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回——by永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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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花风已经趴在书柜前移不开脚了:“朝南,我可以看看吗?”
朝南:“可以。”
何言也被那些个古籍古家具物件吸引得移不开眼:“朝南,我们几个也先自行研究了?”
朝南:“嗯。”
一到关键时刻这几个人就靠不住了,此时还得靠自己和朝南再加上个蒋汀洲。
楚凡:“我们先看看长老房间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给我们。”
长老房间一眼就能看清楚全貌。一张带着木塌的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没了。看上去和楚凡上次住的那间屋子陈设一样,一样简陋。
楚凡打开衣柜在一堆衣服里翻来覆去:“这长老也太节约了吧,一共就几件夏天的衣服和几件冬天的袄子还有一套上次祭火仪式上穿的礼服,没了。”
朝南解释到:“我们这儿一年到头就两个季节。”
蒋汀洲也翻了一圈,床板都给他掀开了:“墙和地板是实心的没有暗道,这床也一样。这木塌听着有空响,不过我打开看了也啥都没有。”
朝南坐在凳子上仔细翻看起了书桌上的几页纸。几页纸都是白纸,旁边的砚台已经干涸凝固,像是很久没用过了。
楚凡有些郁闷:“长老走得并不匆忙,衣服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但是一点消息都不给留下,这也太不够意思了。”
“那他就是故意隐瞒了。”蒋汀洲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或者说他没想到会有人能够解开结界进到村里。”楚凡说完自己的假设又觉得有些不对:“朝南,长老该是故意把你支出去的。”
朝南:“为何这么说?”
“如果你也困在村子里,那谁又能够拯救整个离火族呢?”一瞬间楚凡像是把一切串联了起来,分析到:“你听我说个故事你看其中有何问题:你无意间救起了溪水边的我,而我悄恰巧从雪山上发现了那个图案,由此长老看到了那个图案之后突然决定将祭火仪式提前。仪式上长老毫无预兆的让你继任了族长一职,还把石章传给了你。早两天就已经确定了仪式结束后你会送我出村。那么,长老在明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的前提下,不是选择带着整村子的人出去避难,而是匆忙之中选择了提前祭火仪式让你继任族长,然后派你出去。你没带石章走,但石章很关键,所以它出现在了结界外的冰里。长老知道你往返不过三四天时间,回来时村子已经被结界封住,而你可以寻得留在外边的石章。所以,整件事情的关键在你。”
楚凡这边感觉分析得头头是道,不知何时应花风已经站在门口,听到他这番推论皱起眉头思考起来。
“我有几个疑问,还需要几位帮着想想。”说完也不待屋里三人反应,应花风就自顾自的说起来:“既然是提前预知了会发生的事,那么为何不离开,还是说出不去?”
朝南一听便明白他什么意思:“村子里有部分人出去过,包括长老。”
应花风点点头:“明白。再问一句,村里族长继任是一定要举行仪式才算数吗?”
这问题朝南也无法确认了:“不知道。在我记事这些年村里一直没有族长 。”
“没有族长为何不选呢?还是说这族长非你不可?”
“这我也不知。我是在仪式上突然被叫起名字,才听到长老说让我继任族长。”朝南回想起仪式上的场景至今也是颇为困惑。
应花风叹了口气,“那看来就是非你不可了。”
应花风走到了朝南边上,盯着朝南看了看才又开口道:“刚才进入结界时那枚石章只对你的血有反应,再加上楚凡说的种种,我猜测长老一定是觉得只有你能够解开这圩冰。最后一个问题,这结界如何而来?”
蒋汀洲突然鼓起掌来,惊得楚凡一呆,这疯子几年不见更疯了。
“如果说楚凡的故事是建立在他的经历上,那么你的猜测又是建立在什么之上呢?”
