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魔主——by巴山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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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谖,他根本没有被迷阵所惑,他一直都是清醒着的。”
“这怎么可能,他还不足弱冠,怎么可能有这么强大的神识。”
“难道他真是古卿?紫藤你是想害死我们吗?”
有男男女女越来越激烈的争吵声,乐铭强稳了稳心神,厉喝:“什么人,滚出来。”
“他能听到我们说话……”声音戛然而止。
“……想找他麻烦的应该是魔族,我们妖族不跟着掺和。紫藤你身为花木族大长老,竟做出这样的事来,将来恐怕祸及全族。”
“魇老怪,你也这样想吗?”
“紫藤……这位,老怪物我可得罪不起,少赔。”
四周安静了一瞬,眼前的一切开始坍塌,清平宫与宫澈都消失在乐铭的视线里,只余茫茫白雾与白雾中时隐时现的紫色身影。
乐铭冷哼一声,这是见讨不着好处就脚底抹油了啊,他身上金光暴涨将浓雾驱散大半。
迷阵外紫藤的虚影突然消息,转而以实体出现在乐铭身前,乐铭已经睁开双眸,身上有耀眼的金色灵力浮动。
“古卿……”
“大帝……”
宫澈、雨泽俱是一惊,他们只在古卿身上见过金色灵力,这是将天地灵气压缩到一定程度之后才会有的颜色,是当年魔主的身份象征,也是古卿震慑魔族八部的绝技之一。
“竟真的是你,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为什么还是放不下你。”紫藤眼睛看着乐铭,又像透过乐铭在看清平宫的过往,“你大概不知道,我根本不是神海化形的妖,我是清平宫出来的妖。”
紫藤转头望身迷阵外,神色冰冷的宫澈,“那时我不过刚刚开启灵智,还什么都不懂,只常常见着古卿大帝和雨泽魔君两人下棋。那天一只受了伤的小凤掉进清平宫,溅了一滴血在我身上。没有人在意那滴血,可若不是这滴真灵血,我一株草木之花,指不定有没有能熬到化形的那一天。我感激你,想报答你,可你总是躲着我,像躲那些宫里的小仙女一样。”
“后来我发现你竟然喜欢古卿大帝,我很想冲到你面前让你不要喜欢他。你别以为他看似宠溺着你,如珠似宝的爱护着你,可他根本没有真心。他只是喜欢漂亮的东西,不管是人是妖是花是草,为什么要那么辛苦去喜欢他?”
“我看着你默默为他付出的一切,就像看着我自己。后来……他死了,我特别特别高兴,我去找你,可你根本就不记得我是谁。”紫藤开始掉眼泪,就像一个为爱伤情而哭泣的普通少女,“你一心想着怎么找到他的魂魄,一心想着怎么让他活过来……”
“我等啊等,等了有一千年那么久,你成了云涛神阁的阁主,我成了花木族的大长老,我想着总有等到你的那一天,可龙易竟想着要将女儿嫁给你。我想办法接近她,谁知道她怎么就那么傻,说什么都肯信……”
“住口。”乐铭打断紫藤的话,原本他还有些同情她,想她也只是痴心一片罢了,可她的痴心已经伤害到了别人。
紫藤大笑着抽剑,“我没什么好说的了,现在只想看看魔主大人还有没有当年的威风。”
乐铭感觉自己体内的赤火今天特别躁动,他伸手将赤火召了出来,却发现他跟平日里不太一样,赤红色的剑身被金光包裹,夹带着冲天的戾气仿佛要择人而噬一般。
“古卿的‘心剑’与赤火相融了,他是真的醒了。”雨泽眼中意味不明,“还是……他早就……”
“心剑?”宫澈正一脸戒备地看着阵内的情形。
雨泽笑的有点嘚瑟,好像终于能证明他跟古卿比宫澈更亲近了,“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古卿虽然觉得法器是外力,太过依仗并不是好事,但对敌时总要有个趁手武器不是?尤其早年魔族形势并不稳定,几乎每年都要打仗,古卿那时所用就是灵力、心念所化的心剑。”
雨泽说着说着,脸色有些复杂,“现在这把心剑与赤火相融,可见……他是真的认下你了……”
“乐铭!”千池从紫藤的话中,多少了解了一些内情,但又没有完全听懂,她见紫藤拔剑,冲动之下向迷阵屏障攻了过去。
阵内的乐铭已经一剑挥下。
“我操!”雨泽瞬间闪到千池身侧,一把将人扯了回来,宫澈适时撑开护罩。
如同狂风过境,龙女殿内的花木、建筑被毁了大半,若不是宫澈及时护着众人,恐怕还得有受伤的。
众人皆惊恐地看向乐铭,他已经缓缓下落,身前的紫藤如飘零的花瓣,随着这股波动的灵力摔了出去。
乐铭有些愕然,没想到自己随意一击,有这么大的破坏力,这……他妈的住处就让他弄成这样了,不知道会不会挨揍。
