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禁男孩——by埼玉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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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吗?”祁忌一副奸计得逞的笑了笑,爪尖顺着他脸上的伤疤轻轻划着直到脖颈,“我再说一遍,我是猫仙,再听到你叫我猫妖便吃了你,记住了吗?”
蒋灼木木的点头,眼中的确没有祁忌所猜想的害怕神色,更多是一脸的……兴奋???
祁忌翻了个白眼,没有过多纠结蒋灼怕不怕这个问题,直接道出他的目的:“你也看到了,我是神通广大的猫仙大人,我可以帮你洗刷冤屈,说吧,将那天发生的事情给我讲一遍。”
“你,你知道我是被冤枉入狱的?”蒋灼提问。
祁忌答复:“废话,我是谁啊,我可是神仙。别啰嗦,快点讲。”这语气丝毫与神仙的仙风道骨不沾边。
号房外已被祁忌下了一层障眼法,从外面看来便是两人早早睡去的场景。
蒋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无奈地笑了笑,开始讲述他入狱前发生的事情。
他入狱前只是个普通的拳击俱乐部的搏击选手,因为中专的主学专业是汽修,偶尔帮朋友的忙,去他店里打个下手赚些零花钱。
那天朋友给他打电话说有辆公交车在高架桥上抛锚了让他去修理,他刚从赛场上下来连衣服都没换就提着工具箱去了,检查了一遍没什么大的问题,哪想到在他刚走几分钟后,这辆公交车就发生了爆炸,车内的二十多名乘客全部被炸死,并且波及到了周围的车辆。
这场爆炸造成了四十多名无辜的人死亡,二十多人重伤,车辆炸毁,甚至连高架桥都被炸断了一截。
经调查取证,只有蒋灼有作案嫌疑,而且在炸弹碎片中找到了他的指纹,这下他百口莫辩,无论他如何叫冤都无济于事,因此被关进了这所监狱。
时隔三年,蒋灼再一次说出了这堆句话,面上有些委屈的样子,一米九三的三十五岁粗犷男人露出这副模样,顿时把祁忌逗乐了。
两分钟后,停止发笑的祁忌把捂着肚子的手拿开:“我帮你,找出真正的凶手,把这个锅甩给他,你怎么感谢我呢?”祁忌变回了原本正常人的模样,笑眯眯的一只手搭在蒋灼的肩膀上问他。
“我这条命便是你的了,但是此前我有个疑问,你为什么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帮我?”这个问题蒋灼知道他是猫仙的那一刻就想问了,此时也说出了口。
“如果我说看上你了,你信吗?”祁忌舔了舔嘴角。
蒋灼耳朵泛红,想起了祁忌第一天来监狱时做的事,此后又与自己同睡一床,虽然两人只是睡觉没有做什么,但作为三十五年单身汉的他对着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年轻人,还是一个男人心动了,内心当然会渴望真的会发生点什么。
此时听祁忌说是因为看上自己了才帮忙,就算祁忌不是人类,但蒋灼还是希望祁忌说的是真话。
他摸了摸脸上的伤疤,没什么自信的开口:“我相貌丑陋,又没什么能耐,也不会说话,你喜欢我哪里?”
祁忌竭力忍着发笑,轻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脸颊:“我上仙是看灵魂的,好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你只需做好随时被警察询问的准备,睡觉吧。”说完兀自上了蒋灼的床,爬到了最里侧,拍了拍外侧的位置,“快上来。”
蒋灼在原地站了一会,再次躺倒祁忌的身边时全身像是有无数个蚂蚁啃食自己心脏般发痒,尤其是祁忌再次双手双脚的缠上来,蒋灼犹如进了火焰山。
一个小时后,他爬起身走到隔板的卫生间内……半个小时后,他回来继续躺在祁忌的旁边,舒服地叹了口气,睡着了。
当晚,城市的高架桥上发生连环车祸,十辆汽车接连追尾,车辆驾驶员从车内逃出时大喊“有鬼”,纷纷四散的逃离了现场。
交警询问这些车主得知,他们均看到一群鬼影闪现在眼前,继而从车内穿了过去,紧急刹车才酿成了车祸。
交警翻查行车记录仪,的确有一堆模糊的影子在画面内,有经历了那场事故的交警发出了疑惑:“这些影子后面的车不是三年前那次爆炸的公交车吗?”
这句话说出,在场的人无不胆寒,不止现场的车主们害怕,连交警们都觉得毛骨悚然,迅速的,这件事也在网络上引起了轰动。
陆陆续续的有经过那段高架桥的人们都说看到鬼影,专家来巡查排除了人为的原因,而且有当年死者的家属认出了死者的影子,玄学家,道家等等也出来指认那的确为鬼魂。
为何现在出现了鬼影?距离那场事故已过了整整三年,现在那场事故的亡魂们再现到底有什么寓意?
