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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什么不好非要养蛇 番外篇——by风浔en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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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得知我爹要被斩首就是在当天,我本打算去天牢里见他一面,却被告知……他已经在去刑场的路上了……”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的这样快,会这样的毫无征兆,明明我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还会跟我争吵,还会骂我。可是他现在就跪在法场,背上插着一只木牌,上面写着“斩”。
  江叔站在我身后,一直在叹气。
  我看见我爹抬头了,我笃定他一定也看到了我,所以他才会背过身去,面对着刑官。
  刀举起来的时候,我睁不开眼,太阳太刺眼了,我看见满空的血色,像极了朱颜泼墨,我爹以前总喜欢用这个作画,他说这颜色很有你娘的风范,张扬傲气。
  我晕倒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太阳几近落山,照映下金色的光芒,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发现这是江叔的家。我跑出屋子,看见屋子里停放着一具白布盖着的东西,我知道,那是我爹。
  江叔看见我起来,走了过来,两只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说:“小姐,我把老爷带回来了……”
  我没说话,伸手掀开了白布,一下子跪了下来,膝盖就像是被坠子恶狠狠地击打了一下。
  江叔以为我被吓着了,赶忙把白布重新盖上,于是我就看见我爹的头被盖住了,我哭得更大声了,好像要把心肝脾肺都哭出来。
  “小姐……”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只知道嗓子像冒了火,说:“江叔……帮我把爹葬了吧……”
  我把我爹葬在了郊外,因为戴罪的人死后不能入城。我看着爹一点一点地消失在泥土里,最后被彻底掩盖。江叔大喘着气,站在一边泪眼婆娑。
  “小姐……你要是不回来……恐怕……”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就冲。
  是的,我忘记了另一个极为重要的人。
  江叔在我身后叫喊,发现我没有停下后,跟了上来。
  我一路跑到破庙,上气不接下气,然后就看见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的光希,我感觉呼吸更加困难了。
  我猛地扑过去,却发现他身上好冷好冷,我这才发现原来他的衣服都湿了,他的头上是破了洞的屋顶,水就从那里滴下来,一滴、一滴的。
  “光希……江叔来了……我们有落脚的地方了……”
  我看着光希青白的脸,伸手摸了摸,果然也是冷的。
  一天之内,我失去了这个世上我最爱的两个人。
  楚玉绫拿着药材的手有些颤抖,望着医馆大门外的嬉闹街道,有些恍惚。
  此时,从门外吹进来一股温热的风,带着淡淡的柏树香。
  阎酆琅忽然觉得眼前的景象有些不真实,仿佛是一幅画,一副有故事的画。
  楚玉绫突然意识到什么,“啊”了一声,将手里的药包递给病患,说:“抱歉,耽误您了。”
  “楚医师不要太执着于过去了,以后的路太长太长……”病患接过药包,叹了一口气。
  阎酆琅想,如此一事就连病患都知道,可见当时的确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也足以可见,楚老爷在北隍城的声望。可是这样拥有极高声望的医师,君上怎会不顾民心,下了斩立决呢?
  他又想不明白了。
  人界实在是太复杂了。
  病患离开了,医馆陷入了安静,阎酆琅与楚玉绫面面相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楚玉绫见他不说话,转身进了后房,约莫着小半柱香后才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盘子,上面摆放着几个小碟子。
  “说了这么多,想必大师也乏了罢,我不知道大师喜欢吃些什么,便随意拿了些。”楚玉绫说道。
  阎酆琅见那盘子上的点心样貌平平,想起了天界的御食,食之无味,又想起了当时在桃源村喝过的一碗汤,伸手捏起了一个小点心,塞进了嘴里。
  果然人界的食物要上嘴的多。
  “楚医师手艺很好。”阎酆琅轻轻说道。
  楚玉绫一愣,笑道:“是么……光希总嫌我不像个女人,除了治病救人,什么都做不好……”
  “楚医师为何如此妄自菲薄?”阎酆琅咽下一口点心后说,又拿了一块。
  楚玉绫看着阎酆琅又笑了,这笑竟有些娇羞,盯着他问:“大师可有心上人?”
  阎酆琅一愣,暗自重复了一下“心上人”这三个字,琢磨着这字眼,应该是指放在心上的人……那我的心上人……
  楚玉绫见他不说话的样子,说道:“等到大师何时有了心上人了就会知道,有些时候,自己做再多,也配不上对方一点点的好。”
  阎酆琅想了又想,脑袋里逐渐浮现出一条赤头蓝蛇来,他心里一咯噔,甩了甩脑袋,将手里的点心塞进嘴里,忽然觉得这点心竟甜的有些发腻。
  “心上人,只要放在心上便是好的……”阎酆琅皱起眉头,轻声嘟囔了一句,随后看向楚玉绫,岔开了话题,“对了,后来呢?你又是如何变成了如今的楚医师?那查光耀呢?他后来如何了?”


