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甩了的前道侣杀回来了——by发如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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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手劲极大,蓝哲宇感觉下颚都快被捏碎了,他想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祁天远嘴角弯起一丝嘲讽的弧度,他贴向蓝哲宇雪白的肌肤,轻轻呵气道:“怕就乖乖听话。”说着伸出另一只手,气劲闪过,一滴饱满圆润的殷红血珠从他左手中指的指尖沁出。
祁天远将中指伸到蓝哲宇嘴边,不容拒绝道:“喝了。”
中指血直通心脉,是人的心头之血,乃是全身精髓所在,也称本命精血。人体内的本命精血有限,蓝哲宇修炼数年,也才凝炼出三滴。
本命精血流失,轻则精神萎靡,修为难进,重则修为倒退,甚至陨落。每一滴心头血对修士来说都珍贵无比,不到万不得已,修士是不会轻易动用自己的心头血的。
祁天远让他喝心头血,蓝哲宇觉得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阴谋,然而此时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根本没办法拒绝。
当那湿滑温软的舌尖触碰到手指的刹那,祁天远顿感一股酥麻从指尖传出,他瞬间绷直脊背,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但那双眼眸却越发的幽暗,仿佛望不到底的深渊。
蓝哲宇吞咽一口,一股腥膻的血气瞬间充斥整个口腔,他不但不觉得作呕,心中反而升出一股焦灼的渴望。喝了对方这么多年的血,他俨然已经对这人的血上瘾了。
可惜将那滴精血吞入腹中后,祁天远便将手收回,蓝哲宇正有些意犹未尽,就见祁天远手臂一抬,手中立刻出现了一条捆仙锁。
蓝哲宇心中一紧,他一脸防备的看着祁天远,“你要做什么?”
祁天远薄唇勾起,目光似笑非笑的在蓝哲宇身上转了一圈,“本座要送你一份见面礼。”说着,他拉起蓝哲宇的两条胳膊,便往一起捆。
蓝哲宇心里一慌,想挣扎,可想到两人之间的差距,知道挣扎也无用,干脆像条死鱼一般,放弃反抗。
见蓝哲宇如此配合,祁天远目光微闪,他动作利落的把蓝哲宇的两只手捆在一起,然后把绳索的另一端绑在床头的石柱上。
第2章
蓝哲宇原以为祁天远把他绑起来,是要对他做什么。虽说现在的他和废人无异,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不过有些人就是有特殊癖好,尤其像祁天远这种长期被他压迫的人,心里肯定早已扭曲变态。如今一朝翻身,自然要好好折磨他一番。
蓝哲宇已经做好被折磨的准备,可等了半晌,祁天远却只是双手抱胸立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他,什么都不做。
蓝哲宇心中莫名不安,他刚想说些什么,这时,身上忽然传来一阵疼痛,开始时很轻微,就像被针轻轻的刺了一下。蓝哲宇常年受魔蛊折磨,每次魔蛊发作他都痛不欲生,这种针扎一样的疼痛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片刻后,疼痛逐渐向丹田转移。蓝哲宇的丹田早已破败不堪,多少年都不曾有感觉了,此刻竟然感到疼痛。他心中惊疑,忙探出神识查看。不看还好,这一看,蓝哲宇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在他的丹田上,一个肉眼可见的褐色小虫子此刻正慢慢的蠕动着,似乎在寻找合适的地方下口。
因为长期受魔蛊折磨,如今蓝哲宇的丹田已经破碎的如同筛子一般,一丝灵气都存不住,经脉也裂纹遍布。这些并不可怕,因为修仙界有修复丹田的灵丹妙药,蓝父就是去帮他寻找修复丹田的丹药。
一旦丹田修复,丹田中能存储灵气,经脉得到灵气滋养,自然会恢复如初,那时他便可继续修炼。可现在,他的丹田里竟然跑进来一个小虫子,还是活的。
丹田和识海一样,是修士最重要的地方,不能有其它异物入侵,不然十分凶险。若是这个虫子不小心将他的丹田吃了,那他就彻底和仙道无缘了。
这一刻,蓝哲宇忽然明白祁天远为什么让自己喝他的心头血了。他的心头血里藏着毒虫,他的目的就是把这虫子送入自己的丹田,彻底毁了自己。
蓝哲宇又惊又怒,“祁天远,你到底想做什么?!”
祁天远抱胸观察了一会,不疾不徐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随着祁天远话音落下,蓝哲宇的丹田内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眼前一黑,险些没昏厥过去。现在不用看都知道,那虫子肯定在啃噬他的丹田。丹田是人身上对疼痛最敏感的地方,此刻他所承受的疼痛,比魔蛊发作时还要强烈数倍。
这一刻,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噬骨蚀心!
蓝哲宇疼得冷汗直流,他想蜷缩起来减缓一下疼痛,可四肢被绑在床上,根本动不了。
蓝哲宇喘息了一会,才气息微弱道:“你要毁我丹田!”
