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仙界最萌的崽——by尚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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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点头:“多谢孟婆。”不喝孟婆汤,他便可以保存三成法术,只不过他现在的三成法术......实在是鸡肋。
他径自向往生道走去,头也不回地摆手,“白阙,回去吧。等我回去找你喝酒。”
白阙摇头,仰头大笑,“哈哈哈,子曦兄果然潇洒!”笑声未散,星君甩过浮尘,消失的无影无踪。
鬼官抹把汗,恭送两位星君后,往回走。
青光一闪,桥头出现一雪浪青纹袍的男子,正是离淮神君越淮。
鬼官一愣,忙跪下磕头:“小官不知神君驾临,有失远迎。”
“刚刚可有人来过?”他低声问。
“这......刚刚有一位小仙君来过,已经喝了孟婆汤,投生去了。”鬼官垂身道。
越淮冷下脸:“投了何处?”
“广陵璩氏。”鬼官细声道。
青光一闪,人已经没了。
仙界传闻,自那小仙君下界后,离淮神君便神隐了。
广陵临江县。
“小少爷!小少爷您慢点儿!离先生的课还有一刻钟......”一位五旬老人追着一个十岁大的少年。
前面跑得头也不回的,正是投生后的楚昭。而他为何如此着急,此事说来话长。
话说他十年前踏进往生道,本想终于可以下界修养,好好享清福了。却没想破啼睁眼的那一瞬,心中直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眼前的此情此景,这抱着他的男人,可不就是他之前下界第一世的广陵璩氏宗主璩世明嘛。
犹记得,当时,越淮投生在另一个修仙世家颍川越氏旁支,父母双亡,他又在襁褓中就遭人毒手,瞎了双眼,无人疼爱,不能进内门修炼,只能在外门做些杂活。
当时楚昭就得扮演个名门纨绔子弟,与大多名门一样,被璩世明送到了越家修学。
见到这种穷酸落魄的小可怜,总是带头欺负他。大冬天把他手中的炭火浇湿后害他被破口大骂,欺负他看不见,常常丢垃圾在他脚前诱他跌倒,有时甚至会将污秽物丢进他饭碗里,一群人盯着他吃下去。
小可怜越淮拜他所赐度过一个噩梦般的童年,长大后又拜楚昭所赐,在试炼大会中被推下了黑冥窟。越小淮在黑冥窟中九死一生,却有了奇遇,不仅恢复了眼睛,还得到了各种修炼秘籍,潜心修炼后突破大境,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找楚昭报仇。
楚昭被他剜了双眼,套了根锁链在脖子上,每日如对狗似的折磨他,一日日地将当年他戏耍他的招式千倍百倍地偿还,直到楚昭实在守不住,含了一粒白阙送来的毒药,自尽了。
楚昭想到那一世,心里就怕得发抖。他那个徒儿阴冷嗜血的手段,真是丧心病狂。楚昭接下来这十年来指着天骂了司命无数次,说好的非富即贵,下界享清福呢?那厮竟懒到拿之前写的司命簿应付他。
十年来熟悉的画面无一不印证这一事实。
白阙特为此下界来跟他讨了半天饶:
“子曦兄,你莫担心,就算是司命太懒,没给你重新写司命簿,可这一次,没有离淮神君转世,那个人对你而言,只是个普通凡人。你完全可以随心所欲地过活。司命簿写了什么,你都经历过了,还怕避不开?”
楚昭心想也是,此越淮非彼越淮。他对那孩子好好的,还怕他之后会对他寻仇不成?
今日,他就要好好将这小瞎子哄得好好的。
跑到学堂门口,他恰恰遇到一身灰麻木衫,端着炭火筐,一边小心摸着门往门口走的小越淮。
眼看着就要被门槛绊倒,楚昭赶紧小跑着冲过去,一把扶住他,并快速夺了他手中的炭火筐。
小越淮眉头一皱,漂亮的眸子茫然地望着。
楚昭再次看到越淮这副可怜的小模样,心头就闷疼,以前是他迫不得已,不得不狠下心来虐待他。现在不同了,他一定要好好保护好这孩子。
“你......你是谁?”小越淮似不确定地问。
“我呀,叫璩昀,是广陵璩家的公子。小瞎子,以后这些你不用干了,专门伺候我好了。”楚昭说完,将炭火转手交给身后的璩伯。
越淮有些发愣,他再一次看到这张脸时,隐隐的恨意依旧能从心底窜上来。他十年前明明是放心不下那小鼠,跟着他下了界。没成想,醒来竟又回到了第一世。庆幸的是,他存有三成法力,外人看似他失明了,他却依旧能看到一切。
他听到他名字的那刻,就能断定,他就是那只小虚日鼠转世,他的赐名神谕伴魂转生。他不论转多少世,都改姓不改名。
可那张脸,他绝不会忘。
那个一次次将他推入地狱的人渣。
怎么会......怎么会是那只小虚日鼠?