第二十五章 往事已过夜访府
  楚玉绫给自己和阎酆琅倒了一杯陈茶,随意喝了两口后说:“后来?北隍城内再无楚家,也再无查将军,昔日收留我和光希的医馆,也因为我而被查光耀逼得关门了,那医师再也没有在北隍城里出现过。偌大的北隍城没有一家医馆愿意留下我……我,毫无容身之处。”
  她捏起茶杯,眼波泛着一丝哀怨,轻柔的声音慢慢地从她口中流出来。阎酆琅觉得心口闷闷的,但并不疼。
  我没有地方去,只能住在破庙里,坐在光希坐过的地方,躺在光希躺过的地方,用我求来的瓷碗给自己乞求一点食物,过着过一天算一天的日子……那些乞丐起先并不接纳我,不和我说话,我偶尔从外面乞讨回来,原来的位置就被抢走了,我只能坐在漏雨的屋檐下,吃着看不清颜色的馒头……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乞丐病了,我觉得我似乎还有点用处,便主动替他看了病,他们这才开始接纳我……
  查光耀隔三差五地来找我,甚至要把我抓到查家去,他说我欠了他千两银子,还欠了他一条命,要我用一辈子去偿还。
  乞丐们知恩图报,极为重情重义,一旦有人给予他们一点点,哪怕一点点的救赎,他们都会拼尽全力去还。
  就是如此,他们把我从可恶的查光耀手里抢了下来,于是我又在破庙里待了一个多月……
  再后来,有一支马队从破庙前经过,那马队从南元城而来,车上恰有一位医师,我知道那是我唯一的机会,于是那天我把自己收拾得很干净,我发誓这是我那两个月来第一次洗漱自己,我走到那马队的前面,乞求他们能够收下我,我什么都会,只求一口饭吃。
  马队起先并不理会我,这时候,乞丐们又出来了。马队领队的人还以为他们要乞讨,便拿着竹竿子要打人,却没有想到他们一个个地跪下了。
  “楚医师是好人,不该跟着我们受苦,求求您大发慈悲,带她走吧!”
  我也跪了下来,我发誓我一定要离开破庙,我一定要回来把他们都接到北隍城里,让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落脚的地方,都能穿上保暖的衣裳,都能吃上饱肚的菜肴。
  马队的人显然没有想到会遇上这一遭,马车里的人出来了。
  他是一个看上去和我爹差不多年纪的先生,我对着他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小女楚玉绫,家父乃北隍城前任太医院首席大夫楚佑,恳请老先生能收留小女,小女只求能再次治病救人,不枉家父所托。”
  我留下了。
  只是好景不长,不过两年,老先生便撒手归天,他膝下无子,将这间医馆留给了我。
  “原来如此,”阎酆琅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后想到了什么,又说,“所以楚医师收取诊金这么高是因为要还查光耀的债?”
  楚玉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我本就不欠他的,至于为何诊金这么高,那是我随口诳那些无知者的。”
  话音刚落,她就看见阎酆琅的脸黑了下来,带着一丝冷意,她笑了。
  “在我这里,世俗子弟才会收取三倍诊金,其余的一律免金,只是要收取药材费用罢了。”
  阎酆琅的脸更黑了。
  楚玉绫看出了他的心思,说:“可你不同……你那条小蛇品样稀奇,我着实无从下手,后来查出病因后,所用药材也的确昂贵,加上那小蛇的用食着实奇怪得很,那八条毒蛇加起来……可是我整整一年的诊金,我收你一万两黄金……你不亏。”
  阎酆琅后面的话都没再听进去,冷声道:“他吃了八条毒蛇?”
  楚玉绫被他突然而来的怒气给吓到了,奇怪地说:“怎么,你不知道?你不是养它的吗?”
  阎酆琅不说话了,一条小小的、细得跟手指头一样的幼体蛇,竟然吃了八条毒蛇?!要是再让我看见他,我非得把他的牙给拔了!
  “说起来,你的蛇呢?”
  阎酆琅又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把玄青辞给赶走了。可是他又想起刚刚在房梁上看见的细微异样,便忍不住又往房梁上看了一眼。
  “大师,我这房梁上究竟有什么东西,惹得您看了一次还要看一次?”
