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能阻止我补天 番外篇——by糖心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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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撷辰:……
“当然喜欢啊,”鼠自强喃喃道:“她可是我的小师妹呀。”
“不是这个,”风撷辰叹道:“算了。”
“您不必为了阿白的事情困扰,”鼠自强突然抬起头:“师兄与阿白不过师门情谊深厚,从来没有别的情感。”
风撷辰:!!!
这群人怎么看出他心底的想法的,明明已经藏得那么深了。
“您不要因为这个疏远他,也不要在工作上排挤他”鼠自强不好意思地笑了:“他们真的没什么的,不是您想的那样。”
风撷辰:……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他很喜欢您,愿意带您上山,这就是接纳您了。”
风撷辰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形容自己内心的感受,鼠自强几句话就让他的心像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太刺激了。
“啊。公交车来了,”鼠自强歪头想了想:“师兄回来请告诉他山上一切安好,让他放心。”
风撷辰沉默地点了点头,挥手与鼠自强作别。
作者有话要说:
苏妲己:强强,你喜欢狸儿吗?
鼠自强:她是我小师妹。
苏玉辛:小老三,你喜欢狸儿吗?
鼠自强:她是我小师妹啊。
狸儿:臭老鼠,听说你喜欢我?
鼠自强:你是我小师妹啊。
狸儿:哦,原来我只是你的师妹啊,呵呵,看来是我想多了。
鼠自强:??(我怎么感觉她话里有话?)
第七十六章
黑色的轿车行驶在高速路上, 从岔道口往下开去。
林白坐在车后座上, 闭目小睡。
股东大会将在三个小时后开始, 而他刚下高速,还需要两个小时才能到达d市市区。
“砰”一声,车子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
“嗯?”司机重新打火, 却发现怎么也发动不起来。
“陆叔,怎么了?”林白缓缓睁开眼睛道。
“奇怪,好像撞到什么东西了, 车子发动不起来了。”唤做陆叔的男人回头道:“少爷不用下车,我下去检查一下,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林白点了点头,看了眼手腕的金表。
时间有些紧张, 林白已经打开手机查看附近的网约车, 但这地方实在偏僻,怎么也叫不来车。
“少爷,”陆叔打开前车门,一脸紧张道:“抛锚了,发动机过热,有条蛇不知怎么卷进引擎盖里了。”
林白皱起眉:“需要多久解决?”
陆叔尴尬道:“我给4s店打个电话。”
林白推开车门, 从轿车上走了下来。
“派人来接我, 时间来不及了。”林白冷着一张脸道。
陆叔的手套上满是油污,他一脸歉意地看着面前西装革履的男人:“好的, 我立刻打电话。”
“滴滴”,一辆出租车在林白身边按了按喇叭。
“去哪儿?”出租车司机摇下车窗, 露出一张倒三角型的脸。
倒三角型的脸上,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林白,总让人想起某种长满鳞片的动物,仿佛试图捕猎一般。
林白看了眼手表,半个小时过去,4s店的拖车仍在路上,另一边调度车辆也没有新消息传来。
“走不走啊?”出租车司机不耐烦地拍了拍方向盘:“看你一副商业精英的样子,不知道时间就是金钱啊?”
