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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尾巴 番外篇——by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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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绒愣住了。

他疑惑地转过身,然后在镜子里看见了尾椎骨处,久违了的,球形大毛团。
作者有话说:

30

赵泽成回来的时候,纪绒还在卫生间的镜子前。

他没把门完全关上,赵泽成便往里望了一眼,问他在做什么。

纪绒追出来问:“我的尾巴呢?”

赵泽成没有很快回答他,他拿着早饭按照昨天的步骤一一摆好,大摇大摆地坐在纪绒的床边,还朝纪绒拍了拍大腿,示意他过去坐。

纪绒过去了,但没坐,他方才试了试,这不是障眼法一类的叫尾巴变短,而是真切的,他连叫牙刷动一动的法力都没有了。

纪绒有点着急:“我的尾巴是你弄没的吗?”

赵泽成说是,他打开餐盒去了个小笼包出来吃,告诉纪绒:“我没收了。”

纪绒被他噎得没话说,又觉得赵泽成这人怎么这样,可归根结底,那也是人家的精气,确实只能算没收。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委屈地没有话说,看赵泽成吃完了一个小笼包,还又夹了一个,问纪绒吃不吃。

纪绒气也气饱了,瞪了他一眼。

赵泽成便笑起来,自己又吃掉了。

吃完以后,赵泽成稍稍推开面前的小茶几,伸手拽纪绒的腰带。

纪绒的腰带系地松散,他怕衣服全散了,只能被拉到他眼前去。

赵泽成把他按在茶几和自己中间,用双腿将人夹住了,难得要抬头看纪绒。

赵泽成说:“没有尾巴,就跑不掉了。”

纪绒猜想或许是视角的原因,他鲜少俯视赵泽成,所以才会产生赵泽成有些可怜的错觉。

但下一秒,赵泽成放开的纪绒的衣带,身体前倾,把脸埋在纪绒的肚子上,又用手环住了他。

赵泽成的头发蹭在纪绒的胸前,真的用可怜的语气说:“我昨天晚上几乎都没睡。”

赵泽成同他抱怨:“我怕你又跑了。”

如果说两个月以前的赵泽成还在为温泉旅馆的摄像没拍到纪绒,而车辆拍到了感到疑惑,经过昨天晚上,赵泽成也都懂了。

他被几次三番让纪绒在身边消失留下后遗症,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最后爬起来,稍稍开了一些壁灯,去看已经沉入梦乡的纪绒。

纪绒的呼吸清浅均匀,如果做梦了,大约也不是什么坏的梦。

赵泽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免想起刚认识时,有些类似的场景。

他那时候同纪绒第一次牵手,也第一次看电影,第一次替纪绒擦眼泪,第一次与人在车里颠鸾倒凤,第一次不怎么舍得推醒一个人。

所以赵泽成把纪绒载回教师公寓,叫纪绒安稳地睡下。

其实赵泽成自己也并不确定,喜欢上纪绒是具体的什么时候,因为哪怕现在,喜欢这个概念在他这里还是很模糊。

纪绒来这个世上做“人”不过十几年,赵泽成又何尝不是,他也是第一次接触不熟悉的七情六欲,所以也会笨拙,也会犯错,做害人害己,后悔莫及的傻事。

但如果说什么时候动心,赵泽成可能会选那个夜晚。

教师公寓他原本不常去,不是纪绒,他都不记得台灯的黄色的。

映出一小圈可见范围,将纪绒照在中间,好像暗示赵泽成,这个人是他人生中的主角。

如果说前面的相遇甚至牵手拥抱做匩爱都多少算逢场作戏,那么在赵泽成即将离开时为纪绒做出的停留却是真实的。

赵泽成好像下意识就蹲下来凝望他。

他那时候想,虽然这个小狐狸没有别的狐狸精那样会惑人,但或许有什么别的法术也不一定,比如让与他接触的人不想理他太远,想呆在他的身边。

所以赵泽成盯着纪绒看了很久,想来想去,还是把纪绒的尾巴收回来了。

因为他也不许纪绒离他太远。

他也只想纪绒呆在他的身边。

赵泽成并没有抱纪绒太久,因为他定了中午飞往津南的飞机,两个人昨晚折腾地晚,起来就已经临近了。

因此很快吃完了早午餐,纪绒又只能做提线木偶一般,被赵泽成拉上了飞机。

飞机于四小时后落地。

赵泽成出了机场就带纪绒去上次买了个手机,又顺带给两人都换了身衣服。

他节奏太快,纪绒有些跟不上,反应过来,他已经拿着赵泽成新买的手机,穿着赵泽成买的衣服,站在了赵泽成家门口。

并且赵泽成已经按下门铃,对立面喊我回来了。

纪绒:“……”

