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压到我的尾巴了 番外篇——by棠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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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亦流绞尽乳汁地想办法让他戴帽子,正准备开口,肖纷迪的手机铃声响了。
肖纷迪从口袋里把手机拿了出来,连打电话的人是谁都没看一眼就接了起来,“喂?”
“你在哪?”
哦,原来是林栀,肖纷迪的女朋友。
“我在机场,怎么了?”肖纷迪对漂亮的人说话都客气,对她女朋友说话多了一丝柔和。
“你要去哪儿?哪个机场?”
肖纷迪乖乖回答,道: “城东那个。”
“在那儿别走,我马上过来。”
“好,怎么了呀?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我给你讲个鬼故事好不好……”
嘟嘟嘟……话都没讲完,那边就挂断了。
“林栀要过来,咱们等一下她吧。”
等林栀的那几十分钟,肖纷迪多次想将头上的鸭舌帽摘下来,都被夏亦流阻止了,最后夏亦流干脆用手摁住他脑袋,不让他摘了。
“这里这里,小栀栀,我在这里!”肖纷迪兴奋地挥着手。
林栀看起来没有他那么高兴,一脸复杂地走了过来。
肖纷迪马上拉住她的手,道:“这是我的好朋友,夏亦流,”又转向夏亦流,介绍道:“这是我的女朋友,林栀。”
“我们已经分手了。”林栀挣开他的手,道。
肖纷迪瞬间呆若木鸡,和同样呆若木鸡的夏亦流对视一眼。
夏亦流:“为什么你也这么惊讶?”
肖纷迪:“因为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为什么啊?”肖纷迪自认为自己对她挺好的,嘘寒问暖,还经常给她买东西。
“你看看你这副形象。”林栀看了眼他背上滑稽的小猴子,没有接着说下去。
肖纷迪当然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却误以为她很喜欢自己身上的小猴子,小朋友展示新玩具似的把头上的鸭舌帽摘了,两眼放光地向她走近,说:“林栀栀,你看我的新发型,早上特意去做的,好看吧!”
怎料林栀却是一副见了蟑螂的模样,连连倒退了几步,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一嗓子喊出来就破音了,“你别过来!我……小迪,我们分手吧,真的……”
肖纷迪灿烂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挠了挠脑袋,问:“为什么呀,明明还是你先追我的呢!”
“……我们……不合适。”老娘那时候哪知道你是这副非主流的样子……直到在朋友圈看到那张疯传的照片,林栀下定决心,一定要分手!
“哪里不合适……”肖纷迪不开心了,林栀栀的颜值可是整个美术学院里唯一配得上他的姑娘了。
“哪里都不合适!”林栀说完,甩手就走了。
肖纷迪想追,被夏亦流一把抓住了后领子,险些把小猴子的脑袋抓掉了,“别追了,她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她。”
“谁说我不喜欢她?”
夏亦流又把帽子戴到了他头上,“走,去吃饭。”
两个人拖着行李箱去吃完饭,又拖着行李箱去了KTV,肖纷迪人生第一次喝酒就喝得烂醉。
他点了很多歌,都是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失恋情歌。
而夏亦流就更厉害了,点的歌名里都带分手两个字,《好心分手》,《能不能不分手》,《分手了你要好好的》,《笑着说分手》,《全世界分手》……
典型的,关键时在兄弟两肋插两刀,觉得不够就再补两刀。
其实肖纷迪也谈不上多难过,他甚至连什么是喜欢都不是很清楚,刚过了十八岁生日,一定要做点什么事情来揭示一下自己成年人的身份,林栀跟他分手,正好有喝酒的理由了。
喝得模模糊糊地,夏亦流拍了拍他的脸,举起杯子,笑:“宝贝儿子,分手快乐!”
肖纷迪举杯碰上去,打了一个酒嗝,也回了一个笑,“分手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越来越看不懂文章审核的标准是什么。
第4章 初次见面
又下过一场雨,学府路被低垂的夜幕笼罩,已至深夜,浮生尽歇,整条街道显得尤其安静,只有零星几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商铺还开着,前台的人已经支着下巴昏昏欲睡。
有两个人互相搀扶着从一家KTV走了出来。
“您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门口笔直站成两排的侍应生应该是轮值的,不然怎么能随时保持这种饱满的精神和整耳欲聋的问候声?
