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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的掌上明猪番外篇——by倚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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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迅速地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便蒙头睡觉。
  第二天,祁喧这个煤炭便被打包寄回了县城。
  也不知道老妈会不会受到惊吓。
  国庆刚开始,晏城的交通就已经比平时还要堵了。回到他们那个十八线的小县城,祁喧只觉得自己瞬间活了过来。
  还好没把老妈接过去。
  挑个好日子吧,人少一点的,不然光看人头了。
  他们这里也有旅游景点,有的还是全国独一份的,但还是没什么用,国庆节除了大街上的学生多了些,和平时没区别。
  他是下午的飞机,到家时老妈已经给他做了一桌子好吃的。祁喧放了行李,一边和厨房里的老妈说话,一边凑到桌边,用手拈了一块鸭肉吃。
  这鸭子是他们这放养在野外的麻鸭,过油炸到鸭皮微微焦,然后加上野生芷草等天然香料一起炒,再放进老汤里炖至鸭肉酥软,加红椒老姜,光闻到香味就极其刺激。
  和他在学校食堂吃过的腥味未除的炒鸭,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连祁喧这种不喜欢葱姜蒜的人,也被他老妈的功力降伏。
  他还没偷吃完,手背就被老妈拍了一巴掌:“洗手了吗就动手!”
  “洗了洗了!”
  祁喧去厨房拿碗筷,一眼看到灶台上还炖着什么东西,咕嘟咕嘟地响。
  “妈你还炖了什么好吃的?我觉得这一桌子已经够了。”当然再多点也可以。
  老妈无情地戳破了他的幻想:“那是明天的。”
  盛饭的时候,老妈忽然看着他震惊道:“你怎么黑成这个样了?”
  祁喧:“……军训晒的呀。”
  “不对啊,咱们前天视频时你还不是这样的。”
  祁喧:……那是因为他开美颜了。
  老妈忧愁地看着他:“我儿子怎么可能这么丑。”
  祁喧郁闷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真有这么黑吗?
  和祁默比,那是挺黑的。
  ……打住!
  母子俩边吃边聊,从五点吃到了七点半。祁喧去洗碗,出来时老妈已经洗澡去了。
  这时,祁默打了电话过来。
  “到家了吗?”
  祁喧不自觉地微笑起来:“到了。”
  “哦,那就好。”
  这声音听起来有点呆。祁喧心念微动,道:“你又喝酒了?”
  “什么叫又?”祁默笑起来,懒洋洋道,“你可别污蔑我。”
  祁喧确定了。他这种懒懒散散的语调,只在上次聚餐时出现过。
  他立马给他道歉,一本正经地道:“不好意思我说错了,重来。你今天喝酒了?”
  祁默又低声笑,他酒后笑点直线下降,笑了好一会儿才说:“是啊,怎么了,你要管叔叔吗?”
  祁喧顿觉脸颊微烫。这差不多是他一辈子的黑历史了,偏偏祁默还有事没事就拿这个消遣他。
  只是在这种时候,祁默用这种带着醉意的声音自称叔叔,除了让他因回想起当初的憨批自己而羞耻以外,似乎还有别的效果。
  他轻咳一声,说:“管是不敢管的,这不是担心您的身体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祁默本想说我身体好得很,结果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我营养跟得上。”
  话一出口,两人纷纷沉默。
  祁喧:我还没驾照,不能开车。
  祁默冷静地转移话题:“阿姨喜欢我的礼物吗?”
  “啊,我还没给她呢。”祁喧说,“这礼物还是有点贵。”
  他说着转身,要走到窗边,一回头就见老妈冲他挤眉弄眼,张了张嘴。
  祁喧跟着读了一遍:女朋友吗?
  不是,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才恢复过来的脸,又腾地一下红了。
  恰在这时,那边的祁默也有点不大清醒,大着舌头说:“这有什么,你妈就是我妈。”
  祁喧:???
  

  ☆、没有标题

  这醉鬼都在乱七八糟地说什么胡话!
  祁喧:我觉得我营养有点跟不上。
  他试图假装没听见那句话,紊乱的心跳却没能恢复正常。最后他果决道:“信号不太好,挂了。”
  说完就挂了。
  老妈问:“是给女朋友打电话吗?”
