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特浓信息素——by木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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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伯华道:“我是独居的。”
花莳笑了:“怕别人在,我去了,不好意思。”
高伯华又说:“那可以一起的嘛。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花莳笑得欢快,说:“行,我欣赏你的不要脸。可你的前男友上门骂了我不要脸,我可不乐意。”
高伯华愕然:“前男友?什么前男友?他叫什么?”
花莳答:“你的前男友你都不记得叫什么了,我怎么记得他叫什么?横竖我在外头与朋友聚会时候,被他冷不防上来指着鼻子骂了一通!我好几个熟人都在呢,被这么指着鼻子说,我也算没脸。”
“那是误会。都是误会。我跟你道歉。”高伯华赔礼道歉,弯着腰的,看起来诚意十足,“你说,他是什么特征的?我找到了,非给他颜色看看。”
花莳不耐烦了,也不理他了,扭头就走。花莳踩了两步,便迎面碰见屈荆、汤轲和攸昭。原本花莳还是撇着嘴的,一瞧见他们,就乐开花,笑吟吟地说:“好巧啊!吃鲍鱼吗?我请你们吃双头鲍。”
高伯华瞧见了他们,也笑了起来:“你们也在?一起吃?”
屈荆笑道:“不用了吧,咱们又不熟。”
屈荆说话如此不给面子,高伯华却不恼,仍呵呵笑了:“一回生两回熟啊!”
花莳道:“不理你了,你快走。不然我要生气了。”
高伯华只得赔笑着走开,走开了几步,又回头说:“那我回头给你打电话。”
“嗯。”花莳爱理不理。
高伯华走开两步,又回头说:“你记得接我的电话。”
“嗯。”花莳仿佛答应了,又仿佛不答应。
见高伯华走了,花莳又拉着攸昭,问道:“你蜜月度完了?过得开心吗?”
攸昭笑着点头,说:“还可以。我看你也挺丰富的,还招人骂了?”
“你都听见了?啧!我和高伯华也没来往几回,基本不熟。”花莳没好气地,“我好冤,真是白惹一身骚。”
花莳带着三人去了包厢,朝服务员口齿伶俐地报了一溜的菜名,那语速可溜了,服务员都差点要拿录音笔来记了。攸昭只得说:“别点了,吃不完。”
“吃不完就吃不完。”花莳阔绰地说,“横竖今天高兴。”
等菜上了几个,汤轲却说“失陪”,要去洗手间。瞧见汤轲去洗手间,花莳也跟过去了。汤轲从洗手间出来,刚好被花莳堵着了,只好说:“你该去OMEGA的洗手间。”
花莳道:“本少爷爱去哪个洗手间,就去哪个洗手间!”
汤轲答:“这你就错了,乱闯洗手间是违法治安管理处罚法的。”
花莳又说:“高伯华找我,你吃醋吗?”
汤轲一怔,说:“什么?”
花莳恼道:“你居然不吃醋?”
这时候,屈荆也经过了,光听见这一句,就问:“谁要去厕所吃醋啊?去厕所,要吃也吃SHI啊。”
花莳见屈荆来了,忙说:“没,我问汤轲待会儿吃蟹吃不吃醋。他说不吃。”
“这样吗?”屈荆问。
花莳又道:“醋也不爱吃,我看他真是没有生活品位!”说完,花莳气鼓鼓地走进了OMEGA洗手间。
屈荆瞥着花莳走了,才看着汤轲,说:“我让你查段客宜的事情,怎么样了?”
汤轲说道:“段客宜和攸海夫妻不是各玩各的那种。光从家庭关系看,段客宜算是十佳妻子了,隐忍又忠诚,对于伴侣事业十分支持,对伴侣出轨充耳不闻,同时,他自己又不搞外遇,私生活很清白。事业上嘛……他本人也没有事业,所以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那我也算佩服他了。”屈荆说着,“听你这么一说,我甚至都不想追究他了。他这日子,过得都够可怜的了。”
等洗手间去完了,大家回到餐桌上,果然是上了秋蟹。汤轲沾醋吃蟹,被屈荆瞧见了,屈荆好奇地问:“刚刚花莳不是说你不吃醋吗?”
汤轲但笑答:“多少还是会吃一点的。”
第六十二章
不仅仅是汤轲,花莳也看出来屈荆与攸昭的关系变得更亲密了。
这种亲密不是那种肉麻兮兮的表白,而是一种不经意流露的亲昵。屈荆和攸昭也不在旁人面前亲吻搂抱的,但自然而然就有一种甜蜜。
想起上回在喜福楼吃饭的时候,屈荆和攸昭虽说已经是“夫妻”,但看起来还是隔着一层的。现在,二人倒是蜜里调油的,充满默契。
花莳也忍不住冲攸昭挤眉弄眼的,只说:“我看你们的蜜月去得很值啊!”
