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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谁记仇——by你的姨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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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并不想要我死。”沈欢鸣得意的抓住于岑寂讲话的漏洞,刚刚他问了,于岑寂也说了,并不想要他的命。
  “愚蠢。”
  “喂。”怎么又骂人?
  “谁的话都不可信。”
  “你好像我老家的一棵树。”沈欢鸣缓缓开口,“我离家之前,他也这么说。”
  像一棵树的于岑寂无言的捶了沈欢鸣一拳,“我要去用膳了,你走吧,别跟来。”
  “不行,你今天对我又打又骂的,我也要吃。”
  “走开。”
  “吃独食,于岑寂。”
  “好吃鬼,沈欢鸣。”
  两人打打闹闹的,到了前院,赵开觉突然站到了沈欢鸣的跟前。
  “是你。”赵开觉手里的诸葛扇,直指沈欢鸣鼻尖。
  “是我。”沈欢鸣按下扇子,丝毫不掩饰他的身份,他无惧。
  “你好骚。”赵开觉摇着扇子,像闻到了骚狐狸的味道,他手腕用力,扇子摇的飞快。
  被说好骚的沈欢鸣:???
  同样很诧异的于岑寂,不经意间低了头,眼睛弯的像月牙。
  沈欢鸣哪来的味道?赵开觉居然张口就来,说他骚?赵开觉完了,他被乌鸫盯上了。
  “你说我什么?”沈欢鸣直直的抿着嘴角,黑云压城的表情,看的赵开觉摇扇的手,都慢了一慢。
  “你自己闻闻你身上那味儿,是个人,都要作呕。”赵开觉观察着沈欢鸣的表情,眼里充满了谋算。
  沈欢鸣有一瞬的自我怀疑,可当他看向于岑寂的时候,他的心才落了地。不是的,这个人在骗他,于岑寂就没有作呕。
  于岑寂不做声,他倒要看看,这赵师父有多大的本领,能对沈欢鸣做些什么?
  赵开觉盯着沈欢鸣的表情,眼看就要激怒他了,结果他竟自己冷静了下来。
  “你来人间为非作歹,伤人害命,还闻不到那股子血腥味吗?腥臊加上血腥,你将要腐臭了。”赵开觉说完,就将摇动蓄力的扇子,挥舞向沈欢鸣,扇子带着巨大的魄力,甚至威胁到了身边的人。
  沈欢鸣一把推开于岑寂,被压力胁迫的节节后退。直到他背抵着大树,才停了下来。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于岑寂,安然无恙,这才翻转跳跃,右手执那把扇,飞速向赵开觉进攻。
  赵开觉被反转的局势坑苦了,没想到沈欢鸣能接住他家祖传的扇子,他可是只有这一个大招,面对来势汹汹的对手,无奈他只得摘下三角帽,护在了心口位置。
  沈欢鸣借势腾跃而起,瞄准赵开觉的位置,随后脚尖点地,收拳左胳膊抵上纸老虎赵开觉的脖子,右手执扇,正对他太阳穴的位置。
  这下捂心口的赵开觉,心里直觉不妙,失策了失策了,妖就是妖,果然狡猾。
  “第一,我自入凡间以来,从未伤人。”沈欢鸣最是听不得别人的诋毁,他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凭什么要用轻飘飘的一句话,来把他压死。且每当他说完一句,手中的扇尖就离赵开觉太阳穴更近一分。
  “二来,我不曾有过腥臊之味,从出生到现在,一刻也没有。”
  “最后,散发着恶臭的,只会是你这种小人。”沈欢鸣说罢,右手要发力,却被一旁的于岑寂叫住了。
  “沈欢鸣,你说你不伤人的。”
  沈欢鸣回头看那不远处的人,午后日光正好,那人像个太阳一样。
  待沈欢鸣再度扭头,左胳膊要勒死赵开觉一般,趁他窒息之时,沈欢鸣附耳对他说:“记住了,今日你没死,他日必定生不如死。”
  说完这些的沈欢鸣放开了赵开觉,他把扇子丢在地上,从袖口掏出一条手帕来,擦他碰过扇子的手。
  捉妖失败的赵开觉,只剩半条命了,重获空气的感觉太过美妙,他大口喘着气,连扇子也顾不上捡了。
  沈欢鸣看了于岑寂一眼,径直从他身旁擦肩而过。
  两人连眼神交汇,都没有。
  于岑寂不知沈欢鸣以后还会不会来,但他希望沈欢鸣能听进去他的话,别再来了。
  “收拾你的包裹,回家吧。”于岑寂对坐在地上的赵开觉,发了话。
  “于老爷,你听我说,我还识得一人,他法力高强,定有本领降伏那妖。”赵开觉慌忙从地上坐起,狼狈的对着于岑寂解释。
  “不必了,你的报酬找于宁领就可以了。”于岑寂不想再听下去了。
  “于老爷,这妖若是不除,以后必出大乱!”赵开觉见过品行良好的妖,可妖就是妖,本性难移,见过好妖杀人的赵开觉如是说。
  “你先护好你自己吧。”于岑寂转身向屋内走去,对着不依不饶的赵开觉,他实在是厌了。
  他一开始找道士,不过是冲动而已。沈欢鸣虽然有些嘴欠,可也未伤天害理,最多让他顶着红紫的印子,顶个个把月。这实在构不成他要除掉沈欢鸣的理由。
  “于宁。”于岑寂给自己倒了杯茶,平和的唤于宁。
  “老爷。”
  “把赵开觉给我打发走。”
  “这……您确定吗?”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话还要重复两遍了!”
