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魔主——by巴山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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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完了完了,这东西可是对所有非人都有用的,这要是被绑那岂不是任他为所欲为。你也是个男人,难道真的要被他压在身下,行那……”
“闭嘴……”乐铭终于忍不住怒喝,同时身上暴出一道灵力撞向宫澈。
宫澈的身体出于本能回击,强大的灵力压得乐铭当时就喷出一口血来。
“你可别以为他是受我控制,我只是下了道心魔印,激出他的原始欲/望,如果他对你没那心思,绝对做不出这么禽兽的事来。小朋友,你得感谢我,不然你还不知要被蒙在鼓里多久。想想他白日里以各种理由接近你,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想像着……”
那声音依旧在乐铭耳边响起,宫澈的眸光却突然不稳定地闪了闪,像是被乐铭的血所触动,恢复了瞬间的清明。
“岳珩……”意识到被暗算了,宫澈急忙大喊一声。
“小主子。”自乐铭进了宫澈的屋,岳珩就很识趣地走远了些,虽然也隐约听到屋里有动静,但他们二人自来就有随时随地过招的习惯,岳珩也就没有在意,此时听宫澈急切的声音,顿时惊得冲进屋内。
☆、第 27 章
那声音戛然而止,宫澈的眼眸终于恢复清明,在岳珩冲进来的同时扯过一旁的薄被,将衣衫凌乱不堪的乐铭裹在里面。
“小主子?”岳珩看着屋内混乱的场面,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有魔族混进来了,马上去查。”被彻底激怒的宫澈手不住地抖,按着乐铭被灵力击中的胸口,想查看一下他受伤的情况,却被乐铭反手打开。
乐铭挣扎着起身,宫澈连忙收手后退,向乐铭示意他不会再靠近,声音晦涩、黯哑地道:“你身上有伤,别冲动。”
乐铭捂着剧痛的胸口,连着吐了两口血,宫澈紧张、无措地看着,却是半步都不敢近前,“是我冒犯你了,对不住,你想怎么着都行,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就捅我两刀。”那声音宫澈也是听得到的,知道乐铭现在一定恶心死他了,不敢说让乐铭原谅他的话,只道:“只是让我看看你的伤行吗?”
乐铭的脑袋根本没恢复运转,理了理衣服就要往外走。
“公子……”岳珩收了宫澈的命令,但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追查魔族,而是给手下人传了信。他的第一要务是保护乐铭,为免魔族去而复反,他不敢在这时离开。
“嗯。”乐铭迷茫地应了一声,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我又不是女孩子,这算个什么大不了的事,又没真的怎么样;阿澈被控制了,那魔族是故意的,不能上他的当;他隐瞒身份必有他的苦衷,我要先听他怎么说,不能这样误会他。
“嘻嘻……”熟悉的笑声响起,这次是从外面传来,乐铭向外望去,见整个天空黑雾翻腾,就连他这个菜鸟都能看出有魔族作祟。
“凤神大人相中了神龙族小公子,真是可喜可贺,只不知龙女愿不愿意将儿子送给个男人玩。”那魔的声音并不如何的大,却好像响在每个人的耳边。
阿澈真的重来没想过,要让乐铭知道他喜欢他,他不过是凤神的一缕分魂,灵力耗尽自然回归本处,他只想守着他,陪在他身边多一天,他都觉得是赚到的。现在意外被魔族起底,还是以这样不堪的方式,乐铭心里对他一定是又恨又恶心。宫澈心中怒焰滔天,直被烧得理智全失,沉着脸冲了出去。
乐铭强压下身体的不适,对岳珩道:“珩叔,护着他。”
“是。”岳珩听了这话眼眶一红,想起当年古卿魂归大地之前,在最后一刻还对他说:“阿珩,护着他。”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跟在主人身边,他们也终于没有白等。
岳珩见了外面的声势,知道魔族来人不少,不敢怠慢,急急让人传信给宫澈本尊,又命人护着阿澈,本人却守在乐铭身边寸步不离。
神海有魔族闯入,最恼怒的自然是龙易,乐铭出屋的功夫外面已经斗成一片。
千池脚步匆忙地赶来,见乐铭衣衫不整,明显受了内伤的样子,想想刚才魔族所言,差点没跟着吐血。
“乐铭?”千池想看看儿子伤得重不重,乐铭却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一步,她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落,气恼凤神宫澈不知羞耻,更气自己一点防备都没有,只以为他们兄弟俩感情好,之前竟还想着让乐铭到云涛神阁修习,那跟送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夫人莫恼,事情不像您想的那样。”岳珩眼见事情要糟,赶紧上前劝慰。
“那是什么样?”千池气得银牙咬碎。
岳珩暗叹,宫澈大人忙着对付魔族,分魂来护着公子,这眼看着护出仇来了怎么解?