紫藤悠悠的声音飘进千池耳中,再也没有了从前的恣意、骄傲,只余下淡淡的伤痛,“我接到消息时,你已经回了神海,我就想秦谦他怎么舍得那样待你。你那么可爱,软得就像蒲公英的种子,轻轻一碰都怕会坏掉了,他怎么舍得……”
紫藤的身体在空中便开始消散,千池怔怔地看着,眼泪如掉线的珍珠一般往下落。她身边的雨泽轻轻叹息了一声,伸手将紫藤的最后一丝元灵护了下来。
“也许百年后,她还能重新生出灵智。”雨泽将一段根须交到千池手中,“如果你愿意护着她的话……”
☆、第 62 章
千池将紫藤种在了龙女殿,待她再有机会化形,便是真真正正的神海妖了。
在清平宫的时候,雨泽就知道有紫藤这么一只妖,也看得出来她喜欢宫澈,但并没放在心上,毕竟喜欢宫澈的实在太多了。雨泽觉得这事他有责任,宫澈、古卿都是心大的,他明明发现了苗头不对,却没有及时阻止,以至于如今纠缠来去大家都没得好。
魔君大人难得自责一回,对第一受害人千池很是照顾。
乐铭看着有点别扭,正打算上去挤兑雨泽两句,宫澈走到他身侧,轻轻握住他的手,“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别气了好不好?”
乐铭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宫澈这是怕他因为紫藤的事迁怒他,“我哪里有那么小心眼。”嘴上这样说着,可他的情绪还是不太高。
“那你为什么事不开心?”宫澈不知道乐铭在幻境里经历了什么,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我饿。”让紫藤这一通折腾,他还没吃上饭呢。
大概当母亲的都会时时在意自己的崽儿,千池明明离得挺远,可就是听着了乐铭说饿,急忙叫了芷玉。龙女殿暂时是不能住了,众人稳步到‘西苑’用膳。乐铭喊着饿,可只吃了几口就撂了筷,回千池给他安排的房间休息去了。
宫澈没有紧跟着过去,而是自岳珩手中接过几枚包裹严实的灵蛋交给千池,“乐铭总是在我面前提到夫人,说夫人是这世上最温柔的母亲,我们商量了一下,还是想把这几枚灵蛋交给您照顾,不知夫人能不能帮这个忙?”
雨泽翻了个白眼,宫澈这是讨好丈母娘来了。居然问能不能帮这个忙?真灵世家还不知道有这几枚灵蛋,不然不得挤破脑袋来抢,而这些人里还包括他宫澈名义上的父亲。要是凤老头知道他就这样把灵蛋给了神龙族,不知道能不能一下子抽过去。
千池却不知道这灵蛋的来历,真灵世家血脉稀薄,这些年又混血混得厉害,她自己生乐铭时都是胎生,何况那些旁支。这几只灵蛋递到面前,千池没敢接,颤颤巍巍地问:“这蛋是哪来的?”
雨泽爆笑出声,边替千池接过灵蛋边嬉皮笑脸地道:“夫人,你该不会以为是宫澈下的吧?”他见宫澈神情清冷,但因他的话耳朵尖微微泛红,想着今天是终于得着了机会,嘴欠地继续调侃,“哎,好好的,你脸红什么啊?”
宫澈跟雨泽你来我往的较量不知道多少回,可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想把他拍死。他忍了忍,觉得在千池面前动手不太好,“夫人,我去看看乐铭,让魔君给您说说这灵蛋的来历。”
“嗯,你快去,帮我劝劝他。”千池也有些尴尬,暗恼自己反应过激,又在心里悄悄抱怨这雨泽魔君怎么和传说中的不一样?而且她也觉得乐铭是因为紫藤的事不高兴了,宫澈能去劝说劝说儿子,她也更放心些。
“这就走了呀?”雨泽有些不甘心,偏偏千池在旁边太过分的话还不能说,可要是千池不在这里,他也臊不着宫澈,哎!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
宫澈由侍女引着到乐铭住处时,乐铭已经洗了澡打算睡一下。宫澈将侍女打发了下去,随手设了禁制。乐铭蹭地从靠倚上起身,一脸防备地盯了宫澈一瞬,又微微垂下眼。
宫蹙了蹙眉,还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把乐铭吓了一跳,在他看来乐铭自幻境内出来,一直就很不高兴,想必是在幻境内看到了什么事,他有些担心,怕他又来纠结什么义子不义子的。
乐铭的确不怎么高兴,因为刚刚突然接到的信息太多,头一直疼,而且到嘴的宫澈也没吃着。千年前的阿澈多软啊,一心一意地就想着他,现在……的确也是一心一意就想着他,可从前的宫澈是只小绵羊,现在是披着羊皮的狼,到了床上他就把羊皮一脱……
想到在墨云峰的那次,乐铭就觉得屁股疼,在宫澈靠近时没忍住后退了半步。就这半步让宫澈的心瞬间跌落谷底,脸色跟着也有些不对了。
感觉到自己的大惊小怪了,乐铭轻咳了一声,“你怎么来了,没去休息吗?”
