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谁记仇——by你的姨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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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新俊逸,仪表堂堂。”
“还有呢?”
“英俊潇洒,一表人才。”于岑寂最会的就是讲成语,对着别人就是讲成语,可对上沈欢鸣,不过是形容罢了。
“继续。”
“玉质金相,玉树临风。”
“不要停。”
…………
这厢工地上,已经结束了靓选初试的于首阳跟着曹介,曹介搬啥他搬啥。
“你做甚的紧跟着我,去抗沙子,再不济捡石块儿。别跟着我。”曹介有些想避嫌,这让上面的头头看到了怎么办?一定会说他俩偷懒,克扣工钱。
“第一天来,没什么经验,跟着你学习一下。”于首阳还是跟着曹介,有模有样的学着。
“哎我说,你这人咋回事儿啊,说了不互相阻碍彼此呢?你就是这样不阻碍的?”曹介汗都要淌下来了,还要跟于首阳讲道理。
都怪昨晚他一时耳根子软。
昨晚于首阳找他,本以为是来吵架的,没想到突然深夜谈心。
“我以前有父母,但是他们都死于非命了。”于首阳对着曹介,谈不上悲伤的脸,讲的却是悲伤至极的话。
曹介接过于首阳递过来的酒,没有说什么,只是同他碰了碰杯。
于首阳一饮而尽,握紧拳头说:“刘客害我父母,此仇我一定要报,进刘府,摘下他首级。”
“杀人犯法。”曹介轻飘飘的来了一句,好像并不赞同于首阳的观点。
“因为父母离世,我被迫背井离乡,只为归来之日,手刃仇人。管他法不法。”
曹介就是听了这几句话,带上了这么一个蠢队友。
不求帮大忙,只求不拖后腿。
而于首阳之所以这么说,是因着之前于岑寂叫他去了房内,要他跟着曹介。
“为什么?”于首阳不解,保护于岑寂的安全才是他应该做的。
“曹介的眼里有故事,他的目标其实很明确,接近刘客。”于岑寂不信曹介这样的人甘心只是搬砖头,且他近日里搬砖的对象都是刘府,曹介到底为什么要进刘府?刘客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那属下应该怎么做?”
“有了共同的敌人,你们就是朋友。”
“可大人怎么知道曹介跟刘客有仇呢?”于首阳想不过来,这两个身份相差如此之大的人,能有什么仇什么怨?
“猜的,日后便知了。”于岑寂也不是太肯定,只能说试一试。
正是因为于岑寂的吩咐,才有了今日的搬砖组合。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的搬砖。曹介看的是刘府的方向,而于首阳,看的是人心……
第23章
几日后,刘府前来选人,原因是巡抚大人想在后院植一片竹林,需要一个种树的。
曹介拍拍手,站的恭敬。选他,不吃亏不上当不后悔。
刘府管家看了好几遍,这些人当中太胖了不行,太黑了不行,太瘦了也不行。看到曹介的时候,顿了顿,太凶的也不行。
当他看到于首阳的时候,内心就有人选了。
“你,跟我走吧。”刘管家指指于首阳,没等他回话,就先扭头走了。
于首阳紧随其后,匆忙中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曹介铜铃般瞪大的眼睛,以及那难以置信的表情。
刘管家瞎了吧!曹介愤愤,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他却选了一个白斩鸡?
刘管家为何这样?曹介攥紧拳头,对着空气来了两拳。生气!于首阳真烦!
于首阳随刘管家进了刘府,还没打量四周的环境,就被管家指使着去搬竹子了。
上百颗竹子,居然只要他一人搬,刘府真是好大方的做派。
于首阳被竹子困在这里了,连去四处走动的时间都没有。
他不仅没有四处走动的时间了,连靚选的决赛都不用参与了,现下于首阳已经成功进入刘府了,甚至还先了曹介一步。
剩下就只等曹介来了。
冯家院子里,沈欢鸣在家陪冯小影玩。
“小影,你的手脏了。”沈欢鸣回过神,冯小影已经在地上扣泥巴了,小手黑黑的,指甲缝里全是泥土。
“给你,堆一个房子!”冯小影仰脸看沈欢鸣,手还在实实在在的拍打着地面,给小沈哥哥堆一个房子,他就有家,有房子了。
“那你可要给我堆一个大一点的房子。”沈欢鸣一听连阻止的话也不说了,蹲在她旁边陪她一起扣泥巴。
“好!”冯小影兴冲冲的,撅着屁股扒泥土扒的更卖力了。
“小影怎么不出去玩?外面花花绿绿的,还有好吃的。”沈欢鸣都没见冯小影出去玩过,也不见这个孩子囔囔着出去。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不恰是玩心正重的时候吗?
