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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药店——by陈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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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贾之余。”孙花说,“替我杀了贾之余!”
贾之余,就是孙花的丈夫,那个回家以后拿着刀逼死孙花后潜逃的丈夫。
“人都还没抓到呢,”陆丹说,“况且就算抓到了也要看法院怎么判呀... ...”
“别跟我讲这套说辞,”孙花大叫道,“我已经听过好几遍了!我不在乎——我一点都不在乎!”
“大不了你们三个一起死在这里!”
“这样,你先起来,孙阿姨,”李重棺伸手去拉“魏师”,“你先起来,我答——”
陆丹立刻尖叫着打断了李重棺:“不行!!”
鬼说的话,不能随便答应。
“泉哥你疯... ...”
陆丹这句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李重棺对“魏师”面上猛地一敲,又借助“魏师”往后倒的惯性狠狠在他脖子后面一切,随后一掌拍在了“魏师”的背上。
李重棺的掌心冒出炽热的白光。
二人脚下的地面忽然开始剧烈震动。头顶的铁幕从中介开始碎裂,一块一块的掉下来,在地上砸出巨大的坑洞,燃起浅蓝色的火焰。
整个鬼域瞬间坍塌。
“轰”得一下,三人脚下已是踩着居民楼厨房里坚实冰凉的瓷砖地板。
李重棺收回了方才掉在地上的刀,拿袖子擦了擦。
“你做了什么?”陆丹站稳后问道,“你想做什么?!你想答应她?”
“万一贾之余没判死刑你打算怎么办?硬上吗?”陆丹吼道,“你是要杀人还是拿自己偿命?!”
李重棺扬了扬自己被符纸燃烧火焰灼伤的手心,道:“走一步险棋碰碰运气,一体二魂么,孙花情绪激动的时候,附着力减弱,会更容易打中。”
“我没真想答应她,只是激她一下,”李重棺淡淡道,“其实真答应了也没关系,孙花已经魂飞魄散了,不会有鬼来找我偿命的。”
“我们千年老妖怪,没那么容易死。”
“万一刚好被击散的是真正的魏队长呢?”陆丹扶额,走到水龙头前冲洗自己的烫伤,“那样魏队长死了,孙花也彻底被激怒。你打算怎么面对田书记?”
“那就只能再浪费一张符纸了,我不太舍得你变成烤卤蛋。”李重棺把魏师架在身上,说,“不用担心,走吧。”
陆丹道:“老实说,方才动手之前,你有没有测过吉凶?”
“老实说,”李重棺道,“没有。”
“还真是个疯子... ...”陆丹嘟囔道。
李重棺笑了笑,说道:“有些鬼,表面上说着再也不相信我了,假装心灰意冷,觉得我是个大骗子大疯子,实际上呢,又担心我得很,生怕我哪天不留神死了。”
“所以呢为了这个小鬼,我会努力多活一阵子的。”
“希望小鬼不要再瞎担心了。”
陆丹:“... ...”
“泉哥,你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吗?”陆丹问。
李重棺老实答道:“不知道,你说。”
“我刚刚在想,如果你的脚被烫熟了截了肢,我一孤家寡鬼的,”陆丹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如何才能撑得起小泉堂如此庞大的业务量。”
李重棺:“... ...”
二人走到居民楼下,发现楼下瞧热闹的人差不多都散尽了,此时已是夜里八点多,而田志奇,依旧在居民楼对面的小书摊边上等着。
看到三人过来,田志奇赶紧起身过来,帮李重棺把魏师搬到了自家的三轮上。
“这东西很重。”李重棺揉着胳膊,面无表情地说道。
田志奇忙到辛苦了辛苦了。
“记得给钱。”李重棺点点头,然后带着陆丹回小泉堂了。
剩下终于能收摊的书摊小老板和准备亲自蹬三轮回去的田书记在原地。
然而这件事却远没有结束。
一个星期后,田志奇又来到了小泉堂。
“唷,稀客。”李重棺一抬眼,道,“来付账的?”
“什么付账,”田志奇一摆手,道,“来请你们为人民服务。”
李重棺无奈地点点头,说:“嗯?怎么?”
“是这样,”田志奇拉开椅子坐下去,说道,“我妈的姑姑的表妹的二堂姐夫的小阿姨的女儿,”
“是一院的护士。”他说。
“... ...第一人民医院?”
田志奇点点头,说:“没错。”
李重棺给田志奇泡了一壶茶,推给他,道:“继续。”
“但那些都不重要,”田志奇呷了一口,叹道:“好茶!”
“不重要那您都在说些什么。”李重棺无奈扶额。
田志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重要的是,我妈的姑姑的表妹... ...”
“的二堂姐夫的小阿姨的女儿。”李重棺一口气接完,道,“田书记的家族还真是庞大。”
“哪里哪里,”田志奇摸了摸自己的脑壳,笑道,“就是那个女儿... ...”