“凤神大人太心急,竟想霸王硬上弓,瞅瞅把小朋友给磋磨的,都不成样子了。”那魔族的声音依旧是让人抓狂的调调,三分调侃七分讥讽。
虽然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被人这样说还是格外难堪,乐铭勉强吸了口气,怕自己当着母亲的面吐出来。那魔族的声音也没有再传过来,好像是被什么人缠住了,偶尔能听到几声闷哼。
“哈哈……原来不是本尊,怕我说是不是,我偏要说……”魔族脱离宫澈的攻击,与宫澈玩起捉迷藏,“小朋友,小朋友?你还在吗?你知道凤神大人想用什么姿势跟你交欢吗?”魔族的声音时断时续,显然是一直被人围追,“我刚刚侵入他的心神可是看得清楚,他想让你伏在锦被上,分开你的双腿,从后……”
“啊……”一声惨叫响起,乐铭寻着这声音终于找着了魔族的位置,只见那人全身被裹在黑色斗篷里,左肩上血流如注,左臂已不知去向,“你这个疯子。”
“你该死。”持剑的宫澈与对方换了一剑,伤得比魔族还重,被刺在胸口上。
乐铭倒抽了一口冷气,眼光一扫间,见龙易及龙族众多高手都在与魔族缠斗,根本无暇顾及到这边的战况,当下焦急道:“珩叔,快去。”
岳珩迟疑了,眼见着敌人众多,他若离开乐铭的安全将无法保证。
乐铭见岳珩不肯出手,轻唤一声:“水灵。”
一条银色神龙脱体而出,托起乐铭直冲战圈。
“乐铭……”
“小公子……”千池、岳珩同时御剑而起。
与此同时天边黑雾再度翻滚,几乎所有人都感觉到的空间灵力异常,不自觉地顿住手上动作。乐铭阅历有限,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能感觉到整个神海温度瞬间下降。
“你怎么来了?”那魔族声音紧绷地问,像是顾不上痛失左臂,也顾不上再与龙族纠缠,整个注意力都放在来人身上。
没有声音回答,乐铭坐在水灵身上,清楚地看见一股黑雾将那魔族包裹,接着黑雾中传来撕心裂肺地惨叫声,一时之间众人俱静。
众魔失了首领,纷纷朝后方退去,看那样子像是对黑雾极为忌惮,连上前一战的勇气都没有。
那魔雾吞噬了魔族首领,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而是直奔着宫澈而去。
“雨泽魔君到访,龙某有失远迎。”龙易见宫澈遇险,闪身上前阻拦。
黑雾中人影跟着一晃,一只修长的手赶在龙易之前,扼住了宫澈的咽喉。黑雾散去,一个颀长身影出现众人面前。
雨泽魔君生得很俊朗,有一双狭长的凤眼,但眸光冷若冰霜,双眉紧紧蹙起,像在极力忍耐欲暴发的愤怒。
“此乃凤神宫澈分魂,还请魔君手下留情。”龙易迟了雨泽一步,心中懊恼却没直接出手抢人。
这位魔君在魔族可谓大名顶顶,龙易虽不至于说不敢得罪,但也不想得罪。可宫澈分魂若在神海出了事,他们神龙族难保不会被宫澈迁怒,他再顾不得隐瞒分魂的身份,赶紧抬出了宫澈的大名,想着雨泽多少能忌惮一下。
雨泽魔君依旧没有言语,宫澈身上的血已经将衣服染红大半。
乐铭听了雨泽魔君的名头,早已经按耐不住,轻唤一声:“水灵。”寒水灵就在众人紧张地注意下往雨泽魔君身边飞去。
“乐铭回来。”千池御剑而起。
乐铭这一举动成功让众人动了起来,不管是想护着他的,还是想护着千池的,纷纷御剑、展翼。
雨泽魔君手上一紧,宫澈顿时吐了血。
“阿澈……”乐铭只得令寒水灵止步,心中升起强烈的无力感,回头求助般去看岳珩,但岳珩只向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过去。
“我杀你,你冤不冤?”雨泽魔君终于开口,却是问手上的宫澈。
“区区分魂竟劳动雨泽魔君出手,真是愧疚。”一道清冷的声音回答了雨泽的话,东方红光渐起,如同出升的朝阳般映红了半边天空。
“凤神大人……”雨泽眸中寒意更浓,却没暴发出来的意思,懒懒收了手。
阿澈僵立在半空,没有回头去看乐铭,也没有神情变化,一脸的木然,只紧攥的拳头不断颤抖。
“还不肯回来吗?”凤神宫澈的声音很轻,带着丝怜悯。
阿澈终于化作一道流光,没入宫澈眉心处消失。