应花风举起手里的一本书晃了晃:“凭它。”
应花风半倚在桌子边上,翻开了其中一页:“这本书想来是你的长老写的,一个自称朝明的人。”
朝南:“长老就是叫朝明。”
“那我就接着说了,这书上记录了一个秘密,就是——”谁到这儿应花风突然之间停了下来。
“就是啥,你说呀。”这到关键点就停下来差点没把楚凡给气死。
应花风奸计得逞似的笑了笑才,遂又恢复正常接着说:“这圩冰从未消散,只是暂时被离火抑制住了。据说只有能开启石章之人才能引出离火,至于如何才能够彻底驱散圩冰,听说离火族的一位族长费尽终身也没能找到办法。”
“从未消散……”朝南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蒋汀洲:“想来朝南就是那个能开启石章之人,这结界很有可能就是那位族长留下。不过,今□□南并没有引出离火。”
朝南回想起今日突然闪现在他脑海里那些记忆片段不得其解。
应花风又接着说:“还有一点,就是楚凡发现的那个山洞。长老曾经也带着人去过,应该是要寻找什么,没想到楚凡误打误撞给找到了。”
楚凡也是很诧异:“我那就是个意外,不过那个山洞里发生的一些事想来确实和离火族有些关联。”
“不过这些事弄清楚了只是解了一点疑惑,这件事情的解决办法确却还是一点都没摸着头绪,眼下先全村搜索,争取找到更多信息。直觉告诉我雪山之巅的山洞才是一切事情的关键。”应花风此刻也严肃对待起来。
朝南:“嗯。”
自从进村就开始拖后腿的应花风总算是积极起来:“召集他们四人,我们分头行动。先探探村子里其他住户的情况,最好能尽快找到消失的村民。”
“我去后山仪式台看看。”朝南总觉得那个地方很重要一定要去。
楚凡走到了另一间屋子里找到了正在勘测的四人,召集到了一块儿。
四个考古队的不能再分到一块儿去了,免得又被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力半天挪不开脚步。
何言也了解自己的队员,主动站出来说道:“这样吧,咱们不可能一间一间屋子里找,想来也不实际。朝南兄弟,村内担任祭司一类和离火章有关联的人家有几户,咋们重点去这户人家里察看。”
朝南:“除去长老以外,真正参与核心事务有五个人。我书房里有详细的村子地图,我找出来给你们标出来。”
说完朝南走向书房内,在一堆书里翻出来一张地图。
“这五户人家分别位于四个方向,还有一家就是和我们一个院子里的那对老夫妻之中的丈夫。其余四个点是这四家,我已经标出来了。我等会儿去后山祭台。”
何言:“既然这样,我就直接安排了。伟洋你继续在这间院子里勘察,我和于浩去刘家,卢娜和楚凡去韩家,蒋兄弟去陈家,应同学王家,还有问题吗?”
“没问题。”
“OK。”
“走吧。”
兵分六路,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过了,两小时后下午四点,在朝南家汇集。
作者有话要说: 应同学:是时候展现我的能力了。
☆、被迫休眠
几天的接触下来,楚凡已经对朝南以外的人有了一个还算准确的了解。
首先,何言。他这个人作为领队责任心担当都是有的,做事情中规中矩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他身边的卢娜,最开始不起眼,不过现在倒是让他刮目相看。卢娜很细致还很聪明,作为唯一的女人,她的思维方式能让她想到别人想不到的一面。于浩和他最开始的判断相差不大。王伟洋是个中规中矩做事情的,自己没什么主见。
蒋汀洲和他认识好几年了,还是老样子。虽然时常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关键时刻绝对是个靠得住的。
不过,最令他没想到的是应花风。这小子在应教授面前看起来老老实实的,一出来完全变了个样。他是真的挺聪明,很多时候都能出其不意。
楚凡大多时候都是一人行动,认识朝南后才逐渐习惯和人做伴。
楚凡还挺喜欢卢娜这人的,去往韩家的路十来分钟,便闲聊起来。
“卢娜姐,你为何要大老远跑这么远来这儿呢?”
“我的本职工作不就是这个,再说考古学界多少人想要找到离火族的消息。这次如果不是林教授牵线还轮不到我们。”
“你一个女孩子跑这么偏远的地方来,家里人该担心了。”楚凡没几个认识的女性朋友,也不知道该聊些啥,硬生生扯出点话题来。
卢娜笑着说:“别的倒还好,只是想我家宝贝了。”
“你家……宝贝?”楚凡没想到卢娜会说得这么直白。
卢娜看楚凡的表情便知道他误会了:“对啊,我家宝贝。”
卢娜从笔记本里翻出一张夹在书里的照片递给了楚凡:“我家宝贝三岁了,现在在上幼儿园。一天到晚话可多了,简直是个小话唠,也不知道是像谁……”
照片上的小女孩留着西瓜头,眼睛黑漆漆圆圆的,看起来十分的机灵。
“叫什么名字啊,真可爱。”
“小名倩倩,大名叫吴羽倩。”
倩倩有这样一个妈妈应该是很是幸福吧。楚凡想自己要是也有这样一个妈妈那该多好。
韩家的门也是给锁上了,楚凡虽然不及蒋汀洲开锁那样熟练,不过也差不到哪儿去。
“给我半分钟,我撬个锁。”楚凡效率也不差,很轻松的就开了几间房门。
韩家院子里和朝南家构造几乎一样,院子里呈现出来的景象也是差不多的。如果不是知道已经出现了意外,只会以为主人家不过是离家几日很快便会回来。
楚凡走进屋子的转了一圈也没发现点异常。
“卢娜姐,你对房屋结构了解吗?”