三年前的那场公交爆炸事故再次被翻了出来引起了关注,相同的蒋灼这个名字又重新被提及,媒体记者的报道中纷纷对蒋灼为何安放炸弹发出了疑问,难道真的只是单纯性的报复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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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蒋灼在警局审讯室内,刑警们要求他再次供述当年所犯的行径,而蒋灼也就把自己只是修车却无辜成了犯人的事情重新讲了一遍,这一次与三年前的审讯态度不同,刑警们沉默良久,只说让他回到监狱内,做好随叫随到的准备,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个案子存有疑点。
“当年负责本案的副局长退休了,但是我总觉得这件事与他脱不开关系。”刑警办公室内刑侦队长叼着烟卷说了一句话。
“那要不我们去副局长家走访一圈,以拜访的名义借机问问当年的事?”办公室内一个年轻的刑警说。
队长点了点头:“嗯,也只能这么办了,那什么,小祁你开车。”
年轻的刑警祁忌笑了笑:“好。”
当晚夜间,监狱十点熄灯后,祁忌又爬上了蒋灼的床,扒着他的胳膊舒服的感叹道:“还是你的床上舒服。”
蒋灼动了动健硕的身躯,挠了挠鼻梁上那道伤疤:“辛苦你了,做这些事情应该是耗费你不少法力吧?”
“这算什么,于我只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儿,我猫大仙法力高深,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吧。”祁忌的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后转胳膊拉着蒋灼的手让其搂着自己的腰,这是他与义父睡觉时最喜欢的姿势,也只有这样睡自己才会做个万分香甜的美梦。
“为你的安全着想,从明天开始你不要离我超过一米。”祁忌喃喃地说了这句话就闭上了眼。
蒋灼巴不得如此,紧了紧胳膊,小声的笑着说:“嗯,好。”
☆、第五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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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边刑警们与原副局长打太极,这厢边蒋灼在监狱内在祁忌的告诫下时刻保持着警惕,但还是出了个小插曲。
这日,祁忌留了个分|身在监狱内,自己则跑去了刑警队替蒋灼洗刷冤屈。
倒不是非去不可,实在是祁忌想体验一把当警察的滋味,说白了还是因为在监狱内有些腻了,想要出去玩一玩。
在这第五个结界中,或许因为有了祁忌义父苏醒的征兆,知道接下来要破的结界会少许多,依着义父强大的能力,不超五个结界,甚至在两个结界内义父或许会完全醒来,到时候在义父的严加看管下再想这样肆意玩闹的机会恐怕会少许多。
而且不知为何,最近和蒋灼在一起时会感觉怪怪的,具体哪种怪祁忌说不上来,就好像义父在结界中要授予自己的课程答案马上解出似的,引得祁忌潜意识里要逃离,不想接受。
蒋灼本是义父在结界中的魂魄附着体,多多少少定会受义父意念的影响,而且祁忌发现蒋灼的一言一行都有了义父的影子,比如交谈中带着不怒自威的语气,哪怕动一动眉毛都会显露着上位者该有的情绪,还有眼中时而显露的宠溺,以及两人搂搂抱抱时有好几次都被蒋灼举高高。
天知道举高高是义父的专属行为,现代人尤其是成年人哪会举高高,恐怕还会当成变态打死,祁忌知道义父离苏醒不远了,也知道下个结界中自己恐怕必须要面对那个东西了。
维持目前关系不好吗,那个东西就那么重要吗?义父,我不懂,也不想懂——
蒋灼在牢房里接到了传唤,拖着脚链手铐又去了审讯室。
屋内是三四个身高体壮的警察,在蒋灼坐下的那一刻仍在抽着烟打着嘴炮,好像这间审讯室只是一个休息室。
“抽吗?”警察递给了蒋灼一根烟,笑嘻嘻的,就差下一步称兄道弟了。
蒋灼摇了摇头:“不会,谢谢。”
“那好,我们开始,说吧,你的靠山是谁?”警察拉下脸来,流氓作派的瘫坐在椅子上,小腿翘上了桌面。
“没有靠山。”迄今为止蒋灼仍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实话实话,“我只是一个兼职修车工。”
几个警察互相交流了下眼色,继续开口问:“你是如何做到这个西区帮派的老大的,之前的老大跟你是什么关系?”
“二哥只是单纯的欣赏我的拳脚,没有其他的关系,只是狱友。”
“那好,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椅子上的警察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蒋灼的面前,背后的手拿着什么东西。
蒋灼被审讯桌椅夹在中间动弹不得,察觉到了室内几人的变化,心下一惊:“你们不是警察!”
