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大人要逼婚? 番外篇——by花籽里的老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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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这么好看,画也画的好,字也漂亮,谁知道她们怀着什么心思?我要不那么说,光她们的眼神,就能吃了你。”
严潼光顾着吃飞醋,却完全忽略了自己每天出门也是被一群女孩子包围着的事实。
吃醋吃的也是非常义正言辞了。
季珩哭笑不得:“我只负责画画题字,难不成还能挑客人?”
严潼继续碎碎念:“师尊每天被那群如狼似虎的女孩子盯着,我一个男人又不能跟她们抢,那我怎么办嘛?”
季珩:“……”
季珩忽然停住,轻声道:“严潼。”
严潼赶紧站住把伞往季珩那边倾了倾:“怎么了?”
季珩向前跨了半步,飞快在他嘴角落下了一个吻:“你不用想这么多,我只有你。”
严潼愣愣的,半天没有回神,低低的“哦”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转过身撑着伞继续跟着季珩继续往回走。
雨幕里,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慢慢变的模糊。
伞面是红色的,看起来像一朵雨中的蘑菇。
很暖。
打开院子门,季珩先进去,严潼后一步。
严潼撑着伞,季珩想他不方便关门,就又转过身帮他关门。
严潼却突然丢开雨伞,一把揽过季珩,将他抄膝横抱起来,飞快地向屋里冲去。
季珩一愣,赶紧搂住他的脖子以免掉下去:“严潼?你干什么?”
严潼笑出声来,点点雨滴落在他脸上,又融在他的笑里:“师尊,你在外面亲我啦!”
季珩:“……”
以前亲他一下要腻歪个半天,难怪刚才在外面亲他他没反应,原来劲儿都攒到这里了。
严潼抱着季珩冲到里屋,把人压到榻上亲了个回本才放过他。
但今天季珩却有点怪。
以前都是严潼缠着他,怎么扯都扯不开。
今天严潼有心放过他,他却突然勾住了严潼的脖子,再次主动吻了上去。
严潼微怔,又揽着他吻到一处。
季珩不太对劲。
是真的不太对劲,严潼抱着他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他身子的细微颤抖。
他在紧张吗?
严潼有些出神。
但今天季珩太主动了,他根本招架不住,很快就被吻的情/动。
不行,不能再继续了。
严潼狠了很心,推了季珩一把,直起身子,嗓音有些沙哑:“师尊,我去做饭,你换身衣裳吧,刚刚淋了些雨。”说罢就想往外走。
“严潼。”季珩却在身后叫住了他,声音和以往都不同。
眼里分明还带着雾蒙蒙的水汽,分明也是情/动不已的样子,声音确实冷清的。
严潼顿住脚步,对季珩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似有所感。
他们离开青穹顶三个月,每天都待在一起,亲昵之事做了无数。
但严潼从来不做到最后。
摸摸小腰,挨一挨,蹭一蹭已经是极限。
多余的,哪怕再情动,也不会再进一步。
季珩本来就温吞迟钝,原来也不觉得有什么,但时间长了,总会觉出一点不对劲来。
严潼常常说喜欢他,说他很好,却一次都不肯要他。
他有些黯然地看着严潼的背影,低声道:“为什么?”
严潼僵直地站着,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季珩看了他片刻,声音越来越低:“你每天都说喜欢我,我很高兴,也能感觉得到。但是现在我不太肯定了,严潼,为什么不可以?
你是不是……嫌弃我的血脉?”
严潼心头一跳,万万没想到季珩会想到这方面去,但又不能多说,只能生硬道:“没有,师尊,你不嫌弃我我已经很感恩戴德了,怎么会嫌弃你。
你是我唯一的,最好的师尊啊。”
“那是为什么?”季珩继续道。
严潼又不说话了,就那么僵硬地站着,时间每过一刻,两人的心就多受一刻煎熬。
半晌,严潼才低声道:“师尊,你别多想,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师尊能心甘情愿跟我做那些亲密无间的事情。”
而不是受幻境的影响,不是我强加于你的“你喜欢我”。
“我愿意的……”季珩的声音已经低的不能再低。
严潼沉默良久才艰涩道:“师尊,我不想你以后后悔……”
季珩不再说话。
严潼转过身,坐回榻上,把他揽进怀里。
季珩的身子僵硬了刹那。
严潼心疼的要死。
他都做了什么啊?他让他最爱的人这样怀疑自己,他让他捧在心头的人这样难过。
严潼提起一个笑容,轻声对季珩道:“师尊,咱们好好攒钱好不好,等咱们有足够的银子了,就成亲。”
季珩惊讶地抬头看他。
严潼亲了一下他的额头,继续笑着道:“虽然不能名正言顺,但我也想正式一点,也想让月老做个见证,想长长久久的和师尊在一起。”
季珩脸上的苍白渐渐褪去,飞上了一层薄红。
原来严潼是这样想的吗?