  “是是是,我明白了。”
  于宁退下后,于岑寂才又对着书桌,望着窗外那棵树,只觉寂静,连风吹叶子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第4章
  “于宁,什么时辰了?”于岑寂躺在床上,翻了个身。
  “回老爷,卯时。”帷裳内身影侧躺,于宁也不知这是起还是不起的意思。
  赵开觉被打发走之后,于岑寂就一直躺在床上,连饭也吃的少了。于宁有些担心,想给于岑寂请大夫,又不敢。他们家老爷不喜欢自作主张的人。
  “行了,你退下,不要扰到我。”于岑寂侧身朝里躺着,思绪放空,这个时辰已经睡不着了,连发呆都觉得眼睛疼。
  一年了,于岑寂已经这样过了一年了。每日躺着,小曲儿也不听,书也不爱看,大门不迈的,整个人如同在官场销声匿迹了一般。
  连他最拿手的丹青画,都退步了。
  于岑寂废了,他这么想着自己,又翻了个身,今日不如,不起了吧。
  于宁不过吃个饭的功夫,就有下人来报:“于总管,有贵客到。”
  “又是哪位?老爷已经吩咐过了,不见客,你们来一个人就要说贵客,是不是永远都没眼力见啊?”于宁呵斥下人,这些狗奴才,把那些要巴结老爷的人都放进来。给于岑寂知道了,又要发脾气。
  “不是啊,于总管。这次真的是贵客,在大厅候着呢。”下人附耳到于宁跟前,说了几句。
  于宁惊的筷子都要掉了,匆忙擦了嘴巴,往前厅赶去了。
  到了大厅的于宁见正坐上那人,即刻双膝跪地,俯首道:“参见王爷。”
  从西尔放下手中的扇子,丹凤眼眯着,问于宁:“于岑寂呢?”
  “回王爷,老爷不舒服,还未起。”于宁跪拜的腿颤着,出现了,他最怕的人。
  “日上三竿了还未起,他过的可真舒坦啊。”从西尔讥讽的嘴角勾着,对着一个下人,他也发不起火来,这正主,可是还没出现。
  “再舒坦,也不敢让王爷来说呀。”于岑寂从门口走过来,穿了长袍,宽松的很。
  那长袍下,还有只鞋子,尚未提好。
  “于宁,下去吧。”于岑寂给从西尔倒了杯茶,把这不中用的下属支退了。
  “是。”于宁低着头,缓缓后退。
  “王爷怎的有空,来我这了?”于岑寂坐在从西尔身旁,给自己也添了杯茶,喝倒是没喝。
  “于岑寂,你可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从西尔放下扇子,看着于岑寂。
  “这可就宽泛了,是风轻云淡之日,是休息之日,也是你骧王爷清闲之日。”于岑寂怎晓得今日是何日?哪一日不是这样过,不会是轻松的一日就对了。
  “大胆!”从西尔没想到,于岑寂不过罢官一年,就有胆子顶撞他了。还是这般阴阳怪气的顶撞他。
  “这大早上,王爷何来这么大的火气?”于岑寂倒是无所谓,如今他,还有什么可畏的。
  “于岑寂,今日距你向我皇兄辞官,已整整一年了。”从西尔干脆把话挑明了说,对牛弹琴只有一个下场,砸琴杀牛罢了。他留着于岑寂,还有用。
  “难为王爷记得这般清楚。”于岑寂茶也不喝了,就当着骧王爷的脸,弯腰提上了那只鞋子。啊,这下舒坦多了。
  目睹了这些的从西尔,额上青筋都要浮现了。好恼人一于岑寂。
  “有伤风化!”从西尔点评岑寂上不了台面的举止,堂堂三品,居然当王爷的面提鞋?!太过放浪。
  “王爷来,就是为了教岑寂怎么做人吗?”于岑寂被下人禀告后,几乎是快速赶来,这辈子都鲜少用跑的了,从西尔还嫌他?嫌也不改。
  “够了,于岑寂。你不用故意惹我生气,我今日来就是告诉你,这朝堂等了你许久,你也该回来了。”从西尔站起来,踱步到于岑寂面前,折扇抬着他的下巴,轻声说道:“我也需要你。”
  于岑寂看着这双丹凤眼,早已不若当初那般明亮又吸引人了。
  “王爷,您需要的不是我。岑寂不是您的党羽,您也不必再来试探我。岑寂不做的事情,就是不会做,无论生死。”
  “话不可说的过满,于岑寂,我骧王府等你迈进门那一日。”
  “成,那您就等着吧。”于岑寂把凳子往后移,凳脚与地面划出尖锐刺耳的噪音来,惹得从西尔皱了眉。
  呼,终于离他远了些。