“等等,再等等吧,那边马上就派车来了。”陆叔擦了擦脸上的汗道。
“距离会议开始还有两个半小时,”林白又看了眼腕间的手表:“没时间了,陆叔,把公文包给我。”
“可……”陆叔担忧地看了眼这辆破破旧旧的出租车。
“耽误了会议,你我都付不起责任。”林白看了陆叔一眼,上车把黑色的公文包拿在手中,坐进出租车后座。
黄绿色的出租车绝尘而去。
“奇了怪了,”陆叔又检修了一遍:“明明没问题啊,怎么就是发动不起来。”
他坐上驾驶座,拧了拧钥匙。
车子发动起来了。
风栖梧坐在高堂之上,台下诸位大臣叩首拜见,各自立在五蛇身后。
“起来吧。”风栖梧淡淡道。
“谢陛下。”
即使没有眼睛,他也知道台下的五蛇不用叩拜,而舅舅腾蛇正立在他一旁听政。
他只是一个坐在王座上的傀儡。
如往常一样,腾蛇附在他耳旁提醒他接下来将要询问的问题,并告知他对策,最终早朝完美结束,与他毫无关系。
风栖梧第一次觉得自己活得窝囊极了,他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传话筒,复读着舅舅的决策与想法。
“毕竟你没有眼睛,看不到蛇族的问题所在,他们的根已经烂了,需要一次大变革。”腾蛇层慈爱地对他说。
退朝,回到书房脱下朝服,婢女为他换上常服,腾蛇紧随他身后,将奏折一篇一篇念给他听。
风栖梧的双眼仍被金色的布条遮挡,但他可以毫无阻碍地放出神识,触摸书房里每一处陈设。
这里也是老蛇王处理公事的地方,几十座书架摆得满满当当。千年前的奏折也存留在此处,但有蛇族的威慑,书房内并不生老鼠,只要每年将书籍拿出晾晒,防止书虫啃食。
年幼的弟弟时常闯入书房,肢体僵硬的后母会亲自将他抱走,但弟弟时常在书房前喊着风栖梧:“哥哥,一起来玩啊,我念书给你听。”
“……因此,五蛇不得不提防。”
腾蛇发表了一番长篇大论,但风栖梧根本没有在听。
他的神识已经触到后花园,后母抱着年幼的弟弟,摘下一朵开的正旺的月季。
曾何几时,生母宣太后也是这样抱着他,带他到后花园去玩耍,那时老蛇王勤政,往往到晚上才会念书给他听。
不知为何,他有了一种强烈的感觉,后母与他的亲生母亲十分相似。
不,风栖梧摇了摇头,风撷辰的母亲怎么可能和自己母亲是同一个人,这也太荒谬了。
“梧儿,”腾蛇抬手拍了拍风栖梧的头:“我刚才说的,你听明白了么?”
“啊……”风栖梧回过神来:“听明白了。”
“那你复述一遍。”
“……”
“算了,”腾蛇叹了口气:“我再给你讲解一遍吧。”
“前天,我们的线人报告,风撷辰他们带着一只猫妖出现在x市,而那只猫妖跟随苏妲己回到研究所后没两天就出逃了。”
一听到苏玉辛的名字,风栖梧便竖起了耳朵。
“那只猫妖去了x市所有派出所,我们潜入后,发现她在找一个人,一个与苏玉辛有着密切关系的人。”
腾蛇展开一张画纸,纸上用素描画出一张极其英俊的脸。
风栖梧只知道腾蛇展开了一张纸,却不知道上面画了什么。
“由于一些特殊原因,警方没有立案。”腾蛇冷冷道:“但我们已经找到了她寻找的这个人,也把猫妖带了回来。”
风栖梧微微点头:“你想让我做什么。”
腾蛇笑了:“梧儿果然很聪明,你先见那猫妖一面吧。”
说罢,腾蛇拍了拍手:“放狸儿进来。”
狸儿迈入书房的刹那,视线就被风栖梧吸引了过去。
这位新王没有半分架子,听说她在找人后便全力相助,令她十分感激。
她在风栖梧身前的纱帘后小心翼翼地坐下,低头看着眼前的蒲团。
婢女为几人奉上当季的新茶,热腾腾散发着温暖的香气。
狸儿捧起茶杯,微微喝了一口。
“你是狸儿?”风栖梧咬了咬嘴唇:“为什么找那人。”
狸儿微微屈身行了个礼:“见过蛇王陛下,那人是我师兄的转世,我来寻他,为了满足前世他的遗愿。”
“我们是妖族,不是地府,”他叹了口气:“就算寻找了,你如何确定他就是那人的转世呢。”
“这个是离魂草,”狸儿晃了晃手中的瓷瓶:“它能让人回忆起前世的事情。”
“能给我看看么?”
“可以,但不要打开瓶盖,我只剩这么点了。”
狸儿伸手将那个小瓷瓶递到婢女手中,仿佛在交付一只新出壳的小鸡。
婢女将瓷瓶递给风栖梧。
指尖上传来温暖的触感,看来狸儿一直将这个瓷瓶放在怀中,甚至带了点少女的香气。
风栖梧将瓷瓶放在身旁,捧起茶杯喝了一口。
腾蛇在一边皱起了眉头,有了离魂草这东西,接下来的操作就有些难办了。
他不动声色地做了个手势,书架后的婢女立刻出动。
腾蛇悄悄在耳中塞了两枚蜡丸,又将蜡丸塞到风栖梧耳朵里。
不知哪里传来少女的歌声,柔软又哀伤。
“这是什么声音?”狸儿疑惑:“蛇宫里有戏班子吗?”