“嗯。”
“最近夜里总能听到奇奇怪怪的声音,”田志奇说,“听到一个孩子不停地在她耳边又哭又叫。”
“刚开始同事们都说她是幻听,之后那个小阿姨觉得她女儿没准是压力太大了,还叫她请了一天假好好休息。”
“毕竟现在医务工作者的确是辛苦。”
“但要我感觉,说不准是被吓到了。”
田志奇说道:“她就住在孙花家楼下,事发时还在家,之后也被叫到警察局去做过笔录。”
“但已经一个多星期了... ...每晚入睡前,她都能听到孩子的哭声,”田志奇皱了皱眉头,说,“现在还在家里休养。”
“而昨天晚上,她听到了一个女人的说话声。”
李重棺放在桌面上的手紧了紧,他已经意识到,先前的鬼域里并没有两个魂灵,如今缠着田志奇远房亲戚的这个,可能才是贾国开。
那么这个说话的女人又是谁?
莫非孙花还没死?!


第47章 耳边人 一
李重棺眉头紧锁, 道:“我知道了, 等陆丹回来后我和她一起过去。”
“这说的也是, 陆姑娘呢?”田志奇顺口问道,“哪儿去了?”
李重棺欲言又止,重重的叹了口气, 最终说道:“... ...订绣花缎面小旗袍去了 。”
田志奇:“... ...年轻人,难免的难免的。”
李重棺在心里想道,她的年纪可以做你阿姨了。
田志奇又坐着同李重棺聊了会儿风水, 就急匆匆赶回去搬家具位子了。田志奇走后不久,陆丹才蹦蹦跳跳地跑回来,刚进门就开始嚷嚷起来。
“我气死啦泉哥!”
“... ...你气不死我。”李重棺道,“怎么?”
“我是说我, 气死啦!泉哥!”陆丹气鼓鼓地一脚踩在椅子上, 道,“我原想订的那套绣蝶的料子被人拿了!又要等好久啊!”
“那挺遗憾的,”李重棺点点头,道,“气死你了。”
陆丹还欲嚷嚷,却被李重棺一句“记得擦凳子”给堵了回去。
“别气了, ”李重棺道, “起来干活。”
“田志奇他妈的姑姑的表妹的二堂姐夫的小阿姨的女儿,”李重棺脸色僵硬地念完这一串, 道,“出事了。”
“... ...哥, ”
“你在讲什么绕口令吗?
那家的姑娘新骆,叫骆眉,是川西第一人民医院妇产科的一名普通护士。
家住川西二街口居民楼,孙花家楼下。
李重棺,陆丹赶到骆眉家时,她尚在床上休息,来开门的是她的母亲,那什么的二堂姐夫的小阿姨,骆秀雅。
“打扰了。”李重棺在门后换了鞋,和陆丹一起进门,“我们家小道士还在外头玩,我俩来顶替一下。”
见来者里也有个小姑娘,骆秀雅放下了心,把二人领到骆眉屋门口,冲里头唤了一句:“妈妈去买点菜来。”又问了李重棺和陆丹有无忌口的。
李重棺肯定不会留下来用便饭,又不好拒绝,只道挑娘俩爱吃的就行,莫买太多。
陆丹推开房间门,一眼就看到那个半躺在床上的女人。
很憔悴。
骆眉今年二十七岁,看上去却尽显疲态,眼窝微陷,双颊内凹。过耳的短发尽数别在耳后,有些毛糙,几根打卷儿的头发从额前不听话似的探出头来。陆丹往近前一走,很容易就能看到骆眉起了细纹的眼角和骇人的黑眼圈。
“你们好,”田志奇显然同骆眉知会过李重棺二人的到来,骆眉丝毫没有惊讶,虽然疲惫却自然又亲切地微微笑道,“我叫骆眉。”
陆丹第一眼起就对这姑娘颇有好感,咧出一个更大的笑容来:“我是陆丹,他叫李重棺。”
“哟,小妹不在读书么?”骆眉对陆丹的表面年龄很是惊讶,问道。
陆丹信口胡扯道:“在读,红高二中的,今天跟着我表哥来耍。”
“表哥呀?”骆眉更惊了,“我还以为是表叔。”
陆丹一阵狂笑,李重棺走近来揪了揪陆丹的耳朵,指指边上的椅子,问道:“可以坐么?”
“坐坐,”骆眉道,“小妹你来坐我床上。”
陆丹甜甜地喊了句谢谢姐姐。
明白事实真相的李重棺看着一个阿姨卖萌,心情复杂。
“骆姑娘,我们想再听你详细说说自己的状况。”李重棺道。
“好。”骆眉点点头,稍微坐起来一点点,看着二人开始讲述。
“一个星期以前,楼上孙阿姨家出事的那天晚上,我突然做了噩梦,梦到一个全身通红的孩子,在我眼前哭,不停地哭。”骆眉说,“我想去抱他,但无论我怎么努力奔跑,都跑不到他那里。”
“然后我就忽然惊醒了。”
“在凌晨1点32分。”骆眉说。
李重棺诧异道:“记得这么清楚?”
