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什么不好非要养蛇 番外篇——by风浔en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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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竟然是只妖。”
言罢,小竹再次发动术法。
“咿呀——!”
玄青辞浑身一凉,抬手竖起一道屏障意图抵挡住双重攻击,岂料,一只姑获鸟的闯入,伴随了一群姑获鸟的闯入。
小竹勾起嘴角,一声喝令,术法与姑获鸟齐齐冲向玄青辞。
一道金色结界猛地从玄青辞的体内迸发而出,强有力地将姑获鸟们抵挡在外,还顺势将那一道术法弹了回去,小竹仓皇躲开,却落入了柏树的缠绕之中,被牢牢地固定在藤蔓中央。
“放开我!”
玄青辞看着面前的结界,心中一暖,想起阎酆琅说的话,想来这就是他留在自己身上的结界吧,原来他还是关切自己的。
苍云柏出现在玄青辞的身边,轻声道:“将他交予吾,汝速速离开。”
就在玄青辞化作青影离开的时候,阎酆琅正被一群姑获鸟围在中间。
“入魔?那还得看魔尊收不收你!”
“魔尊收不收我,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第四十六?隆《窳楣砟钢毡徊?
一只姑获鸟在此时突然冲向阎酆琅的背后,与此同时,一只手攀上阎酆琅的肩膀,带着一股柏树香,赤眸满含暴戾,手握一柄银剑,发出一道银光,一颗姑获鸟的头滚落在地。
阎酆琅顺势握住肩膀上的手腕,一个转身,连人带自己转了一个圈,玄青辞就在此时,从孩童化作了成人,三两只离得近的姑获鸟被瞬间砍头。
玄青辞立定站在阎酆琅的身后,背靠着背。
“小竹呢?”
“交给云柏了。”
听到他二人的对话,鬼母厉声问道:“你们把小竹怎么了!”
“怎么了?等你们见面,不就知道了?”
阎酆琅一边说着话,一边唤出“束魂令”打向鬼母。
“咿呀——!”
不知从何方又窜出来一只姑获鸟,这只姑获鸟远比原先的那几只要庞大,振翅而飞几乎把阎酆琅和玄青辞望天的视线给尽数挡住,赤红的眸子看起来凶恶无比,尖锐削长的嘴巴像极了长矛,仿佛能够戳穿一切顿物。
玄青辞一看,心里凉了大半,浑身僵住。
只见那姑获鸟紧盯着玄青辞,就像是猛兽发现了猎物,下一刻就要一扑而上撕咬捕杀。
鬼母一声令下,那姑获鸟笔直地冲向玄青辞,好在生性使然,玄青辞硬是逼迫自己动了起来,往左边一滚,躲过了一击,然而姑获鸟并不给他喘息的时间,一个转身再次冲过去。
阎酆琅看着胆战心惊,一声“雷池”就要劈向姑获鸟,那姑获鸟却“嗖”地一下子躲开了,雷池打在柏树上,将树干劈出了一道裂痕。
姑获鸟再而转身,俯冲而去,玄青辞向后下腰,从姑获鸟的下腹处滑了过去,然而姑获鸟却有所感知似地,利爪大张,勾住了玄青辞的腰,把他一下子提到了半空。
“青辞!”
阎酆琅一声大喊,正要飞上去把姑获鸟打下来,脚腕上却缠上了鬼母的黑链子。
“哪里走!”
鬼母发力将他从半空中拖了下来,阎酆琅一个转身,便将黑链子猛地踩在了脚底下,力道之大,地面上留下了塌陷的痕迹。
“缚魂决?束魂令。”
原先的术法在此刻加重了力度,鬼母明显感觉到这道术法几乎是刚刚的五倍还多,她涌上一股黑气,在自己的身前竖起一道结界,以作抵挡。
在半空中挣扎着的玄青辞,半点力气都用不上,浑身被两只利爪死死掐住,还不停地往外拉扯、扭曲,他感觉自己快要被一撕为二了!
“咿呀——!”
姑获鸟抓着玄青辞在空中盘旋,时不时上下颠簸,爪子扣着他,尖端刺入皮肤,在血肉上用力抠挖,疼得玄青辞不住地挣扎,他想要发动术法,偏生姑获鸟的爪子带着术法,遏制了他。
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阎酆琅的脸上,他一缩鼻子,抬头往上看去,瞳孔骤然紧缩。
鬼母趁机加大术法,阎酆琅脚底的黑链子被拖了半截出来,后者发现后突然松脚,鬼母没个防备,连连后退,却被阎酆琅一个转身再次踩住黑链子,鬼母差一点就要栽在地上!
