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降临,我成替身皇后——by徐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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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右手不自然地弯曲着,显然是折断了。不过他也不亏,右手手掌处的深褐色血液来自于蜥蜴兄弟中的一个——他将一柄手掌长的刻刀捅进了对方腹部。
就因为这,对方两人差点没把他打死。
他没死还得感谢他之前有一点格斗擒拿的基础,而为了能在这样恶劣环境中生存下来,平时也并没有放弃锻炼。
不过也要感谢刚刚讽刺过希尔的结实大汉马基,从外面回来恰好阻止了蜥蜴两兄弟的暴行。
不过马基也并不想过多地管闲事,又看了他们一眼便出去了。
闫子魏现在浑身上下都疼,呼吸间胸口隐隐作痛,他怀疑自己可能肋骨断了。
老摩尔这时也进来了,他蹲到闫子魏身前,替他摸了摸胸口和手臂,随后一脸看死人的表情看着他,“肋骨断了三根,手骨骨折,不过应该没有戳破肺部,暂时还不会死。”
但是他却失去了劳动力,也错失了今年唯一一次可能获得的调动机会。
老摩尔看了眼周围,想了想,为了避免那蜥蜴兄弟的报复,叫了希尔跟他一起,将闫子魏扶到了他们俩的那个小矿道里。
希尔离开之后,老摩尔看着依靠在洞壁坐在那里,连呼吸都有些困难的闫子魏,却再次问出了那个问题,“你想离开吗?”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么~
第2章 规则之戒与献祭
闫子魏正盘算着,今年不行就明年,先把手养好再说,却听到老摩尔旧事重提。抬头看着老摩尔脸上的正经表情,闫子魏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你有办法?”
终于得到了闫子魏的回应,老摩尔笑了。
他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递给了闫子魏。
闫子魏接过,发现那是个类似水晶球的挂坠。核桃大小,只是在晶莹剔透的球体表面,还有十几道金色的金属环紧紧箍着,像是生怕里面的球跑出来似的。
闫子魏看了会儿,才抬头有些不解地重新看向老摩尔。
“这是命运之球,能够让人看到一个人的过去与未来,还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老摩尔眼眸低垂,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闫子魏脸上的肌肉抽了抽,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实在想不明白,在科学如此发达的星际时代,竟然还有神棍的存活空间——哦也不对,如果真能存活,老摩尔也就不会在这里了。
老摩尔却不管闫子魏怎么想的,伸手拿过吊坠,然后提着链子将那个水晶球挂在闫子魏面前晃荡。
随后老摩尔示意闫子魏用完好的左手托在吊坠下面,“闭眼祈祷,祈求能够看到你的过去。”
闫子魏眨了眨眼睛,看了一脸严肃的老摩尔,想了想,还是配合地闭起眼睛。
随后他听到了老摩尔口中吟唱出来的一长串听不懂又十分有韵律的语言,听起来还颇像那么回事儿。
而老摩尔在闫子魏闭上眼睛之后,口中念叨着,另一只手却轻轻转动“命运之球”,往左转了三圈。
听了一会儿老摩尔的吟唱,闫子魏不禁都生出一丝困意之时,才听对方说道:“好了,可以睁眼了。”
睁开眼的那一霎那,闫子魏还以为自己在看电影。他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无形的3D屏幕,上面正上演着他过去人生中的许多画面。
有他呱呱落地之时在护士手中哇哇大哭的样子,有他七八岁时走街串巷四处闯祸的调皮样,甚至还有他青春期的第一场恋爱,大学拿的第一个奖状,还有他拿到第一个offer之后,所经历的那场灾变。
闫子魏脸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随后他转回头看向一脸高深莫测的老摩尔,又看了看那颗被命名为“命运之球”的水晶球。
他感觉自己从小建立起来的三观,彻底碎裂了。
不过他没有愣神多久,便又想起了这颗神奇的球拥有的其他功能,立马紧盯着老摩尔问道:“它真的还能够看到未来吗?”
