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过的四个男人都找上门了——by杜十四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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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梓念本就面颊发热,见他此举,他面上不由又热了几分。
他退后几步,并不愿再与这人接近。
但白鸿卿却上前几步,拉住了他的手。
他定定地看了江梓念一会儿,继而面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今日看在你的份上,我便放过她了。”
白鸿卿在看到江梓念与小晴亲近之时,他心中的占有欲几乎将他折磨得发痛。
那个女人...怎么一再亲近他的弟弟...
他当时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将她看过弟弟的眼睛挖出来,再将她碰过弟弟的手砍下来,其他地方剁成肉碎...
让她的魂魄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但是啊...
若他真的这样做了,大概弟弟会跟他生气吧...
白鸿卿点了点江梓念的鼻子。
所以他忍住了。
“若是来日,再让我看到小梓与旁人这般亲近,我可不会再心软了。”
江梓念对上白鸿卿眼底深处压抑的一抹幽暗之色,他心中不由一阵胆寒。
白鸿卿对着江梓念露出一个温柔的笑,他握着他的手依旧是不容反抗,亦不容许他甩开。
“我们回家吧。”
*
回去的路上,白鸿卿却并未用瞬移之法,两人是一步步走回去的。
江梓念心知这是观察勘破阵法的大好时机,于是他便暗自默默观察着。
但是他越是观察,心中却越是微惊。
世间一切阵法皆是依托五行而起,但此番两人明明已经步入了阵法内,他却察觉不出一丝五行的气息。
与江梓念第一次险些便要破开的那个阵法不同,此番再度进入这个阵法,江梓念只觉出了些异样。
“上次啊...见到小梓险些将我布置了许久的阵法给破解了,我便换了一个阵法。”
白鸿卿对着江梓念笑了笑。
江梓念见他这一笑,却不由心中一沉,一股寒意直直从背后升了起来。
“本来,不想让小梓看到的。”
“但是,我发现最近小梓好似对这个阵法格外关注。”白鸿卿对着他笑了笑,道,“那我便让小梓看看吧。”
江梓念只觉得周围的景物忽而一变。
等他回过神来之后,只见周围的树林和蔚蓝的天空全然不见了。
四周只剩下焦黑的土地。
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冲进了江梓念的鼻子里。
不知是多少具尸体才能产生出这般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陡然间,江梓念脑海中忽而浮现一个字眼“血阵”....
血阵不同于其他的阵法,那是只有魔修才会用邪恶阵法。
那种阵法以血肉生魂做祭,无需依靠五行作根基,只需要用大量的血肉和灵魂便可。
一般的血阵亦不会有如此浓郁的黑暗气息,站在那阵眼旁,那刺骨阴寒之气,几乎令江梓念忍不出颤抖起来。
这等高阶的血阵,竟不知要用几千人的血肉灵魂才能炼制成功。
白鸿卿站在那一片幽暗之中,他一袭白衣,双眸中带了些温柔之色,但此刻江梓念却觉得这人宛如地狱的修罗一般。
他漆黑的双眸恰如那地狱的深渊。
几千人的性命,全在这一个阵法之间。
这等阴邪狠毒的阵法....竟会出自白鸿卿之手。
江梓念几乎能听到耳边不时掠过的生魂的哀鸣和惨叫。
那浓郁的血腥气一次次地冲击着他的感官。
他实在不愿再去那阵眼处观看了。
他看着白鸿卿,忽而明白,自己的一切举动都尽在这人眼中。
白鸿卿或许一开始就知道他的那些小动作,但许是知道他永远也无法逃离出他的手心,白鸿卿便默认了他的那些举动,或许还带了几分玩味地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
世间阵法分两大类。
一是阳阵,一是阴阵。
阴阵便是如“血阵”一般的邪恶阵法,这类阵法大多用灵魂血肉做祭奠,十分残忍邪恶,只有魔修才会使用。
而阳阵便是除了阴阵之外的寻常阵法,这类阵法皆需依靠五行。
他从未想过想过白鸿卿会使用阴阵。
就算他知道他和之前不一样了,他变得冷血而无情,江梓念也未曾想过他会用这般邪恶的血阵。
所以,他自己以为自己那能破开一切阳阵的阵法定能使自己破开白鸿卿困住他的阵法。
江梓念陡然退后了几步,但他的步伐却有些踉跄。
这人已然变得他全然太过陌生...