“七杀锁魂阵。”
一瞬间,七道银光在鬼母四周竖起高墙,如同一只牢笼,将其牢牢地关押在里面。那个抵挡阎酆琅的术法,在她被关进锁魂阵的一刹那,消失殆尽。
只一息,锁魂阵内雷电阵阵,即将落下第一道雷电。
“没用的!你杀不死我,哈哈哈哈!”
阎酆琅不予理会,嘴里念叨着“生佑令”,一根黑色的织线“嗖”地一下飞向在空中颠簸着的姑获鸟,圈住它的爪子,一个猛力,硬生生将它拖了下来。
只听一声“咿呀”,姑获鸟痛苦地挣扎起来,爪子猛然收紧。
“啊——!”
阎酆琅听到这声音,心头一痛,握着黑色织线的手松了松,姑获鸟便趁机往上飞。
“酆琅——快!不要管我——”
玄青辞将莫大的疼痛化作气力,冲着底下一声大喊。
许是姑获鸟感知到了玄青辞的意思,两只爪子突然往外拉,玄青辞疼得脸色煞白,陡然挣扎起来,求生的欲望促使他几近现出原形,脸上隐隐约约浮现出赤色蛇鳞。
阎酆琅突然冲向锁魂阵,一脚踩在锁魂阵的牢笼上,借力冲向半空中的姑获鸟。
“清魂令。”
一道金色的光芒笼罩在姑获鸟身上,它顿时浑身抽搐,爪子颤抖着大大张开,玄青辞就此坠落,阎酆琅迅速跟上,将他接住。
不出半刻,姑获鸟就像是被灌了汤,恍恍惚坠落在地,发出巨大的响声,扬起大风。
再定睛一看,那所谓的“姑获鸟”此时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一只被射了一颗头的十头鸟。
阎酆琅冷哼一声,抱着玄青辞稳稳地站住,见怀里的人脸上血色全无,不禁浑身散着冷气,迅速渡入仙气查看伤势,随后看向锁魂阵中的鬼母,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第四十五章 化作稚童引小鬼.2
只见他抬起了一只手,手掌突然紧握,一道雷击瞬间落下。
“啊——!”
玄青辞深吸两口气,从阎酆琅身上下来,站稳后迅速在体内周转了一个小周天,脸上的血色才慢慢恢复。
“此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玄青辞盯着锁魂阵中的鬼母,轻声说道。
阎酆琅盯着他,确定他无大碍后,说:“若这般容易被我们捉到,她也就不会把主意打到魔尊身上了。”
“这魔尊究竟是何来历?”玄青辞低声嘀咕着,皱着眉头的样子满是不解。
阎酆琅转头看向倒在地上已经死去的十头鸟,抬起手将其魂魄收入竹简,一边说道:“魔尊乃是上古神兽,虽然魂力不高,但胜在其血,摄魂控魂,堪称一绝。”
“只要得了魔尊的一滴血,上神又如何!哈哈哈!通通都得死在我的脚下!”
“轰隆隆!”
“啊——!有本事你杀了我,把我关在这里算什么!”
玄青辞“啧”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阎酆琅一看,连忙把他拽回来。
“别过去。”阎酆琅解释道,“这可是锁魂阵,三界之内不分神妖人,你若这么靠近,恐会误伤。”
言语之间,锁魂阵内再次落下雷击,鬼母被轰得去了大半魂力,一下子跪坐在地,脸上的褶皱皱在了一起,狼狈不堪。
“酆琅打算如何处置她?”玄青辞问道。
“如何处置?”阎酆琅眯着眼睛盯向鬼母,往前走了几步正对着她,继续道,“那就要看她具体造了些什么孽了。”
言罢,他两指合一,念了一道诀,便看见这雷电滚滚的锁魂阵突然安静下来,带着疾电的结界开了一道口,正好容纳一个人进入。
阎酆琅与玄青辞互视一眼,往那缺口走了进去。
鬼母眼看着阎酆琅步步紧逼,激动得战战巍巍站了起来,面目狰狞地瞪着他,咬牙切齿道:“上神终于要杀我了吗?”
“杀你?我从来不杀魂灵。”阎酆琅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鬼母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仰天大笑,笑得喘不上气了才说:“天界不是向来容不下魂灵吗?”
“这话你是听谁说的?”玄青辞皱眉问道。
“难道不是?”
阎酆琅不做过多解释,这样的诋毁之语,他听得太多了。
只见,阎酆琅一手抓着玄青辞的手腕,另一只手将竹简放置在半空中,锁魂阵的四方就蔓延出藤蔓来。
玄青辞看着这藤蔓,忽然想起这是阎酆琅养在阎君殿中的幽冥草,此刻正不知道从何处蔓延出来,将鬼母牢牢地困在阵法中央,一道道雷击从藤蔓上缠绕而来,快速地冲向鬼母,最后汇聚在一个地方。
“啊——!”