“好好好,你让我亲一下我下次就光临!”其中一个从另一个较高一些的人颈窝里抬起头来,笑眯眯的精致脸蛋只看得到一半,另一半遮挡在厚重的斜刘海里。
这发型……实在……侍应生们都没有开口回答,站得笔直,极力保持专业素养,只是紧绷着的唇线和那呼之欲出的笑意出卖了他们。
又发酒疯了……夏亦流也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他一手捂住那张高高撅起马上就要亲到人家嘴上的嘴巴,用力地将那颗非主流得不忍直视的脑袋拉了回来,重新压回自己的肩窝。
歉意地笑笑,“抱歉,他一喝醉就亲人。”
为了验证他说的话似的,肖纷迪软软的嘴唇贴在了他的脖颈上。
两个人摇摇晃晃地离开了KTV,一小段路都走得很艰难,夏亦流实在是很辛苦,醉鬼扶醉鬼就算了,还要极力放
防着醉鬼非礼自己。
“夏流,你让我亲一下嘛~”话还没说完嘴就已经撅了起来,直往夏亦流嘴唇上贴。
夏亦流自己也晕晕乎乎的,两只眼睛都不清明了,眼疾手快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含糊地商量:“给你亲一下你能乖一点吗?不闹不吵,我带你回家。”
肖纷迪点得飞快,结果把自己点得更晕了,脑袋左右晃了两下,眼神迷离得找不到焦点,“好!”
夏亦流现在脑袋不太灵光,模模糊糊就把捂在嘴上的手撤开了,还闭上了眼睛等他亲。
等了半天都没亲上来,夏亦流疑惑地睁开了眼,只见肖纷迪弯腰蹲在地上,阴影中的脸神色凝重。
“怎么了?”夏亦流晃晃悠悠地跟着蹲下来,两手将他的脸捧了起来。
“呕……”肖纷迪一晚上就酒意随着这波秽物吐了出来。
夏亦流避之不及,一张俊脸遭了殃。
“肖、纷、迪!”他咬牙切齿地抓着罪魁祸首的肩膀,怒道:“你TM往哪儿吐呢?!就知道你嫉妒爸爸的俊脸!你TM……”
肖纷迪一脸痛苦,极力忍耐着似的,微弱道:“放开我……”
“放开你?!你他妈吐老子一脸还好意思凶我?!你……”
“呕……”
“……”
这回不止一脸了,吐了一身,两个人身上都臭熏熏的。
夏亦流被熏得也想呕,他憋气憋得肝疼,他现在贼想弑友,不知道该怎么操作,在线等,有点急。
“我想上厕所……”肖纷迪乱七八糟吐了一气,清醒多了,他脚步虚浮地朝好友走过去。
“你他妈别过来!”夏亦流又惊又怕,喊得凄惨,一口污秽的气息吸入,忍得他险些吐出来,他连忙捏住鼻子,问道:“你就站在那里,有话好好说!”
肖纷迪夹紧了两个膝盖,道:“爸爸尿急!”
一肚子酒水,不急才怪。
夏亦流还是捏着鼻子,凶道:“憋着!街上又没有厕所!”
肖纷迪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尿裤子了,一边小碎步跺脚,一边道:“那怎么办?!”
“再前面有个二十四小时营业店,我们走过去。”
“不行……”肖纷迪被尿憋得快要哭了,颤着声音道:“我现在……不敢迈开腿……要漏……”
夏亦流现在没心情嘲笑他,转着头四周看了看,道:“现在已经是凌晨了,你就在这儿尿吧!反正没有看到,而且这段路没监控器。”
醉酒的肖纷迪兴许立马解开裤头,一泻千里了,作为一名头脑清醒的合格公民,当街小便这种事情,他有点做不出来。
夏亦流当然知道他不好意思当街撒尿,但是他实在不想一会儿带着尿裤子的儿子,一路闻着尿骚味儿回家,“你打算尿裤子里吗?”
一句话点醒了肖纷迪,比起“成年人尿裤子”,当然是“合格公民当街小便”比较容易接受!
肖纷迪哆哆嗦嗦地解开裤子,掏出来,紧张兮兮地朝四周望了望,确定这清冷的大街上除了他和夏流之外没人了,这才开始放水。
“震惊!”夏亦流捏着鼻子的手就没放开过,闷在罐头里似的声音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高声道:“某艺术学院一名男学生竟当街做出如此丧尽天良道德沦丧之事!”
肖纷迪扶着的手吓得猛然一抖,整只手被暖流浇过……
“卧槽,你有病啊!老子……”
话还没说完,一道明亮的车灯打了过来,倾刻间,整个街道亮如白昼,照亮了了每一个黑暗的角落,就连肖纷迪腿间正在吐水的物件都照的清清楚楚!
卧槽!肖纷迪心道:那老子继续尿还是赶紧提裤子?!这他妈尿一半收不回去啊!
