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回——by永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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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凡……”朝南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朝南,我先跟你聊点社会情况,你先随意听听。”
“嗯。”朝南乖巧的点头。
“首先是这样的,我们现在处于法治社会,现有法律规定只能一夫一妻制。可能听起来有些深奥,意思就是一男一女,符合要求的才能结婚……”
“那么第二点,男的和男的在一起是不被社会大众所接受的,至少现在还不能。而且从第一点来说,法律不认可这种关系……”
“可是……”朝南刚想要开口又止住了,继续等着楚凡接着说。
“跟你说前边两点是为了让你好好考虑清楚,毕竟你才二十,不对,毕竟你接触外界的环境时间尚短……”
“如果我们两人在一起了,这段关系是不受法律认可的。而且我们甚至不能手牵手走在大街上,会遭受很多不认识人的指指点点。”
“那又怎样?”朝南对楚凡所说不以为意,“我的事与他们无关。”
“嗯,与他们都无关。”楚凡伸过手揽住朝南的肩,半倚靠在朝南身上。
“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是不希望你不明不白,万一以后遭遇别人指指点点回来抱怨我没告诉你。”楚凡一边说话一边把脸往朝南衣服上蹭。
朝南轻抚起楚凡的头发,乌黑的头发长长了,柔软顺滑。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楚凡听了没有搭话,只是自顾自的把头调整了个更舒适的位置,享受着朝南的按摩。
静谧而闲散的时光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
楚凡想,原来这就是自己所向往的生活。要是再来点温暖的阳光照射,养只懒洋洋的猫或者狗,窗边一躺就是一下午。
当然,这一切现在还只能想想。
眼下朝南的事情还没解决,等打探着消息之后又得出发了。只能希望木北的事能够快点解决,回朝村的事才有办法。
可是,楚凡不想打破眼前的宁静。
“你觉得养只猫好还是养只狗好?”
“怎么问这个?”朝南面对楚凡突如其来的跳跃思维一时没跟上。
“一个完整的家庭就必须要有只宠物。”楚凡说得义正言辞。
“是吗?那养只狗吧。”
“狗也挺好的,最好是只性格好动的,这样比较热闹。”
“让他住哪儿呢?阳台?阳台阳光充足,睡起觉来应该很惬意。”楚凡有一搭没一搭的自问自答,脑海里呈现出一幅画面。
“那我要在客厅靠近阳台的地方铺张地毯,再摆张笑木桌,两把木凳子。闲来无事可以晒晒太阳……”
想到这儿楚凡埋着头笑起来,眼泪不受控制的溢出了眼眶。
朝南感受到自己胸前的衣服被润湿了 ,手轻捏着楚凡的头没有停下来。
“从小我就渴望这种生活,希望能养只宠物。别的小孩子家里都有,每次跑来跟我炫耀家里的“旺旺、卷卷、圆圆”可好玩儿了,可爱黏人,一群小屁孩。”
“可是我爸老说,就照顾我一个都焦头烂额,再来条狗啊猫之类的,屋子估计保不住了。”
“我一个人没事儿就喜欢蹲阳台上边,这样既能晒到太阳,也能看到楼底下牵出来放风的狗在草坪上玩儿。”
“其实我这辈子也没谈过恋爱,什么情啊爱情都不懂。可是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这个男孩子真好看。”反正头埋在朝南怀里,朝南也看不见。
“那时候就想着这么好看的男孩子怎么就冷冰冰的呢?所以老爱烦着你……” 说到这儿楚凡自己都觉得好笑,没皮没脸。
“我喜欢听你说话。我只是孤单久了不太会和人聊天。”朝南的声音在楚凡头顶响起。
“朝南,你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会。”
“嗯。”
作者有话要说: 老爷车???新手上路???
