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头号芋圆——by风露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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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尧诤听得认真,似乎也在深思着什么。
“我们聊偏了。”大明星捧起剧本,正色说:“先来对这一段吧,我第一次捡到小兽,那时候它才百岁,还是一只小老虎。我看了美术设计的形象,这个时期的小兽体积跟汤圆差不多大,小猫没抱过来可惜了。”
“嗯...”傅总犹豫了一下说:“如果需要有肢体接触,你可以直接把我当成猫。”
肖乃屿笑了笑,故意道:“那你叫一声?”
“......”傅总艰难开口:“喵?”
“......哈哈哈哈”
一个将近190的大好男A一本正经地学猫叫?
这画面虽然违和,但还是透着点反差感造成的可爱。
肖乃屿清了清嗓子,将剧本合上,用惊明月的口吻道:“是谁把你扔在这冰天雪地里的?”
“......”傅总看着剧本,按文字提示发出两声:“喵喵...”
大明星险些绷不住要笑场了,他努力克制住笑意:“你可能化出人形?”
剧本里“小兽用爪子摸了摸耳朵,呜嘤两声摇摇头。”
“......”
“嘤嘤??”傅总嘤完也摸了摸自己耳朵,状似可怜地摇摇头。
“随我回辞夜宫,如何?”
剧本里“惊明月摸了摸小兽的头顶,小兽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背。”
肖乃屿伸出手,原本只打算在空气里模拟一下抚摸的动作,哪知坐在对面的傅尧诤居然真的微微弯腰,轻轻把头抵上他的手心,一副任他摸的样子。
大明星微微顿了半秒,而后便大方地摸了摸助理的头发,心道:发质尚可,只是应该有两天没洗了。
等他摸完收回手时,“入戏”太深的alpha却拉住了他的无名指,如剧本里写的那样,傅尧诤在“惊明月”的手背上亲了亲,他抬眼,沉声道:“好的,上神。”
这一吻下去,肖乃屿直接懵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又开始加速,那种熟悉的心悸感袭来,磨得他头脑发晕。
可他却没有把手收回来,只任由对方牵着。
手背上落下第二个吻时,他也只是象征性地蜷了蜷手指。
整个过程也不过10秒,可肖乃屿却觉得过了好久好久。
直到客厅里响起一阵手机铃声。
两位入戏过深的“主角”才回过神来。
“是你的...手机响了。”大明星收回手,小声提醒着。
傅尧诤看对方的耳朵都红了,猛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又失态了,他完全忽略了手机铃声,只窘迫地问:“我是不是...冒犯你了?”
“没事...是戏而已。”大明星偏过头不去看他,打发道:“你快去接电话吧。”
铃声响到第三遍时,傅尧诤才拿起沙发上的手机,他看了一眼来电人,没有立即按接听键。
肖乃屿坐在落地窗边,毫无章法地翻着剧本。
那两个吻,乱了彼此心神。
傅尧诤走到阳台才接起了这通电话:“迟疏?”
“是我,阿诤。”
“我提前回国了。”
第三十二章 CP29 关于迟疏(上)
“我现在在你家里。你,方便回来吗?”林迟疏犹豫了一下说:“我妈她想给我们两个说亲,我有点应付不过来。”
傅尧诤皱了皱眉,上一世他和林迟疏订婚也是林母先表露出这个意愿,他才顺水推舟地求母亲答应。而林母之所以会主动上门示好,是因为彼时林氏正处在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他们需要这场商业联姻来自救。
傅尧诤默默推算了一下时间,前世林氏出现危机的时间点是三年前的夏天。
他既然已经预知了未来,便不会任由林氏重蹈覆辙。
三年前他已经暗地里施过援手,避免了林家陷入破产清算,按理说这件事应该就避过去了啊。
难道只是推迟发生了?
他只是这样假设了一下,心就提了起来。
如果前世种种变故是避不过的,那车祸,威亚事故,枪击...是不是都会在未来未知的某个时间节点再度发生?!
他急切地求证:“迟疏,是你家里出事了?”
“...林氏潜入了商业间谍,事态有些棘手。”林迟疏并不打算瞒着:“阿诤,我们可以见面聊吗?”