“后殿的歌女在练嗓子罢了。”腾蛇不动声色。
但狸儿的目光渐渐呆滞,仿佛睡着了一般。
“歌鸲,你可以出来了。”腾蛇回过头道。
歌声渐渐近了,风栖梧侧耳倾听,铁链在石板上摩擦,发出叮当叮当的声音。
女孩衣衫褴褛,双脚双手上都带着银色的镣铐,她的双眼早已失去神采,只知道低声歌唱。
“把她的记忆拽出来。”
女孩走近狸儿,将手放在狸儿额头上轻轻一扯。
狸儿微微动了下。
女孩低着头,更加卖力地歌唱,终于让猫妖彻底安静了下来。
一副记忆构成的画卷从狸儿额头中扯出,卷轴飘飘,绕着书房展开,数百尺大的书房竟然绕了两圈才完。
幸亏方才的茶水中放了催眠草,不然这只猫妖还真不好对付。
“梧儿,去摸摸那幅画卷。”
风栖梧的神识探到那张灵力组成的画卷,但神识无法感知其中有什么东西,只能伸手触摸。
他立起身,伸手去触摸那一人高的画卷,手指刚刚触及画卷,整个人便被吸了进去。
一个色彩斑斓的世界。
风栖梧惊讶地睁大眼睛朝四周环视,他居然看得见东西了。
“迅速浏览完与苏玉辛相关的记忆,歌鸲撑不了太久。”
腾蛇的声音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风栖梧心下了然,他正在读取狸儿的记忆,因此有了视觉。
花红草绿间,一只田鼠从山谷间跑过,风栖梧只感觉自己伏在地上,向田鼠扑了过去。
就在即将扑倒田鼠的瞬间,两只手将自己与那只田鼠一同提了起来。
那人将他两一同提到眼前端详,清秀的脸上扬起了笑容。
“你是一只狸花猫,就叫狸儿好了,这只田鼠呢,就叫阿鼠。不行不行,叫我们已经有阿白了,你要是叫阿鼠的话,弄得好像我不会起名字似得。”
“嗯……”男人思索了一会儿,“就叫你鼠自强吧,自强不息,希望你以后能够努力修炼,为宗门争光。”
“往后你们就是师兄妹了,不可以再打架了喔!”
那笑着的人,赫然就是苏玉辛。
作者有话要说:
风栖梧:我现在真的是越来越窝囊了
苏玉辛:太子陛下,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出场时候多牛逼吗?
风栖梧:!!!你他妈还好意思说了!怪谁?这都怪谁?!
苏玉辛:怪风鞋子!谁让他那么弱,被你抓走的。
风撷辰:你还能再没良心点吗?
第七十七章
在回忆的世界里, 风栖梧还看到了很多。
他看见一个白衣男子坐着轮椅在苏玉辛身后, 冷着一张脸道:“你要点化他们?猫捕鼠乃是天道, 你这么做可是违反伦理纲常。”
苏玉辛回过头,对那男子笑道:“什么天道纲常,他们到了我们门下, 命便是自己的了。”
男子蹙起的眉微微散开了些,但仍有些皱着,似有心结。
“狸儿要找的就是他了, ”腾蛇在画外道:“把所有与这人有关的记忆都记在脑海中!”
苏玉辛为两妖塑造人身,那名白衣男子便跟着他,看他做这一切。
进入塑造好的人身中,风栖梧感到自己的视角明显变高了许多, 不用伏在地上与尘埃为伍。
“谢谢师兄。”风栖梧开口道。
不, 开口的不是风栖梧,而是刚得到人形的狸儿。
苏玉辛手一挥道:“不妨事,当年娲皇用泥土捏人,我今日也用黄土捏人,这可是一件大功德。”
鼠自强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冲着苏玉辛行了一礼, 又冲着苏玉辛身后的男人行礼道:“见过两位师兄, 不知咱家师父姓甚名甚,是师父让师兄点化我们的么?”
苏玉辛笑道:“咱们是无名山上苏妲己门下弟子, 师父下山云游,应该过个几十年就回来了。从此往后咱们以师兄弟相称, 不过犯不着那么多礼数,师父创立门派后只有一条训诫,诚实做妖即可。”
白衣男子在苏玉辛身后默不作声,风栖梧也没有上前多问。
往后百年间,鼠自强学会了在山中种下果树用来酿酒。
苏玉辛时常不在山中,前往各个地方求药。
而阿白总冷着一张脸,春日里坐轮椅在树下看桃花开;夏日躺在玉榻上乘凉读书;秋日往后山的湖边,湖里时常有残荷,便听得雨声。
苏玉辛不爱见阿白淋雨,总要亲自推阿白回来,但苏玉辛不在的日子里,阿白总爱在雨天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