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头号芋圆——by风露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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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吃早饭。”他充耳不闻,只走上前抱住肖乃屿,不让他乱动,还委屈地说:“吃了才有力气来闹我啊。”
肖乃屿根本不想让他碰到自己,但又无处可逃,被对方抱进怀里闻到那股冲鼻的信息素时,更是烦躁异常地低吼:“既然都这么爱林迟疏,怎么不下去找他团聚啊!!!一个两个的全都来折磨我!”
“你以为我不想?!”林迟越忽然拿手钳着Omega的下巴,悲愤地道:“我去见哥哥前,我要先替他惩罚你们。”
“你太可笑了!你凭什么惩罚我?”
“你长得像哥哥,这本来不是你的错,但是傅尧诤因为你背叛了他,那你就该为此得到惩罚。”
他太需要一个人来倾泻他积压多年的负面情绪,惩罚背叛哥哥的傅尧诤,惩罚取代哥哥的替身,几乎成了他的生活中唯一的乐趣与慰藉。
“不对,不对...你的脸上怎么可以有疤?”
他似乎才发现Omega左眼上刺目的疤痕,抬手摸上去时,肖乃屿厌恶地闭上了眼,如果不是无力反抗,他一定要杀了这个人。
“你不是我哥哥...”
“你不是我哥哥!!!”
肖乃屿忽然觉得喉间一紧,这个疯子掐住了他的脖子,十分用力,大有要现在就掐死他的意图。
意识到这一点,他反而放松了自己,根本没想反抗,甚至希望林迟越下手更狠一些,最好一下了断自己。
在灭顶的窒息感夺去他全部的知觉前,脖子上的力道忽然又松了下来。
他本能地呼吸了一大口空气,继而重重呛咳起来。
等到眼前因为缺氧而产生的晕眩消失后,他才发现,刚刚逞凶的那个人情况似乎更糟,他像是犯了什么急病,突然脸色煞白,浑身微微抽搐起来,没一会儿便倒地,伸着手试图抓住什么,像极了某种瘾/症发作。
肖乃屿后退几步,在对方倒地不起的间隙,趁机逃出了房间。
倒在地上的林迟越并没有失常太久,口袋里的药物及时被他打入自己的血管中,手腕上那块不堪入目的青紫又多了一个针孔,慢性且致命的药物给了他暂时的安定,不过十秒,他便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一眼逃出去的人,也不着急去追,只走至桌前,输入密码,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把9/2/式/的/枪,熟练地上了/膛。
海边的别墅构造简单,Omega一逃出房间便找到了大门的出口,他光着脚,走路的动静其实很小,但门口的老人似乎一早就等在了那里。
他以为是来拦自己的。
正想着要不要拼个鱼死网破时,那位老人却亲自替他打开了锁,推开了大门。
“你...?”
“逃吧,肖先生。”老人说:“快逃。”
像是在忠诚地劝告,又似急切地催促。
当那扇大门在眼前打开时,肖乃屿心中短暂地涌起了活下去的念头——如果他走出别墅时,没有看见赶来的傅尧诤的话,这个念头也许会保持得长久一点。
“乃屿!”
几乎是同时,肖乃屿的额头被顶上了一样冰凉的硬物——是枪。
“林迟越你干什么?!!!”
“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枪抵在太阳穴的力道很重,傅尧诤想救却不敢妄动。
命悬一线的人却如木头一样毫无反应,他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大海上,海浪太小,卷不走自己,如果他选择活下去,那么自己的后半生,永远也摆脱不了傅尧诤自以为是的爱,摆脱不了林迟越无时无刻的威胁和所谓的惩罚,更摆脱不了林迟疏的影子,说起来真是太可笑了,他甚至没有见过林迟疏本人,仅仅因为眼睛有几分相像,后半生便要笼罩在这样一个陌生人的阴影之下,而这一切的不幸,都从眼前这个要救自己的男人开始。
替身,没有任何价值,更没有存在的意义。
他闭上眼睛,求生的欲望尽数消失,只后悔刚刚为什么没被林迟越掐死,又希望林迟越能干脆地给自己一枪。
“少爷!!!你冷静一点!”