汤轲却摇头:“我看未必,他们一个项目都没有体验。”那可都是钱啊!
花莳闻言捂着嘴笑:“一个项目都没有体验?那你们岂不是都在……?”
攸昭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花莳又道:“那还不值呀?我觉得挺值的!”
汤轲倒想说:值个毛线球?哪儿不能开房,非要去马尔代夫?但作为一个体面人,汤轲是不可能这样口没遮拦的。
攸昭在马尔代夫说了自己不喜欢马尔代夫,然后又经历了一次从未经历过的发情期,总觉得人生有了新的体验,而屈荆对他而言也变得更为熟悉。
具体体现在于,攸昭在屈荆面前换衣服已经不会回避了。
在之前,尽管攸昭和屈荆结了婚,还有过多次亲密,但攸昭换衣服还是会去更衣室进行。屈荆一开始还觉得奇怪,因为屈荆更衣不会专门避开。
但屈荆仔细一想,说:玫瑰害臊了呢,真可爱。
在马尔代夫的酒店里经历了数日的发情后,攸昭也少了这个专门躲开屈荆才能换衣服的规矩。
屈荆看着这变化,心想:玫瑰不害臊了呢,真可爱。
反正,屈荆觉得攸昭就是好,什么样子都好,跟糖似的,沙子一样的砂糖、方块一样的方糖,什么形状都好,反正吃进嘴里都是甜的。
花莳吃了螃蟹,便说:“螃蟹须得配黄酒。”于是,花莳又扑通扑通青蛙跳水一样灌酒。汤轲都看不过去了,只说:“知道的说你吃了螃蟹要喝酒,不知道的说你要在胃里里做醉蟹。”
花莳白他一眼:“你管我呢?”
汤轲便不说话了。
攸昭却也说:“你也别多喝了……你不是……”攸昭想提起花莳那个“酒后乱性综合症”,但又觉得有屈荆这个不熟的Alpha在场呢,不好直说,只道:“你医生不是让你少喝点么?”
花莳却道:“没关系,待会儿让汤轲送我回去就行了。”
屈荆笑了,说:“你使唤我的助理倒是使唤得很痛快啊。”
花莳也笑了:“这不是您助人为乐么!就是您这样好心肠的人士,才能得到这么好的OMEGA做老婆。”
屈荆被如此恭维,颇为满足,便朝汤轲吩咐:“待会儿你记得送花莳回去啊。”
汤轲无奈点头:“是的,总裁。”
花莳喝了两杯上头,便趴在桌子上睡觉。屈荆也正好和攸昭回家,便让汤轲送花莳走。汤轲答应了。屈荆便带着攸昭先走了。汤轲单独扶着花莳下楼,花莳却往墙边一靠,不省人事似的。看这架势,似乎要汤轲抱他下楼了。汤轲却没把他往墙边一推,一边往台阶下走,一边说:“你看这是什么?”
花莳迷迷瞪瞪的,说:“台阶啊。”
“对,你还认识台阶呢?”汤轲说,“有台阶就赶紧下吧。”
花莳不悦:“你什么意思?”
汤轲道:“你还装醉?”
花莳哼了一声:“我说醉了,就是醉了,你老板让你送我,你听见没?”
汤轲又伸出手来,扶着花莳走。这次花莳也不闹了,果然是看着台阶就下了。汤轲便开着花莳的车,送了花莳回家。花莳一进了家门,就跟蜘蛛精似的,缠上了汤轲。汤轲就跟唐僧似的,一直在讲道理:“溺仙溺佛皆玩物,岂独酒色堪自伐!酒字肚里一柄剑,色字头上一把刀!回头是岸啊,施主!”
花莳听得头痛,就听见那一句“酒字肚里一柄剑,色字头上一把刀”,便道:“你的刀剑放着不用,不怕生锈么!”
汤轲一下就被噎住了。
花莳又伸手,道:“我帮你磨一磨!”
汤轲忙将花莳倒扣在床上,又用被子把他蒙住,阻止花莳的行为。花莳在被子里蹬来蹬去,半晌挣脱出来,大声骂道:“你要闷死老子啊!”
“阿弥陀佛。”汤轲说,“你看你现在是不是清醒多了?”
