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别撩,要弯了——by庐江公瑾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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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辞道:“是无月在我茶水中掺了一些,子期炼制的,药效不过十来日。”
忘情水药效一过会有所反噬,服药者反会动情难耐。
南门霜知不是他自己要喝的,稍稍松了心,随即却嘲:“这就是师哥折道来寻我的原因么?”
百里辞面色泛红,微微侧过头,心里大不舒服他对自己这般嘲弄的语气,只道:“嗯。是有些难受。”
…………
日落黄昏,二人穿衣起身。
百里辞面色依旧泛着红,二人出门之际,他忽而想起南门霜对独孤丝萝那宠溺的神色,心情复杂起来:“霜,师哥对不起你。”
南门霜心正愉悦,闻言,面色冷了一半:“什么?”
百里辞道:“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天灾过后,我会闭关,你好生待丝萝,弥补你我的过错。”
南门霜道:“若是我选择和师哥在一起呢。”
百里辞几分震撼看向南门霜,不知是惊喜还是忧虑:“霜,你说什么?”
南门霜道:“我说,我要和师哥在一起。”
百里辞转过身揉了揉眉心:“不,不可,你不能负了丝萝。”
南门霜沉声道:“我已经辜负了她。”
百里辞头一次不知所措,旋即走开人几步,摇了摇头道:“你我的事,就当做未曾发生过。”
见自己表白了心意百里辞竟还如此推拒,南门霜从心底冷笑了一声:“师哥即是如此说,那好,我答应你。”
百里辞先一步离开了这院落,他走得并不远,在一个小巷子里靠墙坐了下来,方才发生的事令他有些无力。
想他一直以来修的是清心寡欲,当初竟还是没忍住和霜明说了自己对他的心意。
他本以为自己要死了,不想留下遗憾而已,哪想自己竟弄巧成拙。
忽然,一丝魔气侵来,百里辞倏然警惕起来,站起身。
魔魇随即显了形,嘴角噙着笑看着百里辞:“百里仙尊喜欢上自己的师弟故事,应当会有很多人爱听吧?”
“你…”百里辞不知如何是好,方才和南门霜发生的事他定是看见了,“你想要我做什么。”
魔魇道:“我只要你帮我找一个人。”
百里辞:“找谁?”
“花折樾,把他带过来给我。”
百里辞冷着眉目看向魔魇,相对害人,百里辞宁愿自己清誉被毁:“你若想说,随意说吧。”
言罢,转身离开。
魔魇倒是低估了百里辞的凛然正义。
百里辞出了镇子就见南门霜在路旁等他,天色全暗了下来。
百里辞把方才遇到魔魇的事告诉了南门霜。
南门霜也无多大反应,只道:“既然师哥不介意,吾自然也不介意。”
百里辞道:“此事若传入丝萝耳中,你可想好怎么解决。”
南门霜:“吾和师哥的确有过这么一段,吾也不想去费心解释。”
百里辞皱眉,不再言语。
随之,二人皆沉默了。
在路口分别之时,南门霜道:“师哥,有缘再会。”
百里辞稍稍点头,踏上一条夜色浓郁的石子路。
南门霜踏上另一条道路。
二人渐行渐远。
南门霜去了一趟山海关。
山海关的风似乎没有先前那么冷了,南门霜未经通报闯入了军营,掀开独孤丝萝的营帐,才发觉她正在和古诚商讨布防的事。
一时间,三个人都愣住了。
独孤丝萝道:“霜,你怎么来了?”
南门霜神色冷漠,他本就不爱说话,见此情况自然选择沉默,只是往里走了一步,看向古诚。
古诚对独孤丝萝笑了笑:“那公主,咱们明日再谈吧。”
独孤丝萝随即笑道:“好。”
待古诚一走,南门霜才道:“你和他似乎相处得很愉快。”
独孤丝萝走过去环腰抱住了南门霜,将头靠在他胸膛上,道:“才没有,你生气啦?”
南门霜道:“昨日地动时,你可有受伤?”
“没有呀,好好的呢,就是想你。”独孤丝萝抬头看向南门霜,嘴角弯起。
南门霜道:“吾有话和你说。”
独孤丝萝笑道:“你说嘛。”
南门霜道:“吾,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独孤丝萝瞬间懵了,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会错了意,脸上的笑意却也凝固:“嗯?你说什么?”
