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头号芋圆——by风露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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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酩一愣,立即反应道:“....对,我忘了。”
“不过也很好吃。”肖乃屿例行捧了场,而后才说:“酩哥,吃完饭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我先保密,但你得答应我,不管你要不要帮这个忙,这件事都不能告诉尧诤。”
江酩奇道:“你开口,什么忙我都会帮的,只是为什么要瞒着阿诤?你们都快结婚了还有秘密啊?”
“你先答应我嘛。”
“好好好,我答应,不跟他提。”
“哥哥最好了。”
肖乃屿原先还以为要劝服江酩会是一件难事,毕竟他和傅尧诤是多年的好友,遇事肯定站在傅尧诤那边,可现在看来,江酩这个外冷内热的大哥哥大概是傅尧诤身边最好攻克的一道防线了。
吃过晚饭,肖乃屿便拉着江酩去了二楼的书房,期间他还特意留意了一下,倒是没看见那只小野猫的影子。
江酩心虚,一进书房便关了门,像是怕会惊动到那只小猫一样,他关门的动作极轻,以至于门压根只是虚掩了一下,不一会儿又开了一条缝。
不过屋里的一A一O各怀心事,谁都没注意到门其实开着,江酩顺手将自己有些发烫的手机倒扣在了桌上。
肖乃屿开门见山地将自己购房的计划和顾虑全部与江酩说了。
“枫州未免太偏了,虽然是个度假区,但是这片区域的房价近几年都不会有上升的空间啊,是笔不值当的投资。”江酩不解地问:“你想买度假别墅的话,根本不用自己花心思啊,让阿诤送一套不就好了?”
“......”
江酩看出肖乃屿脸上似乎有为难的神色,立刻想偏了:“不会是阿诤不给你买吧?你要的东西他没理由不给啊。”
这个毫无恋爱经验的单身人士开始胡乱脑补:“他欺负你了?所以你要买个房子躲外面去还不让他知道?”
大明星这才说:“他没有欺负我,他怎么敢?”
“那就好。”江酩操心地说:“等宝宝生下来就必须办婚礼,我希望你好。”
“......”肖乃屿垂眸避开江酩关心的目光,终于说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我没打算和他结婚。”
“啊?!”
“你说对了一半,我买这套房子确实是为了躲开他,但不是因为闹矛盾吵架,而是因为我不想结婚。”他重复道:“我不想和傅尧诤结婚,我不想跟他过日子,我不想。”
“...为什么?你们不是两情相悦?”江酩看着Omega手上的戒指:“阿诤的求婚不是成功了?”
“但我现在反悔了。”肖乃屿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对着真心待自己好的亲近之人,他就说不来谎了,只能道:“酩哥,你别问了。”
“.......”
“乃屿,你不能这样。”
江酩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以双方好友的身份劝道:
“阿诤对你如何这九年我是看得最清楚的,还记得九年前他打电话让我去福利院领养你的时候,我还当是傅家钱太多了要来做慈善。后来我才看透了,那哪是慈善?哪个做慈善的会对被扶助的对象如此上心?就不说生活质量这些小事了,单是接触你的人,不论是老师还是经纪人,每个都是傅尧诤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在你喜欢的工作领域里,他给了你最顶级的资源,每一条路都给你铺得好好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不会相信,他这样一个固执冷漠的人,居然会对一个人这么毫无原则的好......我说这些,并不是要提醒你回报什么,只是觉得一个人愿意对另一个人九年如一日的好,这实在是非常难得的,我不想看到傅尧诤的九年被你忽视,更不希望你放弃已经到手的幸福。”
江酩究竟是个局外人,看问题的角度十分简单。
为什么有那九年啊,肖乃屿心知肚明,那种程度的保护和照顾,只是前世的补偿罢了,并不只是爱情使然啊。如果前世他还欠自己什么,那么这九年他也已经还完了,他无意去报复傅尧诤这一世的心意,只是既然两不相欠了,怎么就不能彼此放过呢?
他没有打断江酩的话,直到对方说完,才淡声道:“因为他对我好,所以我就要强迫自己喜欢他,然后跟他结婚吗?”
“13岁那年,你们把我领走时,没人告诉我我会过上这种生活。”
“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那年没有被带出福利院,那样即使日子难过一些,至少我对自己的人生还有主动权,我还有说‘不’的权利。”
“酩哥,你觉得他那九年的付出是爱?你不如换个角度,那其实只是一种补偿,一种无视我的意愿强加到我身上的补偿而已。”
“什么补偿?”江酩有些听不懂了:“难道他曾经做错过什么吗?”
