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头号芋圆——by风露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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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乃屿听了这话,冷冷地看了alpha一眼,孩子是他心中永远迈不过去的一道坎,他无法忍受傅尧诤这样草率地把自己的宝宝抹杀在“再生一个”的未来里,这无疑是一种冷血的背叛。
傅尧诤被他这道目光刺疼了,终于意识到自己说的这种话实在是薄情又冷漠的。
他嘴笨地想找好话安慰,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alpha只能分心看了一眼,来电人是那个私家侦探,他来电话,只可能是调查有了进展。
“小屿,你站在原地不要动,我接个电话。”
这件事没查清楚之前,傅尧诤根本不敢冒着刺激他的风险让他听见什么,只能示意保镖看好Omega,而后走远了几步,接了那通电话。
”傅先生,事情有新进展。”
“说。”傅尧诤一边听着电话,一边留意着站在不远处的肖乃屿。
“酒店那边终于松口了,那晚的服务员说,那晚的酒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肖先生的杯子上,抹了大剂量的药物。”
傅尧诤立即问:“什么药物?”
不可否认,他心中除了愤怒,多少有一丝庆幸,确认被动过手脚就等于确认那晚肖乃屿对魏韧的亲昵不是主动自发的。他堵在心口无法疏散的某种怨气终于散了个干净,但很快,电话里传过来的消息又让他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刻杀了魏韧:
“是黑//市上流通的一种致///幻///药,这种药药效极强,只需要小剂量就可以让服用者意识混乱任人摆布,还有可能产生幻觉,从而做出一些和平时不符的举动来。我还了解到,肖先生第二天就因为身体不适去了一趟医院,虽然医生没有检查出这类药物的残留,但是,这种药,确实是伤身的,如果...如果当时他已经怀了孕的话...那孩子就算生下来,恐怕也会因为这种药而导致先天缺陷...”
对方说到后面,声音已经小了许多,他既然在查这件事情,自然无比清楚肖乃屿的现状。
一个完全无辜的人,却遭受了最恶意的侵害,很难让人不对其产生同情与怜悯。
傅尧诤微微抬头,把眼角的泪花倒了回去,眼前一一划过昔日的种种场景,那日他是如何用言语化作杀人不见血的“匕首”把肖乃屿逼到低头认了这莫须有的错误逼到他认定自己是“脏”的,至今历历在目。
“我还联系到两位愿意出来指证的受害人,并且从他们手中拿到了两段录音和一段监控视频,只要将录音和视频拿去做专业的鉴定,确认音频和视频里的人是魏韧,这件事就板上钉钉了。”
“还有,剧组那边也松口了,负责威亚的一位工作人员说,他后来检查时才发现那些绳索被人换了,换掉的绳索,里面是空的,稍微挂上重物就会断。我已经揪出了那个人,对方承认是收钱办事。”
“谁的钱?!”
“魏韧的妻子,林姗。”
“......”傅尧诤抬手抹了一把眼睛,艰难地稳住了自己的声调:“好...好,如果我没记错,你之前说过,魏韧有一个在上小学的儿子对吧?你找人看着这个小孩,看着他,别让这一家人跑了。”
他的声音忽然阴冷到极致,电话那头吓得顿了一下,才道:“...我明白了傅先生。”
傅尧诤挂了这通电话后,不得不掏出纸巾将自己脸上狼狈的泪痕收拾干净,而后才抬眼去看Omega,可是,原先的地方哪还有肖乃屿的影子?!
他疾步上前,抓着不远处的一个保镖问:“乃屿人呢?!”
保镖也急:“抱歉,他刚才自己跑不见了,我们没看好!”
“......”
傅尧诤一把推开人高马大的保镖,扎入人群去找。
......
在候机室的入口处,肖乃屿正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个小宝宝,那对夫妻莫名地和善,Omega明明遮着半边脸,连他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却也放心大胆地将孩子交了过去。
肖乃屿根本没去考虑这些细节,他非常娴熟地抱着怀里一岁的小宝宝,温柔地亲吻他的额头,眼里泛着泪光,似乎怎么也看不够这个孩子。
他将自己握在手心里的小熊装进宝宝衣服上的小口袋里,还小心地系上了小纽扣:“送给你,我的小宝贝。”
他抵着孩子的额头,轻声说:“如果你愿意来见爸爸,我还会给你买好多玩具的,好多好多。”
“但是现在,只有小熊了,对不起啊,我的宝宝。”
“但是我很快就过来陪你玩了。”
他抱着那个孩子,喃喃自语地说了许多话,那对夫妻出奇地有耐心。
直到人群中忽然有人指着Omega大喊:“那不是肖乃屿吗?!”