那老管家试图规劝,林迟越却一枪打在对方腿上,枪声震耳。
发过一枚子弹的枪口带上了温度,重新抵在了肖乃屿的太阳穴上。
管家的血让傅尧诤知道,这个疯子是真的会开枪要了肖乃屿的命的。
他尽力稳住了自己,试图谈判:“林迟越,你想要什么?!你说,我都会给,只要你把肖乃屿还给我。”
林迟越笑了,他贴到Omega的脖颈上,陶醉地闻着玉兰花香,淡淡地道:“还是差了点,你的信息素也得改掉...你跟我哥哥,差太远了。”
“那你开枪啊。”肖乃屿发自真心地提了这个要求。
傅尧诤听了,心脏都要停跳半拍:“小屿你别乱说话!!!”
“你们都对不起我哥哥,今天总要死一个。”
“林迟越,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傅尧诤大声斥道:“如果没有你的那通电话,林迟疏就不会出那场车祸!你才是对不起迟疏的人,你要谢罪,就该先杀了自己!”
“你胡说!”
“我胡说什么了?!这些年我看你可怜才不去计较这件事!他把你当弟弟,你把他当什么!你的那些龌龊思想给了他多少困扰,犯下大错你还不知悔改,牵连无辜的生命!今天肖乃屿要是有任何闪失,我绝对让你们林家翻不了身!!你好好想想,林迟疏看到这种局面会作何感想?!他让你守着林家,让你好好做人,你呢!你做了什么?!小疏要是活着,肯定对你失望透顶!!!”
“......”
肖乃屿原以为林迟越会被激怒,哪知,那个枪口却忽然移开了。
身后传来一声疲倦至极的声音:“你走吧。”
说着,还轻轻推了他一把,Omega被迫往前走了几步。
他没有立刻向傅尧诤走去,而是回头看了一眼林迟越,那人脸色惨白,似乎是遭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一蹶不振。
“快过来,乃屿!”
他被傅尧诤一把拉入了怀里,这人把他护在怀里,用背替他隔绝了所有未知的危险。
肖乃屿根本不敢放松,他总觉得,林迟越那句话还没说完。
傅尧诤显然是关心则乱,只知道抱着他,对危险毫无所觉,也就忽略了那个疯子的后半句话:“该死的人,是你才对。”
黑漆漆的枪重新举起,精准无误地对准傅尧诤的后背。
“...滚开!!!”
砰——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子弹射穿肖乃屿心口的那一刻,一切都尘埃落地——他在最后关头用尽力气推开了傅尧诤,那枚子弹精准无误地打入了他的心脏。
远处的浪花依然欢快地拍打着岸边的礁石,肖乃屿想,自己终于可以被带走了。
他没能倒进尘埃里,傅尧诤接住了他,这人显然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一瞬间都发生了什么。
他手足无措地替自己按着心口上的血,一边试图止血一边哀求,哀求什么他也听不清楚了。
只是既然要死了,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为好,免得这人日后背负着对自己的愧疚而活得不痛快。
“...你别误会,我不是为了救你。我是...自己想死。”
傅尧诤抱着他,哭得异常丑。
“...林迟疏死的时候,你也哭得这样惨么?”
他一边享受着血液流失的痛感,一边轻飘飘地劝道:“...我死后,你别像念他那样念我,我不稀罕。”
所有的声音都被他自动屏蔽,心脏慢慢归于寂静。
......
在长久的黑暗中,忽然有一道亮光打了进来,随之而来的是起此彼伏的惊叹声:
“病人心跳恢复了!”
“呼吸正常,血压正常?!”
“不可思议!明明已经要放弃了!!!”
“血忽然止住了?!”
“所有体征恢复正常!!”
“立即检查胎儿!”
“天哪,孩子所有的指标也很稳定!流了那么多血,居然没受影响?!”
......
“病人醒了?!”
肖乃屿复又睁开了眼睛,懵懂地看着手术室里情绪异常高涨的医护人员。
“肖先生,您能看得见我们吗?听得到我们说话吗?!”
那个年轻的女医生声音异常洪亮,肖乃屿轻轻眨了一下眼睛,算是回应。手术室里又传出一小阵克制的欢呼。
肖乃屿知道自己活着,在另一个时空里,懵懵懂懂地活了22年,今天才彻底清醒了。
他戴着呼吸面罩,还无法发声,只能用眼睛急切地询问着医生。
那位女医生立刻便会了意,她抓起病人的右手,轻轻搭在他的小腹上,道:“宝宝还在,他真是格外的健康。”
还在。
肖乃屿在心中默念了这两个字,微微蜷了蜷搭在小腹上的右手,嘴角虽然勾着笑意,但闭眼时,依然滑下两行热泪。
第八十一章 CP78(大修) “我求你别再这样了”
手术室里沉重的氛围一扫而空,主治医生眼睁睁看着Omega的脸色在短时间内恢复了红润,哪还有一丝病色?
