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才是反派番外篇——by山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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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灯下看美人,烛光下的沈意鬓发散乱,无端多了一丝慵懒。青丝掩映间,只见睫毛长长,气息浅浅,于朦胧的烛光中,像是梦中才能见到的场景一般。
秦越微微晃神。
沈意见他不言不语,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我在挽朱那看到你了。”
秦越回过神来,侧头望着他:“哦。”
沈意字斟句酌:“我不是说这样不好,而是——”他一时哑然,半晌才叹了口气,“好吧我就是想说,这样不太好。”
他侧头有些疑惑地望着秦越,心道原著里的秦越可不会做出天天去挽朱房里私会这种事。这不像纨绔,倒像是登徒子。
他在想什么?难道是和秦全吵了一次架,郁郁寡欢,只好借爱浇愁?
秦越望见沈意神色闪烁,似乎猜到了他的意思,一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沈意道:“你笑什么?我认真的。”
秦越好不容易停了笑,啧啧称奇地望着他:“沈山长,你脑子里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沈意没好气:“你不如问问你自己,你天天都在干些什么!”
“我在干什么?”秦越含笑望着他,“我在琢磨着考进内门。至于挽朱,她帮我补习来着。”
沈意的神色还是很微妙:“孤男寡女半夜共处一室,补习?”
秦越啧了一声:“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古板!”
沈意心道我不是古板,只是知道你和挽朱是一对而已,一面开口劝道:“不论如何,你也该为挽朱的名誉着想。”
秦越闻言又大笑起来,一摊手:“服了你了!”
他摸了摸下巴:“既然你说孤男寡女不安全,要不换你来教我?”
沈意蹙眉望着他:“凭什么?”
秦越淡定道:“你不教我,我就去找挽朱。”
“……”沈意,“随你去!”
秦越想了想:“你不教我,我就去投诉沈山长于查寝一事上瞒天过海,知法犯法!”
沈意:……
沈意幽幽望着他:“我是为谁瞒天过海?秦越你有良心吗?”
秦越只是笑:“你答不答应?”
“……”沈意咬牙切齿,“答应!”
他气鼓鼓地望着秦越,转念又灵机一动:“我教你,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师父?”
秦越嗤笑一声:“你想的美,最多叫师兄。”
“师兄也行。”沈意冲他勾了勾手指,笑的不怀好意,“来,叫声师兄听听。”
秦越:……
沈意悠悠然:“叫啊。”
秦越啧了一声,抬手揽过他肩膀往身前一带,在他耳边低声道:“沈、师、兄!”
沈意刚一笑,却见天旋地转,秦越猛地把他按到了地上。
秦越双手撑在他身侧,月光打在他侧脸,看起来格外的帅气。
两人四目相对,呼吸交缠间,看到彼此眼中都是一片错愕。
沈意脸上骤然烧红了,一把把他掀开,一言不发地走掉了。
而秦越还没反应过来似的,坐在原地望着自己的手,脑海中都是沈意方才的一颦一笑。
他微微晃神,半晌才反应过来,喃喃自语:“我在想些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 秦越:有你叫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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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失踪
前一晚下了些小雨,今天一整天都是天色晦暗,走在路上都得提着灯笼。
沈意带着人巡山,看起来脸色平静,但是心思早已如柳絮纷飞,不知道飘到了何处。
突然之间听得远处传来一阵欢呼,沈意心下一紧:“怎么了?”
身边人笑道:“山长初来乍到有所不知,宗门十年有一次宗门大考,考过了便可入内门。那欢呼声是宗门大考考完了,大家都在欢呼呢!”
“原来是这样。”沈意笑了笑,仿佛漫不经心般道,“那我们也去看看吧。”
众人自然由他,沿着石子路一路行去,果然一路都看到大家都是满脸的喜气洋洋,全然不受糟糕的天气的影响。
那场景和现代高考之后是一样的,撕书的撕书,抛衣服的抛衣服,一众人鬼哭狼嚎闹作一团。
这个泪流满面,不住祈祷:“我一定要过啊!我不要回家继承家业!”
那个数着手指,愁眉苦脸:“我爷爷没考过、父亲没考过、我考了两回了,也没考过……唉,还不如回家种田。”
沈意忍不住笑了笑,这时那一众人才看到沈意,顿时都凑了上来:“沈山长好!”