“奶奶不让。”冯小影奶声奶气的回答,腮帮子鼓鼓的,明明什么都没吃。
“那如果我带你出去玩呢?”沈欢鸣逗她,看她能不能经得住诱惑。
“恩……小沈哥哥带我出去玩什么啊?”冯小影被这个话题吸引,孩子太小没有办法一心二用,所以她停下来手上的动作,专心的看着沈欢鸣。
“带你去放纸鸢,荡秋千,给你编花环,戴上了就是小公主。”沈欢鸣给仰着小脸的冯小影擦了擦脸颊,擦下来一层泥巴。
真是个土孩子。
“好啊好啊,那哥哥我可以吃糖葫芦吗?”冯小影拍着小手,好似她已经同沈欢鸣出去玩过了一般。
“不可以,这不是吃冰糖葫芦的季节,吃了会拉肚子的。小影一定不要吃,吃了就是背叛了小沈哥哥。”沈欢鸣绷着脸,特别正经的交代冯小影。
“好!”
于岑寂外出归来之时,就看到一大一小玩泥巴的背影。
小孩子遇上了大孩子。
于岑寂弯腰看他们在做什么,只看到了一个小土堆。
“这是什么?”于岑寂突然发问。
冯小影扭头笑的小梨涡都深了,“给哥哥盖的房子。”
“哦?哪个哥哥?”于岑寂好奇哪个倒霉哥哥要住这个小土堆了。
“你和小沈哥哥。”冯小影乖乖的回答。
小沈哥哥刚刚跟她讲,房子要盖的大一点,以后他要娶于岑寂,两个人住的,还要气派一些。
听了这话的冯小影,把土堆的尖尖堆的更加尖锐了。
于岑寂闻言看了一眼沈欢鸣,只见那少年笑的开怀。
“小影可真棒,谢谢小影啊。”于岑寂揉揉冯小影的脑袋,顺便弹了沈欢鸣的鼻尖。
可爱鬼。
夜晚吃饭的时候,四个人坐着等曹介和于首阳,结果只见曹介一人丧气的回来了。
“于首阳呢?”于岑寂问曹介。
曹介抬眼皮,愤恨的看了一眼于岑寂,超级大声的讲道:“去刘府种树了!”
冯小影被这个音量震得抖了一抖。
曹介自己也觉得音量过大了,歉意的捏捏冯小影的脸颊肉,“对不起啊,哥哥今天表演的是大力士,用力过猛了,是不是吓着小影了?”
冯小影一听曹介在表演,立刻扬起了小脸,给曹介鼓掌。
“吃饭吧。”冯阿香见小孙女又被分散了注意力,就开始喂她吃饭。
曹介也坐下了,席间只有碗筷的碰撞声。
饭后于岑寂拦下了要离开的曹介,“为什么你没和首阳一起?”
“为什么我要和他一起?像我这种能力者,根本不需要跟别人一起。”曹介为自己的落选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那你好强。”沈欢鸣默默接了一句,强者从不说自己很强。所以就厚脸皮来说,曹介也好强,谁都比不过。
于岑寂今日出门是去找许岁了,既然沈欢鸣不愿意来,那他就自己来,委婉的问也是问,开门见山的问也是问。
“我想学绘制藏宝图的诀窍。”于岑寂约许岁到了茶楼,往他面前推了一张银票。
这银票是他藏来应急的,现在派上用场了。
“你这个人好奇怪。”许岁又不缺钱,不缺钱就是不缺钱,不听话的手还是把银票拿了起来,仔细嗅了嗅,真香。
“我听说你两三年前画过一张藏宝图,妙得很,你若是教我怎么画,学成之后,我定有重金再付你。”于岑寂夸下海口,重金可以有,给于宁写封信,多少钱都有了。
“坊间乱传的,你别信。”许岁吊儿郎当的吃着点心,没有要教于岑寂的意思,也没有要把钱还回去的意思。
“你们家也是中途富裕的,全是托你的福,不是吗?幸运之子。”于岑寂这些话全是从小二那里听来的,今日若是不能套出许岁的话,他还有别的法子。
“看你这话说的,多不好意思啊。”许岁摆手,名气太大,以讹传讹,给他爹知道了肯定又是一顿削。
“我学会这门手艺后,江湖就都知道,我师承于谁了。”于岑寂诚恳发言,他真挚的望向许岁,好似书呆子读昏了头的模样。
读书人忠诚于书本,求技术之人忠诚于师长。
“哈哈哈可我并不会啊。”许岁被于岑寂的虚假真诚所打动了,他听的都想教给于岑寂了,可关键是他也不会画这藏宝图啊,怎么教?