门被推开,一位头发半白的中年妇女探出来,见到赵泽成,似乎也是愣住了。

纪绒看她顿了一会,才很惊喜地笑出来,把里边的铁门也打开,迎出来喊儿子。

“怎么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回来了!”女人嘴上埋怨,脸上却笑得开心,把他们往立面引。

纪绒没有父母的,没受过这种待遇,有点手足无措。

她把两个人安排到客厅坐下,又搓了搓围裙说,还好回来的不晚,不然他饭都做上了。说罢便拿出老款手机来,戳戳点点,对那头喊老头子,报了一堆菜。

“儿子回啦。”女人说,纪绒看她悄咪咪瞧了自己一眼,声音放低了一些,却还是听得到,“还带了个人。”

那边大概应下来,她便站起来打了声招呼,回头做饭去了。

纪绒没有在这样的家庭里相处过,但他也看过电视剧的,觉得赵泽成有点过于冷漠了些。

而纪绒自己,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总有点紧张,就跟要考试了一样。

赵泽成出声喊他,主动提议:“要去我房间看一下吗?”

与教师公寓不同,赵泽成在这里的房间大概是爸妈布置的,在今天看来,已经幼稚地有些可笑。墙上粉刷着粉两色的油漆,化了云朵太阳和星星,还有垂下来的星星形状小顶灯。

赵泽成进自己的房间,反而有种格格不入的既视感,倒还是纪绒合适些。

房间也不大,两个大人进来,都显得有些逼仄了。

赵泽成便好整以暇地在床边坐下。

而纪绒四处看过以后,把目光投向了最感兴趣的书桌。

上面陈列了一堆少年时期的赵泽成。

赵泽成年少的时候就很老成,不爱笑,看着镜头的时候,好像鄙睨众生,就连满月的时候拍的照片都有点不开心的意思。

纪绒看的好笑,还伸手碰了碰那个小婴儿。

桌面上还有一堆发黄的笔记本。

纪绒随手拿起一本翻开,却看见里面是用铅笔写的一堆,不该是小朋友能写出的字体。

铅笔因为时间的缘故,褪了许多,但纪绒还是能模模糊糊的看见内容,就更离奇了。

笔记本里有一条写着:辨认出妖魔鬼怪。后面打了个勾。

还有联系当地土地神等诸如此类不该出现在二十一世界的文字。

赵泽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他比纪绒要高很多,手撑在纪绒身边,越过他去看书桌。

从外面看,就好像把纪绒拥住了。

“看什么?”赵泽成嘴上问,但手已经在翻纪绒眼前的小本本,告诉纪绒,“这个大概是十岁的时候。”

纪绒又看了那个婴儿的照片一眼。

他先前反应迟钝,赵泽成说自己不是“普通人”,他还以为是说协调处的人。

现在再反应过来,赵泽成似乎太不不一般了——纪绒没有见过哪个人可以从他们狐妖身上还能把精气收回去的。

“你是…什么…”纪绒问地磕磕绊绊。

他转过头来,正好与垂着眼神看他的赵泽成对上。

赵泽成没有马上回答他,他往前靠了靠,将纪绒固定住,慢慢贴近了他。

赵泽成房间的灯太可爱了,光很柔和,纪绒睁着眼睛,也没有被闪到。

便亲眼看着赵泽成同样睁着眼,与他越来越近。

“儿子——”女人突如其来的声音叫两个人猛地放开。

她啊了一声,注意到情况也尴尬的愣了愣,但很快笑道:“诶呀被我这个老太婆打扰了,我就问一声,你爸说今天螃蟹打折,会吃吗?买点?”

纪绒还以为依赵泽成刚刚的表现,会很不耐烦,没想到他认真想了想,告诉他妈:“不了,多买点肉吧,他爱吃肉。”

女人应了一声,要出去了,还笑着让他们继续。

继续是没法继续了。

纪绒往旁边错开一步,他的脸因为窘迫而微微发红,想了想,问赵泽成:“你一岁的时候,就有心智吗?”