“沈山长你说我这次能过不?”一个明眸善睐,胆子颇大的女修笑问道。
沈意望了她一眼:“你神色笃定,想来是考得不错,八成是过了。”
“山长果然不愧是山长!”女修噗嗤一声笑了,冲他抛了个媚眼,“沈山长,我记住你啦,过几天入了内门就来找你!”
众人炸开了锅,神色兴奋地起哄着,那女修也不扭捏,一双杏眼光芒流转,凑近沈意的面前,吐气如兰:“沈山长,你看我如何?”
沈意还未回答,当空几个纸团噼里啪啦砸在女修脸上,那女修惊叫着避开,怒道:“谁!”
沈意转身望去,只见路边一块一人高的巨石上,秦越优哉游哉坐在上面,抱着胸俯视着那女修:“我看你不怎么样。”
众人看到是秦越,又兴奋起来:“越公子!”
“越公子这是看上谁啦?”
“反正不是你!”
“切,那也不是你!”
众人闹作一团,那女修见是秦越,脸色有些难看地哼了一声:“秦越,你不接受我也就罢了,还来管我追求谁?这跟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秦越单手撑着石头,利落地跳了下来,抬手揽住沈意的肩膀,“这是我好兄弟。”
女修神色一滞,秦越眯起眼睛笑道:“你敢打他主意试试?”
女修恨恨道:“兄弟?呸!怕不是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吧!”
众人唯恐天下不乱,纷纷吹起口哨,笑声尖叫声响成一片,秦越脸色沉了下来:“都闭嘴!”
他冷笑着上前一步,把那女修逼得不住后退。
女修咬着牙瞪着他:“怎么,你要动手吗?”
秦越一挑眉毛:“你以为我不敢吗?”
沈意见势不对,警告似的道:“秦越!”
秦越微微一顿,沈意苦笑着上前:“你好歹也给我这个山长一个面子罢。”
秦越这才哼了一声,收回了手,任沈意把自己拉走了。
沈意一面走一面对众人含笑道:“都散了吧,天色不好,怕是要下雨了!”
那女修在背后喊了一声:“沈山长!”
沈意头也没回,权装作没听见,赶紧拉着秦越走远了。
秦越沉默半晌,低声解释道:“这女人在外门鼎鼎有名,见谁都调戏,你可别上当。”
沈意失笑地摇头:“我上什么当!一面之缘罢了。”
他说罢顿了顿,期待地望着秦越:“说起来——你考的如何?”
秦越脸色一凝,半晌才道:“不太好。”
沈意顿时紧张起来:“考的什么?符箓你不是都背好了吗?难道是经书?不会是心性没过吧?”
秦越望见他眼中的不安,这才施施然道:“不太好——没办法得满分了。”
沈意:……
他一挑眉毛,甩开秦越便走。
“哎哎我错了!”秦越连忙追上去,却见沈意突然停了下来。
他抬头看去,神色莫名地打量那人:“裴元直?”
裴元直沉默地站在那,望着沈意:“我要走了,沈意。”他顿了顿,“帝都变天了。”
沈意心下一动,和秦越对视一眼。
裴元直的目光也转向了秦越:“太子被废,是不是你秦家做的?”
秦越一摊手:“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他指了指沈意,“当然,跟他也没什么关系——所以你别在这碍眼了,要走赶快走!”
裴元直定定地望着沈意,最终递给他一只盒子:“这个送给你,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沈意踌躇片刻,还是伸手接过:“多谢。”
裴元直这才道:“那我走了。”他朝沈意长揖而下,“山高水远,后会有期!”
秦越一言不发地盯着他,而沈意容色一敛,郑重回礼:“裴公子,一路顺风,后会有期!”
裴元直笑了笑,这才转身大步离去。
沈意默默望着他的背影,却听得秦越咳了一声:“走了走了!去吃饭了,再不去菜都凉了!”
沈意微微一愣:“吃饭?”
“是啊,”秦越继续揽着他往前走,“帝都出事,走的可不只是裴元直,顾六也得走了。走之前,兄弟们总得聚一聚吧!”
沈意被他拉着往前走,心下却在想别的事:“太子被废,新的储君是谁?”