楚昭说到做到,为了能温暖越淮那颗幼小缺爱的心,当真处处维护他,还扬言谁要是欺负越淮,就是与他璩子旭为敌。
越家内门的弟子早就欺负惯了这个小瞎子,哪怕楚昭当众护着他,却避免不了暗地里的风波。
一夜,五六个十多岁大的内门弟子将越淮堵在柴房里。
为首的少年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小瞎子,够能耐啊,竟然攀上了广陵来的小子,别以为有他护着,你的日子就能够好过。你别忘了你是越家的狗,还轮不到他璩家来管教!你们,给我按着他打,叫他知道谁才是他的主子!”
越淮被推到地上时,心中就泛起了恨意,右手心召出一簇青火,刚要出手,门外就冲进来一个少年。正是问询赶来的楚昭。
“放开他!”楚昭冲进来,狠狠将几人推开,一把抱住跌在地上的小越淮,紧紧抱住他,一向嬉笑的小公子,此时越阴沉这脸道:“想不到越家弟子私下里竟欺负一个瞎了眼的孩子,若是被越宗主知道的话,你们还想不想留在内门?”
几名少年一愣,对视一眼,唾了一口,赶紧走了。
“你没事吧?”楚昭心疼地捧住他的小脸,用雪白的袖子给他擦去脸上的污垢,“你放心,我会在越家呆好几年呢。肯定会护你周全的。明天我就去求越宗主,让他许你进内门旁听。”
越淮一震,他那一世,确实特别想进内门修学,总是会缩在门外的墙下偷学。有一次被这个人渣逮到后,被他告到了越家掌事那里,被皮鞭狠狠抽了一顿。
想到这儿,他看着这张脸,心里的恨意又窜了上来。
楚昭查看了他身上,确实没有什么伤口,松口气,伸手就将他抱了起来。越淮比他小几岁,又常年营养不良,长得很瘦小。
越淮一下子身子悬空,嗅到了他身上一股淡淡的竹叶香。
他震惊地看向他,他第一世看不见,没见过璩昀十岁时的模样,但他突然想起来,他幼时被璩昀带着一群人堵在地上揍了一顿后,恰好被路过的一位小公子救了。
那位小公子细细帮他包扎了伤口后,还抱着他到了他的房间休息,给饿了好几日的他准备了好吃的糕点。
“这可好吃了。我每年都求着家里的厨娘做给我吃。来,你尝尝。”
只可惜,那位小公子从来不透露姓名,他看不见他,无从寻找,只是有一次好似听到有人喊他白什么,他猜想应该是阳羡白家的公子。那位白公子,暗地里护了他八年,在他修学期满后,回了阳羡白家。再一次相遇时,已经是试炼大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
PS:越小淮当年太小,又看不见。所以楚昭大号扮完坏人砍刀后,又立马上小号喂奶。
阴差阳错,就给越小淮听到了个白什么,就以为是白家某位雷锋公子了。
从此心中住下一位白月光。
心疼楚小昭喂了8*2年奶,全进了白眼狼的肚子里,hhh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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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心悸
楚昭将他抱到自己的房间,命人给他送来了一些吃食。
越淮心情复杂地低头吃了些,心想:会不会是那位白公子见到自己已经获救,所以便离开了。
楚昭看自家徒儿闷闷不乐的,丝毫没有第一世吃到他特地从仙界带来的沁香糕那么开心。心想果然凡间的糕点哪抵得上仙子们的手艺,暗自为自己叹了口气。
如此,楚昭想方设法地宠了小越淮八年。
越淮心里却暗自恼怒,找不出当初那一世护他周全的白公子。
他若是能听到他的声音,一定会找到他。
“临泽!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宝贝!”楚昭揣着一本秘籍和仙丹,兴冲冲地推开了越淮的门。
“你——!出去!”越淮气得一手拽过里衣套上。
楚昭吓得退出门后,眼前还浮现出越淮刚刚半隐半现的画面。墨发及腰,宽肩窄背,匀称的肌肉线条上滑过一小股水流,蒸腾的热气萦绕在他身上,湿润的长发贴在俊美的侧脸上......