“说来都是我的错,前些年让那只小魔自手下逃了,原本没放在心上,不想在这里等着我。”宫澈朗声道:“让乐铭公子受了惊吓,真是过意不去,这厢给公子赔罪了。”他大大方方地给乐铭作礼,完全没有因世人尊称为神,而有一丝半毫的倨傲之色。
乐铭没有言语,表示信息量太大消化不了。
龙易回头看了乐铭一眼,眼神动了动,似对他的不语很不满。宫澈虽然在龙族族长面前算是小辈,但在整个真灵世家都是让人仰望的神,就算天凤族长宫澈的生父,对他都不敢有怠慢之意,“不过是受了些魔族侵扰,阿澈不必放在心上。”龙易语气颇为温和。
宫澈向龙易点点头,笑着承了对方的情,回头向雨泽魔君一礼,道:“多谢魔君手下留情。”他这话说得真诚,像是将这一缕分魂看得很重。
雨泽只冷哼了一声,黑雾再起,人已经离去。
宫澈朝残余魔族扫了一眼,众魔只觉身上一冷,接着如潮水一般退去,转眼就没了踪影。
☆、第 28 章
天边翻滚的魔云、初升的朝阳都已消失,神海的夜空恢复平静。宫澈向龙易、千池连连告罪,说自己一缕分魂离开太久,失去联系,给龙族带来的麻烦,请族长、龙女多多担待,与平日里分魂宫澈的冷淡相去甚远。
宫澈算是给足了龙族面子,龙易对他的表现很满意,原本心里有些不快也随之消失,只是对宫澈与乐铭之间的关系还有些疑虑。千池则与龙易相反,之前对宫澈的好感完全被警惕、防备取代,对此宫澈也没办法,只得以后慢慢补救了。
宫澈忙着与龙易、千池寒暄,乐铭远远看着,回首问岳珩:“珩叔,阿澈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岳珩一滞,“小公子,主人不是在那里吗?”
“哦!”乐铭觉得胸口剧痛,缓缓趴伏在水灵身上。
待宫澈处理好诸多事宜,来到乐铭屋外时天都快亮了,岳珩知道宫澈肯定会来,提着心守在门外等着。
“主人。”岳珩算是从小看着宫澈长大的,但当他面对宫澈本尊时,还是会有些紧张。
宫澈冷冷扫了岳珩一眼,岳珩头上的汗顿时就下来了,“属下无能,没能及时发现魔族入侵,让小公子受惊了。”
“仅仅是受惊吗?”想起魔族那些污言秽语,宫澈色阴沉至极,全没了刚刚在龙易、千池面前表现出来的风仪,像是下一秒就要抽刀杀人似的。
“小魔可恶,已经,已经在雨泽魔君手里尸骨无存了。”岳珩擦汗,赶紧转移宫澈的注意力,“小公子情绪有些低落,任我怎么劝都不肯让我看看他伤得怎么样,睡得也很不安稳,跟之前病着的时候挺像的。”
宫澈点了点头,果然没再提魔族的事,轻声推门进了内室。
床上的人嘴唇煞白,呼吸不稳,额上还有未干的冷汗。宫澈心中一痛,伸手想摸摸乐铭的额头,乐铭却突然往被子缩了缩,身体本能地抗拒别人接近。
宫澈坐在床边没再动,半晌,手抚着心口处的位置缓缓吸了口气。
“主人,公子虽伤着了,但并不严重。”岳珩吓了一跳,也顾不得别的了,连忙安抚,“好在小主子清醒得快,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没事。”宫澈摆了摆手,“只是被新收回的这一缕分魂搅得不得安宁。”
岳珩:“……”头回听说,都已经收回来了,还有什么不安宁之说,难道这一缕分魂还能对主魂产生影响不成?
“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乐铭怎么对他这么亲近?”之前乐铭病着的时候,阿澈伸手试他的体温,他表现出明明十分亲昵的样子,现在……他身上的气息的确与阿澈有些许的不同。
岳珩终于明白是怎么个不安宁法了,这头回见自己跟自己吃醋,还特么酸成这样的,“公子虽然尚未苏醒,但潜意识里肯定对主人有熟悉之感,自然愿意跟主人亲近。可刚刚发生那样的事,公子受了惊……”我这么说您还满意吗?
“嗯。”宫澈应了一声,新的担忧又来了,“你说……他会不会恨我?会不会不想见到我?”宫澈伸出手,指尖化出一缕白雾,白雾渐渐将乐铭笼罩,他紧蹙的眉头缓缓松开,进入深眠。
岳珩:“……”主人,您想让我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