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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回——by永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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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花风挑了个远离双方的位置舒服的坐下:“开始了吗?正事?”
  蒋汀洲抖着腿说:“等你呢。”
  “那开始吧。”
  楚凡应了一声开始转述下午木北想起来的事:“下午在提到西伯的时候木北告诉我他对这个名字有印象。”
  “西伯姬昌,也就是后来的周文王,算是周朝的奠基人,木北认识他?”应花风给他们三人科普了一下之后问到。
  楚凡和木北一番交流之后转述到:“他不认识西伯,只是在那个人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
  “那个人,匕首主人吗?”
  “嗯。”楚凡,“木北不清楚那人和西伯之间的联系,只是从他的语气之中能感觉出敌对的情绪。”
  “我只记得与他一共说过五句话。”
  ——带着他们快走,这里我会解决。
  ——我不走,你一个人不行的。
  ——你叫什么名字,事情解决了我会来找你的。
  ——木北,你呢?
  ——黎涉。他们都是西伯之兵,整件事情甚为复杂,等一切结束了我在与你解释。
  ——黎涉,你说话算话。
  ——这个给你,当做约定信物。三日之后日落之时,三里外木桥相见。
  ——这是短剑?我第一次见。
  ——我自己打造的匕首,共有两把。我名黎涉,一把刻有黎,另一把为涉。
  ——匕首很精致,黎涉,木桥见。
  木北带着族人迅速离开,从山脚奔向了身后的高山之上。
  黎涉,带着他的剑坚守在了原地。
  “我想起来了他叫黎涉。除了这把刻有黎字的匕首,另一把刻有涉字,皆是出自黎涉本人之手。”
  “西伯之兵,所为何事?”如果真与西伯有关,那么能查到史料的机会会比较大。应花风已经在脑海里检索起古黎国历史上出现过的人名。
  楚凡也不再用转述语气了,直接把木北的话一字一句说了出来:“我族向来守护着生死轮回的秘密,为世人所觊觎。本以为西伯之兵是为了来替西伯求得长生,可是黎涉却突然出现。具体为何不知,只知西伯与黎涉也有些渊源。”
  “你说你未能赴约,为何?”蒋汀洲透过楚凡直视着虚无的木北。
  “我担心他一人终究无法抵挡数十名西伯之兵来袭。待我安顿好族人之后欲下山寻他,只是刚到半山就遇到搜山的西伯之兵。”楚凡停顿了片刻,像是回忆起痛苦的事,“逃跑中我不慎摔倒跌入山涧,过了几日才被族人寻回。又因身上有伤,修养了数十日才勉强能够下地行走。”
  应花风:“约起虽过,你可不曾在前往约定之地?”
  “去了。”无力感从楚凡的话语中流露出来,“木桥已被大火付之一炬,我在桥头等了三日,不见一人。”
  “之后呢?”
  “之后我就回到了我族逃亡之所。我想,他要是还活着,终有一天会来山上寻我。他要同我说的事情还未开始,必定不会结束。”木北话语里的坚定让楚凡一时走神,回过神来,楚凡突然间明白了木北在山上的那些执念。
  “即使在圣梵山之巅,我族之人的生活也不曾平静。西伯之兵退了,可还有其他人。人生数十载,天下纷扰不断,我族之人受尽纷扰。所谓的生死轮回,本就不是真正的生死轮回。”
  听了木北的话所有人都沉默了。自古以来,人对寿命的追求就是无止境,无论是神话传说里的灵丹妙药,死后企图来世转生的金缕玉衣,道士筑丹修炼长生不老药……
  即使不是西伯,也会有无数人想要求取长生,跨越生死。
  可是世人又怎么会相信世上并没有长生不老,更不会有永世不死,一切都只是虚幻。
  “还有吗?”应花风打破了沉寂的氛围,“木北能想起来的事,还有吗?”
  “还有一件事。”楚凡继续转述,“在我躲避追兵之时恍惚间听到了一件事情,帝辛之势已去。”
  “这都是历史了。”应花风,“历史上记载商纣王荒淫无道,文王善观天象推演周易。再加上文王推行法制,礼贤下士得人心。”
  应花风感觉自己在给小学生上课:“还有问题吗?”
  这些历史朝南也知道不少,听到讲述也不陌生。只是为难蒋汀洲和楚凡两人了,白天接受了一整天应教授的历史知识熏陶,晚上还要接着被应花风继续熏陶。
  此刻他们俩人脑子里已经一团浆糊。尤其是楚凡,他还要转述和木北的话,完全不能分神。
  此刻他只想摇头大喊:“没问题!”