  说着话,楚玉绫也往房梁上看去,阎酆琅见了慌张地开口:“哦,没什么,楚医师想多了。”
  楚玉绫把视线收回来,看向阎酆琅,忍不住说道:“大师这么慌张做什么,害怕我看出点什么?还是找出点什么?”
  阎酆琅撇开脸,说:“楚医师不想报仇吗?”
  楚玉绫轻笑一声,说:“报仇?我连他们怎么死的证据都没有,怎么报仇?”
  阎酆琅叹了一口气,说“听闻那道士与查家关系匪浅,而我所寻的黑猫,应该就是那道士用来害人的媒介……方才听你一席之言,查光希与你家父的死,应该与他脱不了干系,想来查光耀也是为了查家和你,所以请了道士痛下杀手。岂料那黑猫……已有了自己的意识。”
  “等等……黑猫?”楚玉绫蹙眉,“可是一只碧眼黑毛的猫?”
  阎酆琅点点头,紧追道:“楚医师见过?”
  “那是我曾救治过的猫……在我这里养了好些时候,后来是一个道……原来是他。”楚玉绫脑海中的脸逐渐与刚刚的道士的脸重合,眼中瞬间充满了惊愕。
  阎酆琅说:“查家之事我不便插手,我只是个收魂师。不过我想,只要收了黑猫,查家与你的过往应该也能一笔勾销……”
  楚玉绫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心里奇怪着,我与查家的过往怎能因为一直黑猫而一笔勾销。还没想出所以然准备询问阎酆琅时,就看见他已经转身准备离开了。
  “大师!”
  阎酆琅顿住,却并没有回头。
  “多谢大师。”
  阎酆琅没回话,往外走了几步,再一次被叫住。
  “大师!”
  这一次,他回头了。
  楚玉绫走过去,掏出一个瓷瓶来,说:“那日我救治蓝蛇时,发现它身上多处伤痕,似是被剥皮所为,从脖颈处长至尾处,虽然重新长出了新蛇皮,被盖在了鳞片下,可尾巴上的一个伤痕时常破裂,应是时常被鸟类啄伤所致,才久久不得痊愈……我见大师不惜重金救治蓝蛇,想来也是爱蛇之人,这药大师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说着,她就把白色瓷瓶塞到了阎酆琅的手里,冰冷的触感让阎酆琅心里一刺,他已经把玄青辞赶走了,这药留着也无处可用。
  “多谢医师。”
  阎酆琅将瓷瓶放在怀里,勾起嘴角道谢后才离开医馆。
  他回到醉尚楼打算趁着夜色去一趟查家,望着窗外的天空,长舒一口气仰面躺下。来到人界已经时过一月,换做天界,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若非为了那四十年前的事情,他也不会来到人界,可是四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竟一点记忆都没有,如果不是帝喾脸上那一抹凝重,他还以为自己是下界游玩来了。
  阎酆琅翻了个身,却发现身上有一物硌着自己,掏出来一看是一个小小的白色瓷瓶。他回想起楚医师的话来,不由自主地想象玄青辞遍布伤疤的人身……听楚医师的意思,玄青辞应是被人从脖颈处开始剥,那么……阎酆琅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然间从软榻上坐了起来。
  昔日玄青辞被宋清英用刀抵着脖子,划出一道口子来,自己的确看出了伤痕的奇怪之处,按理来说,宋清英的力气不大,又被玄青辞所牵制着,怎会轻易划破肌肤,除非是旧疤,疤痕的肌肤极为脆弱,只需半分力气便可划破……
  我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阎酆琅心里一疼,握着白色瓷瓶的手微微收紧,下次再看见他……不对,他已经被自己赶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他皱起眉头,心口处闷闷的。
  盛夏的夜很难快速降临,犹犹豫豫地似乎并不想来到人界,非得等到人静了,才彻底出来。
  阎酆琅在夜色真正降临后,离开了醉尚楼。
  循着道士的气息,很快寻到了查家,但是那道士似乎刻意掩盖了黑猫的气息,所以阎酆琅无法探识到黑猫的所在,只能站在查家的不远处,盯着查家大门。
  直到他突感查府内暗流涌动,魂气冲天,怨气横生。
  阎酆琅眯起眼睛,一跃而上,站在查家最高楼的顶端居高而望,两手背在身后,观察着查家的动静。
  此时的查家似乎风平浪静,幽暗的几盏油灯分散在查家的角落里,整座查府极为寂静,仿佛阎酆琅只要加重呼吸就会打破这种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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