顿了顿,季珩轻轻点了点头:“好。”
严潼笑了笑,在季珩背上上下抚了两把,又重新起身:“我去做饭,师尊快换身衣服吧。”
季珩点点头,耳垂还是红的。
走出房门,严潼脸上的笑才渐渐褪去。
他不敢的。
他怕季珩恨他,怕季珩知道这一切后他们之间连最后的余地都没有了。
严潼靠着房门苦涩的笑了笑。
幸好季珩相信了他的说辞。
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圆这个天大的谎了。
严潼的这套说辞,暂且让季珩相信了他,日子得以平静的过下去。
只是,每次亲吻,情动时两人都会不约而同地放开对方。
不咸不淡,不过分疏离也说不上热情。
直到又半个月后,他们这个温馨的小家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延禹。
季珩并不知情,延禹似乎早就打听到了两人的踪迹,直接趁白天两人分开时去找了严潼。
彼时严潼正在卖他的“花”。
余光瞥见眼前站的是个男人,惊讶的抬头。
两人视线相对,延禹笑了一下:“师兄,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从师尊的角度来看,严潼就是个大猪蹄子哈哈哈哈
ATM又上线了……请趴稳你的墙头,别再翻墙了~
第61章
看清眼前人的时候,严潼的第一反应是,青穹顶的人找到他们的踪迹了?
但随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延禹是当初唯一一个知道这件事情始末的人,当时他没有把这件事说出去,那现在也没有理由说出去。
严潼看着他,声音有点冷:“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延禹挑挑眉,意有所指的看看四周:“你确定要在这里说话?”
周围全是买花的女孩,严潼想了想,将剩下的几朵花揽入袖中,对那些来买花的客人笑了笑道了个歉:“故友相访,今天就到这里了,各位,抱歉。”
也亏得他一副好相貌,要不那些女孩都排了最少小半个时辰,他说不做生意就不做生意了,还不得掀了他的摊子。
姑娘们愣了会儿,勉强笑笑,确认他第二天还会过来才纷纷散去。
严潼这才把延禹带去了附近的一个茶楼,两人在二楼靠窗的一个位置落座,严潼开门见山,语气不善:“不远万里找到这里,太子到底为了何事?”
延禹往后一靠,摇着他那把“难得有情郎”的扇子,一副受伤颇深的表情:“以前师兄好歹还是叫我一声名字的,这才跟衡君仙尊过了几个月浪迹天涯的日子,就与我生疏到以太子相称了?”
严潼完全不搭理他,直言道:“如果没什么正经事,我要去接师尊回家了,恕不奉陪。”
延禹眼中微闪,慢慢收起了他那把骚气至极的扇子,幽幽道:“师兄,季珩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严潼提着嘴角,久久地看着延禹,一字一句道:“此乃家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延禹脸上僵了一刹那,眸中黯淡了几分,半晌才轻声道:“严潼,你喜欢他,所以你护着他。可是我延禹呢,我的真心,就这么轻贱吗?
你利用我试探季珩,利用我做掩饰把季珩从青穹顶带走。
却让我泥足深陷。严潼,你不能这么对我。”
严潼脸上不太好看,对于这点,他对延禹还是心存愧疚,可是愧疚不是感情,他没办法给延禹回应。
“延禹,之前的事,对不起。”严潼微皱着眉,垂着眼眸:“但是感情的事不能强求,别在我这里耗了。你是储君,还会是以后的帝王,江山美人,哪样是你求不得的?