“...”傅尧诤没有立刻回答,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看剧本的肖乃屿。
他才刚出院,需要人照顾。
Alpha下意识握了握手机,难以抉择。
“阿诤,我知道你和我一样,都不希望自己的婚姻沦为被利用的牺牲品。现在是林家有求于人,我已经没有说不的权利了,只有你回来表个态,才能断了我妈的念头。”林迟疏顿了顿说:“不用联姻,林氏的这一关我也能撑过去。”
傅尧诤能听出来林迟疏对这场联姻的抗拒有多强烈。他是林家人,林家出了事,如果需要他来做出某种牺牲,以他的立场和性格也确实无法说出“不”字。
其实上一世,林迟疏对这桩婚事也是这种态度,可傅尧诤那时被一厢情愿的爱情冲昏了头脑,只想着快点把人占为己有,根本没有站在林迟疏的立场上考虑过他愿不愿意,他高不高兴。
他不能再犯蠢,也不能把林迟疏再推入两难的境地。
更重要的是,他无法确认自己原先的猜想是不是真的,如果该发生的事情一件都躲不过。
那么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阻止这场订婚。
尽管傅尧诤清楚母亲不会同意这场婚事,但他不能让林迟疏一个人面对两位长辈的“夹击”。“我现在回来。”傅尧诤还是做了抉择。
电话那头一下放松下来:“谢谢你。阿诤。”
客厅里,肖乃屿看似一本正经地在钻研剧本,其实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某人亲吻自己手背的画面。
其实小兽的那些台词不用人来配,后期会直接用小老虎的声音替代。
他没跟姚诤说只是想听他学猫叫罢了。
同样地,抚摸,抓耳朵,亲昵这些动作也都是靠特效来完成的。
刚才的对戏完全可以不用还原这些细节。
他只是出于好玩才没跟对方明说,现在看来,倒好像是自己玩脱了。
他一直想着那个画面,心口就一直闷闷地发着疼。
这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瞎想之际,傅尧诤重新站到了他的面前。
“你接完电话了?那我们继续对后面的戏?”大明星还是很想看某只A在自己面前卖萌的。可他说完,才发现对方一脸纠结。
“怎么了?”他关心道。
傅尧诤坐了下来,吞吞吐吐地说:“家里有点事,我想请个假。”
“什么事啊?”
“...我妈给我安排了个相亲,我回去应付一下。”他不想再因为林迟疏去欺骗肖乃屿,便如实说了。
“......你要去相亲啊?”
“我不会相上对方的,我只是出面去婉拒一下。”傅总有些急地做着保证:“我很快就会回来。”他想着这回还要把林氏的烂摊子一起收拾了,便道:“三天,三天后我就回来。”
“哦。”肖乃屿放下剧本,说:“那你去吧,这个假我批了。”
“那我现在就走了?”
“嗯,你走吧。”
傅尧诤起身,走了两步又折回来,一边按着手机一边说:“我让闻梦来照顾你。你要按时吃饭,多喝水,多吃水果。酒店的厨师一直备着甜芋圆,你想吃的话,打个电话就会送上门,九分甜,我跟他们说好了的。还有,后面几天的气温都在30度左右,要记得防暑,热的时候不可以猛喝冰镇的饮料,我把养生茶的茶包都分配好了,就在冰箱里,早晨起来记得喝一杯。还有不要熬夜,也不用勉强自己早起,剧组不会有人说你什么......”
他把肖乃屿当成第一天上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嘱咐了一大堆,几乎顾到了每一个细节。
可Omega并不觉得烦,他看着傅尧诤的眼睛,认真耐心地听他唠叨完。
十分钟,傅先生觉得自己要叮嘱的都叮嘱过了,才不得不走了。
“我真走了。”
“嗯,再见。”Omega笑着冲他挥挥手。
“宝贝,我很快回来。”
“......???”