“嘿嘿,现在才发现好像晚了点。”这几人把背后的匕首亮在身前,也不废话直冲蒋灼而来。
蒋灼是个拳击手,但这时候恐怕连自保都有问题,审讯桌椅被摔倒在地,蒋灼想要挣脱出,却根本于事无补,锃亮的匕首划过眼前,蒋灼心知完了,今天就要交待在这了,这时他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单单有了对祁忌的不舍。
几个假警察没有多费力气,三两下便捅在了蒋灼的腹部,汩汩鲜血冒出,蒋灼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早三年这样做不就没这事了嘛,真是浪费时间。”一个假警察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踢了踢死了的蒋灼。
“大哥做事犹犹豫豫,还是二哥做事果断,行了,我们走吧。”
这几人推门就要离开,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其中一个人似乎听到了室内有轻微的响声,他停了下来,再往里看了一眼,当下惊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屋内的蒋灼似是个死而复生的丧尸般四肢扭转,骨关节咔咔作响,他全身转了一百八十度,手铐脚镣如纸一般脆弱的撕扯下来。
头颅转向门口,蒋灼本是死寂的灰色眼眸变成了金色,腹部那几道伤口停止了流血,被一层深厚的黑雾包围,狰狞的面庞如地狱的鬼魅一般。
再张口时露出溢满鲜血的牙齿,蒋灼转了转脖颈向门口几人笑了笑:“吓到你们吗?”温柔的嗓音却如冰窟般令人胆寒,这几人当即吓得尿了裤子,忘记了逃跑。
而当蒋灼指尖冒起了一缕黑雾时,这几人总算回过神来,纷纷叫着妈向外逃窜,可惜本是扎堆在一起探头向门内观瞧,这一慌全部被绊住跌倒,垒了个四人高的罗汉。
“呵呵,废物。”蒋灼,不,更确切地说,芯子是祁忌的义父的蒋灼,他嗤笑了一声,似是不屑与这几人多费时间与精力,指尖的黑雾轻轻一弹,本是忽忽悠悠散漫的黑雾变成了几根细小的银针,冲向那一米高的叠罗汉,这几人来不及喊叫瞬间变成一缕蒸汽当场蒸发在空气中。
蒋灼低头看了眼自己一身血淋淋的外衣,再抬头时血迹消失不见,恢复了原本干净的囚服。
“小忌,小忌。”蒋灼喃喃的一语,心中微动似是感应到了什么,眼神变得柔和无比,嘴角翘起宠溺的一笑,黑雾腾起,当场消失不见。
而这时,祁忌正在以刑警查案的名义假公济私的在糖果店内挑选着糖果,寻思着棒棒糖要不要换个口味,水蜜桃的貌似也不错。
突然心尖一疼,祁忌眼黑了一瞬,他扶住货架大口的喘息着,等心神稳定时急速向外跑去。
转了个街角,再迈步时到了一座山顶上。
一棵足以称得上为参天的大树矗立在山顶的一端,落日残霞照在茂密的枝叶上闪烁着金光,清风浮动哗哗作响,漫山飘着一股清香。
树下的男子长身玉立,墨色的如绸长发披散着,英挺的鼻梁下一对薄凉的唇瓣轻咧一个弧度,清新俊雅外貌上一双金色的深邃眸子含的全是笑意,尤为显眼的是他身穿着的墨色长袍上,一条金色的游龙在外袍上慢慢的游走着,待游到胸口处时张开嘴无声的咆哮了一通,空洞的眼眸看了眼祁忌,带着一股子心满意足的表情继续游走。
男子张开双臂,低沉浑厚的嗓音生生压下那股激动,对祁忌柔声说道:“还不过来,小忌。”
不远处的祁忌一副委屈的表情,偷偷的抹了抹眼眶中冒出的几滴眼泪,闪身扑进男子的怀抱,不过几秒钟,又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嚎啕大哭了起来,声音渐消时似是撒了撒娇,鼻涕眼泪蹭了蹭男子的衣袍,最后全部抹在了那条游龙上,不过几息又消失不见。
男子轻轻拍打着祁忌的后背,如待幼童般哄着:“宝贝,让你受委屈了。”
“义父,嗝,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啊。”祁忌带着哭腔打了个嗝。
“这么说,你是不希望我这么快醒来,嗯?”男子故意逗他,哪想到正中祁忌的心思,他的确不想让他这么早醒来,还没玩够呢。
男子岂不知道他这种小心思,点了点他的鼻头:“小没良心。”祁忌闪躲,男子继续说,“若非蒋灼身死有感于我,义父也不会此时醒来。”
“蒋灼死了?”祁忌略想一番便明白了,“那个混蛋,竟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