  祁喧的脸又有发烫的趋势,他道:“人家是个男生。”
  老妈一顿,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低下头,沉默良久,小声说:“是男孩子啊。”
  “对啊。”祁喧直觉她这反应有点不对劲,却一时没想明白哪里不对。
  就听他妈沉思片刻,抬头认真地看着他,慎重道:“如果喧喧真的喜欢,妈妈也不会反对的。”
  祁喧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啊?”
  老妈像是下定了决心,说:“你开心就好。”说完又忧心忡忡道,“可是两个男孩子在一起,别人怎么看你们呢?”
  “用眼睛看吧。”祁喧下意识地接了一句,完了才反应过来,“不,不是,我和他不是这种关系。就普通朋友。”
  “真的吗?”老妈怀疑。
  “真的。”
  老妈皱皱眉:“那我看你笑得那么开心,脸都红了。”
  祁喧忙摸摸自己的帅脸,吃惊地想,不是吧,他都黑成了这样了他妈还能看出他脸红?
  老妈又说:“什么普通朋友还能让你脸红啊,我儿子脸皮那么厚。”
  祁喧:??是亲妈吗?
  夜深后各自睡下,他在黑夜里回想着和老妈的对话,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这大半年来的种种。
  第一次出场的“英雄救美”;
  那个人有张和他极其相似的脸;
  对他很好;
  像个谜团,让他很有探究的渴望。
  眼睛很可爱;
  腰很细。
  ……
  祁喧默默翻了个身,嗯,可能也不是很普通的朋友吧。
  他从枕头边摸出手机,给祁默发信息:“你像个谜团。”
  接下来六天,有意无意的,祁喧没再和祁默联系。
  有同学也回来了。他和狐朋狗友们出去聚餐,等菜上齐后依次拍照发给被发配到大西北的蒋鑫,把人刺激得嗷嗷叫;去学校拜访老师,把特产带给他们;更多的时间,宅在家里,洗衣做饭,等老妈下班和她唠嗑。
  直到假期结束,他坐在候机室里,漫无目的地对着手机戳了半天,才对自己说:他都要回去了,是该跟祁默说一声了。
  他给祁默发短信:我快上飞机了。
  祁默很快打电话过来。
  祁喧盯着来电显示看了三秒,压下心底异样的犹豫,手指微颤地按了接通。
  祁默含笑的声音传过来:“几点的飞机啊?”
  祁喧的呼吸一顿,轻咳一声,说:“五点的。”
  “那到晏城挺晚的了。对了,家里的钥匙你带了吗?”
  “带了,怎么了?”
  “我出差呢,大概过一阵子才能回去。”
  祁喧猛地有些失落:“过一阵子是多久啊?”
  “嗯……就一个星期吧。”
  “好吧。”
  祁默笑了一声,口无遮拦道:“怎么这么没精神,想叔叔了吗?我看你这几天也没理我啊。”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
  祁默暗自皱眉,他这话怎么一股怨气。
  祁喧则紧了紧拿着手机的手,冲动道:“我妈前几天问到你了。”
  祁默的注意力立马转移,挺高兴地说:“是吗,她说什么了?”
  “她问你是不是我女朋友。”
  祁默:??
  祁默:????
  “……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就是我一普通朋友。”
  祁默等了一会,没等到下文,纳闷道:“就这?”
  祁喧:“啊。”
  祁默静了静,慢吞吞道:“我们怎么就是普通朋友了?”
  祁喧心跳一乱,但又飞快反应过来,祁默的说法很可能跟他期待的不一样。
  祁默:“我们不是叔侄吗?”
  果然。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呢,挂了。”
  挂了电话,祁默抓了抓头发,懊恼地想:他刚刚都在说什么呢。
  祁喧晚上回到晏城,家里果然空荡荡的。他把自己收拾了一下,觉得房子里静得慌,没什么胃口,索性不吃晚饭了。明天就正式上课了,他学的是法语,这会儿闲着没事,便在网上找视频自己对着学了一会基础发音。
  到了深夜躺在床上,明明打算睡了,闭眼却又没来由地想起了祁默。
  完了。
  在没被晒黑之前,他尽管是比一般男孩子爱照镜子了些,但是他长得也比一般男孩子好看,这完全没问题。
  他从来没想过,他有一天竟然会喜欢上一个和自己长得那么像的人。
  还是个男人。
  *
  祁默说他出差一星期,回来却已经差不多过了十天。
  回来了也只和祁喧匆匆见了一面,说是公司最近上下都在忙一个大项目,他要加班,就不回来了。
  虽然不知道怎样没人性的老板才会让员工加班加到一连数日夜不归宿,但是他能咋的,等呗。
  刚好大一开学,要忙的事儿一大堆。要听讲座,选课,来回奔走在各个教室之间。
  一旦有了事情要忙,时间就过得飞快。
  眨眼便到了十月底。
  这天是周末,祁喧打算和往常那样,去图书馆待一天。
  却接到了祁默的电话:“在哪呢?”
