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大人要逼婚? 番外篇——by花籽里的老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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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珩睡的不是很安稳,微微皱了皱眉,翻了个身。
严潼一惊,顿时屏住了呼吸。
但是季珩翻身以后就没了任何动静,就那样平躺着继续熟睡过去。
严潼暗自放松一口气,看着季珩小声试探:“师尊,你没睡着吗?”
季珩没有声音。
严潼停了好一会儿,又忽然小声道:“师尊,没人要我了。你把我捡回家吧,好不好?”
季珩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严潼笑了笑,闭上眼睡了过去,这一夜特别安静温柔,严潼一夜无梦,就像真的不曾知道灼蛊白日里告诉他的一切,不曾经历过断翼之痛一样。
甚至还难得的睡过了头……
严潼醒过来的时候,季珩正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着个竹筒,见他撑起身看向自己,便向他走来:“醒了?”
严潼微愣,昨日一切恍如一场大梦,他现在都还有一种犹在梦中的感觉:“师尊,你去哪里了?”
季珩俯身把竹筒递给他:“去盛了些水。”
严潼接过竹筒喝了两口,脑子清醒了一些:“师尊什么时候醒的?”
“有一会儿了,行程不急,看你睡的沉就没叫你。”
严潼不好意思的笑笑,随即站起身,季珩也站了起来,严潼看着季珩,眉眼弯弯:“走吧师尊。”
季珩点头,两人并肩向外走去。
一路出了山谷,严潼在出口处放出信号,玄真在临近的小镇上找到了他们。
季珩,严潼两人在一个驿站口停下,一个青衣高冠的男子远远策马而来。
男子在两人面前停下,利落的跳下了马,笑的眉眼弯弯:“衡君师叔,童童!可算找到你们了,这两天都要急死我了!”
季珩看他一身风尘的样子,疑道:“你从哪里来的?”
玄真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衫,有些不好意思的退了半步,站到了严潼身边,笑道:“慧真师叔和百寻师叔要去一趟雪山,途经此地,我去拜见了两位师叔。”
玄真边解释边把手搭到严潼肩上,小声道:“你没事吧?”
严潼心头一惊,勉强笑笑没有出声。
灼蛊在这个时候带走百寻,是想干什么?
季珩又道:“百寻的身体……慧真有说是去做什么吗?”
玄真闻言,整张脸都垮了下来:“魔域又出幺蛾子了。有流言说是妖帝失踪多年未归,有些野心勃勃的坐不住要造反,魔域的地方还不够他们闹,已经闹到外界来了。慧真师叔和百寻师叔就是去处理这件事,顺便去雪山寻一味灵药。”
季珩皱着眉,微微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严潼对师尊的态度是怎么样的呢?(是态度不是感情)
师尊纵容就是骚,师尊不准就是怂。
简单来说,就是……给个亲亲就能把自己骚断腿那种哈哈哈,但是要是师尊不愿意,他能把自己憋死。
第47章
“师叔,童童,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玄真看着两人由衷笑道:“师尊来信问我们这边的情况,我都不敢实话实说……想着你们今天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自己回青穹顶领罪了~”
季珩微微弯了嘴角:“只是被困在山谷里了,没什么事。”
玄真点点头,却突然转头看向严潼,奇怪道:“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少?不正常啊……”
严潼回神,笑着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我看你就是欠虐,没人跟你对着干你就不自在是吧?”
玄真一愣,笑嘻嘻的一拳捶了回去:“没大没小,怎么跟你师兄说话呢?”
严潼扁扁嘴慈爱的看着他:“珍珍,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傻了呢?”
玄真一听这两个字就炸毛了,抡起拳头就往严潼身上砸去,严潼一闪身躲到了季珩身后,玄真碍于在季珩面前,只能龇牙咧嘴的小声咆哮道:“再说一次,师兄就代表门派灭了你小子!”
严潼笑的直抽,季珩侧过身看了他一眼,他又立刻绷着脸,可怜兮兮道:“师尊,他要灭了你徒弟,你都不管管吗?”
玄真的表情是真的想灭了他。
季珩看看他,又看向玄真,淡淡道:“别胡闹了。玄真,你有玄妤的消息了吗?”
