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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之利器——by司马拆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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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长官,用我提醒你吗,通讯可能被监听。”
  “放屁。你和我的保密级别,录下来谁敢听。”
  “这可不是占用军用线路的好理由。”
  “少废话,你就蠢成这样,握着他的把柄都不会用?”
  沈汉只好坦白,“把他弄下台,基地暂缺舰队长,军事法庭的闭门审判无法召开。”
  而当时审判晚一天到来,钱宁就早一天崩溃。
  沈霄那头一时之间只有呼吸声。
  “……你居然就为了这个。”沈霄怒笑,“我说过多少遍,你太关心你的下属。——我的弟弟永远只能是个二流指挥官,因为他对他的每一个下属都那么心软。”
  “我不像我的哥哥,致力于成为传奇。你的‘一流’定义仅限于历史上的名将,百分之九十九的军人都够不上那个标准。”
  “你完全可以更出色。”
  “我完全不想讨论这个。”
  “小王八蛋。”
  “最近好吗,哥。”
  通讯器另一端是漫长的沉默。
  次日晨,第九基地上下都隐约察觉要发生一件事。
  在对内部封锁消息的情况下,第九基地召开记者发布会。
  钱宁上尉一直是新闻上高曝光的风云人物,她自中央军校取得前三毕业,成功加入驻新都基地,击剑场上的优异表现,每一次都让她的面孔登上报纸,她甚至被新都的一份报纸评选为去年“女性力量年度十张面庞”之一。
  如今基地传出她被性侵的消息,性质还如此恶劣,媒体自然闻风而动。如果不是她本人知名度太高,各大媒体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集结,随时可能把这丑闻弄得人尽皆知,叫军部颜面无光,军部也不会授意基地举办这么大阵仗的新闻发布会。
  新闻发布厅已经准备好,大面积的深蓝底色上是军方的白色标志。出席这次新闻发布会的军官一律正装,黑色制服领口露出白色衬衣与深蓝色领带,肩章与帽徽在强光下闪耀。
  沈汉与庄烨坐在吴少将两侧,钱宁的位置在庄烨那一侧。她穿着军装,微卷的黑色短发一侧别在耳后,发色与苍白肤色的色差对比大到触目惊心的地步。从始至终,她的目光固定在前方,没有与沈汉交换过一个眼神。
  莫如兰在进场时跟随沈汉,站在他身后,绷着脸面无表情,但视线固执地对准钱宁。
  吴少将长叹一声,调整面前的扩音器,开始讲话。
  主题无非是监察官沈汉准将举办了一场建军节庆典,庆典上出了一些事,让基地的一些成员产生误解。
  沈汉保持沉稳镇定的外表,颇为佩服他在澄清之余还能顺口在自己的名字上抹黑一把。
  发布会有条不紊的进行,轮到钱宁开口。
  台下的记者们精神一震,摄像镜头集中在她脸上。
  中央军校那位上校坐在钱宁身边,侧脸投去一瞥。
  “钱上尉,准备好了?”
  她简要回答,“是。”
  镜头中她的面孔苍白,但神色没有闪躲。年轻的女性军官直视挤上来的镜头,任无数打探的目光、恶意的议论、刻薄的评判聚集在她脸上。
  那一瞬间她耳中涌入太多曾经、现在、将来对她叫嚣的声音,眼前浮现太多曾经、现在、将来要见到的幸灾乐祸的脸。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发出声音,但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依然平稳。
  “钱宁,军衔上尉。现任驻新都第九号母舰基地副舰长。”
  “五天前,四月十七日晚,建军节庆典后,我在基地遭遇性侵。所以传闻属实。”
  无声的风暴在快门声和镁光灯的风暴冲击她之前,冲击在场的每一个人。
  吴少将面色大变,额头上一根青筋暴跳,挣扎起身,“你……”这才想起被媒体包围,强坐回去挤出一脸符合现状的悲悯。
  那位上校发言,“发布会到此结束。”对他身边的卫士示意,记者们被带出去还在吵闹。
  “钱上尉!你说在基地,那么性侵你的是基地的军人?”
  “钱上尉,这是怎么发生的?”
  “对你实施性侵的是你的上级吗?他在不在现场?”