突然脑袋一痛,夏亦流一巴掌呼过去,道:“还他妈愣着干什么?!这是遛鸟的时候吗?要爸爸帮你穿裤子吗?车马上过来了,老子可不想和你一起上新闻头条!”
眼看着车灯光线越来越逼近,肖纷迪猛地一撅屁股,硬生生把那条小白龙斩断,手忙脚乱的开始拉裤子,夏亦流见他手抖得拉链都拉不上,也顾不得身上的酸腥味儿了,索性放开鼻子上捏着的两根手指,决定帮儿子穿裤子。
慌乱中,夏亦流好像听见肖纷迪闷哼一声。
车到身边时,两个人停下手中所有动作,屏气凝神地等车驶过去。
怎料那车居然在他们跟前停了下来!紧接着,车门开了!一双皮鞋从车上落地,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逆着光朝他们走了过来!
两个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脑子似乎不会转动了,不知该作何反应。
那人在两人站定,看了眼肖纷迪裤-裆里的四只手,神色复杂。
因为逆着光,看不太清楚长相,或许是光影原因,显得那张脸刀削似的轮廓硬朗分明。
夏亦流循着那人的视线最先反应过来,触电似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食指和拇指不自觉的拈动。
肖纷迪手一手拽着裤头,一手还在裆处,一双明媚的柳叶眼里渐渐渗出了泪花,两片唇瓣抿得死紧,好似极力憋着什么似的。
那男人的目光好像只集中在肖纷迪一个人身上,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上上下下打量,看到他的发型,脸色有点僵硬。
六眼相对,谁也不说话,夹杂着胃里吐出来的秽物味道和尿骚味的空气几乎凝固了般,氛围一度十分尴尬。
肖纷迪一张口眼泪就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簌簌”地滚了下来,在那张强颜欢笑的脸上留下泪痕,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哈哈,”肖纷迪干笑两声,努力担起气氛调节小能手的重任,道:“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啊……”
!!!你怎么不说今天的风好耀眼呢?!
夏亦流扶额:“……”傻儿子又在犯中二病了,动漫台词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那男人好像根本闻不到空气中的尴尬气味似的,又往肖纷迪身边靠了靠,带着些不确定好似又带着些期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可是要成为救世主的男人。”肖纷迪已经快要撑不住了,抓着痛处默默流着泪 ,只求救世主快点来救救自己。
哈?兄弟!能不能收起你的沙雕气质好好回答问题!不把这位爷伺候好了,明天咱俩就要上头条了姊妹!
夏亦流掩饰性地咳了一声,而后用手肘捅了捅肖纷迪的腰,低声道:“儿子,好好说话!”
肖纷迪已经泪流成河了,一张嘴再也说不出骚话了,最后更是哇呜一声,大哭了起来,委委屈屈地道:“你不要吓我了,我……我的小兄弟被拉链卡住了!”
夏亦流和那男人皆是一愣,夏亦流想起混乱中那声闷哼,既心疼又很想笑,几乎要憋出内伤。
那男人看了肖纷迪好一会儿,缓缓靠近,一只手慢慢抬到空中,顿了一会儿,又缓缓放了回去,也不知道是想要替他拭泪还是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转身道:“上车,我送你去医院。”说罢转身去开车门。
他说的是送你,不是你们。
夏亦流打了个激灵,他觉得自己脑子可能抽了,抽得还不轻,不然为什么会觉得那男人看自己儿子的眼神这么温柔,连说话的语气都是柔的,和他脸上刚毅的线条形成鲜明对比,让人不禁联想到一个四字词语:铁汉柔情。
几年前流行一句话,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要坐在自行车上笑,因为坐在自行车上笑不出来。
肖纷迪就刚好相反,他坐在宝马车后座也一样笑不出来,一路哭到医院。
夏亦流最开始那点玩笑的心思都散得干干净净了,现在只觉得心疼,都是男人,他知道伤在那处有多疼,更何况还是自己替他拉拉链造成的,他轻靠在小粉蝶耳边低声地哄着,想让他睡一会儿,睡着了就不那么疼了。
却突然觉得一阵从前座凉意袭来,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激得他在这炎热夏日的凌晨打了个寒颤,他抬头看了眼驾驶座的那个男人,那男人似乎看了后座一眼就转过头去了。
那目光锋利如鹰眼,刀锋似的刮过来,像是要把人刮掉一层皮,夏亦流心中一顿卧槽,又后怕又想求他好好开车,不要老往后看,后座上还坐着两支祖国的花朵呢,这要是一个不小心,花朵就夭折于此,再也长不成国家的栋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