  “既然没问题我要去睡觉了。好困……”说着应花风找回自己的拖鞋,慢悠悠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好困,脑袋快要爆炸了。”自从离开学校了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么长时间的历史课了,“朝南,我不行了,我们去睡觉吧。”
  朝南修长的手指在楚凡头部轻轻地按摩着,指尖力度刚刚好,此时的楚凡像极了猫。舒服的靠在朝南怀里不想动。
  “走吧。”朝南停下指尖的动作,轻抬起楚凡的头说。
  很快客厅只剩下了蒋汀洲一个人。
  自己说的话自己承受后果,今夜只有自己一个人孤独的在这沙发上度夜。
  还好这沙发还挺宽敞的,蒋汀洲翻滚了一圈把自己的大长腿从茶几上收回,摆放到了沙发靠背上。
  腿悬在空中晃动,脑子里空荡荡的。
  “干嘛,想要倒挂在客厅里吓谁呢?”应花风从背后出现。
  眼前是应花风放大的脸,“这不腿长无处安放。”
  “真打算在这儿睡一晚?”应花风移开脸,坐到了旁边沙发上,“我不记仇也不小气,昨晚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过去?”蒋汀洲发出一声轻笑,接着说:“是啊,过去。该怎么过去?”
  应花风不解的望着他:“什么意思?”
  蒋汀洲把自己的身体又旋转回正,腿搁到茶几上。
  “应花风,你猜什么意思?”蒋汀洲慢慢地把脸靠近,再靠近,只有一拳之隔,蒋汀洲停了下来。
  “卧槽,我怎么知道。”应花风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无趣。”说完蒋汀洲大步走进了应花风的房间,狠狠地往床上一倒,真舒服。
  “……”什么情况?
  应花风看着自己的床被人霸占了,伸脚朝着那人踢了一脚:“进去点。”
  蒋汀洲难得没有反驳,翻滚了一圈朝着里边挪了一点点。
  应花风勉强占得一席之地,裹着自己的被子准备睡觉,真困。
  蒋汀洲蒙着被子缓和下自己的呼吸,假装入睡,耳朵确实尽可能的收集着身边人的动静。
  看来是真的困了,蒋汀洲心里暗数到300下,身旁人的呼吸声已经变得平缓,应该是睡着了。
  蒋汀洲悄悄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观察者旁边人的动静。
  昨晚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没被扳弯,所以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原本平静的心在安静的黑夜里跳动得如此突兀,眼前的人却是睡得平和而安稳。
  自作孽不可活,好好的为什么要睡在这里,为什么要受这种折磨?
  今夜注定又是个不眠之夜。
  “不睡吗?”应花风虽然眼睛闭着可是仍旧感受到身边人翻动的声音。
  “你、你、你没睡着啊。”蒋汀洲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到结巴,心脏漏跳了一拍。
  应花风深出一口气说:“你在边上又是翻身又是叹气的,睡着都被你吵醒了。”
  “哦,是吗?我还以为没呢?”
  “睡不着?”应花风坐起身拿着枕头垫在背后,“聊聊?”
  “聊什么?”
  “反正都被你吵醒了,随便聊点什么吧。”
  “应花风啊应花风,你说我怎么就载你手上了?”蒋汀洲又是一声长叹。
  “哈?什么意思?”应花风转过头一脸无辜。
  “字面上的意思,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神经病,自说自话我就明白了?蒋汀洲,我都说了昨晚上的事,包括以前那些事都过去了。那些个小纷争小争吵都只是小打小闹没必要放心上。”
  “可是我想放心上。”蒋汀洲彻底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我想放心上怎么办?”
  “你……”
  蒋汀洲阻止了应花风接着说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滚烫的唇舌。
作者有话要说:  历史渣渣渣

  ☆、偏偏

  
  “你干嘛!”应花风一把推开了蒋汀洲,跳下了床。
  “不知道。”蒋汀洲慢慢地缩回被子里蒙住自己的脑袋:“我也不知道。”
  很显然眼前的状况让两人措手不及:“蒋汀洲你他妈疯了吗?”
  “我不知道。”被子里的声音瓮声瓮气,“我可能真的疯了吧。”
  “疯子,神经病,智障,傻逼,白痴……”应花风搜刮出了自己肚子里所有能骂人的词没有一个有威慑力。
  应花风词穷了,也骂累了:“算了,麻溜的滚回客厅,懒得搭理你。”
  “骂人不是你这样骂的。”蒋汀洲一直等到应花风停下来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你管我怎么骂,从我床上滚下来。”
  “不滚,是你让我进来睡的。”反正做也做了,骂也骂了,这下蒋汀洲倒是放下心来厚脸皮。
  “卧槽,你要点脸吗?”