老摩尔笑了笑,“你试试就知道了。”
于是闫子魏又按照之前的方式,用手托在水晶球下面,闭上眼祈祷能够看到未来。
而老摩尔一边吟诵着闫子魏听不懂的语言,一边用手轻轻拨动水晶球,向右转了三圈之后又向左转了三圈。
当闫子魏再次睁开眼看清楚眼前的画面之后,脸色却变得异常凝重起来,神情看起来也似乎颇受打击。
出现在他眼前的画面中,一个佝偻的老人蜷缩在一个与现在的环境看不出太大区别的矿道中。他浑身穿着破烂不堪的衣物,几乎衣不蔽体,身体干瘦得像是一具干尸。
可他依旧拿着手中的工具,十分缓慢而无力地敲击着洞壁,只为了能够获取下一顿的食物。
老摩尔见状勾唇笑了笑,“我应该恭喜你,看起来你的生命长度比我想象的要长得多。”
“我可真听不出来这有什么值得恭喜的。”闫子魏收起了脸上所有的表情,显得十分丧气。
如果这便是他最后的命运,那他还不如刚刚就死在那对蜥蜴兄弟手中。
老摩尔收起水晶球,拿在手中抛来抛去却并不放回去,“可是你活得已经比大多数矿工都要久了,这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吗?”
闫子魏的注意力再次被那颗水晶球所吸引。他盯着那颗水晶球看了很久,却始终没有说出那句老摩尔期待已久的话。
他其实并不确定,刚刚老摩尔向他展示的过去,是不是星际世界用科技手段就能达成的一种把戏。就像他也并不确定,老摩尔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对方手中的这个命运之球真的能改变人们的命运,那么对方为什么还会待在这里呢?
可是就在他犹豫踌躇间,忽然旁边的矿道中传来一声欢呼声。随后,各种嘈杂的脚步声纷纷响起。
以前闫子魏还会以为是有人挖到了值钱的矿石,可是在这个矿洞中生活了这么久之后,他已经不会这么天真了。
这颗即将要死去的矿藏里面,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挖出来的矿石了,而能够引起人们欢呼的只有一顿盛宴——来自于他们的同伴。
闫子魏的背后靠在凹凸不平的洞壁上,感受不太到背部的疼痛。因为他一呼一吸之间所感受到的钝痛,已经让他对其他所有的轻微疼痛感到了麻木。
他开始为自己之后的生存感到担忧。这里没有医生,没有药物,而他也没有办法处理肋骨的伤。
他很确信,如果他什么都不做,那么他甚至都不可能拥有刚刚老摩尔为他展现的那个画面中的未来——几天之后他大概就会成为隔壁那一群人的下一顿大餐。
于是当老摩尔咔嗒一声,再次甩出那个吊坠吊挂在闫子魏眼前之时,他最终还是忍着剧痛,依照对方的指示,伸出双手将那颗命运之球包笼在手掌间。
老摩尔满意地慢慢松开了链子,让它从闫子魏的指缝间垂落。
在闫子魏依照他的指示开始祈祷之后,老摩尔却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精气,缓缓往后靠坐在洞壁边上微弱地喘着气。
看着那颗在他手中待了足足200多年的规则之戒,在闫子魏的默诵中,每一条戒环循序渐进地开始缓缓发出微弱的光芒。
老摩尔眼中的光芒也越来越盛。
规则之戒,在他们纳伊族流传了万年的神物。
相传,它有着如他刚刚所说有三个功能。第一个看到过去,第二个展现未来,第三个,便是能有三次改变命运的机会。
曾在万年前,在他们纳伊族遇到的第一个即将族灭的大灾难时,一位大祭司转动了它,为纳伊族寻到了一条生路。
而后223年前,当时族中的大祭司,也就是他费纳·纳伊——为了让近千年来都始终再也没有显着进步的纳伊族,能够开创新的更伟大的时代。
他无视了以前的大祭司们留下的“除非大灾之前,否则轻易不可使用”的告诫,再次转动了规则之戒。
然而这一次,他却给纳伊族带来了灭顶之灾——纳伊星球发射出来的探测飞船,为了躲避突如其来的一场流星雨而改变了预定轨道,却恰恰遇上了游猎组织的前锋,给纳伊族带去了与地球相似的命运。
命运的改变是无序的,也就是说,谁都无法保证每一次改变的方向是好的。
而这也是以前的大祭祀们留下那句警戒语的原因。
直到那时,费纳·纳伊才意识到了这一点,可是一切都已经太晚。
在接下来这200多年的流浪中,抛弃的原名化身为老摩尔的他,始终在追寻着挽救纳伊族命运的道路。直到生命的烛火即将燃尽,他才最终找到了一个说不上办法的办法。
如果命运的改变无法控制方向,那么献祭大概能够取悦命运之神。
而献祭的目标,一定要拥有着与纳伊族整个种族相均衡的命运重量——这也就意味着献祭的对象,必须是一个对整个世界局势有着至关重要地位的人,他的生与死将影响着起码是一个种族的命运。