“嗯。”骆眉点了点头,又摇摇头,说道,“因为此后的每一天,我都会在凌晨1点32分醒来。”
“然后再也睡不着。”
陆丹坐在骆眉的床边,看着她憔悴的面容,突然有些心疼。
“前几天的时候只有一个孩子的哭声,不是产房里新生婴儿的啼哭,是那种——那种... ...”骆眉稍稍思索了一下,才说,“绝望又凄厉的哀嚎。”
“我还以为是我最近太累了呢,妇产科么,一直是这样的,”骆眉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说道,“还打算哭哭能不能申请转到别的科室去。”
“结果到后来,又多了一个女人。”骆眉道,“在我耳边又是哭又是笑又是骂又是叫,不停地说... ...说她的孩子。”
“说她的孩子不见了,说要去找她的孩子,说还她孩子。”
“只要我一闭眼想睡,她就会出现在我的耳边。”
“实在是... ...”骆眉低下头,声音颤抖地说,“太可怕了... ...”
房间里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
这时,传来大门打开的声音,是骆秀雅买菜回来了。骆眉也下了床,和二人一同走出房门,来到客厅。
经过陆丹旁边的时候,骆眉垂着眼低声问了一句:“小妹... ...你说,还有办法么”
陆丹颇心疼骆眉,这么久没好好休息过一次,换谁也熬不住,多糟心呢。她根据以往多年经验,盲目自信地告诉骆眉说:“骆姐姐不要怕撒,我表叔可厉害着,肯定有办法的。”
耳力超群而被迫偷听到的“表叔”李重棺:“... ...”
“哈?”骆眉道,“那不是你表哥嘛?”
“都一样都一样了。”陆丹嘻嘻一笑,说道。
李重棺:“呵。”
“妈,你怎么买丝瓜,”骆眉去扒那篮子里的菜,“家里没人吃那个啊。”
“你不吃我吃,”骆秀雅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挥着两根葱说,“人口味是会变的撒,等下桌上我们仨都吃,就你不吃咯。”
“明明是你从小给我灌输丝瓜不好吃思想我才不爱吃好嘛,”骆眉嘟着嘴,“你怎么又爱吃了。”
陆丹却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提了一句:“骆姐姐和阿姨是一个姓喔?”
“是呀,我妈没结婚,我是她收养的,”骆眉笑道,“对我特别特别好,我最爱我妈了。”说着就去厨房给骆秀雅帮把手。
不谈那些事的时候,骆眉不过是个温柔大方的姑娘,谁知道每天夜里的她都要忍受那样的恐惧和痛苦呢?
“李重棺敲了敲厨房的门,隔着门跟骆秀雅告别:“骆阿姨,饭我们不留下来吃了,刚刚我们在床头压了几张符,如果夜里还是不行的话,明天我们还来。”
骆秀雅一听这话,立马放下了菜刀,道:“真是太谢谢了,那我把你们送到楼下——阿眉你别动,我怎么舍得让你做这些。”
骆秀雅说着,居然把案板上的刀收进了上方的柜子里,那柜子居然还带一把崭新的小锁。陆丹推开厨房门的时候,恰好看见了这一幕。
骆秀雅这未免也太过头了吧,骆眉整日在妇产科,针啊刀啊血的,什么没见过?厨房里的菜刀居然要锁起来?
骆秀雅在抹布上擦干净手,就换了鞋子送李重棺和陆丹下楼。
“那个... ...”到楼下的时候,骆秀雅并没有直接让李重棺二人离开,反而停下脚步,突然问道,“李先生,陆姑娘,阿眉对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嗯?”李重棺愣了一下。
陆丹很快接话,把骆眉所说过的都大致复述了一遍。
“怎么了么?”陆丹看着骆秀雅并不很好的脸色,关心地问道。
“不是那样的。”骆秀雅摇了摇头,说,“并不是那样的。”
“每天凌晨的1点32分,”
“阿眉的噩梦惊醒后,”骆秀雅说道,“就是我的噩梦。”
骆秀雅道:“每天阿眉醒后,一直到天亮之前,都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倒在床上趴着,拼命地往前爬,一边爬一边嚎着‘孩子孩子’。”
“对阿眉说话也没有反应,她就好像突然不认识我了一样,只知道她的‘孩子’,但也不说其他。”
“没人知道她的孩子究竟是谁。”
骆秀雅捂住了脸,几乎有些哽噎了:“前天陪我出去买菜,看到菜贩子摊子上摆的丝瓜,突然好像疯了似的拽也拽不走... ...原来从没在白天发生过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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