“你现在落在本座手里。”祁天远眸中幽光一闪,“本座想毁你哪里就毁你哪里。”
蓝哲宇一双美目燃起熊熊怒火,“要杀要刮痛快点,别用这般下作的手段折磨人。”
祁天远直直地看着的蓝哲宇,嘴角微微勾起,“你照顾了本座那么多年,本座怎么可能给你痛快?!”照顾两个字,祁天远咬的极重。
知道和这人多说无益,蓝哲宇干脆闭眼不搭理对方。
丹田中传来的疼痛越来越强烈,最后蓝哲宇的理智彻底被吞噬,他开始口不择言的咒骂祁天远,骂一阵后,又开始求饶,可不管他说什么,祁天远都无动于衷的立在一旁,眸中毫无波澜。不过负在背后的双手却紧握成拳,指甲深入掌心。
直到后半夜那虫子消停下来,蓝哲宇才晕睡过去。
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他环顾四周,身下是舒适的大床,身上是柔软的棉被,这里已经不是之前那间石室。
“公子,你可醒了。”
蓝哲宇转头,便见一个十五六岁,模样周正的小丫鬟推门走了进来。
和蓝泽宇目光对上的一刹那,丫鬟心弦微微一震,她急忙收回视线。
蓝哲宇现在浑身酸软无力,他勉强挣扎着坐起,问道:“这是哪?”
“回公子,这里是春棠院。”听到蓝哲宇问话,丫鬟这才彻底收回心神,怪不得主上连一个没有修为的人都收入院中,这人长得也太妖孽了,欲|女坊里的女人都没有这等出色的容貌。尤其是这双眼睛,修为低、自控力差的人怕是都能被他蛊惑了。
蓝哲宇自是不知丫鬟心中所想,他挑了挑眉,疑惑的问道:“这里不是天元宗吗?”
“不是啊,这里是罗刹门。”
蓝哲宇微微蹙眉,昨天那间石室和他以前住的那间一模一样,他还以为自己回到天元宗了呢。不过想想也是,罗刹门的门主怎么可能随意出入天元宗。
天有些冷,蓝哲宇周身没有灵气护着,丫鬟怕蓝哲宇冷着,帮他拉了拉棉被,“奴婢叫檀香,以后就服侍公子了。”檀香刚说完,就听蓝哲宇的肚子‘咕’的叫了一声。“公子,饿了吧?奴婢去给你弄点吃的。”
蓝哲宇点了点头,折腾了一天一宿,确实有些饿了。
檀香离开后,蓝哲宇探出神识查看丹田,那小虫子还在他的丹田中,可能是吃饱了,此刻正趴在他丹田里酣睡。蓝哲宇用神识轻轻的刺了它一下,那小虫子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般,不过蓝哲宇知道它并没有死,不但没死,还活的好好的,比刚进入他丹田的时候还大了一点点,肯定是因为吞了他一块丹田的缘故,蓝哲宇在心里把祁天远骂了一遍。
檀香回来的时候,手中端着四菜一烫,有荤有素,伙食还不错,吃饱喝足后,蓝哲宇又在床上修养了几日,身体恢复一些后,蓝哲宇便开始去外面走动。
春棠院外被下了禁止,只有有令牌的人才能出去。蓝哲宇没有令牌,所以他每次都只在春棠院里走动。
这日,蓝哲宇正在亭子里晒太阳,便见一个青年走了过来。
檀香低声对蓝哲宇介绍道:“公子,这位是宁公子,春棠院的护卫。”檀香的话刚说完,就听宁公子惊讶道:“蓝少主?”
蓝哲宇的头像贴的到处都是,能认出他来并不奇怪。蓝哲宇对宁公子点了点头,便懒洋洋的收回目光,继续晒太阳。
无视蓝哲宇的疏离,宁玉上前一步,坐到蓝哲宇对面,笑吟吟的说道:“蓝少主,我是天元宗的弟子,你不记得我了吗?”
听到青年的话,蓝哲宇这才侧头仔细打量宁玉,眼前人二十多岁的年纪,一身青衣,墨色长发用一根玉簪松松的挽起,肤色白皙,眉眼温润,看着便让人觉得舒服。
蓝哲宇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青年,不过看到对方嘴角的痣,他倒是想起来了,“你是那个照看灵兽的小童?”