  “本来是要的,但是你一说突然就不想要了。”
  “你不走我走,你应大爷不跟你计较,床就留给你了。”应花风抱起一床被子提起自己的枕头转身就要去客厅。
  “不行。”蒋汀洲看出他离开的意图“嘭”的一把关上了房门,身体倚靠在门上,带着挑衅的笑容。
  应花风深吸了一口气忍住了:“让开?”
  “不要。”蒋汀洲仍旧是一脸挑衅。
  应花风趁着蒋汀洲正得意,转身往后一跃就蹦到自己床上,横躺在床上裹着被子一脸得意:“哼。”
  “没想到你心眼还不少。”蒋汀洲放弃了堵门,踱步往床边走去。
  “横躺着睡爽吗?要我给你重复一下昨晚的事情吗?”
  “什么意思?”应花风对自己早上起床时的睡姿有疑惑,不过昨晚睡死过去了想不出究竟也没在意太多。
  蒋汀洲一步步逼近,走到床边也往后一倒躺在了应花风身边。
  应花风极力的想要往边上挪,无奈被子被蒋汀洲压在了身下,他尝试一下之后就放弃了。
  “昨晚,你可是抱着我的手死活不肯撒手呢。”
  “胡说八道,这不可能!”应花风瞪着眼睛看着蒋汀洲。
  蒋汀洲用手撑起头部,侧身躺着凝视着说:“刚才那个还真是胡说八道,接下来的才是实情。”
  “昨晚是我把你从横躺状态抱着竖过来,是我给你脱掉了身上的外套盖上被子,也是我给你手腕上的淤青涂了药。”
  “本来就是你给我勒出来的痕迹,涂药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虽然嘴上这样说,应花风还是不自觉的想要伸出自己的手腕看看,不过身上的被子实在勒的太紧了,他也只能放弃。
  “明明长得也没有我好看,身材也跟个白斩鸡似的弱不禁风,哪像你蒋爷我这么一排整齐的腹肌。偏偏,偏偏……”
  “偏偏什么啊?”
  “偏偏……”蒋汀洲口中最后几个字像是蚊子声。
  “偏偏什么,舌头被蚊子咬了?”
  “偏偏对你身体有欲望。”蒋汀洲低吼着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空气瞬间凝固。
  与此同时,蒋汀洲小麦肤色上难得透出一点红,应花风更是表情僵硬,完全无法做出反应。
  “刚……”应花风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肌肉,“刚……耳鸣了估计。”
  “是你硬要我说的,这下子我是痛快了,不过你就得隔应好一阵子了。”
  “呵、呵、呵……”他应花风,一个川城大学研究生,此刻像极了一个智障。
  应花风又裹了裹自己身体上的被子,勒得更紧了。长得没他好看?他应花风好歹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整个学校不知道有多少迷妹,还不好看?腹肌他承认自己是没有,不过怎么着也是经常锻炼,全身肌肉结实,白斩鸡?Are you kidding me?黑人问号脸?
  蒋汀洲只见眼前人表情阴晴不定,时刻透露着一股隐隐的怒火。反正已经这样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想要说的话一次性说清楚。
  “今天晚上是你主动要跟我聊聊的啊,本来我不打算说这么多,谁叫你硬逼着我说下去。”蒋汀洲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语气,“还有最后一句,既然前期铺垫已经做完了,那么以后我可能会追你。”
  应花风已经不想再多说一个字,闭上眼偏过头假装听不见。
  蒋汀洲又叹了口气:“自己挪还是我替你挪,今晚难不成又想横着睡?”
  应花风听了这话额头青筋外冒,本打定主意不搭理蒋汀洲,最后还是没能忍住:“你挪开点,我自己挪。”
  蒋汀洲起身把压住的被子还给了应花风,看着他从横到竖,像一条蚯蚓。
  虽然这是第二个不欢而散的夜晚,不过蒋汀洲今晚到还是挺愉快的。一个人烦也是烦,两个人烦也是烦。可总感觉多个人一起烦,他的烦恼一下子减轻不少。
  第二天一大早朝南就已经准备好了四个人的早餐,楚凡负责打下手擦了桌子,摆好碗筷就等着人到齐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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