白鸿卿面上带了几分笑意道:“我说过,我不会给你再度离开我,背叛我的机会...”
“若是小梓定要试试看...”
白鸿卿眼色一暗,道:“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
白鸿卿见江梓念似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他忽而轻轻笑了一声,道:“小梓身上都沾上了这里的污秽之气了....”
“回去...我帮小梓洗净可好?”
第12章
林荫之间,有一碧潭。
潭水清洌见底,潭边生长了些碧绿藤蔓,有的藤蔓垂落于水边,似是要试一试那潭水的清洌。
藤蔓上开了些许小花,似乎为这碧潭多添了几分美丽活泼。
阳光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漏下些许碎汞,清澈的潭水在阳光下潋滟起微光。
此处泉水乃是这山间的灵脉,这泉水极富灵气,可以洗涤人的脏污晦气。
一回去,白鸿卿便将江梓念带到了此处,带了几分不容拒绝的强制,白鸿卿将他一把推入那潭水中,欲为他洗净身躯。
江梓念的衣裳尚且未曾脱尽,白鸿卿便将他按在了水中。
此番衣裳尽湿,春光半露。
江梓念本就生的清俊,几缕湿漉漉的墨发粘在他面颊上,他唇瓣上尚且残余着方才被凌虐的痕迹。
他面色苍白,看着白鸿卿的眼眸中带了几分惧意。
这人想要将他永远囚禁于他的身边。
让他一辈子只能看他一人,只许跟他一人说话,不许他跟旁人接触...
但是他知道,他是永远无法忍受被人终生囚禁于此的生活...
他亦无法忍受白鸿卿那几乎令人窒息的占有欲...
一想到,下半生都只能与这人相见,都需得受这人控制□□,江梓念便觉出了一阵深深的绝望和恼怒。
白鸿卿亦下了潭水,他的衣裳潋滟着浅浅月色光华,那潭水却好似只是从他的衣裳之上滑落,并未将他的衣裳浸湿。
但江梓念洁白的里衣早已被潭水浸湿,那里衣贴在他身上,依稀透出他白皙的肌肤。
他便这般立于那水光之间,明明面上并无一分媚态,但此情此景配上那略显苍白的面色,却生生叫人觉出几分勾人之感。
白鸿卿微微靠近了他,而后伸出手,欲为他褪去这最后的一层洁白里裳。
他的手刚刚碰上江梓念衣襟,便听那人道:“我对你,并无丝毫男女之情。”
这话令白鸿卿不由微微抬眸看着他。
只见江梓念此番目光清朗而镇定。
在这等情况之下,他还能如此冷静,也实在难得了。
江梓念见白鸿卿面上并无什么表情,他又道:“你我皆是男子,况且,之前我二人还是兄弟。”
“我实在不明白,你怎么会对我...”
白鸿卿见他苍白的唇瓣微微抿了抿,似是不愿说出那之后的字眼。
白鸿卿不由抬起手,继而轻轻点上他那苍白的唇。
“你无需明白。”
白鸿卿唇角带起一个温柔的笑。
“你只需知道,你永远也无法离开我了。”
白鸿卿眸中神色渐渐幽暗起来。
“你最好不要再试图离开我。”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白鸿卿的指轻轻摩挲着江梓念的唇瓣,那苍白的唇瓣被他的指尖点按出些许血色,宛如雪上红梅,带了惑人的娇艳。
“你若再犯...”
白鸿卿的视线慢慢落于江梓念裸|露在外的一截雪白的脖颈上,江梓念肌肤白皙,脖颈上依稀可见些许青色脉络。
白鸿卿伸手轻轻握住了他的脖子。
江梓念微微一怔,对上白鸿卿的双眸。
白鸿卿面上的笑十分温柔,但他嘴里的话语却带了几分冰冷与残忍。
“我便会杀了你。”
“这样你死在我手中,便再也无法离开我了。”
他面上的神色并无一丝说笑的意味。
他的眼眸似是最浓郁的深渊,那里是化不开的幽暗与冰冷。
那里,亦不见一丝感情。
白鸿卿握着江梓念的脖子,他手中依稀可以察觉到这人颈侧微微跳动的细弱脉搏,好似某种弱小动物的脉搏。
温热的,且脆弱不堪。
他手里的力度不由慢慢收紧了几分。
白鸿卿靠近了江梓念,在他耳边带了几分暧昧似的说道:“有时候...”