大明星回过神来,某只A已经仓皇而逃。
“怎么又瞎喊,什么宝贝啊...”肖乃屿嘀咕了一声,拿剧本捂住自己发热的脸,心脏绵绵密密地疼痛根本压不过他心中蠢蠢欲动的小火苗。
不想承认,他居然有一点开心。
——
傅家的别墅坐落在法国梧桐的掩映之中,夏季的梧桐枝繁叶茂,没有秋天那般瘦削凄凉,层层叠叠的枝叶只把大好阳光筛到地上,于是这条路上便落满了“小金子”,而外界的喧嚣,则一律隔绝在外。
安静隐秘的豪宅,只在今天传出了悠扬的钢琴声。
傅尧诤刚下车,便听出这首曲子是《WaltzAir》——11岁那年的午后,林迟疏和他一起坐在钢琴前,四只手共同弹奏的一只欢快曲子。
可这样苦练的一首曲子,他最终还是没学会。
佣人开了大门,恭敬地喊他“少爷”。
傅尧诤踩着琴声,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往花园走去。
花园的小亭子里摆着一台白色钢琴,是林迟疏出国前送给傅尧诤的礼物。
这台四年没调过音的钢琴只在今天发出了它原本就动听的声音。
林迟疏的双手在琴键上翩翩起舞,每一个音符都带着傅尧诤回到上一世的订婚宴。
那天,他的心情就和这首曲子一样欢愉。
林家和傅家的直系亲属都出席了那场宴会。
那不仅仅是林迟疏的生日宴,也是傅尧诤和他的订婚宴。
是双重的喜事。
林家的人很高兴,姚清脸上的笑容虽带着客套,但总也有几分真正的喜悦在。
来往的宾客笑着送上最好的祝福,他们说傅尧诤和林迟疏是佳偶天成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一天,所有人都很高兴,只除了主角林迟疏。
“小疏?”
林迟疏抬头,看到阿诤冲着自己笑得温柔。
“你今天怎么都不笑啊。”傅尧诤摸摸他的脸:“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林迟疏贴着他的手心,轻轻摇头。
“我在花园给你准备了惊喜。”年轻的傅总还是个浪漫主义的践行者,他掏出一条深蓝色的丝巾,绅士地问:“可以先把你的眼睛蒙上吗?”
林迟疏兴致不大地闭上了眼,算是默许了。
很快,他就感觉到那方柔滑的丝巾轻轻地覆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他再睁眼,只能隔着薄透的丝巾看到影影绰绰的人影。
即将戴上订婚戒指的右手被傅尧诤牵了起来。
“让我做你的眼睛,你跟我来。”
宴会还没开始,林迟疏被alpha牵着往前走,他只凭听觉和触觉判断,阿诤带他穿过了宾客聚集的客厅,又走过两条相对安静的走廊,最后停在一处有阳光照射的地方。
林迟疏闻到红玫瑰的浓烈香味,可他的信息素明明毫无波动。
心动才能引起信息素的兴奋,他今天的心却死一般的沉寂,又怎么会有香味?
“准备好了吗?我把丝巾给你摘下来。”
傅尧诤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很快,眼睛上的束缚便松了下来。
林迟疏颤了颤睫毛,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一片红玫瑰花海。
傅家的花园,全部种满了开得旺盛红火的红玫瑰,热烈的花海几乎将他淹没。
“阿诤...”
“喜欢吗?”傅尧诤自信满满地说:“我让人布置了一个月,把花园里其他的名贵花种都移开了,只种了红玫瑰。”
“你为什么就认定我喜欢红玫瑰呢?”
“因为小疏就是玫瑰味的啊。”Alpha脸上露出少时才有的天真:“我第一次闻到你身上的信息素,就觉得喜欢极了。这么好闻的味道,你一定也会喜欢。”
“是吗...”林迟疏低低应了一声,他走到花园里,茫然地望了一圈,视线忽然聚在角落里的几簇玫瑰上,他走过去,弯**,伸手想往里面探。
“小心有刺!”
傅尧诤出声提醒,可林迟疏已经把手伸进去了,很快,他拿出一小把蓝色的满天星。
与此同时,他的手背被刺划了好几道血丝。
傅尧诤心疼地拿出帕子替他擦拭手背上的伤口。
“没事。”林迟疏脸上难得有了笑颜:“这里怎么会有满天星?”
“应该是花匠布置的时候不小心落下的。”傅尧诤对这种单调的小花没兴趣,更何况它们还让林迟疏伤了手。
“扔掉吧。”
“养着吧。”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林迟疏楞了楞,难得主动多说了一句:“我想把它养在我的房间里。”
“那你也摘几朵玫瑰回去亲自养着?”
林迟疏笑了笑,说:“玫瑰就让它们待在花园里吧。”
傅尧诤见他终于肯笑了,便不纠结花种到哪里的问题了。
宴会很快就开始了,按照流程,林家父母先给林迟疏过了生日。
林迟疏吹蜡烛之前,还往宾客席上看了一圈,而后眼里便染上了失落。
他把自己24岁的生日愿望给了弟弟林迟越,可林迟越却没有在场。
弟弟昨晚和他闹了脾气,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肯来傅家参加这场订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