  “在家里,怎么了?”
  祁默舒了口气,轻声说:“那就好。”
  祁喧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声音和平常不大一样,问:“怎么了?”
  祁默却没回答,只是说:“在家等着我,我马上到了。”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希望到时候别吓着你。”
  话是这么说,语气却并不凝重,反而透着几分不怀好意的笑音。
  祁喧:??
  过了十分钟,门铃响了。
  祁喧忙打开门,门一开,外面的人就站不住似的,脚步踉跄地往里面倒。
  祁喧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他。
  祁默也不拒绝,把手臂搭在他肩膀上,几乎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
  祁喧打量着他的脸色,皱眉道:“你这是怎么了?”
  加班怎么还加班出纵欲过度的效果来了?
  他担心道:“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祁默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口吻却很平静:“不用去医院,扶我进去。”
  祁喧不太赞同,但还是依言行事。
  然而,刚走一步,祁默就脚一软,差点被自己绊倒在地。
  脚步虚浮成这样,不知道是怎么走回来的。
  祁喧啧了一声,干脆俯身捞住他的膝弯,把人抱了起来。
  祁默:“……?!”
  祁喧直接把他抱到了床上,本着以前积累下来的信任,询问道:“然后呢,我要怎么做?”
  祁默抬手在床上拍了拍,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在这坐着就行了。”
  祁喧默了默:“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祁默微微提高了嗓音,道:“坐!”
  “行行行。你说什么是什么。”祁喧无奈地坐下了。
  祁默的眼睛已经完全闭上了,却还是挣扎着说了一句:“别走啊。”
  他这句话三个字,几乎两个字都是吞音,祁喧费了好大劲才听明白,好笑地答应,心里却像被猫爪子挠了一下,有种微妙的痒。
  祁默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祁喧坐在床边,低头凝视着他的睡颜。他的头发又长了,看来这么久都是在加班,也没有在骗他。只是,加班需要忙到连和他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的地步,他还是不太相信。
  何况,他前些日子向他提议,给他送饭过去,他也拒绝了,说是可以吃食堂。
  食堂的大锅饭能有他做的好吃么?
  他觉得祁默在躲他。
  看了半晌,他忍不住伸手,把祁默过长的额发往一边拨了拨。
  嗯……头发很软,这个和他倒是不怎么像。
  也许是被头发拂过皮肤的痒意惊动,祁默忽地把眼睛勉强睁开了一条缝,抬手抓住他的手,老大不高兴地问:“干嘛呀?”
  声音却和他的一样。
  这么想着,祁喧面不改色地说:“你脸上沾东西了。”
  “哦。”祁默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嘟囔了一声,歪过头,往被子里拱了拱,继续睡了。
  祁喧等了一会儿,却发现他仍抓着他的手,没松开。
  这……?
  他盯着那只手,心跳忽然有加快的趋势。
  这可不是他动的手啊!
  他又看着那只手,心想,如果祁默在三秒钟内松开他,那他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一,二,三。
  祁默没有动静。
  祁喧无奈地叹了口气,就算是祁默先对他动的手,那他又能怎样呢?
  他伸出手,动作尽量轻柔地将那只手和自己的手分开。
  忽然,他目光一凝,定在了那只手的无名指根部,不动了。
  他看到了一条半厘米长的,粉白色的伤疤。
  祁默常年不晒太阳,这伤疤又过了这么久,几乎和周围的皮肤混为一色,不凑近了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可是祁喧知道,那的确是伤疤。
  他收回自己的右手,凑到眼前,看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疤痕。
  只不过这粉白色在他刚刚经过军训摧残不久,黑了几个度的皮肤上,要更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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