赵泽成说:“嗯。”

他被贬的时候没有消除记忆,因此总是少年老成,与别人不太一样,说来可笑,小时候还因为这个被父母当成是自闭儿童,哭天抢地的拉着他检查。

赵泽成极为无奈,在医生问他一些**问他的时候,给他翻了个白眼。

赵泽成把这些讲给纪绒听,惹得他也耐不住笑起来。
作者有话说:



31

赵妈妈做的晚饭很丰盛,而不知道是不是方才被撞见的原因,纪绒一坐到饭桌上,就总有点坐立难安。

而且不得不说,赵泽成的父母与他很不一样。

纪绒第一次见赵泽成,主动请他喝酒都要被他沉默地审视三番。

他父母第一次见面,却就对他极为热情。

纪绒觉得这股热情甚至隐隐压过了他们对赵泽成的,主要依据,就是赵妈妈往往给纪绒夹两次菜,才给赵泽成夹一次。

并且只问纪绒好不好吃。

纪绒一顿饭吃下来,光好吃两个字就说了不下五十次。

赵爸爸要好上一些,也仅仅是一些。他与妈妈的表达方式不同,主要是用行动——给纪绒倒酒。

第一次倒,赵泽成没管,纪绒拿大半杯啤酒和他爸爸干了。

第二次倒,赵泽成也没管,纪绒还是干了。

第三次,赵泽成终于伸手拦了一下,告诉他爸:“够了,纪绒不会喝酒。”

纪绒觉得他们家的最高地位属于者大约是赵泽成。因为他一说完,赵爸爸都没反驳,立刻一拐,把酒直接给喝了。

然后对纪绒说:“那以茶代酒,以茶代酒,都一样,我们家都可以的。”

说着,便给纪绒的杯子里满上了饮料,并继续与他干杯。

纪绒的酒量是真的不好,他光是喝两杯啤酒,就有一些晕乎,一直到吃完饭后,都没能完全缓解过来,只是没有表现,坐在沙发中央发愣。

赵爸爸坐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脸上架着老花镜,看新闻联播看得津津有味。

厨房里洗碗的赵妈妈偶尔喊一声,说赵爸爸不懂事,只知道看电视。

赵爸爸认真地根本没听见。

而赵泽成则因为在饭桌上推拒他妈倒的鸡汤,反而淋了一身,这时候正在浴室清洗。

各顾各的场景与方才饭桌上的热情形成了极大反差,但不知道为什么,很奇怪的,哪一种都会让纪绒有些焦躁的感受。

纪绒怎么也想不通这股焦躁的来处。

他晕乎乎的乱想,口袋里沉寂一天的新手机忽然响了一声。

纪绒这个手机的号码都没给出去过,只有可能是某信上的好友。

果然,纪绒一点开,就看见黔诺给他发:你买新手机了?

纪绒刚想回复,他又发:赵泽成给你买的?

紧接着,是一段小视频。

纪绒先点开了视频,很模糊,背景音乐也极为喧闹。纪绒眯着眼睛看了几秒,才分辨出来,这是通过红外线拍摄的港口监控。

而中间偏右的部分,是赵泽成爬上船的场景。

他看了少时便退出来,黔诺已经又发了一句:你和他私奔去了?[死亡微笑]

赵爸爸可能是看他玩了一会儿手机,注意力从电视上分出来一些,问纪绒:“年轻人不喜欢看新闻吧?有爱看的节目吗?我给你调过去。”

纪绒赶紧收了收手机,说没有。

他战战兢兢地坐着,假装看电视。

等赵爸爸再次沉迷进去,才又拿出手机。

纪绒不知道为何自己这么焦躁紧张,甚至心跳都很大声,便求助一样先对黔诺道:他把我带回父母家了,我现在好紧张啊,怎么办?

黔诺:……

纪绒瞥赵爸爸一眼,见他还没察觉,才低头噼里啪啦又打了一大堆的字,把昨天到今天的情形都描述了一遍。

待发送出去,纪绒的信息边上跳出来一个红底白字的小叹号。

系统提示说:对方已将您拉入黑名单。

纪绒:……

厨房里的赵妈妈又在喊了:“老头子!快过来!这热水器好像坏了,厨房都不出热水了!”

这一次是正事,赵爸爸终于站起来,依依不舍地瞥着电视过去帮忙。

浴室门也同时打开。

赵泽成穿着很居家的棉质睡衣朝纪绒走来。

他一屁股坐在纪绒的身边,很随意地问:“在干嘛?”

赵泽成表现的太自然了,就好像他与纪绒两个月分离与各种误会欺骗隔阂都没存在过,他于两个月前便从温泉旅馆将纪绒带回家,还是你侬我侬的小情侣,一同吃了一顿温馨的晚饭,然后在客厅里聊天。

可明明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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