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别撩,要弯了——by庐江公瑾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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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泰笑着看向那只山鸡,满是敬意道:“花兄竟能抓妖,在下佩服、佩服!”
花折樾笑道:“等来日咱们一起去把祸害你的山鸡精给抓了报仇!”
谢文泰惊喜道:“真可以?”
花折樾自信地点了点头:“只要道行不深,一千年以下的都可以!”
谢文泰道:“那先谢过花兄了,我知道它在哪儿,咱们随时可以去!”
到了后院,花折樾看了看手中的山鸡,他这才想到自己没杀过鸡,只能交给谢文泰,吩咐道:“你负责拔了它的毛。”
谢文泰开心地应下了,将笋给了花折樾去剥。
谢文泰哪儿杀过鸡?但花折樾把这个重任交给他,他自然得做好,他将山鸡捆得严严实实,袖子一撸开始拔毛。
花折樾剥着笋听着厨房外头一阵鸡叫声直觉得奇怪,切好竹笋就立即出来,见谢文泰满手鸡血鸡毛可那山鸡却还没死,无奈道:“你这是杀鸡?”
谢文泰抬头看他,疑惑道:“你不是叫我把它毛拔了吗?”
花折樾越发无奈:“你去洗洗手吧,我来。”
谢文泰不明所以地站起来,去拎水洗手了,花折樾回了厨房拿了刀,蹲下身子扬手往鸡脖子上一砍,“噗”地一声,花折樾下意识闭上眼,鸡血溅了他一脸。
没想到这成精的山鸡血这么多,毛也难拔,花折樾干脆扒了它一层皮。
忽然前院门传来一声巨大的“嘭”的一响,花折樾满手满身血站起了身疑惑地看了眼前院的方向,看向站在身旁的谢文泰,问道:“怎么了这是?”
花折樾走向井边打算洗洗手,小怜就慌张地冲了过来,一把躲在花折樾身后,吓得身子发抖不敢说话。
紧着,走进不少人,为首的是一身润白的锦衣冷目微眯的男子,他手上两只铁珠悠悠地转着,发出细微的摩擦声,身后跟着一群抓壮丁的士兵和顺六。
独孤锦?
花折樾将小怜护在身后,袖子擦了擦脸上的鸡血。
独孤锦上下打量了花折樾,皱眉:“此二人可充军,女鬼交于本王。”
后面士兵应了一声,立即去抓花折樾和谢文泰。
花折樾将小怜和谢文泰挡在身后,道:“等一下,王爷,我是花阳。”
闻言,独孤锦看向花折樾皱了眉,却并没有喊住手,而是目光愈发生冷地看着他:“花阳?”
花折樾:“是的,只是在下阴差阳错换了张脸。”
独孤锦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看着花折樾,生冷的目光闪过一丝温柔,随之愈发冷了,冷笑了一声:“呵,抓了。”
顺六看了看独孤锦,看了看花折樾,欲言又止。
花折樾皱着眉从他生冷的目光中看出些许空洞无神来,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后退了两步,将小怜推向谢文泰:“你们走!剩下的我来!”
逞强大概是花折樾做的最多的一件事了。
谢文泰一把抱住了小怜:“花兄,你可以吗?”
花折樾一边警惕朝他靠过来的人,一边回道:“他是道修,你觉得呢?还不走我们三个都得死!”
谢文泰道:“花兄,我不怕死!”
花折樾:“你不怕小怜死吗?她要是死了就是魂飞魄散了!”
花折樾话音未落,几个士兵拔了刀扑了上来。
花折樾一矮身,手速很快地在他们腿上贴了定身符咒,刀光落下时就地一个翻滚滚开了,并对谢文泰道:“走!”
谢文泰立即抱起小怜从往后院院门跑去。
独孤锦目光一侧看向谢文泰和小怜,正当他脚步一动,花折樾随之也挡了过去,拦下冲向谢文泰的独孤锦。
“咕咕咯咯咯”
正在这时,天空中几声鸡叫,妖气直冲而来,引去独孤锦的注意。
“咕咕咯咯咯”
一道金橙色的身影掉在那只死了的山鸡身旁,那人哭哀地抱起那没了皮的山鸡:“女儿呐!你死得好惨啊!”
花折樾一惊,这山鸡精还有个娘?
谢文泰不敢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身后的情况打开了后院门就冲向竹林,直往深处去。
花折樾神色一顿,不曾想自己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竟然又来了一个敌人!