季珩一发话,玄真立刻就又变成了稳重可靠的样子:“今天早上才收到的飞鸽传书,只是,玄妤的信里说,和玉镇的那间密室已经被毁了,线索……也断了,暂时没有其他发现。”
“玄妤身在何处?”季珩接着道。
玄真低下头,又狠狠的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回来,就被师尊叫去帮慧真师叔和百寻师叔处理魔域边境的事了,估计没两个月回不来了。”
严潼心头一跳,突然抓着玄真道:“你说他跟着谁去的?!”
玄真一懵,莫名其妙道:“……慧真师叔和百寻师叔啊。”
季珩也看向严潼:“有什么问题吗?”
“慧真是……”严潼脱口而出,在和季珩眼神相撞的一刻马上闭了嘴。
他真是魔怔了,就算灼蛊有什么不能见人的阴谋,这么多年都没有下手,自然也不会突然对同门下手……
而且现在,就算他说出“你们看到的慧真并不是真的慧真,而是杀戮无数的傀儡师灼蛊”这种话,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不……
不能说,他知道灼蛊的身份,灼蛊……也知道他的身份……
不能说……
如果季珩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不可以,绝对不能说。
季珩看着他变化莫测的脸色,微微皱了眉:“慧真怎么了?”
严潼放开玄真,顿了会儿,垂首轻声道:“没什么,玄真不是说魔域那边情况很乱吗?我担心那小丫头片子没什么本事被人欺负了去……”
季珩愣了愣,没有说话,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玄真也是一头雾水,嘟哝道:“发什么神经……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肉麻兮兮的?”
严潼:“……”
“既然如此,先回青穹顶吧。”季珩道。
玄真认真的点了点头,严潼仍然有些心不在焉,闻言看了眼季珩,微不可见的点了头。
三人回到青穹顶,先到无有殿见了元德仙尊。
“什么?!衡君受伤了?”元德仙尊一听季珩在地宫被毁之时因为护着严潼受了伤,瞪大了眼睛,蹬蹬瞪从掌门位上快步走下来,围着季珩左看三圈右看三圈,满脸愁容:“怎么搞得怎么搞得?我就说你只带一个半吊子徒弟和我那两个半吊子都够不上的徒弟肯定不行吧?怎么还受伤了?伤哪儿了,重不重?”
半吊子严潼:“……”
半吊子都够不着的玄真:“……”
季珩冰做的脸难得有快裂了的迹象,他伸出手拉住围着他转圈的元德,淡淡道:“师兄,我没事。”
元德看着他,一脸“你都受伤了还护着这两个小崽子”的表情。
季珩又道:“掌门,先不说这个了。听玄真说魔域边境不□□稳,你让慧真和百寻去处理了?”
“嗯,本来是不该让他们去的。但慧真说他要带百寻去雪山寻灵药,魔域是必经之途,而且那边的事一直都是他在处理,派其他人不一定是万全之策。”元德叹了口气:“你知道的,他性子执拗得很,百寻也在一边劝我,我拗不过,只能让他们去了。”
季珩闻言倒是一派淡然的样子,严潼却不那么安心。
在山洞里,虽然灼蛊说了违背严潼意愿的事情他不会做,但严潼到底还是不放心。
在寒冥之地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人,虽没什么城府但心思阴暗,是咬住什么事情就要一咬到底的性子。
严潼心想,等这次灼蛊回来,一定要找机会跟他说清楚。
他当年救他一命事小,如果灼蛊因为这个非要“报恩”,要替他搅弄起一场腥风血雨那就事大了。
想到这儿,严潼心中苦笑了一下。真是,这报的是什么恩?百寻于他有恩,他就把人家做成了傀儡,还不知道自己这份恩情,会被他报成什么样子呢?
季珩替元德宽心道:“师兄不必过于担忧,慧真师弟一向心里有数,他知道轻重,不会乱来的,师兄静候佳音就好。”
元德闻言笑了笑:“但愿吧。”看严潼玄真都是一脸倦容,元德有些不忍心道:“此行你们也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三人在殿外分别,玄真回了弟子殿,严潼和季珩回了无闻殿。
出乎意料的是,慧真和百寻不久后就回来了,甚至在以后好几次和严潼碰面,都和以往没有区别。
严潼差点要怀疑,静女湖边的山洞里只是他的一场梦。
但如果做梦都要梦到那些糟心事的话,确实够糟了。
从雪山回来以后,慧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百寻的情况渐渐好转,已经可以正常修炼了。
严潼依然在无闻殿过着不知春秋,不问寒暑的日子,平静安稳。每天从睡梦中醒来,想到今天又是可以和季珩待在一起的一天,心里就会瞬间被塞一把暖洋洋的光。
虽然季珩并不是那么的理解他的激动心情……
一天,严潼不知道是哪根神经开了窍,突然开始收集各种各样的小东西送给季珩。
隔几天就要送一回。
开始季珩还会认真对待,把东西认认真真的收进一个小盒子里。
时间一长,小盒子放不下了,季珩也就不再管这些小玩意儿,任他们散落在无闻殿的每一个角落。
严潼第一次看见季珩把他送的一支青玉流云簪随手放在案边时,心里别提多憋屈,当时他问季珩:“师尊,你不喜欢吗?”