“我真想杀了你。”
“这样就不用担心,你会被别人抢走,也不用担心你会逃走。”
“死在我手里,永远属于我,这样其实也不错。”
他眼底的暗色渐渐深了几分,他手中的力度已然让江梓念感到了些许吃痛。
渐渐的,江梓念只觉得脖子上的力度越来越重,他近乎有些窒息起来,面上亦不由浮现出一抹缺氧的紫色。
有那么一刻,江梓念真的以为这人要杀了自己。
他就在白鸿卿眼前那般面色发紫地挣扎,但白鸿卿却无动于衷,只是慢慢地加重了手中的力度,冷漠地看着他。
白鸿卿的眼中却并无一丝怜悯。
在这近乎眩晕的缺氧感中,江梓念脑海中却忽然清晰了起来。
他看着白鸿卿那冷漠幽暗的双眼,有那么一刻,他忽而明白了。
这人并不爱他。
他对他只是一种畸形的占有欲。
所以,得到他,真正占有他,比他的生死更重要。
白鸿卿想要的,从来都只是“得到”,而并非爱。
若是爱一个人...
真的会忍心伤害他么...
真的...会想要他死么...
江梓念正这般迷乱恍惚地想着,就在他近乎窒息的下一刻,白鸿卿却陡然松开了他。
顿时,江梓念跌倒在了水中,他猛地咳嗽起来。
清洌的潭水溅在了他的面上,他大口的喘着气,平缓着自己有些心悸的胸口。
他心中竟升起了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看着池边微微泛起波澜的池水...
他知道,这人说的都是真的。
许是几百年前,他的背叛,他的离开,给了白鸿卿太深的伤害。
几百年前亲族的背叛还有弟弟的背叛,让白鸿卿对亲情彻底失望,或许...也使他从此不再相信感情。
摒弃了感情过后,他对旁人便只剩下了赤|裸|裸的掌控、占有...
他对江梓念有着太深的占有欲、太强的掌控欲..
或许他曾经是爱着江梓念的,但如今对他,也只剩下了单薄的情|欲...
这些都并非爱...
江梓念垂下眼眸忽而不敢再去看白鸿卿的双眸,但未等他反应过来,那人便将他从池水内提了起来,继而俯身狠狠地吻上了他。
那灼热的欲念,叫两个人都热了起来。
江梓念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然衣衫半敞,那人看着他的眼神亦是越发幽暗了起来。
他实在无力反抗这人,他将他死死压制着,修为上的压制使他纵使心中想要反抗,却也抬不起一根手指来。
江梓念颤声说道:“你若真敢....”
“我会恨你一辈子。”
白鸿卿抚了抚他如今带了些许绯色的面颊,尽管知道那些只是生理反应,但那抹红晕却还是看得他心中微微一热。
他道:“我并不喜欢强迫别人。”
白鸿卿轻轻吻了吻他的唇,道:“但你这次不听话,总该是有点惩罚的吧。”
江梓念正要想是何惩罚,忽而间,他只觉得那人的手往他身下探去,他浑身不由一僵,他刚要反抗,但那人修长如玉的手却已然拿捏住了他的要害。
瞬间,江梓念的整个脸都烧了起来,通红通红。
白鸿卿见他如此反应,不由低笑了一声。
他手中动作起来,继而他低头吻住江梓念,将他的低吟全然堵于唇间。
....
事毕之后,白鸿卿给江梓念细细地将身上洗了。
他手上的动作轻柔温和,江梓念却已然无法再直视他那双修长的手。
他别过眼去,他心知自己无力反抗这人,事情既然已然无可挽回,便索性闭眼随他去了。
白鸿卿道:“我们少时常在一处洗澡,你身上又有那处我未曾见过。”
江梓念并不吭声。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虽然最后发觉并无真正的血缘关系,但两人对彼此皆是最为亲近熟悉不过的了,江梓念那时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他和这人的关系会变成这个样子...
兄弟至亲...
怎么就成了这个模样...
好在白鸿卿这下再是真的只是给他洗澡。
他给他细细地洗过后,又亲自给他穿上了衣服。
“小梓,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他这话说得温情脉脉,他看着他的眼神也满是温柔。
那样子就仿佛,他对他真的情深不渝...
但他之前才在江梓念脖子上掐出一道青紫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