“三皇子盛英宁。”秦越淡定道,“他为人平和,而且老婆还是顾家的人,帝都豪族们可以松口气了。”
沈意心下稍安,又笑道:“说的好像你不是帝都豪族一样。”
“我当然不是,”秦越懒懒笑了,“我可是世外高人了。”
秦越说罢大笑起来,沈意心中一动,心下暗道:自从和秦全不欢而散,他好久没这么笑过了。
正此时,天上下起了雨,雨势眨眼间便成倾盆之势,秦越也不笑了,拉了沈意在路上飞奔:“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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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之中熙熙攘攘坐满了人,都是四仰八叉没个正形。桌上有热锅酒菜,间或有人挑一筷子,大多数人的目光都盯着场中的顾六,笑得前仰后合。
顾六脸上不知被谁抹了胭脂,圆圆的一块大红色,活像是猴屁股似的。他身上穿一身紧绷绷的嫩绿色裙装,端着一杯酒,哼哼唧唧地唱着:“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
众人纷纷交好,顾六得意地一转圈,正倒在身后沈意的怀里,又引得众人拍桌呐喊。
沈意见他眼神飘忽,眼见是醉的不轻了,满心无奈,正要伸手扶住他,斜里秦越飞起一脚,轻轻把他踹开了。
“搞什么!”秦越一挑眉,“这哪来个女的?”
顾六也不生气,捏着嗓子,幽幽怨怨道:“官人好狠的心,有了新欢就忘了就爱了!”他说着一指沈意,“呔!你这小妖精!”
沈意不由得扶额,众人哟地一声,顾六自己也掌不住笑了起来,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
秦越啧了一声,推着沈意找了个地方坐下,自己转身却被拉住了袖子:“越哥啊!”
他回头一看,那小少爷醉的比顾六还狠,痛哭流涕地抱着秦越大腿:“越哥怎么就要出家了呢!”
沈意一愣,没忍住笑了出声。
“什么叫出家!”秦越把他拎起来,“我是修道!修道!”
“修道不就是出家吗!”小少爷泪眼婆娑,“你走了,我们可跟谁玩去?还有昭阳!昭阳还等着你呐!”
秦越终于忍不住了:“你可醒醒吧,昭阳早有意中人了——不是我!是个打铁的。”
众人顿时一静,目瞪口呆:“打铁的?”
刹那的寂静间,满室烛火突然熄灭了。
众人惶惶然:“越哥,你是不是瞎说什么了?”
黑暗中传来一声低笑,秦越只觉得手边一空,顿时喊道:“沈意!”
耳边唯有倾盆雨声。
第18章 魔修
鸣鹤峰,仙尊清玉的住所,藏在神微群山的角落里,终日清静无闻。
清玉不要道童,更不要仆役,整个鸣鹤峰上渺无人烟,唯有四季花木生生灭灭,便这样不知不觉度过了一岁。
一位山长打着伞匆匆而来:“清玉仙尊!”
他耳边传来清玉的声音:“怎么?”
那山长蹙着眉头:“帝都那帮子弟刚刚来找我,说沈意失踪了。”
清玉顿时一静:“是谁做的?”
“不知道。”山长苦着脸,“而且那叫秦越的弟子也追出去,不见了。”
清玉没再说话,山长只觉身边微风吹过,气息一闪,心知清玉已然追出了,有些忧愁地望了望天。
搞什么?神微宗上居然还有绑人的?
还有那秦家公子,净知道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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磅礴雨势中,沈意被那人带着一路飞掠,眨眼间不知到了何地,又被一把摔到了地上。
地上泥土湿润,一下子染脏了沈意雪白的衣袍。他撑着坐了起来,蹙眉望着那人:“风不眠。”
风不眠揉了揉手腕:“你看起来并不意外。”
“除了你,我想不出哪个大能会看我不顺眼。”沈意强自冷静,“不知道我又是哪里得罪了你?”
风不眠意态自若,说着风牛马不相及的话:“你家里世代是秦家的家奴,及至你父母被秦迁的小妾害死,自己也差点没命,眼看山穷水尽之时,结果太子出手救了你。”
“角落尘埃骤然被日月之光照耀,这真是你的荣幸。”风不眠笑了笑。
沈意抿着嘴角:“你这几日不见人影,居然是去查我的身世?”
风不眠嗤笑一声:“开什么玩笑。这几日帝都风起云涌,谁有空管你。”
“至于你的身世,难道不是你亲口告诉我的?”风不眠打量着他,“可惜如今看起来,你忘了筑基前所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