花莳经过那一轮挣扎,确实清醒了一些,但心里还是蹭蹭的冒着火气:“我看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我这么一个性感的他娘的尤物……”
汤轲截口道:“你喝得太多了。明天起来你会头痛无比,然后想起今晚我们的事情,你会更加头痛。以后少喝点吧。”说完,汤轲便拍了拍弄皱了的床单,起身走人了。
等走了之后,汤轲又给屈荆发了信息,报告自己已经把花莳安全送回家了。
屈荆看到了消息,便告诉攸昭:“汤轲已经把花莳安全送回家了。”
攸昭闻言点头,一边躺在床上,一边说道:“你看汤轲和花莳是不是有点东西呀?”
“什么东西呀?”屈荆没听明白。
“没事,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攸昭也摇摇头。
屈荆回过神来,说:“喲!你该不会在暗示汤轲和花莳有XX关系吧?”
“我没有。”攸昭忙说,“我只是说有点暧昧吧。”
“不可能。”屈荆笃定地说,“汤轲这人我清楚,他就是个青年人的身子里住了个老和尚的灵魂。”
“他是沉稳的BETA,但也不能说他是和尚啊。总是会找个配偶的。”
“他是个老和尚,就算找了个配偶,也会找个老尼姑,回家一起念经。再怎么都不会找个花蝴蝶。”
攸昭觉得这话好笑,也不理论了,放下了这个话题,就与屈荆休息。度完蜜月回来第二天早上,两位总裁都是要上班的。
攸昭便带着新的心情,开着新的车子,到了新的公司。
公司里的人都等着了。戴维上来就告诉攸昭一个好消息,说攸昭交给他的第一个客户已经敲下来了,今天就签约。
“要不,待会儿昭总一起来看看?”戴维问道。
攸昭说:“不必要。这种单子,你以前也签得多了,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不是昭总不放心,是我想要沾沾昭总的喜气,让事情更顺利罢了!”戴维笑着说好话,倒是一套套的。
这新客户名字叫杜商龄,是一家蜂蜜公司的老总。蜂蜜公司的规模不算很大,这样的单子放在过去在攸氏,也算不得什么大单子。但这对“小善功一”这家快倒闭的小公司而言,却等于是开了宝箱了。
杜商龄今天上来,脸色有些不对,但看着攸昭,就笑了:“我刚刚在车库看到一辆紫色的凯迪拉克,是你的么?”
攸昭回答:“是。”
杜商龄说道:“那可是很少见的颜色,而且很抢眼,不太像是您的风格啊。”
攸昭笑答:“是我丈夫送的。”
杜商龄也笑了:“车子是丈夫送的,公司是丈夫送的,该不会连你身上穿的衣服也是丈夫送的吧?”
攸昭被如此奚落,不觉得被羞辱了,反而先觉得蹊跷:这客户明明是事先就谈好的,怎么忽然这样刁钻起来?背后一定是有文章的。
倒是戴维,有些惊讶。他是没想到杜商龄会忽然对攸昭说这样冒犯的话。但到底对方是客户,戴维是销售,那肯定是要笑脸相迎的,只得拿出合同,说:“杜总看看这个合同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看着刚刚杜商龄的态度,戴维便想着,今天怕是签不成约了。没想到杜商龄大笔一挥,就把约给签了,末了还说:“攸昭啊,你得谢谢客宜。是他让我多多关照你的生意的。”
攸昭头也有点痛了:没想到签进来一尊佛了!
等送走了杜商龄,攸昭便和戴维进了办公室详谈。攸昭只说:“看来这几天,段客宜也没闲着。知道我们争取杜商龄,他索性从杜商龄入手。”
“这也奇怪。他要是想对昭总不利,不应该让杜商龄别签我们吗?”戴维没想明白。
“我和他还算是一家人,没撕破脸。要他阻拦我的客户,是他不好看了。”攸昭说,“倒是他现在这样操作,显得是我欠了他段客宜的人情。后面,这客户要折腾我们,我们还得伺候着。不然,还得显得我们没本事,辜负了他的人情。”
“这可是请了一尊神啊。”戴维叹气。
攸昭想了想,说:“既然段客宜把这个人情卖到我们面前了,我们索性就领了……过两天,段客宜是不是要办一个慈善画展?”
“大约是的。”戴维其实也没关注这方面的事情,只能含糊回答。
攸昭倒是知道的。段客宜没有自己的事业,但一直做夫人社交,所以经常办这些展,来拓展人脉,也常常搞慈善,落好名声。过两天,段客宜就要举办一个慈善画展,还给攸昭发了邀请函的。
攸昭本来打算以工作忙为由不去——毕竟,他也很少参加段客宜的活动,段客宜也不喜欢他参加。通常,就是段客宜意思意思邀请他,他也意思意思地拒绝,彼此成全。
攸昭现在却不想成全了,抓起电话就打给了小戚:“我们开工那天,夏桃是不是画了幅画送咱们了?”
“是啊。”小戚回答,“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