“对啊。”见蓝哲宇还记得自己,宁玉眼睛一亮。说起来,他们也只有一面之缘。虽然说修士的记忆力都很好,几乎可以称得上过目不忘。但当时他们见面的时候,他也才十几岁,如今十多年过去,他已经从那个稚嫩懵懂的少年变成了成熟稳重的青年,差距还是很大的,没想到蓝少主还记得他。
对天元宗的人,蓝哲宇自然觉得亲切,他笑了笑,如实道:“你变化很大,若不是嘴边的痣,我还真没想起来。”
蓝哲宇的容貌本就极好,这一笑更是格外动人,宁玉晃了晃神,恍惚间,似又看到了桃花树下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第3章
那年,宁玉还是天元宗灵兽租赁处的小童。
天元宗内不可御剑飞行,宗门占地面积极广,从一个峰到另一个峰,徒步的话可能要一小天,所以宗门专门开设了租借灵禽灵兽的地方,用以代步。只要交纳一定的灵石,就可以将灵禽灵兽骑走。灵兽租借处有很多种灵兽可以租赁,灵鹤就是其中的一种,在弟子中最受欢迎。不只因为它性情温顺,飞行速度快,还因为它漂亮拉风的身姿。所以灵兽租赁处,仙鹤管是最忙的,当时宁玉和祁天远就在灵鹤管打杂。
天元宗在艮山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派,门内弟子众多,自然三六九等什么人都有。有一些小混混,仗着修为高一些,每次租赁灵鹤的时候,都说回来付款,可回来后,谁还记得付款的事。
宁玉和祁天远胆子小,不敢声张,只能自己先把灵石垫上。他们就是靠饲养灵兽为生的小杂役,哪有多少灵石,时间久了,自然吃不消。
这天赶上祁天远当班,有两个小混混又来租赁灵鹤。见他们又要骑上灵鹤就走,祁天远上前一步,温言道:“两位师兄,灵鹤租赁一天要一块下品灵石,押金十块下品灵石。”
其中一个长着朝天鼻的小混混听到祁天远的话,面色不善道:“以前我租都不交,怎么到你这这么多事?”
“以前也收的。”祁天远解释道:“不过是我们这的人帮着垫付的。”
“哦?”朝天鼻眉毛一挑,“那你也先帮师兄垫上吧。”
祁天远面色微赧,“我身上没这么多灵石。”
“我身上也没有。”朝天鼻皱眉,“就在宗门内骑一圈,又不会骑跑了,押金就别交了,租赁费回来给你。”
祁天远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师兄,租赁费和押金都要先交。”
站在朝天鼻旁边的长脸青年显然已经等的不耐烦,“赶紧把钥匙交出来,师傅还等着我们送草药呢,错过了师傅最佳炼丹时辰你可担不起。”
“师兄,不是我不给你们...”还不待祁天远把话说完,那朝天鼻便向他腰间的钥匙抓去。
祁天远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抬手就去挡朝天鼻的手。
祁天远动作太快,朝天鼻根本没反应过来,他这一下实打实的打在了朝天鼻的手上。
听到‘啪’的一声,三人都愣了。
这一下子不重,和挠痒痒差不多。可朝天鼻却怒了,炼气五层的修士,竟然被一个小小的炼气二层修士给打了,这让朝天鼻即难堪又没脸,他几乎想也没想,抬起右手便给了祁天远一巴掌。
感觉到猎猎掌风,祁天远并没有躲。刚刚是他先动的手,本就不对,现在对方还回来,也是应该。
掌风落下,祁天远没什么反应。朝天鼻却一边捂着手,一边‘嗷’的叫了一声。
看到朝天鼻一脸痛苦,长脸青年焦急的问道:“师兄,你怎么了?”
朝天鼻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指着祁天远,“把这小子的面具给我摘下来。”刚刚他一掌下去,正打在祁天远戴着的面具上。那面具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炼制的,他带着灵气的一掌不但没把它打变形,反倒是把自己的手给伤了,想来这面具绝不是凡品。
长脸青年一下子明白了朝天鼻的意思,他伸手便去摘祁天远脸上的面具。别看祁天远平时好欺负,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底线。他的底线就是他脸上的面具,谁都不能碰。长脸青年抢他面具,他自然是拼命护着。祁天远练气二层,长脸青年练气六层,他怎么可能是长脸青年的对手。
宁玉喂完灵鹤出来的时候,就见三人扭打在一起。其实是祁天远抱头蜷缩在地上,朝天鼻和长脸青年对他一顿拳打脚踢,且带着灵力的。若是不带灵力,怎么打都行,可带上灵力,就十分危险了。
“师兄,别打了。”宁玉冲上来阻止,却被朝天鼻一个掌风掀翻在地。
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对方,宁玉张嘴大喊,想把管事的叫来。他刚喊了一嗓子,一道灵力便向他打来,封住了他的喉咙。
怕再拖下去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朝天鼻和长脸青年对视一眼,一人按住奋力挣扎的祁天远,另一人去揭他脸上的面具。当然他们之所以敢在宗门内对祁天远动手,也是因为祁天远懦弱好欺。平时不管他们怎么欺负,他都不敢吭声。可这次他们没料到祁天远会对他脸上的面具这般护着,他越是在意,他们越觉着这东西珍贵,越要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