那对夫妻立刻也跟着吃惊起来,连忙上前抢过了孩子。
肖乃屿怀中忽然一空,他惊慌地抬头,发现周围许多人,不,不是人,是镜头,是闪光灯,他们不是人,是机器,是来审判他的机器,是来给他“定罪”的机器!
“你插足别人家庭的事情还没澄清啊,是想为复出炒作吗 !”
“他看起来精神不太好的样子,是不是吸//////毒了?!”
“卧//槽,吸///毒加小三,真恶心啊!还敢去抱别人的小孩!”
抱着宝宝的爸爸也说话了:“公众人物不知检点,还送什么礼物,脏不脏?!”
说着,将那只小熊从宝宝口袋里掏出来,扔到了Omega的脚边。
肖乃屿想去捡,却连弯腰都没力气,他的眼前只剩下刺得他眼睛疼的闪光灯,耳边充斥着不堪的质问,在他恐惧得浑身颤抖时,忽然有一双大手替他挡开了所有灯光和镜头,他被抱进一个陌生的怀抱里,脱力闭上眼时,依稀能辨认出那是广藿香的信息素。
......
傅尧诤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赶来时,围观的群众都已经散了,那对抱着孩子的夫妻更是没了影,
只有那个乐高小熊,孤零零地落在地上,还被人踩了一脚。
他蹲**捡起了这个小玩具,小心地擦拭上面的污渍,恐惧如海水般将他淹没。
第八十章 CP77 你别念我(回开头)
肖乃屿的第一感觉是痒。
左手手指处,有人试图往里面套住什么。
他下意识蜷缩了一下手指,很快就被那双手抓住了,继而一个冰凉的小圈就钻进了他的无名指中。
他睁开眼,入目是陌生的环境和一个虽然见过两次面却丝毫谈不上熟悉的林迟越。
“你醒了,哥哥。”
那人执起他的左手,虔诚地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肖乃屿这才注意到自己左手手指上是一枚戒指。
“我不是你哥哥,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他掀开身上的被子,下床拉开窗帘,却见外面的天都已经黑透了,幽暗的海面上,有几艘亮着灯的船。
“你喜欢这里吗?”
林迟越忽然从背后抱住了他,头蹭在他的肩膀上,贪婪地吮吸着香甜的信息素:“哥哥,我们去屋顶看星星吧,像小时候一样,好不好?”
肖乃屿试着挣脱对方,根本无济于事,只能道:“林迟越,你疯了吧,我不是你哥哥,你看清楚!”
“去看星星吧,海边的星星最多最清楚了,以后我们就把家安在这里。”
“.......”
他显然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不愿醒来,肖乃屿不耐烦地反抗起来,抬手抓住对方裸露在外的胳膊时却怔了一下——林迟越的双臂手肘处,全是一片青紫,且针/孔极其密集。
那针孔的大小和抑/制/剂这类注/射/药物完全不同,直径显然要大上一圈,外头的淤青也不知道是注/射不当还是药物作用,总之是触目惊心,直觉告诉他,这不是普通的注/射/器。
联想到林迟越这副神志不清独自陶醉的状态,他心中很快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你...是不是吸///毒了?!”
林迟越陡然僵了一下,肖乃屿以为自己惹怒了他,闭上眼做好了挨打的准备——这人毕竟不是傅尧诤,他还是怕疼的。
哪知对方并没有过激反应,反而松开了手,欲盖弥彰似地放下了衣袖,遮住了那些针孔,然后语无伦次地说:“我没有吸///毒,我没有,这只是一种药,一种,麻/醉/神/经的药物...”
他忽然抓住了头发,十分痛苦地道:“哥哥,没有你,我只能靠这些药活下去。”
“只要我清醒着,就无时无刻不在后悔我那天为什么要任性我为什么要给你打那通电话我为什么要让你来找我...”
他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像极了一个失去心爱之物的小孩。
可肖乃屿并不想同情他,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地说:“我不是你哥哥,还有,林迟疏就算活着,看到你这副模样也会被气死过去。”
他趁机要走,林迟越一把抱住了他的腿,比流浪的小狗还要可怜地认错:“我不气你了,哥哥,我很听话了,我现在...我每门功课都拿了A,我也有在孝敬父母,我没有再做坏事了,林家的公司在我手上也没有破产啊!你希望我成为独当一面的人,我已经做到了,我做得这么好了,可你,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来看我一眼呢,你应该像以前那样夸夸我啊,哥哥,你不能不理我,至少到梦里来见见我啊!”