  直到大门合上,门内的人神情各异。吴少将已经瘫在座位上,短短数分钟,痛出一头细汗,颤抖着手摸手帕。
  那位上校站在钱宁面前,眼中都是压抑的愤怒,但还维持彬彬有礼,“钱上尉,我希望你明白你这么做的后果。”说完转身带人离去。
  庄烨看向沈汉,下颌绷紧。沈汉对他点头,他也离去,装作惊讶震怒,追上那位上校。
  钱宁站起来,笔直向沈汉走来。
  她最开始像一具随时会碎得四分五裂的塑像,但来到沈汉面前时,已经神色坚毅。
  “……属下已经准备好,上军事法庭。”
  她在无数人面前逼自己做出决定,这个决定公布于众,即使她想撤回指控也再没有回头路。
  “请让我也帮上忙。”莫如兰低低说,不知何时,他的眼眶竟有些泛红。
  “暴风雨要来了。”沈汉看了眼发布厅,几秒之内,这个消息就会被军方层层上传,被媒体不断扩大,由一个水泡质变成一颗氢弹。
  他在重压下一笑,朝眼前的人伸出手,鼓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坐在一条船上。你需要暴风雨里的一把伞,能在军事法庭上为你遮挡风雨的一位好律师。”


第四十九章
  袁明明递出一份材料,“伤情报告我完成了。提取出两份DNA,对比DNA库,两个吻合。一个中尉和一个少尉。按流程规定我已经向吴少将汇报。”
  她关切地望向钱宁,“尿液检测出药物残留三唑仑,苯二氮?类镇静催眠药物,可以使人昏睡,醒来后精神恍惚,记忆力下降。”
  钱宁说,“谢谢,医生。”
  于此同时,莫如兰在通往新都的路上。
  沈汉无法抽身,所以莫少校请假代劳,去找一位律师,准确地说是一位有在军事法庭担任检察官资格的律师。
  莫如兰得到的地址在上城区一个僻静的角落,红砖黑顶的两层小楼。他走进冬青树种成的花园围栏,在那扇门上敲了敲,嗓子还没有从锁喉中恢复,哑声问,“您好,林律师在家吗?我受沈汉准将的委托上门。”
  他已经做好那位林律师不在,他就在院子里等一天的打算。天气预报本周有雨,要是淋一天雨能为钱宁出一份力,他就很乐意。
  幸运的是他才等上两个小时,院门再次被推开,一位满头白发,过分清癯的老人端着一杯咖啡回家。
  莫如兰从蹲在屋檐下变成跳起来立正,“林律师?”
  林远哲讶然地看着这个年轻人,因为他从蹲下到站起的利落动作好笑,又带些感伤地看向他的肩章。
  莫如兰才发现他头发白得像非常老的老人,但看脸也就五十余岁。
  “我是,请问你是……”
  “沈汉准将让我来找您,有一件案子。”莫如兰匆忙地走向他。
  “怎么,他终于把自己搞上军事法庭了?”这位年资深厚的军事律师开了句玩笑,打开门望着不问自来的客人,“少校,我不一定接手,但先来和我讲讲案子吧。”
  来之前沈汉对他解释过,军事法庭和民事法庭不同。
  一个基地的军事法庭分为三级,每一级可以判处的刑罚不同。第一级只用来解决惩罚是降级、减薪、监禁三十天内的案子;第二级可以判处的刑期不超过一年;钱宁要去的军事法庭是第三级,一旦审讯完结,可以给予被定罪者从开除军籍到死刑的判决。
  这三级法庭都由基地的最高长官召集。在钱宁的案件里,第三级军事法庭会由吴少将召集,除非被告要求军事法官来主审,否则军事法庭里没有法官,由至少五位军方人员担任审判官。
  审判官的角色与民事法庭的陪审团成员类似,他们投票决定受控者有罪还是无罪。但是民事法庭的陪审团成员是从该地区注册的居民身份证件号里随机抽选,而军事法庭的审判官是由最高长官——也就是吴少将亲自选择。民事法庭需要陪审团成员一致认定被告有罪,才能判处有罪,如果陪审团成员无法达成一致,则没有判决,只能重审。但军事法庭投票遵循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五位审判官的场合,有三个人认为有罪,就可以定罪。
  这种军事法庭审判被称为“闭门审判”,吴少将占据了绝对优势,他可以选择审判官,还可以指派检察官。
  林律师仍端着咖啡,耐心听完莫如兰的介绍,摇摇头。
  “我想我要拒绝。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担任军事法庭的检察官,如果沈汉上了军事法庭,需要我的辩护,我不会推辞。但性侵案件不是我的专长。”
  莫如兰站起身,“我们不知道吴少将会怎么报复钱上尉,万一……万一他故意让一个在军事法庭上话都说不清的新人做检察官呢?我们只想借助您的经验,要是您主动提出愿意担任检察官,吴少将没办法拒绝……我们只想要一场相对公平的审判!”