南门霜揉了揉独孤丝萝的脑袋:“吾不能和你在一起,但作为补偿,吾可以帮你打赢这场仗。”
独孤丝萝并不在意什么补偿,清晰地听到不在一起时面色旋即崩了,她本以为南门霜是想她才来寻她的,料不到是为了分手:“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了?”
南门霜道:“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你可以考虑和方才那人在一起,忘了吾。”
独孤丝萝很不可思议地盯着南门霜:“你要把我推给别人?”
南门霜道:“吾只是来知会你一声。”
独孤丝萝皱着眉不依不饶:“知会我什么?要和我断了情缘?霜,我不喜欢他,我喜欢的是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南门霜冷漠看向别处。
独孤丝萝看着人冷漠的神情心坠入了谷底,想着之前对她都是温柔宠溺的模样,如今竟如同陌生人一般,她不敢相信几个月的感情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除非那人没有动过感情,除非都是装出来的,独孤丝萝不信,拉着人衣袖撒娇恳求:“是不是我做错什么惹你不高兴了?你说我改好不好?我好喜欢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吾若是还和你在一起,才是伤害你。”南门霜看着独孤丝萝道,“吾会帮你打赢这场仗。”
“不要!”独孤丝萝一把将人抱紧,“仗我自己会打,我只要你。”
南门霜毫不留情地将人推开:“过段时日,吾会闭关。”
被推开的独孤丝萝顿时崩溃了,她曾将南门霜当做不可触及的光,努力去靠近他,小心翼翼去维持情感,她从不要他帮她做什么,也不奢求他时时刻刻的陪伴,无论他说什么自己都会听,要自己做什么都会做,可纵然这样,他仍旧抛弃了自己。
她此时就像被光明丢到黑暗的人,绝望又害怕地南门霜吼道:“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是不是?”
南门霜神情依旧冷漠,却道:“不是。”
独孤丝萝压不住心中翻滚的情绪,命运似乎从来没有厚待过她,她似乎永远逃不了被弃的命运,脑海中闪过许多曾被欺辱的画面。
脑中最后的画面是她额娘中毒倒地,不治身亡。
独孤丝萝大口大口喘着气,眼泪啪啪地落下,她扶着自己心口看向南门霜,哑着喉咙道:“滚,你骗我这么久,给我滚,闭你的关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滚啊!”
南门霜面色冷然,却不动身。
独孤丝萝从乾坤袋里翻出许多物什丢在他身上:“你给我的我都还给你,本公主不需要任何人可怜。”
直到东西扔完了,南门霜也不动,独孤丝萝最后取出他送的给自己的断情剑扔在了地上,看着那把断情剑,眼泪流得愈发汹涌,她忽然想起南门霜握着她的手教她剑法的时刻:“断情,我终于知道它为什么叫断情了,南门霜,你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对不对?”
南门霜道:“是吾对不起你。”
言罢,转身离开。
见人真的要走了,独孤丝萝刹然间后悔了,快走几步过去从后头伸手抱住了他:“霜,不分开好不好,我等你出关,无论多久我都等。”
南门霜拿开她抱着自己的手,一边道:“不必了,你既然都已经猜到了,还要吾明说么?吾一开始本就是想用你一步一步突破云关界,打败师哥。”
独孤丝萝颓然止了哭声,红着眼眶道:“我知道我是棋子,从来都是,从父皇让我去云关界修炼替他打天下,到你用我破开云关界结界,我一直都是棋子,你就不能…就不能,多利用我一下吗?我还可以替你做很多事的,我修为快到入仙了。”
南门霜道:“不必了,少你不少。”
独孤丝萝用力擦干了泪,问道:“你就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南门霜沉默了,许久才回:“或许有过。”
或许有过,那么如今是没有了,独孤丝萝彻底陷入绝望,她知道留不住他了,既然如此,就算了吧。
独孤丝萝压着浓烈的痛苦,平静地退开了一步,道:“我知道了,你走吧。”
南门霜掀开营帐走了出去,没停滞一步。
只是风比来时凉了许多,或许是因为夜深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
O(∩_∩)O~~
第61章 飞鸟良弓
“起义军?”