他起身,轻而易举地将肖乃屿推倒在床上,而后倾身压了上去,肖乃屿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拼尽力气要逃,却被对方死死禁锢在身/下。
“你总不来见我,我这么这么地想你,你也不愿来见我,现在还想逃?”
他开始脱/肖乃屿身上的衣服,暴力,急促。
傅尧诤给Omega穿上的外套,围巾,一一被解下。
肖乃屿忍着莫大的屈辱,趁对方专注于解纽扣时,伸长了手抓起床头桌上一个装饰用的花瓶,在衣服被全部脱下之前,拼尽全身的力气将花瓶砸向林迟越的侧脑。
砰的一声,花瓶碎得四分五裂,血从林迟越脑袋上滑落下来。
这人吃痛了,手上的动作才停了下来,他用一双充血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身下的Omega,像一匹饿狼盯着即将被吞吃入腹的兔子一样。
肖乃屿并不畏惧,如果林迟越刚刚是要掐/死自己,他会欣然受之,可偏偏是侮辱,那么他拼死也要反抗,尽管他的清白与尊严早已经被诋毁得面目全非。
林迟越没有被这一击打倒,他甚至不去处理伤口,眼中还因此恢复了些许清明,似乎清醒了一些。
肖乃屿以为他会放过自己,还未庆幸,那人忽然抬手打了他一巴掌,力道极重,他甚至来不及感知到痛苦,眼前就黑了下来,人事不知。
这时门口传来几声动静,一位五十岁的男人走进来,见着眼前这一幕,心道是造孽,上前拉住了林迟越要再打下去的手,劝道:“少爷,你先去把伤口处理了,啊?”
他看见床上昏迷的人嘴角已经溢出了血,心头也有几分不忍。
“别打了,再打连这个念想都没了。”
这话劝到林迟越心坎上了。狂怒的人这才停手,接过管家递过来的毛巾捂住了自己头上的伤口,而后起身,走到门口时又转头看了一眼肖乃屿,与管家说:“把门关上,看好了。”
“是。”管家明面上应着,待林迟越走远,又推开门看了一眼床上的Omega。他清楚,按照二少爷现在这种脾性,不出三日这人就要被折磨没了。
这不会是大少爷希望看到的。
当年,十岁的林迟越被大少爷牵着领进家门时,见着的第一个人便是自己,林迟疏私下跟他说:“吴伯,日后小越在家里还需要你多照顾,不要让人欺负他,我平日练琴忙顾不上许多,你只记得一点,尽量领着这孩子走正途。”
如今,大少爷走了,林迟越虽然表面上活得像个人样,背地里呢,早已离正途渐行渐远。
其余的小恶他可以包容,可以视而不见,但事关人命,却不能再纵容下去了。
否则,他不止对不起林家的提携之恩,更辜负了林迟疏的信任。
他进去收拾了一番,关上门后,掏出手机,翻到了通讯录最底下的一个名字,那个小时候总和大少爷形影不离的傅先生,如今也是极少会在林家出现了,只能寄希望于他的号码没有换过。
电话拨过去,立即便通了。
......
夜凉如水。
肖乃屿在这个没有暖气的房间里晕了一夜,天一亮又打着冷颤苏醒过来。
稍微动一下,脸上便火辣辣地疼。
可这点疼和发现自己还在这个房间里的绝望比起来倒是算不得什么了。
他费力地从床上爬起来,环顾四周也没找到任何可以用来自/我/了/断的工具,昨晚打碎的花瓶,居然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不远处汹涌的海浪,一心希望那浪花能打得高一些,最好将自己卷走,卷离这个人间地狱。
可海水也只是虚张声势,很快便退了下去,如此周而复始,不断循环,看得他心情烦闷,简直要再吐出一口血来。
这样站了不知多久,忽然有人开了卧室的门。
林迟越和初见那天一样,脸上挂着阴郁的淡笑,但人看着是清醒的,如果不是头上还缠着一块渗血的纱布,肖乃屿几乎要以为昨晚的闹剧只是一场梦了。
“哥哥,吃早餐了。”他将牛奶和土司放到桌上,语调很是温和。
这样温柔的话语却听得肖乃屿十分烦躁:“我说了我不是你哥哥!你和傅尧诤是不是都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