☆、聚会
楚凡一共就蒋汀洲这么个朋友,有好事当然忘不了他。
蒋汀洲和自己一样单身汪二十几年,楚凡脱单后自然是要跟他炫耀一番。
聚会约在了周末,去川城。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认识他的人多多少少都有耳闻。
像应花风还是直接发微信询问他近况,而其他几个考古队认识的人不好意思贸然打扰,都选择从蒋汀洲那儿打探消息。
要是楚凡再不露面,估计他们寻着空闲直接冲进楚凡家里来打探情况。
在自个儿小家的闲适生活美好而惬意,一日三餐,饭后公园散步,晚上阳台乘凉。如果可以,楚凡真愿意一辈子过着现在的生活,和朝南一起慢慢地走过岁月。
无奈,回归现实,还有诸多事情等着他去解决。
川城之约是由蒋汀洲起头组织,地点定在了他家。
蒋汀洲家庭环境算得上是大户人家。他爸也是位值得人敬重的警察,而且身居高位。他妈妈出自书香门第,在文化艺术方面造诣不浅。
只是蒋汀洲这小子身上半点文墨没有,全身上下一股子糙汉子的气息。
蒋家有一户独门独户的小院,院子里空间大很适合一群人一起玩儿。
楚凡带着朝南到蒋家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到了,正在院子里支烧烤架。
其他人一看楚凡来了立刻招呼楚凡来帮忙打杂。烤烧烤的活儿轮不上他,就他的厨艺其他人早有耳闻。朝南就不一样了,一来就被受到热烈欢迎。
和楚凡一个待遇的蒋汀洲正在穿烧烤串,他们两人负责干体力活儿。
屋子里传来了小孩子的声音,听起来玩儿得正开心。
楚凡朝旁边蒋汀洲问道:“谁家小孩?”
“卢娜姐的女儿,我妈一听人家有孩子,死活劝着卢娜姐把孩子带过来玩儿。”
“你也不看看你多少岁了,连个恋爱都没谈过,你妈能不给你点暗示吗?”楚凡自认为自己和蒋汀洲已经有了本质的差别。
蒋汀洲立刻脸拉得老长:“楚凡,咱们上次约架还没打成,要不现在?”
“别。”楚凡拿起手中的肉串装作防卫的姿态:“等会儿要是把肉都给毁了,你我都会遭殃。”
“先记着,我一定找个合适的机会把你给收拾了。”
楚凡看着蒋汀洲一脸好笑:“说实话,兄弟你这脸长得也不赖,就是老爱拉着。你知道马脸吗?差不多就你这样。”
“卧槽,楚凡你大爷的,来来来,肉放下门口见。”
“我才不去。”楚凡才不傻,干嘛要跟自己过不去。
“小应来啦。”背后传来了不知是谁的一声招呼声。
蒋汀洲正准备继续回怼楚凡,偏头看了一眼没说话。
“来得正好,过去帮楚凡他们穿肉串吧。”
应花风:“不去,穿肉串这种体力活正好适合他们两个。”
“哟,看不起穿肉串啊!”蒋汀洲的语言攻击对象瞬间换成了应花风。
“我要烤肉。”应花风仍旧坚持。
“哟,还会烤肉呢?”
应花风一脸不爽的的瘪瘪嘴:“不会,没烤过。”
其他人见他俩一见面就斗嘴,都乐了,果然是些没长大的孩子,一见面就能斗嘴。
这时屋子里走出来一个中年妇女,对着蒋汀洲一阵吼:“蒋汀洲,你给我闭嘴。好的不学,你爸那点坏毛病一点没落下。”
果然此话一出,蒋汀洲立刻乖乖闭嘴,化身成为自动穿肉串机。
“这就叫一物降一物。”楚凡压低声音悄悄地在蒋汀洲耳边说。
“操,楚凡你别得瑟。”
“蒋汀洲,叫你闭嘴闭不上是吧!”蒋汀洲刚一说话蒋母又是一声吼。
院子里的人都被这场景给逗笑了。
何言笑够了才想起来替蒋汀洲解围:“火生好了,肉拿过来吧,可以开始考肉了。”
蒋汀洲这才端着一盘穿好的肉串给到了何言。
开始烤肉了就没蒋汀洲什么事儿了,就是用坐等着吃肉就行了。
与此同时卢娜、于浩和朝南组成了烤肉组。肉上烧烤架滋滋冒油的声音引得边上几个人口水直冒。
守在烧烤架最边上的是蒋母护在身前的小倩倩。小姑娘眼巴巴的看着烧烤架上的肉直吧唧嘴,“肉肉,妈妈,肉肉。”
蒋母听了直笑:“我们倩倩想吃肉了。”
所有人都被小姑娘的表情给逗笑了,卢娜无奈的夹起一小块肉吹了吹,估摸着不烫了才喂到倩倩嘴边。
猴急的小家伙才不管那么多,一口咬掉整块儿肉,脸颊都给挤得凸起,嘴里还不停地咀嚼。
“好吃吗?”小家伙被一群叔叔围着,越是这样她的小嘴越是翘得老高:“妈妈烤的好吃。”
于浩也夹起一小块肉来:“妈妈烤的好吃,叔叔烤的也好吃,要不要尝尝啊?”
