳边仿佛刮起一阵晚风,他来不及反应,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他不由自主地喊:“哥哥,我……”他话没说完,人先哭上了,委屈得不行。
  岑弋把人抱得更紧了,心疼得直抽抽,情绪波动得不太正常,也不知道是在安抚自己还是在安抚怀里哭得快要断气的人:
  “嘘,先让我抱抱。”
  岑弋的情绪先稳定下来后开始不停地亲吻怀里的人,肖纷迪一开始还能边哭边回应,后面直接喘不上气来了,干干脆脆张嘴享受这个绵长的,带着委屈和悔恨的吻。
  “哥哥,哥哥……”肖纷迪嘴里嘴被占着还闲不住,含含糊糊不停地喊他。
  “哥哥来接你了,”岑弋心软得直冒泡泡,从他口中退出来,又在他脑门儿上补了一口,笑出泪窝来,“小话唠。”
  肖纷迪从他怀里探出头来,“冰雹哥哥。”
  “小话唠!”
  “冰雹哥哥!”
  两个人小孩儿斗嘴似的互相喊对方绰号,然后相识一笑,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但却好像都读懂了对方眼睛里的东西。
  肖纷迪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地上,拿脑袋蹭他胳膊,“岑弋,一开始我没认出你,你是不是很生气?”
  岑弋用袖子给他擦眼泪,哄他:“不生气,你当时还那么小,不记得很正常。”
  “骗子,”肖纷迪不信,“你肯定气坏了,还跟我签合同。”
  岑弋闷笑,伸手把人从地上拉起来,“签合同是怕你跑,起来吧,回家了。”
  肖纷迪整个人往后仰,呈“大”字型平躺在地上耍赖,“我肚子饿了,起不来,没力气走路。”
  “我背你回去。”岑弋说着蹲下了来,背对着他笑了,“我保证,回去就有好吃的。”
  “好,那我们回去吃饭。”
  天色渐渐明亮起来,远处的山峰边缘放出赤红里透着金色的光芒,太阳要出来了。
  坑坑洼洼的路面上拉出一道影子,像是一个人背着另一个人。
  两个人,一个影子,越走天越亮,声音也渐行渐远。
  “岑弋。”
  “没大没小,叫哥哥。”
  “你怎么戒烟了?以前不是抽烟的吗?”
  “不健康。”
  “老干部,你抽烟还挺帅。”
  “行,那晚上抽给你看。”
  “哥。”
  “嗯?”
  “帽子丢了……”


第50章 喝醉就上嘴
  “哇!岑弋,你又做了一桌子菜啊!”
  这已经是连续好几天肖纷迪回来说的第一句了,一字不差,连那惊喜的表情都一模一样。
  可能就是为了表明自己记性好吧,岑弋想。
  “先过来我这边。”岑弋把手里的书放下,把手递给他,等他接过去,一把拉他过来抱在怀里,埋头在他颈窝里嗅气。
  肖纷迪五指摸他根部有些硬的头发,这几天以来,这几乎已经成为他们的饭前仪式了,他觉得岑弋是被上次吓到了,做了一桌子饭菜,眼睛都望酸了却等不到人回来,一问就被告知他失踪了。
  他是以怎样的心情到处找他的?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等得几乎绝望,慌张得手脚发抖。
  “岑弋,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他的朋友中岑弋只有夏亦流的电话,而夏亦流又没和他上山。
  他后来从岑弋口中了解到,当时同学们和带队老师找了他一圈,没找到,以为他先回了,也准备撤了,遇到赶过去的岑弋,知道他还没回去,更是焦急,一直从日暮找到黎明。
  “脑海里突然多了一些记忆,就去碰碰运气,”岑弋好像特别喜欢亲他脑门儿,打足了气才松开他,“好了,来吧。”
  肖纷迪从他怀里出来,又开启了第二个饭前仪式——称体重。
  岑弋看了一眼显示器上的数字,还算满意地点点头,“下来吃饭吧。”
  肖纷迪一一照做,这是自他从井底被救上来以后岑弋培养起来的习惯,这还不算,每次吃完饭岑弋都会把他按在床上坐着不让动,等吃的食物都吸收完了才可以动。
  失而复得,还多了段共同回忆,肖纷迪心里高兴不得了,小脾气也暂时收了起来,这段时间对岑弋可谓百依百顺,乖得不行。
  肖纷迪跑去找了带队老师——卷毛陈,硬挺着挨了一顿口水,给夏亦流把房间申请下来了,每次上山都有夏亦流陪着,回家有“贤妻”做好饭菜等着,不时还有偶像韩影帝过来凑凑热闹,日子总算过得舒坦起来。
  没舒坦几天呢,此次写生活动已经接近尾声了,平时聚餐也基本是以寝室为单位,难得这么多同学们聚在一块儿,又是在乡下,大家提议弄个烧烤作为圆满收官,卷毛陈破口大骂,然后,破天荒良心苏醒一次,同意了。
  一些同学负责采买,一些负责场地,热火朝天地操办起来了,就连岑弋都来帮忙了。
  “你怎么来了?”岑弋爱极了肖纷迪看到他出现时的眼神,跟湖水一样,太阳一晒,风一刮,里面波光粼粼,漂亮得看的人移不开眼。
  “不看着你不放心。”岑弋拿袖子擦擦他鼻尖上的汗珠子。
  肖纷迪拉着他,发愁道:“来的正好,帮我弄一下烧烤架,我不知道怎么组装。”
  岑弋反手拍拍他的手背,道:“等我一下。”
  “嗯?怎么了?”
  极力削弱存在感的夏亦流学着岑弋的语气肉麻兮兮地说:“不看着你不放心。”
  肖纷迪拍他一掌,笑得一脸幸福,善得夏亦流看不下去。
  岑弋回身钻进车内,手里拿了件东西回来。
  “找不到一模一样的,这个先戴着。”岑弋递给他一顶草帽,和先前那顶相差无几,只是一个有黑色布边,一个没有而已。
  “没有没有,这个就很好!”肖纷迪喜滋滋地接过来戴上,心尖儿上被岑弋抹的蜜翻涌起来,从嘴里渗出来,嘴甜得让人想尝尝,“哥哥,你可真好,我巴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里面满满当当装的全是你。”
  夏亦流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实在禁不住地大喊:“喂喂喂,你们能不能稍微注意点公共卫生?!你们也旁若无人了点儿……”
  当然,并没有人注意他……
  看着笑得眉眼弯弯的肖纷迪,岑弋觉得他抢了自己的台词,明明是想把心都掏出来给他,全世界都捧到他面前。
  岑弋捯饬烧烤架,肖纷迪就在一旁看着,不时递一下工具,搭把手,一边讲甜话逗他开心,看到他额头上的汗,还干脆把草帽给他戴了。
  夏亦流就尽职尽责地在一边照亮众生,多次觉得自己应该剃个光头,这样瓦数能高点儿。
  突然,耳边响起一片哗然,那边准备食材的同学们讨论的声音从一开始的嘀嘀咕咕变得越来越不加收敛。
  女同学A:“喂喂喂,那个……不是韩影帝吗?我眼睛出毛病了?我没看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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