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错过的隔壁掌门 番外篇——by青梅山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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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羽意识到自己说的过分了,语气软了下来:“小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哥只是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去做……没有人抛弃你……”
“那你呢!徵羽你呢!你一直在把我往外推……一直……”孟祁宴的眼圈泛红,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我不管你有多么喜欢攸宁,我可以不在乎……可为什么我每次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永远都不会出席……”
徵羽彻底愣了,喃喃的说:“不是的……我没有……”
“没有?呵……我哥陷入险境的时候,我去玄清门求你……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我可以依仗的人……然后呢?你连见都不愿意见我……”孟祁宴的情绪已经崩溃了,“我喜欢了几百年的人,我自以为最亲近的人,我可以为之付出性命的人,也根本不在乎我……”
“不是……不是这个样子,你听我说……”
“我没想着能得到你的帮助……哪怕你当时拒绝我呢,可你根本不想见我……”孟祁宴完全不给徵羽解释的机会,“可我之后还是原谅你了,我觉得我自己很恶心,所以陆琮,我告诉你,我恨你。”
我恨你。
徵羽沉默了。
“我再傻,也不会喜欢一个对我袖手旁观的人,你没有资格说喜欢我,陆掌门,我不想再见到你,请马上滚。”
徵羽自嘲的笑了,是啊,他没有资格。
孟祁宴看着徵羽慢慢站起了身,轻声对他说:“好。”
孟祁宴气的直接把琴摔在了徵羽面前。
徵羽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内室。
直到看不见徵羽的背影,孟祁宴才放肆地哭了起来。
这算是真的彻底结束了。
几百年的不甘心,几百年的委屈,几百年的恐惧。
全部一股脑的发泄了。
爽。
过了一会,孟祁宴被火气占领的大脑逐渐清醒,他扶着桌子缓缓坐下,陷入了沉思。
徵羽说的对,他只是胆小。
孟祁宴这个几百岁的老头子,只是缺乏安全感。
他讨厌一切抛弃和背叛,只是因为这一切对于他都太过于平常。
他时时刻刻关注存在感,只是因为他害怕孤独。
孟祁宴仿佛看见孟怀庭的脸,看见他的笑容,听见他的笛子曲。
“小宴啊,不管以后你遇见多么难熬的事情,都要记得要不忘本心,你可以笨,可以懒,可以没出息,但不要屈服于邪恶。”
“哥哥永远不会抛弃小宴,永远不会。”
但哥哥也不能忘记自己的本心。
对不起。
没关系的,哥哥。
一众急到喷火的弟子终于等到孟祁宴自己溜达出来了。
“师父……你还好么……”
“那个师父,喝茶吗?”
“师父我给你捶捶腿……”
孟祁宴哭笑不得,接过望霞递的茶,安慰道:“行了,我没事,我想开了,都几百年了,没必要为过去的事伤神劳力……哎,陆掌门呢?”
逸云一脸的师父你还好意思问。
“你们怎么这么看着我?他人呢?”
望霞撅着嘴,小声嘟囔:“师尊,你真是没良心……”
孟祁宴气的想笑:“大声点!我怎么就没良心了?他姓陆的才几天就把你们都收买了?”
望霞还真就大声了:“师尊,陆掌门这几天为你做了这么多事,你还那个破态度,我看着都心疼……这么好看的人……你居然舍得!”
“我怎么就破态度了?怎么就舍得了?不是,我和他什么关系啊你们就在这给我瞎编排……”
“这还不明显么,那陆掌门一看就喜欢你……”
孟祁宴茶都不喝了,手指着望霞就骂:“我说你们几个最近怎么这么奇怪,你看看你满脑子都是些什么东西!我跟他,有仇,大仇,他讨好我,想我原谅他,行了吧?”
众弟子都点点头。
然后孟祁宴就服气了,连老实孩子凌霜脸上都是不相信。
孟祁宴叹了一口气:“跟你们解释也没用,你们倒是说他在哪儿啊?”
凌霜很有眼力见地回答:“不知道。”
“什么?他一个玄清门掌门你告诉我不知道!”
“那个,师尊……陆掌门从你那出来之后脸色很不好,我们也不好意思问……”
孟祁宴哼了一声,他脸色也不好啊,没见这群孙子不好意思问。
望霞又抱不平了:“不是,师尊,陆掌门好像受伤了……”
啥?