只有献祭这样一个人,才能把纳伊族从命运之神的天枰上置换下来。
可是当他想明白这一点时已经太晚,而他能够选择的目标也已经太少。可似乎命运之神真的没有抛弃纳伊族,让他找到了闫子魏。
当老摩尔意外之中触碰到闫子魏之时,规则之戒在他怀中发出了只有他能听到的、清脆而悦耳的声音,而后又为他展现了一幅盛大的画面。
在那幅画面之中,眼前这个肮脏而瘦弱的矿工改头换面,站立在一艘恢弘的巨舰之中。他已年过中年,却依旧身姿挺拔,穿着笔挺的军装,身后跟着无数与他长相相似的同族。
在这艘巨舰之后,是那无数崭新的制式战舰、机甲。整个舰队规模之大,与老摩尔曾经见过的星际各国之间的战争中所使用的军队相比,也不遑多让。
而最令老摩尔印象深刻的,却是那每一艘舰船之上,所刻画的一颗蓝色圆球形的标志。那颗标志对老摩尔来说十分陌生——这也就意味着那将会是一支全新的、不属于现今任何军事组织的力量。
显然画面所要告诉老摩尔的一点便是,他眼前这个似乎将永远被困死在这座黑矿中的碌碌无为的矿工,在不久的将来即将成为一支新兴势力的领导人,将拥有一支规模强大的军事队伍,将是一位在宇宙政治格局中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物。
也将成为纳伊族的救星。
于是老摩尔为他转动了规则之戒,向右三圈,再向左三圈——不是为他展现真实命运轨迹的未来,而是让对方看到心中最恐惧的画面。
而这也驱使了闫子魏,为了避开最为恐惧的未来,转动了这颗“命运之球”,将自己的命运献祭了出去。
第3章 勋章与恋爱
当闫子魏睁开眼睛时,手中的“命运之球”早就已经不再发光。
随后他便惊喜地发现,自己胸口的疼痛已经好了许多。却不知道那是在他祝祷期间,老摩尔使用了纳伊族祭祀的最后的力量,为他治疗了伤痛。
他将那颗所谓的“命运之球”还给了看起来似乎苍老了很多的老摩尔,随后犹豫着问道:“这样就可以了吗?”
老摩尔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闫子魏有些将信将疑,不过也无可奈何。只是为了感谢老摩尔的帮助,他在对方离开之后,从洞道中挖出了藏在这儿的营养液,与对方分享。
不管这件事是否如老摩尔所说那样,能够改变他那可悲的命运,他在这里也只有这一个人可以短暂地彼此依靠了。
这天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闫子魏由于实在太累而直接在矿道中休息了,这也是平时许多其他矿工会做出的选择。
直到他再一次被渴醒,睁开眼发现矿洞中已经没有人了,才起身踉跄几步往外走。
他其实很怀疑之前的那场祝祷,只不过胸口不再疼痛,对他来说总归是一件好事。
只是他刚刚走出自己的矿道,脚下却踩到了一样东西。
那东西在黑暗的矿道中反射出微弱的光芒。闫子魏犹豫了一下,弯腰将它起来了起来,却发现竟然是一枚古旧的勋章。
“蒙德塞帝国一级军功勋章,由每任皇帝亲手颁发。”刚刚从外面回来的老摩尔说道。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这勋章的名称和颁发形式听起来就很牛逼,怎么会出现在这座黑矿中呢?
老摩尔却笑了起来,“帝制国家中的政治倾轧,会比其他任何政治体制中的都更为残酷。”
闫子魏闻言,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想了想,将那枚勋章收了起来。
回去睡觉的屋子里拿了他的工具,闫子魏在老摩尔的帮助下简单包扎了右手,便又在矿洞中干了一整天。
感到劳累之后,他离开了矿洞打算去换食物。
这次他去的地方跟上次不同,那是紧邻“观众席”最下层的、一个比其他房子稍微大一点的地方。
闫子魏在门外排了好长一会儿的队,才进得屋来,随后用盒子里的那点点矿石,换来了半个拳头大的、他昨天吃过的那种黑乎乎的东西。
据说这里一开始供给给矿工们的主食还是营养液,可是随着这里的出产越来越少,矿工们每日收获也逐渐换不起那些营养液。
于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里便出现了这么一间屋子,和这种黑乎乎的、干吃甚至可能会把牙都崩断的玛珂饼。
不过这种玛珂饼比营养液便宜多了,现在几乎成了黑矿底下大部分人的主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