“要吃。”
于浩小心翼翼地拿剪刀把肉剪小块儿了,又吹了吹才给到小倩倩。
小家伙又吃到一块儿肉,表情更加丰富了,简直得意到不行。
连着几块儿肉下肚,卢娜就不给小倩倩吃了,害怕她吃太多了不消化。可是小家伙一点也不领情,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在一群叔叔来回巡视,试图博取同情。
可是由于她妈妈再三要求,无论她怎么可怜巴巴都没能再吃到肉了。
把小家伙搞定了才轮到一群成年人开始吃肉。
拥有烧烤架使用权的三人首先选了一盘肥瘦正好的给到蒋母。蒋母作为一群人之中的长辈也不过多推辞,拿到自己的肉就在一边坐着看一群年轻人玩儿乐。
朝南挑了些自己单独调味单独烤的一盘肉端过去给了楚凡。
收到朝南拿过来的肉,楚凡脸都要笑烂了,看得一旁的蒋汀洲直酸。
应花风也被楚凡手头的一盘肉给馋着了,站在朝南旁边感叹到:“某些人真幸福还能吃独食。”
楚凡才不理会边上泛酸的两人,护着自己的盘子,挑出一串肉喂到朝南嘴边,又给自己挑了一串。
一旁看不过去的于浩在烧烤架边喊到:“小蒋、小应,这边有盘刚烤好的。”
于浩都这样说了,两个人也不好意思一直守着楚凡手里的肉,跑过去接过属于他们俩的那盘肉。
蒋汀洲接过于浩给的肉到了谢,就找了个小桌子放到上边自顾自的吃起来。
应花风看着蒋汀洲吃得正香想过去,不过两人刚才还拌嘴呢,又有些不好意思。最后还是蒋汀洲主动叫了他一声才过去。
这顿烧烤只能算得上一顿“下午茶”,没过多久就给消灭完了。
距离晚上的正餐还有点时间,作为本地优良传统,下午打麻将是必不可少的娱乐活动。
小倩倩玩儿了半天了,此时开始打瞌睡了,卢娜只好陪她她家小宝贝午睡去了。
考古队另外三人再加上蒋母正好可以凑一桌,也不管几个小辈,几个人自顾自地开始打起麻将来。
楚凡是对这个优良传统没什么兴趣,自然选择了在客厅里陪着朝南看电视。蒋汀洲也不去麻将桌边凑热闹,提了一打冰啤酒就在楚凡边上坐着。
吃了过多油腻的肉,这会儿啤酒简直是人间美味。
以前在部队时蒋汀洲也是这样,偶尔搞来点啤酒也会偷偷和楚凡找个地方把酒给消灭了。
时别几年,这一幕竟然恍如昨日。
“朝南你喝吗?”蒋汀洲也递了一罐给朝南,询问着他的意思。
“尝尝吧。”楚凡替朝南接过啤酒,打开了易拉罐的瓶口才给到朝南,“刚开始喝会有点涩,你小口尝一点先。”
朝南接过楚凡手中的啤酒,慢慢地抬高手里的易拉罐瓶子。舌尖刚一感受到冰凉的液体,手立刻远离了嘴唇。
朝南皱着眉头转过头去看楚凡,一脸不解。
此时朝南皱着眉头的表情实在有些逗,楚凡忍着笑意问道: “好喝吗?”
“不好喝。”朝南如实回答,“很奇怪的味道。”
蒋汀洲在一旁不加忍耐的笑出了声,整个人瘫在沙发上看热闹。
楚凡也不搭理他,接过朝南手里的啤酒自己猛地喝了一口,完了之后还满足的吧唧了一下嘴。
朝南看楚凡喝起来很美味的样子,又拿过啤酒尝了一点点。
“还是很奇怪。”
楚凡解释到:“这叫啤酒,是酒的一种。近几十年才发明出来。”
“我不喝酒。”
楚凡和蒋汀洲时不时碰一下酒瓶,猛地喝一口。一听酒很快就被喝完了。
过了良久,才听见蒋汀洲说:“木北的事怎么打算?”
楚凡深吸了口气,随后又慢慢吐出来。
“还没着手做,现在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木北呢,没再想起点什么?”
“木北,听见了吗?”木北教会了楚凡一件事,就是在楚凡不想让木北听见时可以选择切断双方的关联。
脑海里木北的声音出现了:“信物。”
“他说有信物。”楚凡把木北的话转述了一遍。
“一把匕首。原本是一对,他送与我一把。”木北继续说。
楚凡继续转述木北的话。
蒋汀洲:“长什么样的匕首?”
楚凡脑海里立刻出现了匕首的模样,挺复杂没法用语言描述:“我尝试着画出来。”
楚凡找来了纸笔,描绘着脑海中画面。
即使很专注了,画出来的东西实在没什么辨认度。
蒋汀洲看了一眼楚凡的画,摇摇头说了句:“算了,等我妈打完麻将给你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