“你可真是谦虚。”于岑寂还要继续奉承许岁,就被许岁打断了,不让他再讲了。
“我确实教不了你,你去问问别人吧。”许岁颇有自知之明,夸他两句就可以了,说多了他自己也承受不住。
“就是要向你请教。”于岑寂摇头,执着的不行。
“那你跟我来吧。”许岁见实在拒绝不了,就勉强应下了。
于岑寂跟着许岁,到了一家墨宝店。
“老板,租一间雅间。”许岁花的是刚刚收的于岑寂的钱,带他去了一个雅间。
“来这里,是要开始学习了吗?”于岑寂被许岁的速度惊到了,如此雷厉风行。
刚刚还百般拒绝,现下就笔走龙蛇。
“对,你站我身侧,看我怎么画。”许岁拿笔的手不停,一副大师的做派。
于岑寂对画的造诣颇深,从许岁下的第一笔,他就开始怀疑。
许岁先是画了一个小房子,接着开始歪七扭八的画路线,连提示都不给,片刻就做出来了一副藏宝图。
这是给三岁小孩子看的图吧?
于岑寂不相信这种水准能画出寻湖藏宝图,要不然就是许岁在逗他。
“你这…”于岑寂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怎么样?”许岁问。
“不怎么样。”于岑寂答。
这画于岑寂夸不出来。
昧良心的事情,于岑寂做不来。
啪!
许岁把笔重重的放在桌上,“我都跟你说了我教不了你,你自己非要我教。现在画出来了,你还嫌东嫌西。”
他都说了他不行,要不是于岑寂实在盛情难却,他连笔都不会提一下。
“是我的错,只是我实在想知道,你几年前设计那个藏宝图时候的想法。”于岑寂也不是故意的,他哪里想得到许岁居然有这么幼稚的画法。
“那是我少年怀春时,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画的。”许岁觍着脸,说的也不嫌害臊。
于岑寂皱眉,怀春?谁怀春会画一幅可以找到人头骨的藏宝图?
许岁在骗他。
“我也有心仪之人,不如你教教我怎么画一幅出来给他吧?”于岑寂就着许岁的话,想让他继续说下去。
“谁?经常跟在你身边那位俊朗的后生吗?”许岁八卦道。
后生?许岁明明跟沈欢鸣一样的年纪,却唤他做后生?
“你就当他是。”于岑寂同许岁讲的越多,内心便越困惑。
许岁这个人很古怪,还有些言行不一,他今日所讲的话,于岑寂大概是不会相信的。
“简单,你跟他一起画就是了。”
“一起画?那当然又是谁跟你一起画的?”于岑寂直抓重点,谁是他的伙伴?
“没有人啊,我自己画的。”许岁支支吾吾,丢下笔跑的街上尘土飞扬,生怕于岑寂追上他。
许岁为什么说沈欢鸣是后生?
许岁的伙伴又是谁?
第24章
于岑寂有些头疼,许岁看起来像是一个满嘴谎话,丝毫不配合的人。
没有任何的线索,到了藏宝图这里就断了。既然藏宝图谁都可以绘制,那么他是否可以理解为,许岁指引刘客找到藏宝图,是为了揭示什么?
而刘客,此刘客非彼刘客。
于岑寂认识的刘客并非贪污受贿,满眼钱财,贪图名利之人。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
于岑寂眉头紧皱,只觉来这几天,他日日都在思索,有些累了。
“你认真思考的样子像极了馄饨摊掌柜的。”沈欢鸣突然出现,往于岑寂手里塞了一张纸条。
于岑寂低头,拆开了手中的纸张,上面只有三个字,小老头。
沈欢鸣的字迹潦草,可又能从那一撇一捺中看出调侃来,这人怎么总不正经?
于岑寂把这纸折叠整齐,随后微微仰脸,眼眸波光流转,极具深情的讲道:“砍了你的头。”
而后把手伸到沈欢鸣的后领口,塞了那张纸进去。
塞完就跑!
沈欢鸣把他酝酿了好久的话都咽了回去,于岑寂刚刚那副表情,只说砍了你的头未免也太浪费了吧。
他跑着去追于岑寂,尚未走几步,于岑寂就停了下去,蹲在路边不起身。沈欢鸣以为他怎么了,刚走过去,于岑寂‘刷’的站了起来,手中举着小白花,递到沈欢鸣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