“......你不如自己去问他。”肖乃屿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他的情绪波动得厉害,眼眶不自觉地就泛了红,泪光盈盈,在书房的暖色灯光下显得万分可怜。
江酩见他这样,立即心生不忍,让步道:“你别难过。如果阿诤真的对不起你,我帮你揍他,揍一顿你心里是不是能好受一些?”
这话并没有什么用,肖乃屿站起身,像模像样地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睛,像是真的哭过一样,而后带着哭腔道:“就是因为他的这种过度保护,所以到今天,我甚至没有自己的社交圈,我想要逃离他的控制时,居然找不到任何人帮忙,所以我才来求你,我明知道你是他的挚友,你怎么可能站到我这一边?谢谢酩哥这几年的照顾,我先走了。”
“哎!乃屿!”江酩起身拦住他,无奈道:“外面下雨你去哪?”
“我怕了你了,这件事我可以帮你做也可以帮你瞒。只有一个要求。”
Omega的眼泪立即收住了,眼睛也亮了起来:“什么?”
江酩把他这收放自如的演技看在眼里,头疼道:“你自己不要后悔今天的决定。”
“我绝不后悔。”肖乃屿揪着出门时那人给自己围上的围巾,嘴硬道:“...我不爱他,所以不可能会后悔。”
话说到这个份上,江酩也不再多劝,他决定让自己主观性失忆,当做不知情最好。
他将肖乃屿哄回了客房睡觉,又折回书房准备联系自己的朋友去枫州看看。
将手机拿起来时,他才发现界面一直没有退出去,定睛细看,比一格的电量更让他心慌的是,手机一直处在通话界面——傍晚那通电话,他似乎忘记挂机了?!!!
那刚刚的谈话?!
他将手机贴到耳朵上,试探地:“喂?”
“......”
“阿诤,你不会一直在听吧?”
“......”
没有回应,但两秒后,电话从那边挂断了。
江酩:“...............”
明明手机传出的是忙音,但他怎么听都像是有人心碎成渣的碾鸡蛋壳的声音。
第八十五章 CP82 真是要命
今夜属于风雨。
肖乃屿躺在次卧的床上,看着被月光浸染的莹白窗帘,上面倒映的几抹树影在风中毫无章法地颤抖,像被冻坏了一样。
他枕着风雨的杂声,百无聊赖地看着树枝乱舞,许久,在黑夜中轻轻叹了一口气。
第五次尝试入眠失败。
Omega扶着腰慢慢起身,开灯,下床,走到浴室拧了一把热毛巾,搭在脸上敷了十秒钟,蹭掉了睡前涂的昂贵护肤品。
他放下热毛巾,看向眼前的自己,暖色的灯光当真比美颜相机更具有欺骗性,他在浴室的镜子里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少年,即使这张脸上带着些许失眠的疲惫,可他依然夺目,拥有年轻人该有的鲜活。
没了左眼那道疤,他可以是狂风骤雨中开得最为热烈骄傲的一朵花。
前世的肖乃屿根本没有意识到,单论外貌,他从来没有输给傅尧诤身边的任何一个人,甚至十倍胜于他们。
可他居然为一个不相干的影子毁了自信心,毁了容貌,毁了身体,现在回首去看,实在是太蠢太不值得了。
不管眼下的一切是梦境还是平行时空,既然重来一回,他便想自私一些,只为自己而活。
不对,他摸上自己的小腹,还要算上肚子里的小宝贝才对。
前世没能完成的心愿,今生已然是唾手可得了。
江酩同意帮他了,接下来他只需要如常地享受生活,瞒过傅尧诤即可,两个月后,再挑个天气好的日子,找个借口,像每次出门拍戏那样简单地道个别,而后就此分开,余生不见。
计划如此成功,他应当高兴才对,可发自内心地笑一笑却那么难。
他可以娴熟地笑给观众看,笑给镜头看,可面对镜子里的自己时,却连向上扯一下嘴角都显得过分刻意。
那个不讨他喜欢的alpha不在身边,便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他折回床边,认命地拿起扔在沙发上的围巾,放在鼻间做了一个深呼吸,浅淡的柠檬香拥有仅针对他一个人的安抚效果,甚至勾起了他的睡意,也许把这条围巾藏进被窝里,今晚就不会失眠。
他不想承认自己离不开傅尧诤,但身体却实诚地屈服了一次又一次。
如果条件允许,肖乃屿甚至希望自己身边被傅尧诤的衣服堆满。
分开不到24小时,他已经可耻地起了筑巢的心思。
真是要命。
他一边依赖着那条围巾,一边固执地安慰自己,只是因为孩子才会这样,过了这段时间,症状就会减轻,甚至消失。
他离了那个人,照样能活得很好。
在这样的心理暗示下,他已然快要入睡了,就在他准备关灯的时候,走廊里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次卧的隔音并不差,肖乃屿的睡意被这阵动静完全驱散——第六次尝试入眠失败。
他把手从床头灯的开关处挪开,简单穿了一件外套,又不争气地将那条围巾裹到自己脖子上,这样的保暖措施在开了暖气的别墅里有些夸张,但他才不管这么多。
Omega开了房间的门,刚好遇上从三楼下来的江酩。
“出什么事了?酩哥?”