近来南淮百姓已经忍受不了沉重的赋税和天灾人祸, 已经揭竿, 自称自己是起义军, 不过一伙叛贼,且是越来越猖狂,竟有在南淮称王之势。
这不是关键, 关键是起义军里混入了大量的妖魔鬼怪。
听到此消息的花折樾眉心猛地一皱,他本猜这是独孤锦做的,但混入许多妖魔鬼怪, 就不大可能是他了。
赤焱捏了捏下颌,亦是在思索,须臾,他将捏下颌的手放在花折樾肩上, 道:“看来独孤锦已经等不及, 想迫切登上王位。”
此时二人正在逆云端四处散步,此一事是赤焱手底的弟子以愿念术通知他的,花折樾仍觉不是独孤锦的作风,却忽然想起他当初竟知赤焱不是回逆云端而是找魔魇去了,难不成真与妖魔为伍了?
花折樾疑惑看向赤焱:“真是独孤锦?”
“嗯,”赤焱点头, “凡界朝代更替、权谋争夺的事我们不必管, 把这群妖收了就好。”
花折樾点头:“好。”
辽王独孤怀瑜得知南淮有叛军集结后,随即将山海关的张柯良将军调回了京城, 再令其领三万精兵去镇压,山海关的战事暂且搁置, 只守不攻。
为了更好地诛除叛军里的妖魔,花折樾和赤焱混入了张柯良将军的军队之中。
那么多个将军,独孤怀瑜偏偏选张柯良也是有缘由的,古诚和独孤锦相差不过七八岁,却认了独孤锦的义子,明眼人都能看出现今朝廷分做了两派,一派以左相为首的太子阵营,还有一派是以右相为首十三王爷阵营。
而其他在朝的将军或多或少都是跟着古诚的,独张柯良和李雪钰是太子阵营,这二人必须有一人留下观山海关的动势,李雪钰此人心思透亮颇有计谋,留在山海关更有利,而张柯良,忠心耿耿一心为朝让他平叛更为适宜。
花折樾和赤焱倒是不管张柯良是怎样的人,总之这人是一到南淮没歇息半日就开始攻城,累得士兵们苦不堪言。
不过借此机会,花折樾和赤焱很快就从军队中脱颖而出了。
一场仗下来,城倒是没有攻破,人损失不少。唯一好处就是花折樾和赤焱让大家看清了交战的是有妖怪在里头的。
不过,这也实在算不得什么好处,徒增士卒们的恐慌罢了。
一回军营,花折樾和赤焱就升任担任了百夫长。
明天还得继续攻城,所以太阳一落山大家都歇下了。
画好一捆符的花折樾听着外头已经有了虫鸣,估摸着也到了时辰,放弃了夜晚修炼的好时机,拉上了赤焱一并去外头布阵,以免被城里的妖怪偷袭。
结果一出营帐,就撞上了亲自带着一队士尉四处巡视的张柯良将军。
二人随即停下抱拳行了礼叫了句将军,张柯良随意看了一眼见是这二人,脚步一滞停了下来,负手眯着眸子打量一番,开口道:“花阳,梅寻。”
花折樾稍稍一愣,而后才道:“是。”
张柯良闭唇闷笑了一声,道:“这么晚去哪儿?”
花折樾如实道:“我们二人略懂布阵,为防止有妖半夜来偷袭,所以去布阵法。”
张柯良点了点头:“嗯,着实如此,你们布好阵法早些休息,明日卯时得继续攻城。”
“是。”
赤焱低着的眉心稍稍一皱,待张柯良走远后,才道:“他应当是知晓你我二人曾在独孤锦手下任职。”
花折樾点头。
此次参军他们又换了个名字,只想不到原先混在独孤锦军队下的名字他竟知晓了,所以身份也是暴露了。
不过,就算如此,张柯良似乎没有为难他们。
能任大将军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张柯良能如此心细发现此事却无动作,只怕是派人暗地里观察着他们一举一动。
赤焱握住花折樾的手,与之十指相扣,走了一阵,发觉并没有人跟来,二人才松了口气。
“这张柯良将军果然治军严谨,竟把我们身份查了清楚,”花折樾道,“此次独孤锦这般着急,应当是被我惹急了。”
赤焱问道:“你惹他什么了?”
花折樾道:“我……若不是我贸然出现在他的世界之中,他也不会成这样。”
言罢,叹了口气。
赤焱嗤了一声:“他想动你,我没杀了他就算是我大发慈悲。”
花折樾皱眉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他才引发内战,又得死不少人,我不喜欢内战,更不喜欢看见自己同胞死亡。”
赤焱道:“总得有人牺牲,历史才会前进。”
花折樾依旧愁眉不展,二人绕了军营一大圈,布了个大阵法,正准备离开时,赤焱却一脚踩在那驻军时临时搭起的木栅栏上,目光看向了远处,道:“先不急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