“你要说墓葬结构我倒是能分析一二,这离火族我还真是不敢随便妄加分析。”
楚凡也知问一个考古人员这方面问题是有些不对题,便又换了个方向询问:“做个假设吧,这人不可能凭空消失,总该在某个地方,如果是你你觉得哪儿能够藏人。”
卢娜也顺着楚凡的假设想了起来:“如果是北方,家家户户都有地窖,储存的粮食够,适合短时间居住。”
“其实一直有个问题我不明白,按理说有结界的保护村子并没有遭受侵害,那么整个村子的人为何要躲起来。”
“凡事皆有因果关系,既然他们选择藏起来,就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只是我们暂时还不知道。”
“是啊,”楚凡深感无力,留在他眼前的问题越来越多,可是他毫无头绪。
卢娜也知道眼前这小伙子年纪不大,很多时候表现出来的却像是个久经世俗困扰的老者。她不知道朝南和他是什么关系,一路上楚凡像个哥哥那样护着他,替他担忧。
此时,卢娜有一丝心疼楚凡。
“卢娜姐,你说离火族有没有可能也有地窖一类的,咱们找找看吧。”
“嗯。”
村子里家家户户都不富裕,差不多也就那几件物品。韩家比起长老家多了盏屏风,柜子也更家气派一点。
朝南眼前的仪式台还很新,一年翻新一次而这次翻新的痕迹还未消退。
十二根柱子上还残留着烟熏后留下来的黑斑。按理说,祭火仪式之后村人会把这十二根柱子拆下来,劈成小段,每家分一小节放家里燃烧,象征着离火的庇护。
朝南绕着柱子走了一圈,用手触摸着每一根柱子。他不是第一次触摸柱子,小时候祭火仪式完了之后他也曾悄悄摸过甚至还试图攀爬过。但这是他第一次在柱子上感受到不一样的躁动。
这种躁动像是与他身体内的血液隐隐相连,柱子上的纹路凹凸不平,从指尖传到他大脑,再从大脑传向心脏。
心脏一突一突地疼,像是承受不住滚烫的血液。朝南眼前一黑,半跪在地上。衣服里的石章发出炙热的灼烧感,朝南实在无法承受,一把把石章扔在了眼前的地上。
顿时石章发出耀眼的光芒,眼前的柱子在石章光芒的照射下,雕刻的纹路竟然似活的一般,在空中漂浮起来。
正在村子里四处察看的几个人都突然一怔,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触动了。
楚凡不知道刚才那突然间的感觉代表着什么,不过耳边传来的异动确实让他和身旁的卢娜一惊。
村子里十分安静,韩家除了他和卢娜没见到别人,活物也没有。不过院子里传来的声响却不容置疑。
“走,出去看看。”正在屋子里搜索的楚凡叫起卢娜往院子里跑去。
奇怪的声音来自院子西南角的水井,楚凡探起身子往水井里看去,却没看见任何动静。不过声音没有停止,而且水井里像是有风往井口吹出来,这声音就应该是来源于此。
楚凡伸手感受了一下这股风:“卢娜姐,我去拿绳子等会儿你帮我望下风。”说完楚凡走回韩家的厨房,拿起墙上挂着的一圈绳子又返回到了水井旁。
楚凡:“卢娜姐,我下一趟井,感觉下边有风吹来,想必是有什么暗道连通吧,麻烦你替我在这儿守着。等我上来时可能还需要你帮点忙。”
卢娜点点头:“注意安全。”
楚凡把绳子一头捆在了水井的转轴上另一头系在自己腰上。他双手紧握绳子,脚蹬在井壁上一步步的往下滑。
井里的风时强时弱,楚凡不敢走太快了害怕会遗漏。仅凭头顶的一点天光很难在漆黑的井里看清周围全貌,还好这井不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