楚昭一时没忍住,脸红了。
等越淮黑着脸打开门时,他的脸还是未能降下温。楚昭心想,反正他也看不见,梗着脖子继续与他嬉皮笑脸。
“璩公子找我什么事?”越淮冷冷地看着他,眸中淡淡的,似无神彩。
“这些、还有这些,都是我寻了许久的。你最近不是练功遇了瓶颈嘛,都给你。”楚昭一股脑全塞进他怀里,指尖无意间透过薄薄的衣衫碰到他的胸膛时,惊得往后一缩。
楚昭急道:“我修学期已满,今日就要启程回广陵,来跟你告个别。你一个人,可别老被人欺负了。我、我先走了!”说完,人就跑了。
越淮低头看了眼怀中的丹药和秘籍,眸色暗了暗。璩昀这八年来,想着法子地对他好,与那一世的人渣判若两人。他前世还没将这个人渣折磨够,他竟敢就含毒自尽了。
谁也没想到他竟会疯了似的找来百家所有的神医,命人必须将他救活。
他死死盯着暗室里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尸体,死死握紧了拳头。
“你竟胆敢自尽,我绝不容易你死得那么容易!”
再次看到璩昀这张脸时,他心里除了恨意,竟然还有一丝隐隐的欣喜,他活了过来,他当初怎么都救不活的人,现在竟然站在了自己面前。
越淮捏紧了手中的秘籍,低声道:“这次......可是你一次次来招惹我的。”
每年前来颍川越氏修学的世家子弟到了冬寒都会回本家过节。可楚昭这次回来以后,惹事了。
街道上,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行人来来往往走过,好不热闹。一顶富丽堂皇的轿子从街前抬过。
街边茶棚喝茶的,好奇问了句:“这是哪家的轿子,怎生气派!”
有人听到,凑过去笑:“外地人?”见他点头,笑道:“那可是咱临江县的高门大户璩氏家的嫡长小公子的轿子。”
来人眼睛亮了:“可是广陵有名的修仙世家璩氏?那这璩小公子可真是有福气。”
“嘁——哪来什么福气,一生富贵是没错。可偏偏生来就是个不争气的断袖疯子。”
“此话怎讲?”
“这话说来话长,想当初,这璩小公子少年俊朗,回回在仙门比试中拔得头筹,无不是仙门未嫁女眷的闺中所想。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
“只可惜他看不中女娇娥却......喜欢男人!前阵子璩宗主听到传闻盛怒,在他房中一遍好搜,竟搜出了私藏在床下的一整箱话本,都是些龙阳断袖的艳本,污秽得很。”
几人露出鄙夷之色。
“璩宗主气得将他狠狠抽了一顿,打得皮开肉绽。自此,那璩小公子便跟变了个人似的,疯言疯语不说,行为还浪荡。多少世家公子都躲着他。生怕被他瞧上掳了去。”
“哈哈哈哈......”几人越聊越起劲,顺便又点了几盘小菜。
轿子中的璩小公子楚昭气得将手中新买的玉扇折断,下了轿,进了璩家大门,就气冲冲地往射猎场走去。
“师兄,你回来了!”一个穿着绣有广陵璩氏青竹家纹的同门少年迎上来。
楚昭应了声,走向马棚,提上箭,飞身上马,抽箭搭弓一连三箭,连中三靶靶心。
“师兄,你这箭术又精进了!”少年兴奋地鼓掌,“若是师兄参加今年的仙门百家的试炼大会,定能——”
楚昭狠狠地瞪他一眼,他自知说错话,赶紧闭嘴。
“子旭,怎么了?一回来就生闷气?”旁边走近一与他同般大的年轻男子。
楚昭看到他,更是一肚子窝囊气,提起缰绳就直直冲过去。那人却摇出一把折扇,神态自若地站在原地,那马蹄堪堪压在他头顶,依旧岿然不动。
楚昭无奈,控制住马缰,马嘶声鸣,掉向一头。
他看到这人就一肚子气,这是与他同门的发小璩珣,他前个月去书斋探宝,进去后,熟门熟路地问老板有没有特别的话本,那老板是识货人,引着他进了暗门。
楚昭当时兴奋呐,按耐着搓手的冲动,一副玉树临风佳公子的偏偏模样进了书斋。
哪知进门后,竟然看到了这位平日里俊雅端庄的同门,正在翻看暗地里临江最兴盛的笔者妙笔弯心的新作。
楚昭想看呐,可那话本却被璩珣捧在手中细细翻阅,若不是他看准了书名,定还被他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模样欺骗了。
他隐忍着正要退出去时。
“子旭?”
书友见面分外尴尬。
更何况这间暗室内摆满了各种奇珍淫巧的器具和画风大胆的话本。屋内也有不少探宝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