“能不受伤么,人家陆掌门可是硬闯的禁制,我可不敢像他一样连闯这么多道,反噬也得难受死。”遥风抱着胳膊附和。
这么一说孟祁宴才想起来,徵羽跟他吵架的时候脸色确实不太好。
那又怎么样,活该,他又没让那家伙进来。
一看师父瞬间黑了的脸,逸云也跟着添火:“坏了,陆掌门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孟祁宴瞥了一眼大徒弟,毫不在意地说:“不用试探我,没用,他几百岁的人了,不需要你们这些小角色考虑安全问题。我也绝对,不会,去,找,他。明白了?”
遥风偷偷吐了吐舌头,师父又发誓了,看来这次又得打脸。
作者有话要说:发誓黑洞孟祁宴——我绝对不会=我等会就去,谢谢
第五十章
虽然孟祁宴话说的绝情,凌霜却不能真的不管,毕竟人家这么大门派一掌门,在天云宗丢了,着实不太好交代。
这一管,就出事了。
“师尊,这都快晚上了,玄清门那边还是没见着他们掌门……不会……”
不会真出事了吧。
“不可能!还有人能欺负他?我都欺负不了……”孟祁宴依旧不服气。
望霞皱眉:“平时不行,受伤了可不一定……师尊你们最近没惹什么人吧……”
逸云看孟祁宴脸色突然一变,不禁想笑,还真惹了。
孟祁宴是真有点担心了,凌霄门,崇古一激动倒是真有可能对玄清门下手。
“要不我发帖去其他门派问问……”
“不用了,我去找。”孟祁宴起身出门,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徒弟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看看看,看个屁!”
然后他就听见遥风阴阳怪气地说:“我,绝对,不会,去,找,他。”
孟祁宴:“……”
徒弟太多,不想要了怎么办。
本来孟祁宴还是以玩的心态在天云宗周围转悠的,但当后来孟祁宴用神识也找不到徵羽的时候,着实是有点害怕了。
神识都找不到,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被找的人关了,一种是被找的人出事了。
哪个都不是很好。
孟祁宴一边走一边骂,这个孙子真是快逼死他了,这次找到了,绝对再也不要他了。
骂完了,孟祁宴又有点后悔。
虽说吵架的时候骂得狠了点,但孟祁宴有一半都是委屈,纯属发泄,发泄完了之后,孟祁宴都觉得自己很过分。而且这么多年了,徵羽已经成了孟祁宴的一部分,就像一种酒,孟祁宴每次下定决心要戒酒了,转过头就又喝上了。
孽债啊!
就像现在,孟祁宴明明已经赌咒发誓永远不想再见徵羽了,却还得不服气地出去找人。
孟祁宴美其名曰,对道友的安全负责,实则是担心。
孟祁宴微笑着想,我好贱。
最后孟祁宴还是决定去一趟玄清门,万一这个祖宗想明白回去了呢。
孟祁宴用自己的□□闯了玄清门的后山,山上没有,露华殿没有,连禁地都没有,眼看天黑了,徵羽还是没找到。
娘的,这是什么一个运气。
孟祁宴撸起袖子,准备直接去闯凌霄门,刚出禁地,就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神识。
“追月!你给我站住!”
他说怎么一问追月在哪逸云他们就支支吾吾,好嘛,合起伙来糊弄他这个老头子。
熊孩子追月不情不愿地转回来,看了一眼急急慌慌的师父,问到:“师尊这是……来打架?”
孟祁宴上前一步拉住追月的耳朵:“兔崽子,你师父在你眼里就只会找人事是吧?我说你跑哪去了,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师父!”
追月疼的呜嗷一声,揉着自己的耳朵抱怨:“什么媳妇儿啊,我没有……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还没追上?这都多久了?和他当年差远了。
一想起他这个柔情似水的小师妹,孟祁宴就心痒痒。
“能不能有点魄力,追姑娘,你不能收着……讲究一个一击致命,你一天天在这蹲守有个屁用?不是所有人都是日久生情的……哎我说这个干嘛,你怎么把我带跑了!”
追月:“……”
从头到尾他都没说话。
孟祁宴继续说:“行行,我今天不跟你计较,我有急事,带我去见潋滟。”
实在不行就找个能管事的问问,弟子不知道,这群长老应该知道吧。
追月吓得魂都没了:“别呀师尊,有话好好说……你有事找我,别找滟滟……”
恶心死我算了。
孟祁宴拉着追月就走:“快点!别浪费时间!”