这纯属没话找话,但好歹他愿意说话,宫澈就挺高兴,缓了缓神色柔声道:“刚把灵蛋给了夫人,过来看看你。”
“那她高兴吗?”把灵蛋给千池照顾还是宫澈的主意,他想着乐铭经常不在身边,以后如果真有几个小家伙跟着千池,她应该能挺欢喜。
而且万一真的有神龙或天凤出世,对千池来说也是个依仗,虽然她并不需要,但多些保障也没什么不好。
听乐铭这样问,宫澈心中一动,将雨泽那些浑话说给乐铭听。乐铭噗嗤笑出了声,又觉得自己当着宫澈的面挺不厚道的,赶紧补救道:“就雨泽那个没羞没臊的老魔头爱瞎说,再有下次就揍他。”
事实证明乐铭想太多,宫澈根本不在意他为什么而笑,只要他肯笑宫澈的心也就是愉悦的。他低下头轻轻吻上乐铭的唇,乐铭任他轻吻了一下就想往后退,可宫澈哪里肯让他轻易脱身,手一捞就将人搂进怀里。
这段时间乐铭躲他躲的厉害,好不容易的天时地利人和,宫澈的吻就来得有些凶。乐铭胆战心惊的,刚刚宫澈随手划了禁制时,他就知道宫澈今天不可能放过他……
两人既然定下了关系,总是躲着也不是个事,而且宫澈一直以来表现出的不安让乐铭心疼,他也希望能做点什么改善一下这种情况,就强忍着没再做出什么退避的动作。
“刚刚在幻境里遇见了什么?”宫澈将人抱起放到床上,声音轻柔地询问,颇有些诱惑乐铭的意思。
“清平宫里的一些事。”乐铭满脑子都是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回答得心不在焉的。
宫澈心里咯噔一下,但没有再说什么……
古卿从前所修功法的原因,对这方面没有需求,为此雨泽还曾拿来笑话过他,说他不像是个公的。古卿当然不会把他的话当回事,但确实没什么经验。
乐铭的经验来自于大学室友、各大网站、还有五姑娘,也相当于没经验。话说他活了一千多年,根本就没和人做过,上次因为刺激到了宫澈,宫澈的动作有些过激,以至于乐铭对做/爱这事有冲动又害怕。
宫澈还没怎么着,他的额上就见了汗。感觉到乐铭过于紧张,宫澈略缓了动作慢慢引导,他对于自己激动之下伤了乐铭的事一直耿耿于怀,这次不仅做足了功夫,还准备了一小瓶海棠花精油。
总算进去得挺顺利,可一动起来乐铭就受不了了,上次只顾着疼根本没什么体验,这次这感觉实在是即刺激又陌生。他没忍住低叫出声,又觉得很丢人,死死地咬着唇。好在宫澈一直留意着他,边做还边安抚着,问他疼不疼。
乐铭只不住地摇头,央求宫澈先出去,宫澈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停下来,弄得乐铭差点没哭出来。
没经验导致特别的敏感,只做了两次乐铭就脱力一般瘫在那里。宫澈还没吃饱,但他不想太勉强乐铭,以后还有多是时间,不能让他最初就感到排斥。他将乐铭清理好,用薄被裹了哄睡,才起身去清洗。
乐铭有些疲惫,一直睡到晚膳时分,千池叫人过来请,才勉强打起精神,可也不想去吃饭,最后是跟宫澈在房里用了晚膳。
千池听说宫澈在乐铭房里,一下午都没出来过,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交待侍女们不要随意打扰,只在外面看着点,别让他们没人使唤就行。
芷玉有许久没见着千池,按理应在千池身边说说话,可她却自请去了乐铭屋外守着,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岳珩就奇怪了,悄悄给宫澈传了消息,说芷玉姑娘好像有话要跟公子说。
乐铭正倚在宫澈身上看着一本杂记,看得还挺入神,遇到有趣的地方会停下来和宫澈讨论一下。宫澈对杂记没什么兴趣,但他喜欢乐铭黏着他,特别喜欢,乐铭看杂记他看乐铭就够了。
接到岳珩的传信,宫澈不是很高兴,但还是跟乐铭道:“珩叔找我,我去看看。”
“嗯。”乐铭把书收了,往床里一扎,养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