我严潼孑然一身,还是个半妖半魔的怪物,实在无意空耗你大好年华,回去吧,别再来这里。”
“如果我非要强求呢?”延禹半垂了眼皮,淡淡道。
严潼叹了口气,实在拿他没办法,作势起身:“师尊还在等我,你……回去吧,别再来了。”
“青穹顶的人知道你们的行踪了,最多一个月,他们就会找到你们。”延禹放下扇子,垂着眼皮喝了口茶,慢慢道。
严潼脚步顿住,回头看着延禹,声音里结着冰碴:“你透露了我们的行踪?”
延禹愣了一下,有些苦涩的笑笑:“就因为不喜欢,所以揣度猜疑都是没关系的吗?严潼,我好歹叫你一声师兄呢。”
严潼眼中黯了黯,重新坐下来:“我并非有意,但除了你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延禹看着严潼,脸色不太好,半晌,忽然以手扶额,撑在桌上低头闷声笑了起来,可那样子,看着实在不是开心,倒像是在哭。
严潼怔了怔,皱着眉头没有出声。
延禹就这么笑了一会儿才重新抬头,严潼看他眼圈有点红,但脸上却没有泪痕,所以并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哭过。
延禹倒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重新展开了他那“难得有情郎”的扇子,极为风骚的摇了起来。
这会儿说起话来,又成了严潼初见道他时那副放荡不羁的样子:“还记得道礼吗?”
严潼想了想,他确实都快忘了这么个人:“无契座下二弟子?”
延禹点点头,笑的风流不羁:“是,你走以后,有人在后山找到了当初无故失踪的道礼小弟子的尸骨。此事被元德长老知道了,依照门规,将道礼废除灵根,逐出青穹顶了。”
他的身份被季珩发现之前,还曾经想过这件事。
无契门下弟子,个个狠毒非常,那个小弟子,着实死的无辜。
“但是这件事跟青穹顶找到我们的行踪有什么关系?”
延禹继续摇着扇子,挑眉道:“有什么关系?严潼,你怎么这么天真,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无契已经恨你入骨了吗?”
严潼懵道:“什么?”
延禹看他的样子不似作伪,,稍微皱了眉:“衡君仙尊是他从临州带回去的,原本是想培养一个不错的徒弟,来压压现任掌门曾经的掌门座下首席大弟子的威风,可没想到掌门人直接收了衡君仙尊做徒弟。
那以后,青穹顶压他一头的人从掌门大弟子一个变成了元德仙尊和衡君仙尊两个。
你想想看,他会不会记恨季珩?
而之后,你来了青穹顶,先是在道箴殿中修炼,可是没多久新弟子比试你就被衡君仙尊公然抢去。
无契颜面扫地,季珩早就是他眼中钉。
再后来,千面山历练,静女湖除妖,你处处压庭芳殿一头。
无契从来争强好胜,他心里能舒坦?
更别说现在还因为你折损了一名弟子。”
“道礼被废,与我何干?”严潼眉头紧蹙。
延禹闷声笑着,仿佛严潼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当然与你有关,要不是你和衡君仙尊突然失踪,青穹顶就不会翻破了地皮也要找到你们,自然也就不会发现那个小弟子的尸体。
道礼虽不济,好歹是无契养了多年的一条狗,他能不把这笔账算在你身上?”
严潼闻言沉默着,眉头深锁,片刻才道:“所以是无契将我们的行踪告知掌门的?可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份,掌门人没有理由听信他的一面之词。”
延禹看着他,幽幽道:“谁说他不知道的,他不仅知道,还明目张胆的来问过我是否知道你们的踪迹。”
严潼看着他,微眯着一双狐狸眼。
“别这么看着我。”延禹笑了下:“他要来杀你,你可是我的心上人呐,我怎么可能告诉他。”
严潼依旧半信半疑。对于延禹,他始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之间,什么都算不上。
朋友、敌人都不是。
所以他不能确定延禹接下来到底想干什么。
延禹无奈的继续说了下去:“无契怎么知道你身份的我无从得知,但他确实是知道,而且知道的很详细,妖帝、魔尊,关于你身份的一切事情他都知道。”
严潼微微瞪大了眼睛,等着延禹继续说下去。
他想到了一个人:灼蛊。
知道所有事情的人,只有灼蛊。
难道是灼蛊背叛了他?
只是想想严潼也觉得不可能,灼蛊一心想让他夺取妖帝之位,怎么可能揭穿他的身份?
延禹也顺他的意:“他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掌门,掌门自然是不信,但他言之凿凿,又以长老身份做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