碧水殿的潋滟真人采集了傍晚的露水,刚准备泡茶,就听见门口传来追月怯生生地问安声。
这孩子什么时候这么懂礼了?
潋滟想笑,刚解了禁制,就看见冲进来的孟祁宴。
“祁……祁宴哥哥?”
追月也傻了,问:“你们认识?”
废话,这是你师父老相好。
孟祁宴也顾不得怀念旧情,笑了笑就紧接着问:“潋滟,大事,你知道怎么找到你家掌门吗?”
潋滟水汪汪的眼睛浮出笑意:“我说是谁能让宗主来找我,果然是大师兄。”
孟祁宴哭笑不得,自己在玄清门老一代人眼里就是个痴情傻孩子的形象吗?
“这不重要……你们家掌门丢了,神识也关了,我怎么都联系不上,你们玄清门里应该有其他联络方式吧……”
潋滟想了想,摇了摇头:“其他弟子还好说,掌门是只有他联络门人的份,如果不是掌门主动,我们也没有办法。”
潋滟看着孟祁宴有些着急的神情,又安慰他说:“没事的,没人有能耐伤得了掌门的。”
呵,这话似曾相识。
徵羽啊,瞧瞧你在大家眼里都是什么一个形象。
“他受伤了,赌气跑了。”孟祁宴无奈,“多大人了,还跟小孩似的。”
潋滟轻轻笑了,示意追月先出去,给孟祁宴递上一杯茶。
“你们这是吵架了?”
多新鲜啊,吵架算什么,还打架呢。
潋滟看孟祁宴不说话,又说:“我平时也不太过问门里的事,都是听追月讲的,你们两个之间的那些恩怨我也了解的差不多,他们都说你们两个仇深似海,连带着两个门派也不和睦,我倒觉得不是这样。”
孟祁宴哼了一声:“没,就是仇深似海。”
潋滟看着孟祁宴笑,也不说话。
好吧,妹子我输了。
“门派之间……确实有些误会,但我和他真的是不对付。是,原先我是猪油蒙了心,像个二傻子一样,但我现在想开了,桥归桥,路归路……”
潋滟声音轻柔:“那又为什么吵架?只有在乎,才会吵架。”
孟祁宴悟了,他就说追月怎么看上了潋滟,合着两个人都是一类人,妥妥的情圣。
“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原先的旧事……不提也罢。”
潋滟迟疑地问:“还是……天云宗的那件事吗?”
孟祁宴不语。
潋滟用术法烧沸了水,用纤细白皙的手挑出几片绿茉莉,冲了两杯茶。
“祁宴哥哥,我知道,你是怪当初玄清门的冷漠。但你也不应该迁怒于大师兄,他当时也没有办法……”
孟祁宴接过了茶,摇了摇头:“不是,清微掌门给我解释了,我理解,那时候玄清门也无可奈何。我就是气徵羽他……见都不愿见我……”孟祁宴说着说着就笑了,“很幼稚吧,我就是这么个幼稚的人。”
潋滟目光清澈,看着苦笑的孟祁宴,缓缓说:“他不是不想见,是没法见。”
作者有话要说:孟祁宴:“追女孩子都得我亲自上手教……真是……”
追月:“师父,你又不用追,一天到晚被人家追的屁滚尿流的……”
孟祁宴:“……”
第五十一章
什么?
看着很是惊异的孟祁宴,潋滟了然:“你果然不知道。”
“其实……当初你师兄来玄清门跪了一天,并不是所有人都无动于衷。”潋滟的话一字一句地敲在孟祁宴的心上,“没错,是大师兄。”
孟祁宴觉得自己的脑袋卡住了。
“当初大师兄怕清微掌门他们知道,暗中去帮了你师兄,不过也是寡不敌众,受了伤回来求援……被掌门给扣下了……”潋滟看了看完全呆住的孟祁宴,顿了顿继续说,“掌门很生气,重罚了自作主张的大师兄,把他关到了禁地后面的石林。”
“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是后来明阳宗之乱被平定了之后才听其他门人提起来的。祁宴哥哥,大师兄没有袖手旁观。”
孟祁宴沉默了很久,声音有些嘶哑:“可……他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潋滟无奈地笑了:“你当时来玄清门讨说法,没说几句就和大师兄打起来了,大师兄也不愿让掌门他们知道,只能和你硬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