江酩见肖乃屿都被惊动了,脸上的焦急又添了一抹自责。
“是不是......小猫跑了?”肖乃屿自己猜测道,因为他看见江酩神色凝重,像是丢了一件不得了的东西。
这时,楼下的忠叔喊道:“江先生,一楼没有找到纪少爷的踪迹。每个房间都看了!”
江酩在楼梯口应了声知道了。
肖乃屿一头雾水:“纪少爷?哪个纪少爷?”
“是纪寻,纪家的纪寻。”江酩乱了心神,直接说了实话:“纪寻不见了。”
肖乃屿乍听到这个名字便有了印象,这座城的首/富独子,在婚礼上失踪后新闻一直不间断地推送过,肖乃屿记得某日纪寻的新闻还跟自己的某条无聊热搜不相上下了。
“他不是失踪好几个月了,怎么会在这里...”Omega突然反应过来:“所以是你把他给藏起来了?!”
“我以后再跟你解释,我现在必须先找到他!”江酩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楼下的几十个佣人也如无头苍蝇一般毫无目的地搜寻着。
“你别慌,他不在屋里,也许是跑出去了。”
“跑出去?能跑哪去?他对这一带根本就不熟,他...”江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走向,话说到一半就断了,接着便冲下了楼。
肖乃屿知道情况严重,便也跟着下了楼。
外面风雨交加,偶尔还打雷,如果人真的跑出去了,实在是最糟糕的一种情况了。
江酩似乎认定那个人不会离开这栋别墅,还在厉声质问每一个佣人,包括疏于职守的保镖。
肖乃屿是唯一一个头脑冷静的局外人,自然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关键问题,他走到门口,握上门把,轻轻一拉就把门拉开了。
外头的风夹着雨立刻飘了进来,吹醒了江酩的理智。
“大门是掩着的,刚才有人进出过吗?还是忠叔今晚忘记锁门了?”肖乃屿说:“你们要找的纪寻,肯定跑出去了。”
一语点醒所有人。
江酩有了方向,终于冷静了些,从兰墅到景区有好几条路,他把屋里的人分成五拨,一条路一条路的去找。肖乃屿怕人手不够,把跟着自己来的那几个保镖也派出去找人了。
又在江酩夺门而出的时候拉住了他,给他递了一把伞:“你要让你的小猫淋着雨回来吗?”
江酩:“.......”他默不作声地接过了伞,才说:“你怀着宝宝就别出门了,在家等消息。”
“好。”
他似乎还是不放心,肖乃屿会意,笑道:“今晚的事我不会乱说出去的。快去找人吧。”
“...谢谢小屿。”他这才扎入风雨中。
别墅一下只剩肖乃屿一个人守着,他坐到沙发上,看了一眼时间,还没到12点。如果“小猫”是一个小时前跑出去的,那段时间里,江酩岂不是还在和自己说着话?
如果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江酩疏忽了那个纪少爷,肖乃屿觉得自己可就罪过大了。
现在想想,什么养小猫啊,根本就是偷偷藏了一个人。
花瓶不是小猫打碎的,江酩身上的奶味也不是真正的牛奶。
那么甜,只可能是Omega的信息素。
肖乃屿一时好奇,掏出手机搜了“纪寻”,立刻跳出来一大堆相关动态,既然是纪家的人,少不了要被媒体关注,不过新闻里的这位纪少爷怎么看都是个雷厉风行的商业精英,怎么会,心甘情愿地被江酩藏在家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