  “我要走了。”从西尔知于岑寂什么态度,今日说不通,他日还会再来。今天就罢了吧,看见于岑寂心里就堵的慌。
  “王爷慢走。”于岑寂屁股像粘在凳子上一样,动也不动的。
  “滚起来,送我出门!”从西尔还是发火了,他预料到他今日要发火,于岑寂果然没让他失望。
  “是是是。”于岑寂扶着凳子,站起来送这位阎王出门。
  直到于岑寂送走了从西尔,于宁才现身:“老爷。”
  “没出息,他有什么好怕的。”于岑寂连白眼都没给于宁,他就纳了闷,于宁这些年过去,怎的还是如此惧怕从西尔。明明骧王爷一表人才,满京姑娘想嫁,可到了于宁眼里,倒成了那阎王爷了。
  “是于宁胆小。”于宁可不敢说,骧王爷一看就不好惹,于宁只想活到七老八十,安乐死。他可不想因为哪天得罪了王爷,身首分家。
  “行了,下次他再来,直接禀报我,你不用招待他了。”
  “谢老爷。”
  “闭嘴。”
  从西尔被于岑寂添了堵,轿子坐了一半,就喊轿夫停下,“你们先回王府。”
  “王爷……”侍卫不解,王爷下轿做什么啊,还不让他们跟。
  “别多嘴,我随后就回。”从西尔不耐烦。
  “是。”
  暴躁的王爷在街上走着,见到有卖字画的,就过去瞅了一眼。
  “贵客,你看看,真迹画本我这都有。”摊主热情的招呼眼前这位爷,别的不说,这爷手里这把扇子,都能把他的摊子买下来。
  “于岑寂的画你也卖?”从西尔见那官印,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这确实是于岑寂的画。
  “嗨,这于大人虽说是个昏官,但是画画的好啊,您瞅瞅这白虎的纹理,画工实在了得。”
  “是吗?”从西尔见过这副画,于岑寂画这白虎之时,不过十六岁,还稚嫩的很。
  “那是自然。而且听说……”摊主凑近从西尔,不敢凑太近,就离这贵客悄悄近了一些,“听说于大人已经去世了,那这画可是绝迹啊!值钱的很,我看跟贵客你有缘,不如便宜点卖给你,五十两银子,你看怎么样?”
  从西尔听的啼笑皆非,于岑寂去世了?这坊间的传闻,可真是有趣。
  “成,买了。”从西尔拿出银票,让摊主把这白虎图包起来,以后于大人重出江湖了,这画他还能卖的更贵,左右算来,王爷今天还是赚了。
  从西尔拿着这画,才刚拐个弯,就与一人撞上了。
  “唉!”颜齐木虚势的倒在从西尔身旁,柔弱的捂着心口,大声的喊着唉。
  从西尔画都被人撞掉了,也没说什么,他自是有趣的看着脚边伏着那人,默不作声。
  “你撞到我了。”颜齐木见那人不开口,只好自己讲了。
  “你确定,不是你撞的我?”从西尔挑眉。
  “明明是你走路不看路,拿着画往我身上撞,怎么末了还赖我?”颜齐木先发制人,颠倒黑白。
  “是吗?”
  “你把我脚撞了,我现在心口也疼得紧,你得带我去看大夫。”颜齐木开始唬人了,他苍白着一张脸,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你这么娇弱,别是姑娘吧。”从西尔蹲下身,好笑的看着这碰瓷之人。下一刻就狠狠的捏了一把这人的大腿根。
  “啊啊啊!”颜齐木疼得叫出声来,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
  “行了,别装模作样的,劝你做正经事,以后再坑蒙拐骗,送你进衙门。”从西尔拍拍手,飒飒的站着,显得颜齐木更加苍白了。
  “你……”颜齐木还没你完,就昏过去了,昏倒之前还在想,多年碰瓷,终有一日熬成婆了。
  从西尔看着昏迷之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刚刚……做什么了?
  从西尔自认倒霉,出门不看黄历。无奈他画也没捡,抱起这柔弱之人,去看大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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