不等山鸡精哭完,花折樾下意识往后院院门跑去,那山鸡精发觉有人要跑,恶狠狠抬头看向狂奔的花折樾。
花折樾满身都是她女儿的血,定然是凶手无疑。
山鸡精“嗖”地一下到了后院门口把门一合,目光生恨地看向花折樾。
花折樾刹住脚,看了看后面前面的人,一下慌乱起来。
独孤锦显然是受人控制了,而且是被不亚于幻灵邪术的“傀儡术”,“傀儡术”控制人心,相比叶青的迷魂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花折樾正如不知道如何解幻灵术一样,也不知道怎么解这傀儡术。
顺六自然不知道独孤锦是被人控制了,他只是感觉到这些天独孤锦似乎变了。
既然幻灵术是蓝玉所为,那么傀儡术兴许也是蓝玉所为。
可后面的山鸡精和自己可是血海深仇,花折樾宁愿向独孤锦举手投降,并且也真这样做了,他道:“我参军,参军!”
山鸡精手成爪状阴森森靠近花折樾,待看清他的面目忽然恍然大悟,恨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原来是你?怪不得你杀我女儿!我当年好心留你一命,你居然狼心狗肺杀我女儿!”
花折樾也恍然大悟:“你就是当年害死谢府的山鸡精?不错不错,真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山鸡精大怒:“臭东西!我杀了你!”
花折樾一个闪身躲过山鸡精的扑腾,蹿到它女儿尸身旁捡起落在一旁的菜刀,看向山鸡精:“我能杀了你女儿,自然可以与你一拼,你若是不怕死就来。”
作者有话要说:
O(∩_∩)O~~
第41章 不逢不若
花折樾一番话让愤怒的山鸡精些害怕了, 她看着花折樾凶神恶煞腰缠符咒, 忽然气焰就下去了, 感觉此人似乎有些惹不起。
独孤锦一边冷漠地观战,见二人对峙时伸手摆了摆手,让顺六把那几个被花折樾贴了定身符的士兵解救一下。
花折樾表面气势汹汹, 实则进退两难,总不可能这一句话就把它吓跑了,只能等着山鸡精先动手他再想办法制服。
山鸡精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能僵持着。
独孤锦见顺六把那几人的定身符撕了下来,道:“既然不动手,人,我便收走了。”
说完, 信步走向了花折樾。
独孤锦这气势哪儿像是来抓人去充军的?花折樾惊得拿着菜刀退了两步。
独孤锦停下步伐冷冷看着花折樾, 须臾,花折樾就感觉自己被控制住了,压根动不了,菜刀也从手上滑落,随着独孤锦一抬手,身后的士兵上来按住了花折樾。
独孤锦上前抓着花折樾的头发将他头抬起, 脸忽然凑近, 嘴角忽然勾起阴狠的弧度,神情大变:“那只女鬼应当是舍不得你吧。”
言罢, 抬眼看向一旁正欲搞小动作的山鸡精,厉声道:“你, 不服?”
山鸡精被他的气势吓得退缩了,独孤锦一抬手,手心两枚铁珠剧烈震动起来,“嗡嗡”做响难舍难分地慢慢升起,忽然飞速击向那山鸡精。
铁珠将山鸡精击得吐了血受了重伤后飞回了独孤锦的掌心,独孤锦把玩着转了转。
这一幕让花折樾震惊了,独孤锦这样的力量哪只是炼丹期,傀儡术难道还有修为加成法?
独孤锦侧目看了盯着他的花折樾一眼,转而抬步离开谢府。
花折樾被一路押着去了城关军司,带到军司内部的一处地下暗牢,暗牢内阴气和湿气都很重,粗大的墨色铁链延着墙壁挂了下来拖在地上,押着花折樾的几个人用粗壮的铁链把他捆得严严实实,吊在暗牢正中,拿起一旁刑架上的鞭子狠狠抽了花折樾几下,而后才离开了。
比起身上火辣辣的疼痛,花折樾更恐惧的是接下来那未知的可怕,这未知的可怕也不断侵蚀着花折樾孤独而顽强的心,也不知过了多久,暗牢内才又响起了脚步声。
猜得果然没有错,来人正是蓝玉。
花折樾抬头看着蓝玉朝自己一步一步走来,嘲了一声:“对付我这么个普通人还真是让你煞费苦心。”
“呵,我就是看你活不得,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我就是喜欢折磨你这样的人,”蓝玉勾起嘴角,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幻出一把短刀来在手中把玩,“折磨你这样自以为是的清高人。”
花折樾皱紧眉头:“蓝玉,我劝你善良。”
“善良只让我感觉恶心,”他说着凶狠地靠近花折樾,抬手用刀面挑起花折樾下颌,“我只想随心所欲,可不管我做的是好事坏事。”
花折樾厌恶地别过了头:“圣人有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岂不是处处争端,世间战乱无比。”
“我管他们?!”蓝玉握着刀往花折樾额上划,“你说要是我用这张脸扮作是你去谢府找那一人一鬼,他们会不会出来?”