  他靠上前,声音沙哑,咽喉肿痛,却还在嘶声请求,“请您帮帮我们,我知道做检察官很累,但我保证……我保证尽我最大的能力分担您的工作量,读资料做简报都可以交给我……”
  林远哲看着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看着他的少校军衔,他急得发红的双颊,眼里都是迫切的光。那种天真和赤诚,让他想到自己早逝的儿子,死的时候也是二十出头的少校,心里不由得一痛。
  莫如兰只觉得林律师的神色变得慈祥而悲伤,“如果我还是拒绝,年轻人,你打算怎么办?”
  “我明天可以继续请假。”他不假思索地答。
  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三天。他们这种年轻人总相信凭满腔热切的希望连山和海都可以赤手空拳移动。
  林律师严肃道,“告诉沈汉,让一个老人想起自己的儿子,他在这件事上的做法简直卑鄙无耻。”
  莫如兰茫然皱眉,“我不懂您是什么意思。”
  不到六十就满头白发的律师深吸一口气,“意思是,我答应了。”
  性侵事件由沈汉发起调查,调查结束,结果送交吴少将。有伤情报告、DNA、尿检里的药物成分,就是吴少将再不愿意,也必须召集军事法庭。
  因为是闭门审判,所以在审判前没有私下的聆讯。
  沈汉问,“你在你称为‘被侵犯’的过程中高潮了吗?”
  审判以前,他在为她准备证词。这是一场模拟法庭的排练,让受害者准备好回答那些最折磨她,却也是最可能在庭上遇到的问题。
  性侵案审判里辩方律师可以询问受害者细节问题,常见的套路是把受害者描绘成一个**荡妇。民事法庭里,辩方律师要考虑陪审团:随机抽选的陪审团里总会有几个女性,男性陪审员里也可能有人怜惜弱者,把受害者逼得太紧,羞辱得太狠,会不会反而激发这些人的同情?但军事法庭上没有陪审团,只有男性军官担任的审判官,军队鄙视脆弱,暴露任何脆弱都可能让你在他们心中的印象分跳崖式下跌,认为你根本不适合军队。而这场判决掌握在这些人手里。
  沈汉审视她,不断抛出问题。
  “主动给人用嘴**过?”
  “有没有试过粗暴性行为?”
  “你上一次插入式**,无论道具还是你自己或他人身体的一部分,进入你的**是在什么时候?**多频繁?在被‘性侵’以前你**吗?”


第五十章
  这场上庭排练,莫少校全程听着,沈汉分出十分二三的精力留意他。他身上愤怒涌动,但没有爆发,像是压抑的火山。
  许多受害者走上法庭,相当于被第二次伤害。细节被反复询问,被迫回想惨烈的场景,还要承担对方律师对人格和操守的质疑。
  有个做母亲的律师,沈汉见过受害者们在证人席上崩溃。对方律师总能挖空心思,问出比排练过的问题更残酷的话。而崩溃在军事审判里意味着最差的结果。
  所以他要对钱宁过分残酷,宁愿过分准备也好过缺乏准备。
  问题越来越折磨,变成一场拷问。一月初的天气里,钱宁背后的汗水湿透衬衣。沈汉以为她要请求停止,但她只说,“可不可以,给我一杯水。”
  沈汉对莫如兰比个手势,钱宁补充,“不要热的,要冰水。”
  她端起水杯,仰颈灌下,闭着眼睛。冰水从喉咙滑过,带着寒意流进胃部,涌动到四肢,近乎自虐地使她平静下来。她捏紧手里的杯子,“请继续。”
  林律师旁听的同时还在研究案件材料。伤情报告里显示钱宁并没有受什么伤,她体内有润滑剂痕迹,尿检检出药物,可见不是激动之下的作案,而是早有预谋。
  困难点在于她记忆散乱,大量细节流失。被控告者不承认下药,他们的口径是见她喝多了,且与人调情或是已经**过,衣衫不整。他们也喝多了,控制不住自己,就发生了性关系。
  调查没有取得被控告的中尉与少尉将药物下在她酒中的证据,没有证据,就只能是她的证词对抗他们的证词,双方各自讲述不同的故事。
  三唑仑除开是迷奸用药,也是成瘾性毒品。辩方律师完全可以暗示她有**的习惯,自己喝酒**后与人发生性关系,醒来后恼羞成怒,诬告发生关系的对象,把性侵和迷奸指控打成“行为不端”的轻罪。
  模拟结束,林律师对沈汉说,“我一直认为你有做军事律师的潜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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