季珩的回答是:“你该好好修炼,而不是把心思花在这些没用的东西上。”
严潼懵了刹那,低下头答应了。
沉闷了一段时间,严潼心想:青穹顶还有个让他日日夜夜都不能安心的灼蛊,他自己体内的力量也越来越强大,还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乱子。
变数太多,那还想那么多干什么呢?
心上人就在身边,对他好不就行了。
想通以后,严潼又开始继续收集那些新奇的小玩意带给季珩,且变本加厉,送的东西每一件都颇费心思。
季珩又说过他两次,但没什么效果,后来渐渐的也就不说了。
直到那只红玉瓶被无意间摔碎,直到严潼那一声“你真是个木头,最会戳人心窝子。”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现在的严潼,刚明确自己的心意,整颗心里满满当当的都是他的师尊,哪怕偶尔受一点伤。
那心酸也是甜蜜的,他总觉得,为他的师尊,一切都值得。
可严潼不问,该来的事情还是会来。
三年一度的新弟子试炼又开始了。
这次只有元德仙尊和无契长老宣布不再收徒。
衡君仙尊座下只严潼一个弟子,于情于理,如果在此后的拜师大会中遇到合心意的,他都还可以收起其他的弟子。
严潼不知怎么的,想到这件事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偏偏季珩还迟迟没有表态。
临近新弟子试炼的前一个月,严潼终于憋不住去问了季珩的意思。
季珩说:“嗯,会考虑,看他们资质如何吧。”
如此,严潼算是彻底蔫了下来。
季珩都看出他情绪不高,但是似乎也没弄明白他到底为什么情绪不高。
于是某一天在沁源庭修炼的时候,季珩貌似不经心的把总在附近转悠的小黑给放了进来。
小黑这两年过来瘦了些,勉强算得上匀称漂亮了。究其原因,是严潼一次下山看见一只胖的离奇的大猫,他当时还说那猫胖的和小黑有得一比,十分可爱。
结果第二次下山就看见那猫的主人抱着它的尸体在院子里大哭,严潼上前一问。
主人家是个老爷子,哭的两眼红红,不无哀恸的哽咽道:“都是我太惯着它啦,胖的都追不上老鼠,身子又笨,被隔壁臭老头家的老鼠带到田里去,摔进一条水沟就给摔死啦!”
严潼嘴角一抽,心想,完了,这是给胖死的!
那次回来以后,他看着小黑的目光都变了。
他跟季珩说起这事,季珩竟然也一脸担忧的看着小黑浑圆的身子。
两个人一合计。
小黑从此就过上了缺粮少食,还要和严潼一起起早贪黑的日子。
每天严潼被季珩叫起来修炼,小黑就会被严潼提起来带到沁源庭,把一条小鱼干用一根细杆子绑在小黑前面。
小黑就会追着鱼干一圈圈的跑,严潼看着它,忍不住心想,幸亏发现的早,不然这猫没给自己胖死就给自己笨死了。
于是,这样一来,每日的清晨,沁源庭就从一师一徒变成了一师一徒一猫,还加上了一只总喜欢趴在庭院门口幽幽盯着这幅场景的独角雪瑞。
事实证明,严潼的决策是十分明智的。
几个月下来,小黑就瘦了一圈,不仅如此,身上的毛都比以前有光泽了。
严潼终于松了一口气,练完了当日功法,就坐在亭子里,一边看季珩在一旁看书,一边抚摸小黑的脊背,心想,现在是不用担心它把自己胖死了,平日里再把它看紧点,应该也没有把自己笨死的机会。
但后来季珩估计有些嫌弃严潼练功时总被小黑影响,就不肯放它进来了。
现下又在沁源庭见到小黑,严潼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
季珩总是这样,给人无意的温柔,当别人想近一步的时候,却发现这只是表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