血珠从花折樾额上滚落,滑出一道道血痕。
花折樾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挣扎了一下,只拉起一阵锁链碰撞的声音。
挣扎不开,只能任人宰割。
脸上皮肉被划开的刺痛疼得让花折樾身子发抖。
蓝玉欢快地笑了一声,噬血的眼神微微眯起:“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得慢慢地折磨你,让你求我,心甘情愿跪着求我饶了你。”
花折樾双目猩红怨恨地看着他。
蓝玉悠然着剥他的脸皮,继续道:“你是不是很痛苦?真是可惜,赤焱君不会再来救你,魔魇现在更不会管你,你如今落在我的手里是死定了,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哥哥花折桉坐实了勾结逆云端与魔界为奸背叛了云关界的罪行,很快就会被抓回来受叛界的惩罚,那可是被锁骨环拆骨之痛啊。”
花折樾的愤怒无处宣泄,疼痛和怒气一并闷在心口,泛白的唇瓣颤抖得厉害。
忽然“刺啦”一声,蓝玉一用力将花折樾整张脸皮撕了下来。
花折樾疼得牙齿发颤,终于忍不住喉口滚出一声闷痛。
花折樾血淋淋的脸止不住渗出血滚落下去,颈间衣上已经被血染得通红,蓝玉握着那还温热的脸皮念了个术语止了花折樾脸上的血,嘲道:“花折樾,你若是看见自己现在有多丑,估计活都活不下去。”
花折樾疼得打着哆嗦,口齿不清道:“你此番不杀了我,我偏要活下去。”
蓝玉不以为然,边转身离开边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花折樾睁圆了双目看着他,疼痛冲上心脑,视线也逐渐模糊……
花折樾忽然就明白了许多事,比如自己不该次次逞强,不该心存侥幸和奢求,不该想当然,不该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喜欢上其他人。
倘若能重来一次多好,这种错误他不会再犯了。
但愿自己的努力不要白费,谢文泰和小怜不要上了蓝玉的当。
………………
谢文泰和小怜在竹林里呆了一夜才出来,见府内没有动静便回去了。
小怜这段时间也特别乖,不再哭哭啼啼,只牵着谢文泰的衣角安安静静跟着他。
谢文泰把杂乱的后院收拾了一下,自己熬了点粥喝,一边喝一边对花折樾的愧疚无比。
身旁的小怜忽然道:“我们去找一找他吧。”
“他被十三王爷抓走了,”谢文泰之所以这样判断,是因为地上山鸡精尸体没有被它娘给带走,因此花折樾不是被山鸡精带走,“十三王爷是个道修,我们打不过他。”
小怜一听救不了花折樾,抬头看向谢文泰的双目眼泪蓄满了眼眶,接着就像断线珍珠一般落了下来。
她边哭边道:“可是他是为了我们,你不能负了我还负了他这个朋友呀。”
谢文泰看起来十分冷静:“小怜,我们出去等于死,我们死了,他的努力就白费了。”
“我不要我不要…”小怜难过极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忽然前院传来一声:“我回来了!”
二人立即欣喜起来,小怜擦了擦泪拉着谢文泰蹦哒:“太好啦!他回来了!”
说完,正要冲出去,被谢文泰一把拉住了:“小怜,你站在这儿,我出去看看是不是他。”
小怜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谢文泰调整好怀疑的心态,欣喜地跑去前院,见果真是花折樾,他还是一个人回来的,立即关切问道:“花兄,你没事吧?”
蓝玉笑道:“没事,我不在你们可还好?她呢?”
“小怜在呢!”谢文泰转身正要叫小怜出来,忽然就觉得花折樾不对劲。
若是十三王爷抓走花折樾,他不可能会这么快回来,就算花折樾逃走了,身上也不可能没有伤,衣服也不是他的…撇开这些不说,方才的话,他应该说“小怜”而不是“她”。
除非,此人不知道小怜的名字!
如此一细思,谢文泰惊得后退了几步,指着蓝玉问道:“你不是花兄,你是谁?”
蓝玉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他发现了,但却不甘心说一句话就摘下面具。
蓝玉笑道:“我是花折樾啊。”
谢文泰指了指自己:“那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