等护士将吊/针和呼吸面罩从肖乃屿身上移除后,医生没忍住上前委婉地问道:“肖先生,虽然所有仪器都显示您非常健康,但您可不可以在医院多观察两天?因为我从医数十年,确实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这么令人惊喜的情况。”
他原本想说“死而复生”,但顾着病人也许会忌讳“死”这个字,便没有直白地说出来,只是用语气表明了自己的惊讶。
确实如此,对于一个抢救了一个小时之久却始终没有心跳且血流不止的病人,所有尽力抢救的医护人员心中其实都默认这个可怜人是救不回来的,可现在他不仅突然醒了过来,而且神智清醒,所有体征都触底反弹到最佳的数值,连流产迹象如此明显且不足三月的胎儿都安好地待着肚子里,这已经不是运气好可以解释的了,这种程度的“死而复生”简直等同于开金手指了。
要不是顾及病人的意愿和他特殊的社会身份,医生甚至想把他隔离起来好好研究他身上的基因结构。但这种想法显然也只能想想,他还没疯狂到敢囚//禁Omega做研究,只能委婉地表示希望他多留两天,方便监测一些身体数据,以此来研究内因。
肖乃屿原本也没想好要怎么面对手术室外的傅尧诤,医生这样提了,他便顺水推舟地答应了,只多提了一个要求:“回病房后,我暂时不想见到外面所谓的家属,麻烦医生帮我编个理由推辞。”
主治医生立即道:“没问题,我们当然尊重你的想法,而且你确实需要休息。”
肖乃屿用手心轻轻贴上温热的小腹,又问:“我知道Omega孕期对alpha依赖性很强,这种症状会延续多久?”
“5个月。”原先负责抢救胎儿的女医生开了口:“出于您和胎儿的生命健康考虑,五个月之前,最好要在alpha的信息素保护范围内休养。如果这段时间调养得当,那么五个月后,可以适当戒//除这种依赖症。”
“就是说宝宝5个月后,就算我离开了标记的alpha,孩子也不会受到影响对吗?”
“可以这么理解。”
“好。”肖乃屿似乎打定了什么主意一般:“我最多再忍受两个月。”
......
病房外,傅尧诤如枯树一般颓废地立于墙角,一站就是两个小时。
姚清不敢说话,只坐在手术室的长椅上,倒是真心反省起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来。
刚刚听医生说孩子可能会先兆流产,她满脑子便都是检测中心的医生先前就说过的风险:穿刺对胎儿和omega的身体都可能造成伤害,伤害因人而异。轻则持续性疼痛,重则流产。
她当时是不以为意的,想着这种情况大多都是小概率事件,然而最终驱使她把肖乃屿逼上手术台的根本原因确实是因为自己认定这孩子与傅家无关,自然也就不那么在意这两条命的死活。
现在鉴定出来了,她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母子俩独处在这样安静的空间里,气氛却要冻成冰了。
这时,走廊尽头突兀地传来两个脚步声,高跟鞋和皮鞋奏出紧凑的“鼓声”,震碎了傅家母子之间的冰块。
“傅先生!”
闻梦和小张同时喊道。傅尧诤木讷地抬头,见这两人快速小跑过来。
“天哪手术还没结束?!肖先生怎么样了?”闻梦皱着眉头急切至极,情绪外露得十分明显,根本顾不上那位身份贵重的傅太太在场了。
“进去两个小时了,还没有结果。”alpha开口皆是疲惫。
小张听罢心揪得更紧,他看了一眼手术室亮起来的灯,又看了一眼长椅上坐着的女人,目光下移,地上还有许多碎纸屑,依稀可以看到“鉴定报告”四个字,他想起前日肖乃屿的遭遇,将手中的手机越握越紧,终于迈出一大步。
“傅先生,我有份东西要交给你。”
他只是个人微言轻的小助理,这件事捅出去恐怕连自己的工作都保不住了,可那又怎样,肖乃屿护过他,他总要报答的。
傅尧诤疲倦地抬眼:“什么?”
“是一份录音。”
“小张?!”闻梦有心阻止,她只是觉得现在提这件事不太合适。
小张充耳不闻:“您是正式标记肖先生的alpha,有权知道他和孩子经历过什么,您自己听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