只一瞬间,阎酆琅拉着玄青辞消失在锁魂阵内。
玄青辞的眼睛忽觉刺痛,立刻闭上眼后,耳边就听见一个新生儿的哭喊声,他倏地睁开眼睛,看见一个酷似鬼母的年轻女子正躺在床上,粗喘着气,身旁是一个嗷嗷啼哭的孩子。
“那是……什么?”
话音刚落,这个画面就被铁骑的马蹄所碾碎。一群穿着官服的士兵在村庄中横冲直撞,闯进农舍,像抓一只鸡一样地从屋子里抓出一两个男丁,或青壮,或年迈,甚至少年,妇女哭喊着被士兵拦住,随后无力地跌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
“他们在征兵?”
玄青辞低声问着,阎酆琅点点头后,指向一个方向。
只见一间昏暗的屋子里藏着五个人,四个男子,约莫着都在十七八岁,稍微老成一点儿的在二十五岁左右,中间围着一个妇人,她一身粗布麻衣,头发花白,看上去约莫着应是这几个男子的母亲。此刻,她正对着一口铁锅倒腾着什么。
半晌后,铁锅被拆了下来,那妇人缓缓转过身来。
恰是鬼母。
“这……”
只见鬼母对着几个男子说了些什么后,男子面面相觑,开始往那口铁锅下钻去,锅口大小刚好容下一个人,剩余的几个看见年长的先下去,也纷纷跟上,鬼母是最后一个进去的。
“他们在逃避征兵?”玄青辞问道,看见阎酆琅点头后便再次看向这幅画面。
“娘,外面的人……走了吗?”一个稍微年幼一点的少年问道,把自己蜷缩起来靠在角落里。
鬼母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只是将手指头放在嘴边,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铁锅下的洞并不大,但是刚刚好能够容纳下他们,似乎是特意为他们挖的。他们蜷缩在一起,一动不动,静静地听着头顶的声音。
玄青辞也跟着屏住了呼吸。
“砰!”
一声巨响,惊得玄青辞随着他们一起抖了一下,随后就听到凌乱的脚步声,以及物什被翻动的声音,这声音持续了很久。刚刚说话的少年明显有些蹲不住,摇摇晃晃着想要换一个姿势,被年长的男子瞪了一眼后,硬是忍住了。
玄青辞忍不住问道:“逃避征兵乃是重罪,何况男子保家卫国,建功立业,难道不是他们应该做的吗?”
阎酆琅一皱眉头,略有责备道:“是谁告诉你这是应该做的事情?他们各有家室,有父有母,甚至有人还有幼子,何故为了不相干的人,抛头颅洒热血?”
第四十七章 血亲反目食人肉
玄青辞听着这话心里有些结郁,皱着眉头怎么也想不通。他在人界待了这么些年,每次听到那些说书先生都这么说,某某将军带军杀敌,保家卫国,为国为民,甚至连自己的家室都不要了,有甚者一生都未曾娶妻生子,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沙场、家国,为的就是那一腔热血,功成名就,垂青千古。
为什么……
阎酆琅见他满脸不解,继续道:“话本终究是话本,他们大多人沙场杀敌是为了那一份厚禄,养家糊口,只有少部分人才是真真切切的为国为民,而这小部分人能够影响整个军心。”
玄青辞依旧想不通,他皱着眉头不说话,盯着画面中的一个男子神色复杂,依旧认为逃避征兵就是对国不忠,何来所谓的不愿牺牲自我家庭?
阎酆琅看出了他的不解,继续说:“不过当这个家上升为国时,他们也的确会抛下所有,拼尽全力。”
玄青辞看向阎酆琅,说:“为何?你不是说他们只是为了养家糊口吗?”
“国……也是家,届时不需要人皇下令,他们自会自告奋勇地去投军。”
“酆琅的意思是说投军在于主动,而非强迫?为国为民亦是从内心自发对家国的责任,而非一种义务?”
阎酆琅轻轻点了点头,忽然凑过去,轻声道:“反正你不用投军,想这些做什么?”
“万一哪天妖界受到外袭,那我岂不是要保家卫国了?”
“近年来妖帝治理得当,从不曾听过哪里出了问题。”
“万事没有绝对,酆琅还是不要把话说得太满的好。”
阎酆琅不悦了,突然发问:“那如果哪天天妖两界开战,你会如何?”
“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玄青辞毫不犹豫的回答,令阎酆琅内心一阵狂跳。他盯着玄青辞的侧脸,思索片刻,总觉得如果自己再不表达心里的想法,就再也没机会了。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微乎甚微地说:“那日你问我,我对你到底想怎样,我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